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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都分離

  • 吳版倚天之長相守
  • 小字清歡
  • 5981字
  • 2019-04-10 20:14:51

水路換了旱路,坐船換成了馬車,金金換名成了花浮雪。

花浮雪并沒有按事前預料的一樣去快意山水,而是跟在了張銘心身邊。沒錯,不是張昭遠,而是張銘心。

實在是換成馬車以后,即便駕駛的人再小心,趙敏還是有不適感,整個人窩在踏上,和殷離有一搭沒一搭的話著家常。活力十足的張銘心沒有娘親管束,不是去鬧駕車的爹爹,就是嚷著要學騎馬,總是千奇百怪的想法讓人應接不暇。

好在花浮雪在暗衛學的東西五花八門,變個戲法唱個小曲這些都是小意思,最厲害的是她會講話本。她說她的好友因身體自由羸弱,便嗜好讀書,只要是書本都愛看,其中不乏一些話本傳奇故事解悶用的。花浮雪自然煩那些經典子集,閑暇時候倒也喜歡看話本故事。如今倒好,張銘心開始還是警惕著她,不愛與她交流。到如今歪在花浮雪懷里聽她繪聲繪色的講故事。

張無忌和張昭遠一路并未放松警惕,一晃一月有余,竟一點動靜都未曾有過,可還是不敢稍有懈怠。

剛過了古城HD地界,花浮雪哄了張銘心睡著,小心放在趙敏身邊,到車轅處與張昭遠并肩而坐,伸了個懶腰,頓覺整個身子都舒展了,只覺如今的歲月真是想象不到的好,不由念了句,“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啊。”

張昭遠聞言莞爾,“你如今日日都是清閑無比,又富貴無比,何來偷得一說?”

花浮雪看著前方馬背上挺拔俊秀的張無忌背影,兩旁掠過的樹影,低聲道:“張公子自是不懂,我何曾有過這樣安穩的日子。自小教養嬤嬤看我極緊,長成后任務不斷,唯有在阿卿那里方能有片刻空檔。哪里比得上此刻,就這么簡單的吃飯、趕路、說話,我都覺得我武藝都生疏了。”

張昭遠想到在HD城內,花浮雪縮在馬車里都不敢出來,領會了她何來“偷得半日”這一說,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說你的好友叫阿卿,她大名叫什么?”

花浮雪斜睨他一眼,“姑娘家大名哪能輕易告訴你。”

張昭遠笑道:“總歸這輩子我們又碰不到面,告訴我又何妨。我是看到城內貼了告示,說是宮中有個貴人生了重病,年紀還小,不過幼學之齡,聽你平時口氣你那位好友不是經常生病呢,所以問你一問。”

花浮雪想了一圈,疑惑道:“宮中并未有幼學年紀的公主啊,應該不是阿卿吧,她身體雖是不好,可一直很穩定,不會變成大病的,只要好生保養就行。不然怎么會許婚皇長子的次子呢,要知道皇長子的長子已經病去,可只剩這一個兒子了,保不齊以后還能更上一步,怎么會尋一個身體不好的妻子呢。”

張昭遠道:“那就是我多想了,只是想這位姑娘對你十分重要,如果是的話,你日方方知豈不后悔。”

“嘖嘖嘖,張公子啊張公子,你這般周到,小女子該如何相報呢?”花浮雪搖首笑著,張昭遠性子看似如父親溫和細膩,實際上更多的是暗藏著母親的清醒決斷。紹敏郡主的故事可謂是蕩氣回腸,作為一個暗衛,她知道了不算詳細,也差不離。基于父母愛情的經歷,張昭遠對于自身很明白,他不會像父親一樣,令人誤會。所以她和張昭遠相處中,從來沒有往男女之情那面想過。

更何況,她對張昭遠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曾在深夜想過,張昭遠于她有救命之恩,更是一片赤誠之心待她為友,她為何沒有動心過呢?

后來一次偶然她明白了,是張昭遠并沒有給她一點機會。除卻家人,張昭遠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可是有一個度控制的很好,他不會因為所謂的好友之情抑或慈悲同情之類而越過那個度。

在溫和的笑容之下,是一顆極其清醒,清醒到接近冷酷的心。

縱使她想有點什么,這么一番相處下來也就沒了。

花浮雪其實還沒有想到一點,便是,她其實是和張昭遠一樣的清醒,不然也不會想通其中緣由。多少智謀無雙的女子跌進情中,看不透或者不愿意看透意中人的心上人,而做出許多錯的事情。

張昭遠故作深思模樣,沉吟道:“若姑娘想報答,不如多給小妹講幾個故事,也讓我們能是不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呢?”

