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幾乎再沒有見過什么人,除了瓦沙克來找過我幾次之外,我就待在房間里再沒出去過。吃飯則是讓侍女放在門口敲三下門,兩長一短。畢竟門上沒裝貓眼,實在不知道來人會是誰。
自從知道那件事之后,我就對那個女人唯恐避之不及。雖然這件事事出巧合,但心中還是有種濃濃的負罪感。經過這兩天的躲避,不僅沒有因為時間而淡去,反而又有一股不知名的恐懼。
突然發生這種事,這對于我一個單身20多年的人來講,著實不知道怎么去應對。若是一般的女人或許還不至于如此。但從瓦沙克的口中得知,那女人是西迪的時候,我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因為對這個女人我印象太深了。別看她只排在12位,但是在魔族內部哪怕是魔神皇楓秀平時也得敬她三分。
俗話說女人如老虎。越漂亮的女人發起狠來越是讓人招架不住。就我這情況,我估計她能惦記到我死。
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解釋根本就是徒勞的。我幾次請求瓦沙克我去探探口風,但那家伙除了讓我自求多福,連個屁都蹦不出來。好在我從侍女那里打聽出這家伙嗜酒如命。
最后我不得不拿出我珍藏在戒指里壓箱底兒的百草釀。
半引誘半威脅的讓才讓他答應去幫我說說??勺詮那疤焖こ鲞@扇大門開始,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失去了消息。我暗自決定只要再有機會,我一定要把他扁出煙兒來,魔神皇來了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這樣的日子是漫長的。每天只能隔著窗戶看看外面路過的行人,這就是唯一的娛樂項目了,而且還不敢把窗簾拉的太大,以防什么時候被那女人看見。
有人或許會說,會不會太過夸張或者謹慎過頭。但能說出這話的,絕對是那些沒出社會的。社會生活中有一種神奇的現象,我且稱他為因果定律。總而言之就是怕什么來什么。
看著天邊慢慢落下的太陽,火紅色的陽光仿佛照耀在了我的心頭,灼熱的讓我坐立難安。緊接著門外一直傳來一聲敲門聲。瞬間讓我的心提了起來。只聽,砰砰砰三聲,兩長一短。我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唉!又要吃晚飯了。
些天除了吃就是睡。這日子實在不是人過的呀。我像往常一樣蹲在門口,將門打開,準備伸手將放在地上的餐盤拽進來。卻看到邊上一雙筆直的長腿。
我以為是侍女還未離開,抬頭就準備打發她走。誰知映入眼簾的是一襲黑色長裙,一張絕美的面孔。來人不是西迪還能是誰。
因為按照書里的劇情,她是粉色衣服,粉色頭發。但第1次見居然是一身黑。這讓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后來瓦沙克解釋說,魔族女子只有成婚之后才會穿黑色的衣服,頭發也會變為黑色。
這突如其來的相遇讓我愣了一下。剛才說完因果定律。結果下一刻自己就中招了。
我連忙心虛的低下頭,收回抓向餐盤的手。
咳!啊,今天晚飯我不吃了,收走吧。
說完緊接著就要關上門了??粗絹碓叫〉拈T縫,心中想著關上門就好了,關上門就好了。房間里越來越暗,但對我來說這黑暗就仿佛是照亮希望的曙光一般,是那么的迷人以及安全。
但隨著幾根修長的手指搭在了門框上。我關門的動作急忙停了下來。而同一時間心中的萬般念頭通通消失殆盡,只留下了一句,
還好沒有夾到她。
但緊接著就是,
是啊!是沒有夾到她的手,但如果讓她進來,我估計得享年17歲了,比上一世還要短命。
不過也沒辦法,總歸是要面對的。人家現在都找上門來了??偟糜袀€說法。雖然說是個意外,但這種事兒終歸男方的責任更多一些。
我站起身打開門向窗口走去,背對著門口。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也不敢去面對她。因為這方面相處的知識我實在是匱乏。至于解釋,這種事情要怎么解釋?
門口處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我身后戛然而止,這一刻空氣安靜的可怕。我甚至可以聽到她輕微的呼吸,這種氣氛幾乎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與這種感覺相比,我甚至覺得和前10的魔神聯手大戰一場都比這要輕松的多。
沉默良久,身后終于是有了一點動靜。但我始終不敢回頭,只是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脖頸上。
緊接著只覺得耳朵上有股熱氣吹來,
還有什么遺言嗎?
這聲音充滿著魅惑與溫柔。讓我渾身不自覺的有些熱血沸騰。在我心中只能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冰冷與殺意。我用盡全身力氣咽了咽口水,長嘆一聲。
唉……抱歉,雖然這話有些可笑。但……抱歉了。
說完便仰起頭閉上眼。這一刻雖然心中的虧欠依舊。但卻前所未有的輕松。
那就付出代價吧!
