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舊貨市場的驚天漏

清晨五點五十分，城南舊貨市場。

林楓站在斑駁的牌坊下，右眼微微發燙。晨霧中，整個市場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青光里，那是只有他能看見的古物靈氣。

“小伙子，買點什么？“禿頂攤主吐著瓜子皮，油膩的拇指狀似無意地按在一塊灰撲撲的玉璧邊緣。

林楓蹲下身，指尖輕輕掠過地攤上的銅錢。右眼金光流轉，視線穿透層層包漿——那些所謂“朱砂沁“的五帝錢，分明是用電磁場加速氧化的贗品。更深處，六具森白骸骨保持著掙扎姿態，腕骨上還套著生銹的電子鐐銬。

“兩百，這個搭頭?！八蝗蛔テ鹩耔?，在攤主驟縮的瞳孔中輕笑：“外賣送多了，就喜歡聞麻辣燙的味道?！?

指尖擦過玉璧邊緣，陳年牛油垢應聲剝落，露出半枚錯金銘文。圍觀人群里，唐裝老者手中的紫砂壺突然炸裂。

“小友留步！“老者瞬移般攔在當鋪門前，枯瘦手指捏著還在冒熱氣的壺蓋：“這塊殘璧，老朽愿出...“

“三千萬。“林楓右眼倒映出老者腰間隱沒在虛空中的青銅羅盤，“或者您腰間那個小玩意?！?

人群轟然炸開時，街角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七輛黑色奔馳G65呈楔形陣堵死巷口，陳宇軒纏著繃帶的臉從車窗探出：“給老子廢了他！“

三十名壯漢同時掀開風衣，精鋼甩棍在晨光中連成森冷銀河。林楓突然將玉璧舉過頭頂，右眼金光大盛。

當鋪二樓塵封三十年的霓虹燈箱突然通電，斑駁的“典當行“三字在電流中重組為血色篆文。整條街道的地磚同時翻轉，露出埋藏百年的青銅八卦陣圖。

最先沖到的打手突然跪倒在地，他紋著虎頭的右臂浮現出與地磚相同的卦象，皮肉如被烙鐵炙烤般滋滋作響。陳宇軒驚叫著縮回車內，防彈車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那分明是具正在腐爛的骷髏。

“乾坤倒轉，很有意思是不是？“林楓踏著青光走到頭車跟前，指尖輕點引擎蓋。價值三百萬的奔馳突然化作滿地銅錢，陳宇軒一屁股坐在嘩啦啦的金屬雨中，襠部緩緩暈開深色水漬。

唐裝老者突然對著林楓長揖及地：“天機閣第七十二代守陣人莫懷山，恭迎燭照者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