花浮雪拱手道:“小事小事,好說好說。”

車馬過處,揚起些許塵土,這一行人求得也就是個盛世太平,安穩度日。

待張銘心從春衫換成了夏裙,他們終于到了曾經趙敏熟悉的大都——如今陌生的北平。

當元順帝逃往上都后,朱元璋由齊化門入城,并改名北平。

趙敏掀起簾子一角,她自小在這座城長大,雖然她更喜歡馳馬草原,但這畢竟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更何況,她和張無忌的初遇便是在此,決裂在此,重生也在此。

花浮雪帶上帷帽,趙敏殷離未免花浮雪一人太過突兀也帶上了帷帽,張昭遠定好了客棧,一行人要在大都休息幾日,以解數日車馬勞頓的疲累。

到了晚間,最先閑不住的就是張銘心,想去街上逛一下,花浮雪道一更已過,開始宵禁了,現在不能出門。張銘心氣鼓鼓的,她以前在武當山上,想什么時候出去玩就能什么時候出去。張昭遠最是心疼妹妹,問過趙敏之后,便答應了明天帶張銘心去市集上玩。

張銘心這才消停,再晚一會兒便開始昏昏欲睡,眾人這才覺得耳朵根兒清凈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張銘心已經自己從床上坐起來,看到身邊還在閉目沉睡的殷離,悄悄的從床腳爬出去,還沒下床,就聽到殷離問:“你這是干什么去?”

張銘心見離姑姑眼睛沒睜開,可她知道離姑姑已經醒了,“哥哥說今天帶我出去玩!”她動作不復之前的小心翼翼,直接翻下床去在凳子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有模有樣地穿起來。

花浮雪和她倆在同一房間另一邊的床上,都是輕功高手,張銘心一動便都醒了,她披了件衫子走過來,幫著張銘心整理衣裙,把頭發粗粗先扎起來,“這會兒天還早,小二估計都沒起,我去廚房提壺熱水來給你洗臉,然后梳頭,你在屋子里等著。”說罷,花浮雪三五下把衣服穿好,用昨天剩的冷茶沾著帕子簡單搽了下臉,她本生得花容月貌,肌膚勝雪,只把頭發挽好,未做裝飾,也別有一番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果然灶上是有備好的熱水,她提了一壺,特意到張昭遠房門口輕叩了下,“令妹已起。”

花浮雪回到房間,給張銘心洗漱收拾好,張銘心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只聽到張銘心脆如銀鈴的聲音伴著晨間雞鳴聲在客棧里響起,“哥哥哥哥!我們要出門啦!”張銘心剛跑到門口,張昭遠便打開房門,放自己的妹妹進去。

花浮雪這才用生下來的熱水,細細洗漱一番,殷離在床上盯著這一早上的忙活,突地一笑,“你倒是疼那小丫頭,換做是我,任由她鬧她哥哥去,我才不管呢。”

“所以浮雪是小丫頭,殷女俠是表小姐啊。”花浮雪對鏡理鬢,她刻意裝扮成小丫鬟的模樣,幾乎素著一張臉,未施粉黛,反正她跟著張無忌一行人也是圖個玩樂,并不在乎什么身份之名。“表小姐是起身呢,還是再歇息一下呢?”

殷離聽了她的打趣,不以為意,“我還是躺一會兒等小二送水來再動身,你們年輕人愛出去玩就去吧。”

花浮雪拿起大小兩頂帷帽,出門去尋了張昭遠兄妹。果然張銘心在張昭遠房內不停催促著“哥哥快些哥哥太慢啦”,她敲敲門,“我方便進嗎?”

房門打開,張銘心開了一扇門,嘟著嘴道:“哥哥好慢哦。”

屋內傳來張昭遠無奈的聲音,“我就洗把臉你就等不及了……”

張昭遠收拾妥當,看著蹦跶著到張無忌夫婦門口的妹妹,不由扶額,“平時練功有這么勤快,爹爹就欣慰多了。”

花浮雪笑道:“小孩子心性愛玩正常的,她能一直這般快樂,不也是你所希望的么。”

張昭遠笑道:“話所如此,可也太鬧了。”

張銘心拍著門板,不敢太大聲,小聲喊著:“爹爹……爹爹……我和哥哥和姐姐出去玩了……”

直到聽到張無忌低沉的聲音,“知道了,晌午就得回來啊。”

張銘心聞言一溜煙竄到張昭遠跟前,扯著他衣角,“爹爹同意了!快,我們去找街角好吃的!”張銘心最近聽花浮雪講話本,有不少是百姓生活,什么早上起來在某個街角有賣餛飩的,白瓷碗里放上辣椒香菜等調料,餛飩放進去,拿湯汁一滾,香味撲鼻。亦或是一碗細面,不過放些普通大料,卻能齒頰留香。更別說什么大如手掌的包子油里炸出的果子,張銘心不光故事聽得津津有味,還能挑些有意思的片段講給趙敏聽,記吃的也是一把好手啊。

