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武俠列傳:笛龍傳
- 墨文笛龍
- 2275字
- 2025-08-18 22:08:03
笛迷蒙回神,已入大門。門內烏黑一片,周邊井樹屋礫籠于黑夜,與外正午之時相差甚別,殘樹之上有一鴉叫,回聲絕頂,頭皮發麻。正前還有一門,無人門環自叩。門開,內見金碧輝煌,笛入門。
笛鼻嗅出血味,反手背身,挺立而進。
“來者何人?”
“東南商人,笛龍?!?
“坐。”
屋內正中一大方桌,四周古董文玩,陳列整齊,甚有金元財寶放于墻格之上。屋內被金光包裹,古董仿佛略有生機。頂部一盤四方寶燈,各套一頂書畫燈慕。
笛坐于近手處,何富貴下樓。
坐與正前,與笛相隔五人之距。
“什么事?”
“聽......聽問此處,有一貴人,特來相訪。”
“沒什么事就可以走了,人你也看了......且慢,你怎么進來的?!?
“某人給我一張令牌,說來問何掌柜,余之生意必然興隆?!?
“喔,看下?!?
笛以桌按令,用力推去。
“不錯,鶴樓亭。在這里不必拘謹,有事說事?!?
“小弟特來送信?”
“信?什么信?”
笛拿出信。推之,信劃桌而去,停于中央。何不緊不慢,拿出桌推,將信拉與懷前。
“喔,你怎知此處,此信我確實知道些道道?!?
“且還有一事。”
“何事?”
“那人是否就醫于此,余聞血味,入肺腥脾,與酒樓二層之味,一模一樣?!?
“喲,管這么多,命大啊?!?
“不是我管,只是鶴樓亭邀請我多問多聽?!?
“除了這些事,還有什么問題。”
“我想問這封信什么意思。”
“意思不明擺著嗎?!?
“余年幼從農不識文字?!?
“喔喔,我樓上給你拿點賞錢,你等一下。”
“大可不必?!?
“幫我銷毀證據,演什么啊,鶴樓亭都這么古板嗎?!?
說罷何富貴上樓去。
陸:“大人?!?
笛驚壓聲說:“你在哪里,你怎么來了?!?
陸:“我給你送劍來了?!?
笛:“什么劍,劍不是在鶴樓亭嗎?”
陸:“劍就在天上,用石擊之即可。”
笛:“???”
此時何掌柜出來,臉色凌銳。
何:“殺?!?
四周劍手從樓下。
笛不驚,“何掌柜有話好好說。”
說畢,一吏令飛至燈盤,燈盤傾斜,果真有一劍從空嗦下,笛翻滾上桌,起身時,劍已執手。
“掌柜何不好好說話?!?
“這些劍客祖系皆與朝廷有關,爾可得好好擔待?!?
笛心涼一半。
“殺?!?
劍客沖下,笛不作聲。
“汝可知殺鶴樓之人,犯何事。”
劍客停。
“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今之鶴樓,不過空有其亭,孫已被驅,此亭何用。殺?!?
劍客慢步行,笛于桌上,客于桌下。
一客騰身上桌,后客跟。笛一手左花,前客退,后客劍揮跟之。笛側身半旋,一劍半月斬,擊于后客劍柄。右客一上,從上下斬,另一客從后上桌同時刺之。笛上檔前沖,抱上客之腿,隨慣后滾,雙腿并用,擊之背后之客,踢之下桌。
笛起身之時,已氣喘噓噓,上客因腦落桌,已經昏厥。心知久戰比虧,恰逢此時,后門已閉,且有上鎖之聲。又有三五勇客登桌而上,笛一步后退,旋身右側,與三成一線,右客猛沖,桌已開裂。笛左一蹬,繞至身后,一腳踩膝窩,右客單膝跪,笛右花斜云擊中客,中客只得前撲避開此劫,后左客圖見一人空位正與笛對,笛劍微放,盤旋一腿,踢飛左客劍,左客下桌拿劍。
笛下桌,已呼吸困難。無力。后竭力翻樓護手,蹬至二樓,一招勒喉劍,劍卡何喉嚨。
“可以,除桌裂印無數,花瓶古董一無所破。可你劍都拿不穩,挾持我有何用?!?
“何用?!”一聲門外起,門閥碎裂聲如鐵騎入中原,一陣金門響,門開如爆竹。
“來者執金吾,全部拿下!”
語閉身后兵馬魚貫而入,皆身披鐵甲。
滿門劍客皆棄劍,笛收劍,放于扶手方臺之上。
差不多過了半刻有余,屋內各屋各層皆搜查完畢。
“桌下搜得此物,請大尉明查。”
一兵將吏令交于金吾。
金吾微笑,“果真是吏,汝來?!?
金吾喚之笛。
“洛城明令禁斗,況且侵犯住宅安寧,可以量刑。今汝令又在吾手,何以脫保?!?
笛無力回言,汗已透衫。
“大人,鶴樓之事,直系朝廷安危,大人如若糾纏不放,恐有失城防之事。況此人明查至此,又無生事之心,大人何不稍后一同去鶴樓一敘。”
一女,身黑紗蒙面,一柄落羽刀斜挎腰間。
“鶴樓區區小亭,待帝滅江陵,鶴樓亭豈不具滅之。且無用之地,早該歸我,今日之事,功在吾身,鶴樓歹敢方寸半步,和未來之何某同遇。”金吾斜眼看向何富貴。
富貴不悅,“我倒要看看,能和我一樣待遇的,是不是蒙了我的福氣。我掌管民生百計,若我出事,陛下照樣殺汝如賊?!?
“且慢,今之此事,先進鶴樓,再過廷尉。且今之大人并非按律令進入此院......”女還未說盡,金吾呵斥一聲。
“大膽,都尉能進,金吾怎不能進,好,先到鶴樓,剛好有意去一趟?!?
富貴:“今若擒我,我若沒事,各自自相擔待便是?!?
金吾:“余擔待高官多人,何況一區區商賈,自然好好擔待你,來人,拿下?!?
富貴劍客欲有反抗者皆被制服。
“這令牌,你想拿回只能贖,五千珠,夠你忙一陣了?!?
女:“此乃朝廷所賜,如若不還,待江陵結束,必被重刑。”
“現洛陽城內,吾之上為廷,吾之下為朝,汝倆皆下下之簽,無人歡喜,既上不可,下又不佑,何不聽何富貴之言,多多擔待?!?
笛:“放肆?!?
笛閃電疾手收回令牌。
“吾只能讓你得手一次,來人,扣押至鶴樓亭,讓人自審?!?
笛被擒拿。令牌又回金吾手。
女:“汝可知,錯擒一人犯何事?”
“吾看你道路不通,腦門有霧,此乃公事公辦,侵犯命官,不打斷雙腳,已屬大赦。讓開,吾今要看,鶴樓亭何時消停?!?
女:“此人立功一件,不得行囚禮,還懇求扶其上馬。”
“此言倒正中吾心,若不是其蠟碎未除盡,我怎知此事與富貴有關。”
“好,余之馬授之,千萬無愧?!?
笛上馬,與眾跟行。
那女行馬右,臉色如無葉之花,可見其令刻有雙龍。兩肩有肌,咋一看如男身。笛知落羽之刀并無刀格,只有深誨此道者才敢配之。且其刀相傳用于砍竹,只是戰亂臨時用之,后慢慢被俠士發覺改進。
聽聞此刀,有重有輕,重者可刀柄配竹,成矛。輕者用于游走山野,防身。
笛心中盤算,若鶴樓派出此等殺手,恐何富貴之事確實難以解決。
只得默默閉眼,靠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