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成看著桌面,不知道下一筆該如何寫。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索。
他看了一眼手機,便知來意,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喂,你好,請問上次的事你們這邊談好了嗎?”
“嗯,不過需要你過來,我們再談一下。”
“好,還是之前那里。”
濟成剛從坐位下來,發現家里一團糟。
寫完的草稿堆滿了他身后的墻,這些紙仿佛有了界線一樣,僅僅只在這里。
下意識想拿起紙章,整理一下,但是手在碰到紙前,停下來了。
濟成慢慢地扒拉開紙張,快速走出房門。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還來的急,只不過我要快點。
把踏出房門的腳急促地收回,快速拿起地上的紙章,按照上面的時間順序整理。
抱著整理好的紙章走到門前掛著作品暫存處,放入柜子里。
當濟成再次離開時,不禁一身輕松,似乎沒有把它們放好,他會很難安穩。
濟成走進咖啡廳時,去往前臺詢問包間。
“先生,請問需要什么幫助嗎?”
“你好,我想訂個包間。”
“好的,先生,這個是519的卡”
濟成拿好卡后,跟著服務員走,一會功夫就到了。
服務員把餐單遞給濟成,濟成按照習慣點了幾樣。
“要兩杯麝香貓咖啡,杏仁餅干,高級巧克力凍各兩份。”
“好的,先生麻煩你稍等一下。”
服務員便拿著餐單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便有人進來了。
還沒有進來,便聽見他的聲音了。
“濟成,不好意思久等了,哈哈哈,路上堵車。”
話還沒有說完,就急忙拉開椅子坐下了。
他看了我一眼,在觀察我的表情,看我表情平和,心里松了一口氣。
“其實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我快到了,畢竟我習慣等你三四十分鐘了。沒有想到我在來你家附近咖啡店路上堵車了。”
“沒事,我剛剛點了之前那些東西。現在我們開始談正事。”
“好,是這樣子的,之前你給我們的意見,我們這邊慎重考慮了一下,愿意把那個比例放到百分之六十五,但是你要的一票否決權,我司無法同意”
濟成剛剛聽完,手托著下巴,眼睛稍微低下。
“行,但是不能大改劇本,同時我會對其投資晚點打到你工作室上。”
“放心,我是什么人,這么多年了,你應該知道。”
“別亂說,文昌,看你爸給你錢還算多,不過我相信你。”
服務員推著小餐桌進來,把東西一一放好。
“先生,餐已經好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然后服務員就走了
文昌看了一眼食物,突然覺得餓意涌現。
“濟成,我們趕緊用餐吧,等一下它涼了就不好吃了。”
濟成看了一眼文昌,然后文昌撓撓頭。
濟成拿起咖啡淺嘗了一口,文昌看著濟成,秒懂,立馬拿起勺子吃起蛋糕。
陽光散在桌子上,同時熾熱外面的人群。
好熱啊,但是我不敢脫這身玩偶服,因為很多人,不過幸好有玩偶服不然我會緊張。
別發呆了,不然我怕店長點我名。
“溫若,你聽到了沒。”
店長笑瞇瞇地看著溫若,語氣格外輕柔。
但是在溫若眼中是一只笑面虎,仿佛下一秒要吞掉她一樣。
畢竟之前她可不是這樣子的,在溫若的記憶里。
昨天晴空萬里,人山人海。
本來老板應該笑面如花,可是昨天因為人太多,擠到我們發轉單的發不了多少。
后面多虧警察叔叔過來維持秩序,才避免事故的發生。
最后的最后我們剛剛回到店里,老板看到我們手里還有這么多訂單,立馬開始發火了。
“我請你們來做事就是吃白飯的呀,這么久了這一點事做不好。”
當時大家都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老板看了大家,看見我眼神躲避,就立馬點我名。
“特別是你,溫若,你是他們手上最多,扣錢。下一次再這樣子你就滾。”
其實我是他們手上最少,因為我害怕失去這個工作,但是我不能反駁。
老板用手指指了我們所有人,往地上吐了口痰。
“你們這群白飯仔,遇到你們,老娘真是倒霉八輩子了”
在我身邊的楊帆那一刻真的帥透了,果然帥哥是一種感覺。但是我不敢,當然不提倡不拿錢走。
楊帆直接走到老板面前,平和地說:“今天的確是我們錯了,但是事出有因。還有也不必罵這么難聽,今天我不做了。”
楊帆連錢都不要了,直接脫下玩偶服就走了。
全場一片靜默,我們大氣不敢喘一下。
老板氣得當場暴跳如雷,指著楊帆,用另一只手幫自己順氣。
“好啊,反了是吧?還有誰,要走啊!白飯仔。”
大家都沒有出聲,楊帆敢走,是因為家里有錢。
我不敢走,是因為家里對我說不是港灣,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至于其他人,他們不想因為這件事失去工作。
碎銀幾兩有時候真的能壓彎人的脊梁。
“溫若,溫若快醒醒,你在想什么呀。”
許愿拉著我的衣服,輕輕地搖了一下我,讓我醒過來。
等我醒過來時,老板直接在我面前,幸好我穿著玩偶服,不然他們肯定能看到我瞪大的雙眼。
“溫若,聽到沒”
“聽到了”
管她有沒有聽到,反正說聽到了一定沒有錯。
希望我們快點出去,我不想回答這種死亡問題呀。
生怕她下一句讓我再說一遍,還好沒有哈。
我趕緊拉著許愿走,主要是怕老板。
剛出到門口,我看著許愿這個小白兔拍了拍胸口。
“哎呀,溫若呀,溫若,你怎么敢的呀,居然在老板面前發呆。我當時震驚了。”
“小事小事,多虧有你。”
其實我心里怕極了,但是我不能說,就是愛面子,那咋了。
“是是,那你別腿抖呀,那是多虧有姐。”
許愿手叉著腰,就是玩偶服有點大,插不住。
小白兔的臉都快翹上天了。脖子伸的老長了。
我能感覺到玩偶服下的她,仿佛在說:“死嘴,快別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