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看,那是不是你那內定的媳婦?”
隨著人群和接應人員,從走廊進來,劉禮明朝不遠處努了努嘴,對馬山鴨說道。
“什么內定媳婦,被仙魚聽到了不得以為我是個不節儉的男生!?”
馬山鴨內斂的低下頭。
“我去,姐妹花啊,我說,宛仙魚既然都被你快要拿下了,她旁邊的大美女你不得給我舉薦舉薦!”
“今天的仙魚真漂亮!”馬山鴨的嘴直喃喃。
劉禮明看著那可愛女孩也愣了好一會的神。
馬山鴨還是見過世面的情種,沒那么大反應,反而扭過頭,結果看到了劉禮明這模樣。
“嘖嘖嘖,瞧瞧你那點出息雞明,看見人集美就犯傻,再怎么著不也是有我家仙魚在前面嘛,世面竟還不見足,你這還能看呆?”
馬山鴨得瑟的湊上來不要臉地說著。
“被你傳染的。”
劉禮明定了定心神。
隨著走的近了,馬山鴨也朝著宛仙魚那方向看去。
兩個飄飄欲仙的女孩互相扯著對方的臉蛋,看上去是想要做著比對方還要丑的鬼臉。
“恕不奉陪!你哥俺要上去和仙魚姐姐貼貼了!!”
馬山鴨剛想穿過已經多起來的人群,好能搶坐到宛仙魚的的旁邊,可在下一刻,三四個面容清秀的女孩把他的前路與后路都給截了個水泄不通。
“你好呀!帥哥你是叫馬山鴨吧,可以認識一下嗎?我是博覽二中的!”
“小哥哥小哥哥!你好你好我是大門牙一中的,能加個綠泡泡嘛……”
“……帥哥帥哥……”
“……想加一下綠泡泡可以嘛……”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幺扒伍零叁幺幺……”
“這是我家的地址★★……”
“我去!艷福不淺啊這家伙,哎——實到殘忍!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啊!”
看著馬山鴨被女生圍在一塊就要成餅干的場面,劉禮明只能默默的哀聲嘆氣,然后隨便找了個后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馬山鴨這小子雖然不能全拿下,但擱那就站著,享受就已經享受完了,瞧那女孩的手!都搭到馬山鴨的啥地方了?我去!那幾個集美這么豁的嗎,都壓人馬山鴨身上了!
“系統!你說你,到底有什么用!?虧你還叫系統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不見值啊。”
時間像條爬蟲,從左臉爬到右臉上,呼呼間,瞌睡就已經在不覺間掛在眼皮底下了。
“雞明!雞明!醒醒,別睡了!還沒放學呢。”
馬山鴨搖了搖身旁已經睡了不知多久的劉禮明。
只覺得一陣的不爽后,劉禮明終于從疲倦里蹦了出來。
“怎么,那啥考官來了?”
“快到你了。”
“那么快!?”
這一句話把劉禮明的精神給提了一半,他東找找西找找,最后還是馬山鴨把一張紙懟到他的臉上,他才看清了他的排號。
1993
“這么快的嗎?我還以為要排到我這號人物還得個一兩天的時間。”
他抬頭望了望那個偌大的足球場,上面竟沒有一點的瘡痍,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
“有土系的修理隊?”
“那肯定,不然這破場地早已經被移平了。”
“移平?竟然有這么多牛逼的家伙,那你不是玩完。”
“咋可能,你也不看看你馬哥我是誰!”
“話說你咋不陪剛認識的宛仙魚?你不會想跟我說你是看重我們的兄弟情,dog才信。”
“唉!唉——”
他用手指著一個方向。
數不勝數的腦袋堆里,劉禮明還是瞟到了那剛引起陣陣波瀾不平的熟悉身影。
雖然宛仙魚今天也是被校服所封印住了那股傲世群櫻的顏值,但靠著那高冷如小說中常描繪的那種冰山女王的面容與氣質,她的周圍也是早早的被坐滿了男生。
畢竟這么好看的美女出現在這,關鍵是還不止一個!
另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與她坐在一塊,可謂是,姐妹花者的狂喜啊!
“叫你剛才非要選些備用的girlfriend,這下慘了吧,仙魚不得嘍。”
劉禮明拍著他的肩膀,吐槽著。
“不對!不對,宛仙魚旁邊怎么是個男生,還挺熟悉的他們。我去,小馬,還沒耍到朋友就已經要從這美夢里給結束了嗎。”
一個長得頗有些靈氣的男生正坐在宛仙魚的左側,嘴里嚼著巧克力,視線則觀望著正在臺下靠肉搏來打斗的選手。
“若陽,給我來一顆!”
宛仙魚右側的那個女生挪過手來,張開那肉嘟嘟的小手,示意著。
宛若陽翻了翻褲袋,然后一顆玻璃珠似的巧克力被他從包裝里拿出,喂進到那個女孩的小嘴里。
“嘻嘻!不錯不錯!賞你一口!”
女孩把手放在宛仙魚的大腿上,撐起自己,努著嘴,小小的吧唧在了宛若陽的臉上。
“嗯嗯!薄荷味的,今天仙魚竟然給你噴香水了,奇怪奇怪,該不是想綠我吧!”
女孩又把臉貼到了宛仙魚的鼻尖上。
“今天考試,早出門時他都沒打理打理,還是你姐妹我幫你給他打扮的帥帥的好嗎。”
宛仙魚無奈的用食指抵住她的額頭,制止住那即將又想肆意妄為的動作。
“嘿嘿,若陽不打理也很帥的好嗎!”
“哥,還不管管你家的小嬌妻!”
兩人沒一陣,又打鬧起來。
后排人看得賞心悅目,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你倆消停一下吧。”
宛若陽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戰,無奈的緩緩說道。
“好嘞!主打一個聽勸!”
女孩收起動作,乖乖的端端坐好。
馬山鴨劉禮明兩人也不看比賽了,就擱那看著三人有說有笑的畫面。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嗚嗚——”
突然,馬山鴨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把腦袋埋進了大腿。
“哎!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你看你哥我都還沒有姑娘傾心呢,你看看你,都有那么多還在冒紅點的綠泡泡了,還不知足啊。”
劉禮明拍著他的背,安慰道。
“你懂什么嗚嗚!我感覺我已經墜入那名為仙魚的愛河了,已經無法自拔了!我像一束蘆葦,已經在那近水的河岸深深扎根結底了!嗚——”
“唉!癡情的娃,語文不好就不要硬抒情。”
“我對仙魚的愛意在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天地可鑒!”
馬山鴨拍胸直腰。
“不說這個了,那時候響的電話鈴聲那么熟悉,我還以為是你的。”
“我也以為是我的,不過幸好幸好,要不然處分有夠我吃的,嘿。”
“下一場,1993號,劉禮明,同1995號,郝垅。”
巨鐘鳴響三下,幾名考官相繼開口念號,高立的數字屏幕閃出下一輪人員的安排,陽光被掌握其屬性的隊員們操縱著,照耀在相應的考生的身上,以更好的提醒到他們。
劉禮明走下觀眾席,順著一條條走廊與地毯,地毯印著五顏六色的光,猶如西式教堂的天窗,燦出詭異。
劉禮明只覺得心里堵的慌般的難受,他回頭一看,一尊天使張開雙臂,倒映在連廊的天花板上,門外陽光正盛,門內宛若千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