待出了門,別說張昭遠對北平不熟,就連花浮雪這個來這里辦過兩次任務的也只能分清楚個街道大概,至于哪里有賣吃的還真不清楚。總不能漫無目的的瞎逛,最后還是花浮雪想的主意,她知道哪里集市熱鬧,反正要去集市逛,不如就往那個方向走,總能遇到吃的。

張家兄妹立馬同意了這個主意,好在運氣還真不錯,碰到一個往店家送米粉的老漢,張昭遠拱手上前問禮,最后知道有家豆腐腦和果子做得不錯,三人就去了。

三人照著老漢指的路又過了兩條街,終于找到了地方,在兩條街拐彎的角落里,只擺放了四張小桌子,看著倒也干凈。他們出門的早,還沒什么人,攤主是一對四十來歲的夫婦,看到一位溫潤如玉的小公子并一大一小兩位帶著帷帽的姑娘家,衣料精美,三人談吐不凡,有些局促。

老板娘趕忙上前,“三位貴人是來吃豆腦兒的么?”

張昭遠點點頭,“聽說貴店做得一覺,便過來嘗嘗。”

老板娘忙道:“三位坐,稍等稍等。”說著,拿出一塊白的有些發灰的布又把桌椅擦了一遍。

張銘心不耐煩帶這個帷帽,可是趙敏要求她帶上,她也不敢違逆。花浮雪把帷帽上的面紗撥到兩旁,露出張銘心粉雕玉琢的小臉兒。

三人閑話幾句,商量著一會兒去玩些什么,豆腐腦兒端上來了,老板娘又問道:“三位是吃果子還是薄餅啊?”

張昭遠微笑道:“都來一些吧,麻煩店家了。”

老板娘忙應誒誒,到老板旁邊一邊裝果子一邊小聲道:“這后生長得可真俊呀,說話也好聽。”

老板見有女客,也不敢往那邊兒瞅,“少說兩句,怕是哪家的王孫出來尋新鮮,俺們小本買賣,別得罪了人。”

果子是一種面食,把面搓成長條兒,放油鍋里炸,出來黃橙橙金燦燦的果子。

豆腐腦兒熱氣騰騰,張銘心食指大動,拿了勺子忙舀了一口,花浮雪忙攔,“小心燙!”

張銘心略吹了吹,吃了一口,小臉兒一皺,“這怎么是咸的!”

張昭遠也吃了一口,果真與武當山下的不一樣,他倆自小吃的都是甜的豆腐腦,這咸的口味比價怪異。

也嘗了一口的花浮雪奇怪道:“豆腐腦不就是咸的么,這家的好吃呢,豆腐鮮滑,咸淡正好。”

張家兄妹不想再吃,這時老板娘端上來了果子和兩張薄餅。花浮雪勸道:“你們不就是想吃個新鮮么,這個正好你們沒吃過,剛開始吃肯定不習慣啊。”

張昭遠又吃了兩口,再咬了一口果子,果真覺得味道不錯,哄著張銘心也嘗嘗看。

三人磨磨蹭蹭吃了早飯,打聽一下集市的位置,老板娘言語利索,連忙指了路,張昭遠把錢放在桌子上,三人便離去了。

老板娘去收錢和碗碟,驚呼一聲:“老頭子,這公子多給了許多呢!”

老板過來一看,讓老板娘把錢收好,“我就說是王孫吧。”

老板娘抹著桌子,小聲道:“那也是個好人,那起子官差來吃,給過幾次錢,哪像這位公子,說話也客氣,生得也俊俏吶。”

三人到集市的時候,集市已經有人出攤了,人漸漸多起來,張銘心東跑西逛,張昭遠哪還有時間自己逛,和花浮雪緊緊盯著張銘心,生怕混在人群里找不見了。

轉眼間快到晌午,張銘心意猶未盡,可是她哥哥表示父親交代了,要回去一家人一起吃午飯。而且,張昭遠看著自己滿身都是張銘心買的小玩意,已不大能看出來他原來衣服是什么樣子了。

花浮雪見逛得也差不多了,該讓張銘心回去了,張銘心擰著身子老大不愿意,最后張昭遠便是,去茶鋪那里歇歇腳喝口茶,然后就得回去。

三人落座以后,張銘心在桌子上一樣一樣擺弄自己買的小玩意兒,說這個是不悔姑姑,這個是給若存哥哥,還有太師父等等長輩,連清風都有份。

花浮雪瞧張銘心說得熱鬧,也不去打擾她,剛坐了一會兒就聽到鄰桌上兩個大漢在聊天,提到了皇長孫林府等字眼,花浮雪凝神屏氣,練武之人本就耳聰目明,雖兩個大漢刻意壓低聲音,但也料想不到隔墻有耳。

虬髯大漢道:“消息自然是確定的,我是聽二門子里魏大娘她孫女說的,林府大小姐已經不行了,就一口氣吊著,雖說尚未完婚,可也是過了圣上明路的,說讓二爺帶著夫人去呢。”

另一個瘦小漢子道:“前些天就看到廣布皇榜尋醫,想來就是為這位大小姐了?”

