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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巷護暖

  • 云起林歸處
  • 青圜
  • 2275字
  • 2025-02-08 00:25:26

清晨的微光艱難地穿過臟窗戶,灑在狹小雜亂的房間。林小滿被繼母的叫罵聲吵醒,聲音在破舊的樓道里回蕩,透著十足的不耐煩:“林小滿,死丫頭,還不起來?想餓死我和你弟弟?”

林小滿揉著惺忪睡眼,從地鋪上坐起,看見阿默早已醒了,正安靜坐在床邊。他的眼神已沒了初見時的空洞,多了一絲對林小滿的依賴。“早,阿默。”林小滿輕聲打招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阿默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回應:“早。”

林小滿快速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小聲叮囑阿默:“你在這兒別出聲,我去看看。”說完,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廚房里,繼母正對著一鍋粥發脾氣,見林小滿進來,立馬將勺子重重一摔,尖銳地說:“磨蹭什么?這粥都煮糊了,你是想故意餓死我們?”林小滿低著頭,不敢吭聲,默默拿起抹布清理灶臺。繼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臨了還不忘吩咐:“中午記得給你弟弟做飯,要是餓著他,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小滿回到房間,無奈地對阿默說:“家里沒什么吃的了,我一會兒出去買點面包,你先忍忍。”阿默卻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巧克力,遞向她:“給你,昨晚在你書包里發現的,知道你喜歡吃。”林小滿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這塊巧克力還是她上次考試進步,老師獎勵的,一直舍不得吃,沒想到阿默悄悄收著。

上學路上,阿默緊緊跟在林小滿身后,像個沉默的守護者。路過一條偏僻小巷時,幾個小混混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黃毛叼著煙,不懷好意地看著林小滿:“小美女,這么著急去哪兒啊?陪哥哥們玩玩。”

阿默瞬間擋在林小滿身前,眼神冰冷如霜,雙手握拳,擺出一副隨時戰斗的姿態。黃毛見狀,不屑地笑了笑:“喲,還挺護著她,小子,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阿默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愈發兇狠,身上散發的氣場讓黃毛等人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僵持之際,林小滿悄悄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遠處扔去,趁小混混們分神的瞬間,拉著阿默拔腿就跑。兩人在小巷里左拐右拐,直到確定小混混沒有追上來,才停下腳步,相視一笑。

“阿默,你剛才好勇敢。”林小滿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感激。阿默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到了學校,阿默依舊像往常一樣,默默跟在林小滿身邊,幫她拎書包、占座位。課間休息時,林小滿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卻發現阿默不見了。她焦急地四處尋找,最后在操場的角落發現了阿默。

阿默正蹲在地上,看著一只受傷的小鳥,眼神中滿是憐憫。林小滿走過去,輕聲問:“怎么了?”阿默指了指小鳥,說:“它受傷了,我們帶它回去吧,你會治好它的,對嗎?”林小滿看著阿默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放學后,兩人帶著小鳥回到家。林小滿小心翼翼地為小鳥處理傷口,阿默則在一旁幫忙遞東西,眼神里滿是關切。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繼母的叫罵聲:“林小滿,你又在搞什么鬼?還不出來開門!”

林小滿心里“咯噔”一下,慌亂地把小鳥藏進衣柜,沖阿默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出聲,然后急忙跑去開門。

繼母一進門,就滿臉怒容,眼睛在屋里掃視一圈,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帶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林小滿低著頭,聲音發顫:“沒,沒有,阿姨。”繼母冷哼一聲,走進房間四處翻找,林小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繼母發現衣柜里的小鳥和阿默。

好在繼母沒發現異樣,罵罵咧咧地說:“你弟弟今天想吃糖醋排骨,你去買肉回來做,錢自己想辦法,別跟我要。”說完,便摔門進了自己房間。

林小滿松了口氣,回到自己房間,把小鳥從衣柜里拿出來,對阿默無奈地說:“我得去買肉,你在家照顧小鳥,千萬別出聲。”阿默擔憂地看著她:“你有錢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林小滿搖搖頭:“我有辦法,你別露面,萬一被我繼母看到就麻煩了。”

林小滿出門后,在街邊的小商店里徘徊了許久,她摸了摸口袋里僅有的一點零花錢,根本不夠買肉。正發愁時,她看到商店門口張貼著一張招工啟事,是附近的一家小餐館招臨時工,按小時計費。林小滿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餐館老板是個中年大叔,上下打量了林小滿一番,問道:“你能吃苦嗎?我們這兒活兒可不少。”林小滿連忙點頭:“能的,老板,我什么都能干。”老板見她態度誠懇,便答應先試用她幾個小時。

林小滿在餐館里忙得腳不沾地,幫著洗菜、洗碗、擦桌子。幾個小時過去,她終于拿到了微薄的報酬。她顧不上疲憊,直奔菜市場買了肉,匆匆趕回家。

一進家門,就看到繼母正坐在客廳,臉色陰沉得可怕。原來,阿默在照顧小鳥時,不小心弄出了聲響,被繼母發現了。繼母一把抓住阿默,厲聲問道:“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阿默低著頭,不說話。

林小滿見狀,急忙沖過去,把阿默護在身后:“阿姨,他是我的朋友,受傷了,我只是想幫他。”繼母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打林小滿:“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什么朋友不能帶,偏要帶個野孩子回來,還敢瞞著我!”

就在繼母的手快要落到林小滿臉上時,阿默突然出手擋住了繼母的胳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警惕:“不許你打她!”繼母被阿默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幾秒后,更加瘋狂地叫罵起來。

這時,林小滿的父親下班回來了,看到家里一片混亂,忙問發生了什么事。繼母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父親皺著眉頭,看著林小滿:“小滿,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林小滿眼眶泛紅,委屈地說:“爸爸,他真的很可憐,我不能不管他。”

父親看著倔強的女兒,又看看阿默,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先讓他住下吧,但別給家里惹麻煩。”繼母聽到這話,不滿地嘟囔著,但也不好再說什么。

這場風波暫時平息,林小滿和阿默回到房間,兩人都心有余悸。阿默看著林小滿,認真地說:“小滿,等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帶你離開這里,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林小滿看著阿默堅定的眼神,用力地點點頭,心中涌起一股別樣的溫暖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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