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愷開始實施他的報復計劃,他雇了些人暗中跟蹤郝詩詩。這些人按照蕭元愷的吩咐,悄悄盯著郝詩詩的一舉一動,于是郝詩詩外出時便有了被窺視的感覺。
郝詩詩最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外出時,總感覺身后有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那目光猶如實質,每次她回頭看時,卻只能捕捉到一些晃動的人影。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多心,可次數(shù)多了,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那些若有若無的窺視感,像纏繞在心頭的蛛絲,讓她隱隱感到不安。
她將此事告訴了尹景瀾,兩人都察覺到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
與此同時,尹府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一封封匿名的威脅信件,如鬼魅般悄然送入府中。
尹景瀾看到信時,視覺上那信上的字跡扭曲猙獰,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蛇,惡毒的詛咒與威脅之詞,像一把把尖刀,刺痛著他的心。
他憤怒地將信件緊緊攥在手中,觸覺上能感覺到紙張被揉皺,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蕭元愷,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果然不會善罷甘休!
憤怒如火山般在尹景瀾的胸膛里翻涌,他決定不再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擊。
尹景瀾帶著滿腔怒火,直接闖入了蕭府。
蕭元愷正坐在書房里,慢條斯理地品著茶,尹景瀾突然闖入,蕭元愷聽到動靜,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尹景瀾目光掃過蕭元愷的書房,看到墻上掛著的劍,在燈光下閃著寒光,桌上擺放的古玩精致卻透著一股冷硬的氣息。
他開口道:「蕭元愷,那些威脅信是你派人送的吧?」尹景瀾開門見山,語氣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威脅信?尹公子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蕭元愷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碰撞發(fā)出輕微的聲響,他臉上露出一絲偽裝的疑惑,「我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都難保,哪有閑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你還在狡辯!你看這信上的紙張,有著蕭府特有的印記,墨水也是蕭府常用的,分明就是你的人所寫!」尹景瀾怒火中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蕭元愷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眼神開始慌張起來。
尹景瀾乘勝追擊,「蕭元愷,你不要再狡辯了!」蕭元愷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尹景瀾面前,眼神陰鷙,如同毒蛇一般,「莫不是尹公子自己做賊心虛,所以才疑神疑鬼?」兩人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周圍的仆人感受到這股強烈的壓迫感,聽覺上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里咚咚作響,他們紛紛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蕭元愷,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抓到把柄?!挂盀懩抗馊缇妫o緊盯著蕭元愷,一字一句,帶著深深的警告。
蕭元愷輕笑出聲,眼底卻泛著寒光,「尹公子,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微微側頭,看向書房門口,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然而,尹景瀾卻出乎意料地冷靜下來,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幾分輕蔑。
這讓蕭元愷感覺像是蓄力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泛起一絲不悅。
「蕭大人說笑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能隨意招惹的。」尹景瀾語氣平靜,但每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深深地看了蕭元愷一眼,那眼神如同深潭般,讓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緒,卻又感到莫名的壓力。
就在兩人氣氛僵持不下之時,一個尖細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哎呦,這是怎么了?兩位公子爺,可真是好大的火氣呀!」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蘇公公正笑瞇瞇地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柄拂塵,身著宮廷太監(jiān)特有的服飾,姿態(tài)圓滑,讓人不敢小覷。
「蘇公公,您怎么來了?」蕭元愷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也帶著幾分不耐。
蘇公公卻像沒聽見一般,他先是向尹景瀾點了點頭,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才轉向蕭元愷,臉上堆滿了笑容,「蕭大人,咱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來傳達口諭。」蘇公公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尖細嗓音說道:「皇上說了,蕭大人勞苦功高,為國為民,實乃棟梁之才,只是這京城重地,還需各位大人以身作則,莫要惹是生非,擾亂朝綱?!故捲獝鹇犃诉@話,臉色頓時鐵青,他知道這看似嘉獎的口諭,實則是在警告他,讓他收斂鋒芒。
他心中怒火中燒,卻只能低頭應承,「奴才謹遵圣諭。」尹景瀾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周圍的仆役們,則紛紛對尹景瀾投來羨慕的目光,仿佛在說,尹公子真是好運氣,竟然能得到皇上身邊紅人的庇護。
「詩詩,你沒事吧?」尹景瀾趁機拉起了郝詩詩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癢酥酥的,令她臉頰微微泛紅。
「我沒事,謝謝你,景瀾?!购略娫娸p聲回應,心中滿是甜蜜,她能夠感受到尹景瀾掌心的溫暖,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傻瓜,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尹景瀾輕撫著她柔嫩的手背,眼底滿是柔情。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消失,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彼此。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危機暫時解除的時候,一陣陰風刮過,卷起地上的落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一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他們身手矯健,動作迅猛,瞬間將郝詩詩包圍。
尹景瀾見狀,立刻拔劍,他的劍法猶如蛟龍出海,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風聲。
他幾招就擊退了部分黑衣人,黑衣人的武器被他的劍擊中時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是金屬破裂的聲音,地上的石板也被他的劍氣劈開,濺起一些小石塊。
但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更多的黑衣人涌了上來,他們像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將尹景瀾團團圍住。
尹景瀾奮力搏殺,卻寡不敵眾。
郝詩詩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一股刺鼻的藥味鉆入鼻腔,她掙扎著,用手去抓撓那只手,指甲劃過對方的皮膚,她的腳也不停地踢動,想要掙脫,可還是感覺四肢無力,眼前漸漸模糊,最終失去了意識。
尹景瀾眼睜睜地看著郝詩詩被黑衣人擄走,心急如焚,怒火如火山般爆發(fā)。
他怒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劍身寒光閃耀,如同一道閃電,直逼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尹景瀾展開激烈的搏斗。
刀劍相撞,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火星四濺。
尹景瀾武藝高強,招招致命,幾個黑衣人被他擊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然而,更多的黑衣人涌了上來,他們像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將尹景瀾團團圍住。
尹景瀾奮力搏殺,卻寡不敵眾。
他眼睜睜地看著黑衣人帶著郝詩詩消失在夜色中,心如刀絞,絕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無力地跪倒在地,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
尹景瀾不顧一切地四處尋找郝詩詩的下落,他找遍了京城的各個角落,大街小巷,酒肆茶樓,甚至連陰暗潮濕的下水道都沒有放過。
他像一頭發(fā)瘋的野獸,雙眼布滿血絲,聲音嘶啞,逢人便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希望一次次破滅,絕望一次次加深。
與此同時,郝詩詩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視覺上如同被黑色的幕布籠罩。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敗的味道,令人作嘔,嗅覺上那股味道就像腐爛的食物混合著污水的氣息。
她感覺自己被綁在一個冰冷的石床上,手腳都被緊緊地束縛著,動彈不得,觸覺上那石床的冰冷透過衣服侵襲著她的身體。
恐懼如同毒蛇般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感到窒息。
黑暗中,她似乎聽到遠處傳來老鼠「吱吱」的叫聲,以及水滴落在地面上「滴答滴答」的聲響,這些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也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氣氛。
「醒了就別裝了?!挂粋€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低語,「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