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說科技的本質是什么呢。”

大概是所有人的共性，即便平時再不正經，一旦遇到了自己領域內的專業話題，就會馬上變得無比專注。

“那要看你問的是什么了，現在人類的科技就還處于煮開水和丟石頭的階段———除了我！”

“沒錯，如果讓你猜測，人類的下一次科技革命，會是什么方向呢？”

托尼斯塔克挑了挑眉毛，擺出一副夸張的樣子。

“你都想到這部分內容了，居然都沒注意到？”

托尼用自己的右手敲了敲胸口正在發著隱隱藍光的迷你方舟反應爐。

“下一次科技革命已經開始了，這一次是能源革命！由斯塔克工業開啟的！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這可不是燒開水！”

“停停停！你收著點！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就行，是不同存在形式的能量相互之間轉換的方式。”

“錯了，應該是你，知道——我要說什么。”

“行，你說的對，問題就在這里，我這里有一份更厲害的技術體系，你有沒有興趣解析一下。”

“你？你在說什么笑話嗎？哈哈哈哈哈哈（捧讀），好了你成功逗笑我了，接下來你還有什么要表演的？”

托尼雖然嘴上非常鄙視，但是臉上卻沒有嘲諷的神色，實際上還是對此有點興趣的，只是他實在太要面子，如果他對這種不能確定的信息直接表現出過多的興趣，假設這個信息來源自對方的錯覺，或者是單純整蠱，那會非常丟臉的。

“我當然沒法全都告訴你。”

托尼眼神變了一下。

“但是我可以給你只是敘述一部分，說明這個體系的理論基礎，然后再慢慢把這些信息統合出來。”

“第一點是：世界上并不存在四大宇宙基本力，宇宙基本力都是由更微觀角度的“常數力”在相對宏觀的層面上的特殊表現。”

托尼的神色沒有變化，這種理論還不算驚世駭俗。

“第二點是：物質本身并不存在，而是一種力的相互作用產生的現象。”

托尼的神色稍微認真了點。

“第三點是：能量轉換的本質是對微觀力的相互作用方式的重新編程。”

托尼眼睛一亮，他好像突然悟到了什么，直接丟下路子明，一路小跑向自己的實驗室，一邊跑還一邊對著賈維斯發布命令。

路子明有點懵，他還沒說完，托尼也沒給個正常點的反應，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喂！等等托尼！我還沒說完呢！”

路子明后托尼一步到達實驗室，隔著玻璃門看到托尼已經開始了什么準備，此刻他正一邊撐著桌子和賈維斯對話，一邊緊盯著顯示屏上的信息，實驗室的玻璃墻隔音效果極好，路子明只能看到口型，但是什么都沒聽到。

“嗡”的一下，玻璃門滑開了，應該是賈維斯報告了此刻門外路子明的存在，而托尼也就順手放進來了。

“小姑娘，你聽說過納米材料吧？說他是納米材料其實并不準確，這東西叫做編程材料才對。”

“人類對于材料的運用，從石頭，到金屬，再到合金，其本質上都還只是自然材料，或者被我稱作輕度編程材料。”

“比如打制或者磨制石器，那只是限于形狀，金屬提升到了物質的性質，合金進一步提高精度到宏觀角度上材料內部的原子排列方式。”

“納米材料則是微觀角度上的，到這里你能聽懂吧？所以你給了我一個靈感，納米材料的本質是不是其實是一種儲能材料呢？”

“多數情況下，尤其在化學領域上，穩定的狀態往往代表著低能量，而自然環境下是無法自然產生納米材料的。”

“無論是什么原因，這都表明納米材料并不是通常意義下的穩定狀態，而多數情況下的優異性能，往往代表著材料本身的穩定性夠高。”

路子明覺得托尼說的內容有點“意識流”了，她感覺自己能聽懂一部分，只是要比敘述內容更模糊些，也不能反過來轉述給其他人。

“唔，所以？”

托尼轉過頭來，有些不滿的看著路子明。

“這不是很明顯？算了，說簡單點就是，我大概有個制作新戰甲的方案了！”

“你確定？你不應該先解決鈀中毒的問題？”

鋼鐵俠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他快步走向另一間實驗室，從某個看起來很高科技的裝置里取出一個奇怪的金屬管，拿著某個噴霧噴了噴自己的的手指頭，然后把金屬管按在自己的手指上，再把金屬管又放了回去。

“賈維斯，是什么情況？。”

“先生，您的血液中的鈀元素含量確實超出標準，如果繼續如此近距離接觸鈀元素，中毒程度會進一步加深，有98%的可能性致死。”

托尼斯塔克陷入了沉默，瞥了一眼在后面乖巧吃著漢堡的路子明，那是非常復雜的眼神，路子明只從中讀出來了迷茫和感激。

“這家漢堡確實很好吃不是嗎？”

“你岔開話題的方式很糟糕，不過那家的漢堡確實很好吃，還有就是，呃，你知道的，你幫了我很大的忙——”

“兩次。”

“沒錯，我知道，兩次，如果你未來需要其他什么幫助的話，斯塔克工業會全力幫助你，這是我的承諾。”

“嗯，我懂的，你的意思是謝謝，不用謝！”

“不過———。”

路子明突然拔高了聲調，拖長了聲音，讓托尼重新把注意力從方舟反應堆轉回到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找你有事了？我既然知道你會鈀中毒，你猜猜我有沒有什么解決方法？”

托尼并沒有特別驚訝或者是瞧不起路子明，而是瞬間變臉恢復了自信的姿態，嘴角還微微翹起。

“你都能解決的問題，我為什么解決不了？我可是托尼斯塔克，這個世紀最聰明的人，沒有之一！我可不需要幫助！”

“這是全新的科技體系，斯塔克先生，這個科技能帶來的影響力，將會超越法拉第發現的電磁感應，你不想知道嗎？”

“還有就是，現在才08年，你就這么著急說自己是本世紀最聰明，也太自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