黑人少女格蕾絲,符合刻板印象的一個少女。
不,認真來說,更像是一個熟女。對于東方女性來說,外國人總是早早成熟,格蕾絲身高一七幾,身材卻火辣,前凸后翹,一開始只是為了尋求庇護而進入這個小團體。
接觸下來之后才知道,如果說麥克和羅莉是直白的壞,在格蕾絲面前就只是開胃小菜。
她是有色人種,但是她瞧不起所有除她之外的有色人種。
校園霸凌的先鋒軍,她母親性格溫柔,但格蕾絲卻截然相反,私生活放蕩并且小偷小摸不停,春曉經常見到她在商店將一盒香煙塞進衣服里。
一開始春曉進入這個團體,格蕾絲想要讓她替代自己成為這個團體的最底層,被春曉四兩撥千斤挑開。
春曉初期總是看著她欲言又止。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還有一個吸血鬼德古拉哥,德古拉哥叫古德拉,身材瘦削,面色慘白且喜歡死亡重金屬加哥特,經常將臉涂得發白,穿得破破爛爛黢黑。
意外地古德拉在校很受歡迎,組了樂隊,當了主唱。
非常有反差的是他竟然是個半吊子的基督教徒,半吊子的意思是他選擇性信教,教義從不遵從,但內心總是堅信神會護佑他。
胸口經常掛著幾十把十字架,有時候春曉都害怕古德拉的脖子被那一大串十字架壓斷。
出去玩經常有人誤認為古德拉是什么十字架批發商,上前詢價。
實際上這些十字架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古德拉每路過一個教堂,就去開光一個十字架。
最后還有一個薩滿哥黑人布萊克,春曉將他稱為外國道士,薩滿哥全家沒來到這個小鎮之前是一家子薩滿。
聽他說,因為自己家里人的能力太強,小鎮首富花了重金聘請他們來家里做法,連續幾年都是如此。后來一家人習慣小鎮生活后,覺得還是應該讓布萊克接受教育,一家人就此在這里定居。
布萊克是小團體里唯一意志堅定且一身正氣的人,因為麥克覺得有一個薩滿成員很有面子,愛麗絲她們又很癡迷神秘學,經常讓布萊克預測吉兇,因此雖然同是黑人,格蕾絲的地位是完全不如布萊克的。
這讓厭黑的她無法接受。
——
傍晚前塔里安小鎮門口已經開始裝飾起來,春曉一行人幾輛車到達的時候,鎮上的男女都換上綠色粉色花短袖襯衫,看起來非常熱帶風情,額頭上綁的額帶還用紅色或者黑色的筆寫上一些話。
“塔里安-燈塔”。
“讓塔里安再次偉大”。
可以看出鎮上的人是忠誠的信徒,為自己處在這么一個地方感到自豪。
地上散落著關于塔利班小鎮旅游的廣告和旅游指引。
凌亂丟下和彩帶混合在一起,有一些還濺上一些噴射狀的污漬,不過在踩踏下看不真切。
路易斯打算帶著大家在鎮上繞幾圈,話音剛落,就收到鎮上一些人的瞪視。
“祭祀期間不能開車進鎮,要不然就滾出去!”胡茬大漢怒目而視,下一秒就好像要動手打人。
“那剛才進去那兩輛車是怎么可以的?”