只感覺一陣冰涼過后,我全身的熱血,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傾瀉而出。但緊接著又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傷口處癢癢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睜開眼看見旁邊鏡子中的一幕。只見她用嘴緊貼我頸部的傷口,這怪異又意外的一幕讓我有些驚訝,但隨即又釋然了。畢竟是魔族嘛!這也不稀奇。
隨后只覺一陣虛弱,便閉上了雙眼。
如果這是一場夢中之夢,那么我現在應該要醒了。
如果這是新生,行路至此,兩不相欠,亦無牽掛。那么這應該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刺眼的陽光重新喚醒了我,我沒有第一次的驚訝,反而有些從容。
畢竟人在經歷一些事后是會成長的,回想之前。
雖說有些迂腐,但有些事都是有其代價的。
以命相抵,我也算不欠她了。
入眼所處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我的身邊是一個像樹袋熊一樣抱著我的陌生女人。(采兒哪有她香?。。?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屋子,屋里滿是女子的幽香。
一陣驚疑,但也顧不得其他,打算先看看周圍,不過當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好像我得先把她挪開才行。(我喘不上氣了(?????))
我小心翼翼的挪開搭在身上的胳膊,生怕不小心把她吵醒,我小心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慢慢抽出被她壓著的身體。
看著滿屋子四處散落的衣服,終于在我的努力下差不多找齊了衣服。
我顧不得其他胡亂的套上衣服,我趁著床上那個女人沒醒就開門離開,為什么要偷偷離開呢,因為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記得昨晚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本以為一切都該結束了,但誰知再次睜開眼就到了這里。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房間后,那個女人的嘴角似乎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問直奔星魔塔。這幾天發生的事讓我很不爽,我急需他給我一個解釋。
等我再次見到瓦沙克后,他居然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喝酒。看那氣氛顯得很是悠閑愜意。這讓我瞬間怒火中燒。(ノ?`?′?)ノ︵
我極速走近他們,站在桌邊怒視著他,一言不發。我盡量的克制著自己那即將爆發的情緒。(關鍵都不好惹)
自從再次醒來,我仿佛有些奇怪。變得易怒,浮躁,這種感覺讓我非常不適應。(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階段飛速的成長,我們把它稱之為新婚)
這時,那渾身酒氣的三人也仿佛意識到了我的存在。紛紛側目向我看來。不同于另外兩人的審視。瓦沙克則是帶著一抹欣喜與幸災樂禍開口道
來來來!坐我身邊。
我壓下心中的不快,順勢坐了下來。不由才打量起了對面兩個人。
一襲藍月的水青色長衫與一身麟紋玄色長袍,這兩身打扮瞬間讓我想起了兩個人。而且可以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們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過此時的我倒是顯得格外淡然。我回過頭問道:
說說吧!
瓦沙克輕抿了一口杯中酒感嘆道:你能來找我,這我不奇怪。但關鍵你能完好無損的過來,我很是驚訝。但更令我吃驚的是那個。
他說著伸出手指指向我的頸部。
我順勢摸了一下,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傷口以及疤痕。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他喝多了在拿我開涮。只見他拿出一面鏡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抬眼望去,只見頸部出現一枚粉色的心形印記。
雖然很淡,但仔細去看還是看得到。我疑惑的望向他。他一把抓在我的肩膀上說道:
我那天從你那兒離開,我就去跟她撂下狠話。你不能死,畢竟你是我兄弟嘛。(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我嫌棄的拿開他在我衣服上亂蹭的手,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原本屬于我的酒。
咳咳!你是我兄弟!你居然不信我,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緊接著又說到:我本來以為她應該會打你一頓,等把那口氣兒給出了,這事應該算就過去了。但你完好無損的從門外走進來,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但隨后看到你頸部的情契,你知道我覺得有多不可思議嗎?
我疑惑的問道:情契?
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份祝福。兩個締結契約的人不但可以共享彼此靈力,而且就算一方身死,只要身軀保存完整,一段時間之后也可以重新復活。(感覺好像是賺了,我沒有靈力(?????)我酸了)
但同時也是一個詛咒。簽訂契約的雙方必須從一而終。否則便會被契約反噬,死的會很慘的喲?。ㄟ@!)
我族之人很少會有結下契約者,雖然附加效果令人眼熱。但歷代契約者。最后無不下場凄慘。久而久之,便已漸漸被人遺忘。
聽他說完這話,我不由抬頭望向對面,這倆可是能跟秦始皇一拼的人?。?
不過在我這就妥妥的倆人渣了。不過看他們的長相和背景,被渣的人好像也心甘情愿。((?????)我酸了)
一次意外打亂了我的生活。這也不得不讓我再次踏上新的路程,本以為這短暫的旅程已經結束。
但沒想到只是一個未知的變數,現在又增羈絆。入世容易出世難哪!一貧如洗王道長,誠不欺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