“不然呢,聽說圣上可是喜歡得緊呢,原來王爺想為大少爺求娶林家大小姐,大爺身體又不行,管不了許多事,王爺心疼長孫呢。”

“唉,這林家也是沒福氣,官兒大有什么用,連個兒子都沒有,生個女兒和皇家有親還是個病秧子。”

“行了,你操什么心,你不是給魏大娘送了許多禮,求把王妃身邊桂香指給你么,雖說是個二等丫鬟,好歹也是王妃跟前的,以后發達了。”

“我在門房這些年,一直攢著錢呢……魏大娘說了,最多半年,年底前一定能娶回去。”

后面的話花浮雪沒在留意,聽這話,這兩人應是燕王府的人,那消息應該錯不了,跟皇長孫指婚的只有左宗正林大人的獨女,那么說就是阿卿無誤了,可阿卿怎么會……

花浮雪陷入沉思,張昭遠喚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還是張銘心撲倒她身邊,張昭遠直覺不對,問道:“有什么事么?”

“我們先回去吧……”花浮雪怏怏的口氣,與來時判若兩人。

張昭遠不好多問,三人趕忙回去。到了客棧,張銘心獻寶似的給爹娘看她買的寶貝兒們,倒是花浮雪坐在那里愣神,連殷離都看出了花浮雪的不對,眼神示意張昭遠怎么了,張昭遠哪里知道,微微搖首。

突然,花浮雪站了起來,對著滿屋子人說:“我要跟大家分開了,方才在集市上聽到路人消息,阿卿怕是出事了,我得回應天府去看看!”

消息一出眾人靜了一瞬,趙敏先道:“可是你回去安全么,那可不比開封,是真正的皇城腳下。”

花浮雪道:“我單獨行動還是沒問題的,暗衛里我的輕功不算最好,可也排的上前頭。自從太子長子去世后,朱元璋對太子次子喜歡的很,直接就稱為皇長孫,不管阿卿年齡尚小就指婚給了皇長孫,就是因為阿卿命格高貴,對皇長孫的命格極好,說來也奇怪,自從指婚以后,皇長孫這些年連個風寒都沒有過。”

思慮半天的張昭遠問道:“這么說之前的皇榜說宮中有貴人便是這位姑娘了?”

“應該就是了,阿卿里在林府,但是宮中有她住的院子,馬皇后很喜歡阿卿,經常留她在宮中小住。”花浮雪手緊緊握著拳頭,“如果真是阿卿有事,那極可能馬皇后把她接進宮里了。”說著她更按耐不住,“這幾日叨擾大家了,如果我命大,來日再見。阿卿是我唯一摯友,我一定得回去看看。”

眾人也不好多說什么,花浮雪回房間簡單收拾下,背著包袱跟眾人辭行,臨走前她交給趙敏一個小盒子,“希望夫人不要有機會用到吧。”

她直接從后院牽走了張無忌一行人的馬,翻身上馬,只在馬背上拉著韁繩抱拳,不發一言,縱馬向城外奔去。

數月相處,其實大家也有了感情,張銘心伏在張無忌肩頭低聲哭泣,她真是舍不得這個姐姐。趙敏回房后打開盒子,里面是暗衛的明細和一塊牌子,下面留著字條,這個牌子是假的,但是真的已經毀了,那這個就是真的。若遇暗衛攔截,盡可亮出牌子,起碼暗衛里沒人會再難為他們。

趙敏把紙條燒掉仍在銅盆里,嘆道:“也算是有心了,只是這一去不知她吉兇如何。不過依著她的本事,能傷著她的人也不多。望她平安吧。”

張無忌算著時間,愛妻身孕已經六個月,如今明元時常開戰,便商量著不如就在北平找個院子先住起來,好好帶著兒女領略一番北地風光。趙敏自是都聽丈夫的,她只當張無忌在武當山住久了,想帶著孩子出來玩幾天。

張無忌開始讓張昭遠找房子,不要處在鬧市,安靜些就好的院子。

一月有余后的一個傍晚,他們家來了幾個人。

趙敏在房中跟殷離說著閑話,張昭遠在書房看書,張銘心在大廳看著爹爹異常客氣和恭敬地把來人請到上座,心里疑惑道:這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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