“你們想死,也可以選擇開車進去。”胡茬大漢陰笑,睥睨著這群散發著臭味的家伙。
麥克見狀火氣也上來了,已經很久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胡茬大漢話音剛落他也擼起袖子打算開干,而古德拉在他身后掏出十字架開始祈禱。
“愿主保佑你,麥克。”
半吊子信徒古德拉沒有阻止麥克,反而開始為他祈禱,希望他贏。
在麥克接近那個男人半米的距離時,他突然發現那個胡茬大漢眼珠爆凸,里面的紅血絲像蜘蛛網一樣從他棕色的眼球中央蔓延開,嘴巴里潔白的牙齒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O形的黑洞,詭異的身子不動彈,脖子卻像能伸長一樣地要靠近他。
麥克身上泛起無盡的冷意,心臟驟縮,動作也停滯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的時間,那個東西就快要碰到他。
春曉無奈扶額,想要上前調解,就見那個胡茬大漢被人一拳頭從腦后面往底下砸,下了死力氣,聲音巨大“砰嗞”一聲。
胡茬大汗正面朝下地躺倒在黃土地上,還帶起很高的一層土,路易斯擋在春曉面前,替她擋住沙塵。
“這是鎮外,洛里。”一個帶著高禮帽八字胡的紳士手里舉起一把拐杖,重重敲向大汗的頭,一下、兩下、三下。
這個力氣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但是洛里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皮都沒有破。等到他從地上爬起來時,他面上只有土的痕跡,他面上帶著戾氣,本想跨步到麥克身邊,留下幾個抓痕,又被高禮帽重重敲了一下。
“真是抱歉,”高禮帽抱歉抓起洛里的脖頸開始道歉,“我是鎮上的鎮長,請叫我辛德曼。”
他笑著接近這幾只羔羊,特別是被簇擁在人群中間,最后的路易斯懷中的嬌嫩羔羊。
看起來就很美味。
貪婪使得他忽略掉危險,離得遠的洛里早就害怕得跪下。
其他人只以為剛才洛里受到了內傷,現在終于撐不住,麥克幾個走上前圍住他放了幾句狠話。
而洛里雙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胸口跪下來,一只手撐在地上,抬頭望向辛德曼往春曉那邊去,春曉無知無覺被路易斯抱在懷中,而路易斯本人,雙眼早就只剩下血一般的通紅,渾身裸露的皮膚露出丑陋如同淤泥一般的鱗片。
嘴角的血線延伸到耳朵根,露出一排排小又尖蔓延到喉嚨里的牙齒,聲音失真,像一個又像是有很多人,斷斷續續低沉道:“辛德曼。”
他丑陋又帶著青色污垢的巨大尖爪在辛德曼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往辛德曼,空氣中彌漫著一層淺淡的血霧。
春曉回過頭時,辛德曼早就像洛里一樣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所有人只聽見辛德曼顫顫巍巍站起身來:“主人,歡迎回來。”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小鎮門口死一般的寂靜,居民們的眼神失了焦距,所有人直直看向路易斯一行人。
太陽此時正好完全落下,剩下淺淺一層黑色,羅莉打了寒顫,向來囂張跋扈的她問路易斯:“路易斯……這是怎么回事?”
春曉也困惑問道:“你不是說只是小有家底嗎?”
“事實上,”路易斯笑著攬著春曉,“這是我父母的產業,我都有好多年沒回來了。”
他也沒說錯,從上次被封印到現在都有三十年的時光。
不過這句話就沒必要告訴自己這個嬌弱的妻子,嚇到她可不好。
說是祭祀,不過是為了解開自己最后一道封印的借口。
每三十年,小鎮的怪物們都會吸引一些惡人過來,他們身上的罪惡對別人來說是負擔,但是對他來說,反而是美味和救贖。
自從三百年前,他被一群愚蠢的人類小孩封印之后,每三十年需要解開一道枷鎖,每一道枷鎖,都需要一些惡人的靈魂來浸染封印,讓封印失活。
今年就是最后一年,怪物小鎮對他的限制也一年年減少,他能離開小鎮的距離從一英里到現在基本沒有限制,整個國家都能去。
那天他靠近麥克一行人只是想要引誘他們去塔里安,可是遇見春曉這個變數。
春曉總說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路易斯沒見到她傷害過別人,只是加入愛麗絲這個小團體,不被其他人欺負就總覺得自己是壞蛋。
可是他的新娘,做好事從來不求回報。
也不愛慕虛榮。
除了有點好色,他好像也有,自己這副皮囊好像很得她的喜歡。
只求你愛我。
惡魔無形的丑陋巨翼小心翼翼將妻子包裹在懷中,滿懷情欲地在她的額頭落下深深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