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好了,桌上五盤菜,一條魚,吃完了,各自在林大人那里書上姓名,和戶籍。”
悠然翁隨手指了一個書生,令其拿來紙墨和筆。那書生不敢怠慢,立即尋去。
差不多,名字書完后,林大人讓兩書生整理好房間衛生就令其退下。酒席就散了。
林:“現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如今兵慌馬亂,恐洛陽不可久居也。”
孫搖搖手。“年事已高不便矣。”孫令丞搖手時把蠟燭弄滅。
林:“來了?”
“還有人沒有,門內的話?”
小二:“兩位大人還在,里面請。”
墨推門而入,外面燈籠的燭光打進屋內。
“兩位大人。我還是想問......”墨還沒說完,林揮了揮手打斷了他。
林:“來,孫令丞給你講。”
孫點了點頭,“身上一股河腥味,叫你送禮,你是游上去送的?”
墨:“那人恰好靠岸,送完后,我隨他河里游泳,后上其舟,搜出一封信,一把劍,后面拿劍邊走,舟隨河去。”
林:“劍?快拿來看看!”
墨附上劍。
孫:“劍不假。是其物。”
后來了一陣風,窗戶吹開了,從下面傳來了琵琶聲。
孫示意林關一下窗。林去。
孫:“此劍是你的,記住。”后雙手交給墨。
林剛雙手搭窗,聽此話,突然背后一驚,又不敢回頭,只好,裝作若無其事。
孫:“你為什么問瘟疫之事。”
墨:“過于蹊蹺。遂問之。”
孫:“你不是本地人吧,“遂問之“,我們只書于竹簡上。”
墨:“余西南之人。不懂官話......”
林:“識相!”
孫:“如是說來,說到底,你更像我們這邊的奸細?不過你東南有店是怎么回事?”
墨:“生意人。”
林:“如此說來,這老弟,以后是顯貴之人?”
悠然翁:“好的,你送禮的這個人,是我故敵,只是借汝之手除掉,跟瘟疫沒有關系。”
墨:“有點誤會,我想問,怎么......災后重建。”
悠然翁咳了兩聲,“那你為什么不說清楚?”
墨:“吾下句未問,酒已倒。”
林:“汝可知,一言殺一人之理。今之送禮,實為知嘴業之惡。”
墨默不作聲。
孫:“罷了罷了,既然這樣,在林大人那里寫上名字吧。”
林搖搖頭,“不用不用。”
孫:“這是禮讓于我?”
林:“清湖藏泉已書,墨龍二字,得孫令丞來寫。”
孫:“確實得我來。你先走。”
墨退,尋聲去,停三巡。推門而走。
林:“那孫大人,我覺得他辦事效率太高,可能得......”
孫:“不可不可,此人作文作武我不在乎,我在乎林大人準備送他去什么地方。”
林:“吾不知其心,恐有數變,不如當個佐使,暗中在洛陽活動,豈不美哉。”
孫:“那可就有辱先帝圣明,不過也算好,此人先聽林大人安排。無需多言。”
林從桌地下拿出三潭酒,孫大驚。
“未想著桌布底下還暗藏良酒,哈哈哈哈,來喝!”孫大喜。
林:“喝,不醉不休。”
墨尋聲而去,至一巷道,前有雜貨堵路,左彎無礙,遂進彎,至一人戶門前,內有燈燭螢火,不料半晌,門自開。
戶:“來者何人?”
墨:“一學者,偶然拜訪此地,想借宿,不知能否網開一面。”
戶:“汝知今之洛陽,不比往昔,賊人藏于戶,余曾可信。”
墨:“實不相瞞,余才出酒樓,本是求官,因聲而來,更不知余有何事。”
戶:“莫哭,進來。”
墨:“好的。”
戶:“余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答應。”
墨:“請講。”
戶:“如因知當今百姓居于何地都任人宰割。余今給汝一柄中長之刀。汝可知怎用?”
墨:“知。”
戶:“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知就先入睡吧,床和刀皆在此處。明日,自有人來。”
墨:“多謝大人。”
戶:“不謝。切記,有些人幫倒忙,你得多看幾眼。”
墨默不作聲。
戶:“睡吧。”
云換月,陽驅云。
“這戶人家主人回來了?”一獨葶自言。
墨揉眼醒,果真一刀在旁,竹木色,床柔如絲。
“來者何人?”墨問。
“一種植物。他們叫我陸芷若。”
“果然這是個文人治國的時代。這么......大方。”墨說道。
陸:“你換刀了?你的劍呢?”
墨:“能不能幫忙藏一下,我捉迷藏的功夫不高。”
陸:“那藏哪里呢?藏這里吧。”
墨:“真的是太隨意了,那就藏那柜里吧。”
陸:“好的官爺,那你今天要不要休息下呢?”
墨:“不不不,對不起,我還有事。”
陸:“我家就在隔壁,想找我的時候敲門就行。別忘了,你的刀。”
墨:“好的好的,多謝大俠。我先告辭了。”
墨配刀走,買油言,有街坊見之,如見小兒。
這時,墨見林前來,林一手按住墨,一手塞于墨一官印,隨后叫到,“帶上玩意兒來酒樓會一會。”
墨看官印,面無表情,隨手放入兜內,幾人知,皆不作聲。后跟上林。后覺有風聲,聽了半步,又跟上。
路上,林用同法塞于其他人,可邀請至酒樓,只有另外兩人。算墨,一共三人。
期間一人招呼于林,面帶笑音,后林使惡色面之,人垂地而走。街上人聲低層,蕭瑟如清明之節。至于酒樓,名曰“鶴樓亭”。
至五層,樓內黯然無色,偶有敲撞之聲。林領三人至一屋內,屋內燈籠燭火,也難驅黯然之色。
悠然翁:“時候不早......”話沒說完,屋內掩門傳來一聲將其打斷。
掩門:“時候不晚,就此一面,你我師徒再無后言。”說晚一陣風不知何來,又何去。
孫面色難堪,身子略緊,后來一松。悠然翁后續說到:“今日是各位的人生大事,各位來此之后先自選座位。”
文生甲擇近凳坐,文生丁擇靠于孫站處近坐,墨擇左凳隔三位坐。
孫:“今日三位'公卿'都得一印,今之天下定三局,不知哪位‘公卿’攜無印之章。”說著,悠然翁走到丁處,搭了搭‘鞭棍’。
丁默不作聲,眼往右瞟。
墨掏印遞孫,言:“西南之人,此印難受。”
悠然翁:“又是你這小輩,汝可記一言殺一人之憶。”
墨:“圣古先言,‘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令丞揉了揉手。嘆:“汝知此言,如若今之圣上聽見,拿誰泄憤。”
墨:“堯。”
悠然翁:“罷了,念你年輕。古圣之言,不必心中生之。”
孫拿鞭搭了兩下,手下墨之印。
林:“兩位隨我來。另一屋說。隔房無耳。”
兩人隨林走。獨剩墨。
孫:“汝之真名?”
墨:“狄仁杰。”
孫:“汝之真名。”
狄:“笛仁杰。”
孫:“最后一遍,汝之真名。”
笛:“無名。”
隔壁傳來林的聲音,“識相!”
孫:“現在,你用這名。偃師縣清湖藏泉佐吏‘笛龍’。”孫隨后敲了墨的右肩一下,頭三下。
墨默不作聲,閉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