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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宋妙兒

  • 源靈之神
  • 李第九界
  • 8522字
  • 2025-01-27 16:01:57

李長圣跟在管家身后,踏入那莊嚴肅穆、氣勢恢宏的家族客廳。廳內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巨大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光芒,將四周懸掛的精美壁畫照得栩栩如生,擺放的珍稀古玩散發著古樸氣息,無一不在彰顯著家族的深厚底蘊與不凡地位。

大廳上方中央端坐著兩人,左邊是一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他的爺爺李震天。李震天面容冷峻,歲月雖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但那銳利如鷹隼的雙眸,以及周身隱隱散發的強大氣場,依舊讓人不敢小覷。右邊則是一位身著素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母親口中那位聲名赫赫的蕭大師。蕭大師神色淡然,眼眸深邃,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與秘密,又似能看穿世間萬物。

“那右邊的大概就是蕭大師吧!”李長圣心中暗自忖道。李震天雖已年逾古稀,今年七十有三,但看上去依舊身強體壯,氣場不凡。在這玄靈大陸上,普通人的平均壽命約為一百歲,而一旦成為源者,只要不遭遇意外夭折,至少能活到一百五十歲。至于那些站在修煉巔峰的源圣、源神強者,更是能活數百歲,壽元悠長。他們翻云覆雨,掌控著天地間的無上力量,揮手間可改天換地,是無數人敬仰與追逐的目標。

在族長李震天和蕭大師兩側,設有四個座位,李長圣的父親李夜行和其他三位叔伯正端坐其上。這四人皆是李震天的兒子,也是家族下任族長的有力競選人。他們各個眼神銳利,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盡顯家族長輩的威嚴。李夜行神色關切地看著李長圣,眼中滿是擔憂與期許,仿佛在他身上寄予了無限希望;其他三位叔伯則表情各異,或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心思,或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家族的未來與各自的謀劃,暗流涌動。

大廳下方,左手邊坐著家族中其他一些頗具潛力的子弟,他們年輕氣盛,眼神中透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時不時交頭接耳,討論著修煉心得與家族事務。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腰間佩戴著彰顯身份的玉佩,玉佩上的符文閃爍微光,言語間充滿了自信與驕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腳下,未來盡在掌握。而右手邊僅坐著三人,兩男一女,正是蕭大師的親傳弟子。這三位弟子年紀不大,兩位男弟子皆是十來歲的少年,身姿挺拔,神色間帶著幾分年少的驕傲,昂首挺胸,似在宣告自己的不凡;那位女子則與李長圣年紀相仿,面容清秀,眼神靈動,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的眼眸中閃爍著聰慧的光芒,仿佛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探索的欲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既然被喚來此處,想必是母親已然請動蕭大師為自己診治,只是不知母親為此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李長圣心中暗自思量。母親蘇萱為了他的病,四處奔波,不惜耗費家族的資源與人脈,放下身段去求那些達官顯貴、奇人異士。這份母愛讓他既感動又愧疚,心中滿是對母親的感激與心疼。

家族中的那些子弟瞧見李長圣進來,起初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待認出是病秧子五公子后,便紛紛移開目光,滿臉不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費。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里,弱者總是被人輕視與忽略。李長圣自幼體弱多病,無法修煉,在家族中一直備受冷落,飽受嘲諷與欺凌。那些子弟的嘲笑、輕蔑的眼神,如同尖刺一般,一次次刺痛他的心。

倒是蕭大師的三位弟子對李長圣好奇心頗重,他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這個從未謀面的少年。蕭大師的弟子們年紀尚輕,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探索的欲望。他們在蕭大師的教導下,見識遠超同齡人,對于這個看似平凡卻又透著神秘氣息的少年,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他們猜測著李長圣的來歷,為何會被帶到這里,他身上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

“你便是李長圣?”上方的蕭大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李長圣,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問道。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擊李長圣的內心深處,似乎要將他的靈魂都剖析開來。

李長圣聞言,微微躬身,恭敬有禮地說道:“李長圣見過前輩!”其言行舉止間的沉穩與禮貌,全然不像是一個年僅八歲的孩童。他自幼飽讀詩書,雖身體孱弱,但心智卻遠超同齡人,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與分寸。在困境中成長,讓他早早學會了隱忍與堅強。

李長圣這般懂禮數,頓時讓在場眾人吃了一驚。族長李震天也不禁驚異萬分,以往他只知李夜行有個兒子體弱多病,對這樣一個隨時可能夭折的孫子,他向來懶得花費心思去關注。但今日一見,這個孫子的聰慧與成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被他忽視已久的孫子,心中暗自思忖,或許這個孩子并非如表面上那般簡單,他的身上說不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潛力。

如此一來,李震天和李夜行都將目光投向蕭大師,暗自思忖,若這個資質出眾的孩子能治好病,將來必是家族的一顆好苗子,前途不可限量。然而,先天五行缺乏,這等病癥太過棘手,就連許多成名已久的醫師都束手無策,他們雖心有期待,卻也不敢抱有太大希望。這種病癥極為罕見,是天生的缺陷,導致李長圣的經脈紊亂,無法吸收和儲存天地間的靈氣,修煉之路被徹底阻斷,仿佛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他面前。

蕭大師輕撫著自己下巴的胡須,眼神驟然變得犀利如電,仿佛要將李長圣的身體看穿。他運轉源靈力,釋放出強大的精神力,瞬間鎖定了李長圣。那股精神力仿佛擁有實質,帶著熾熱的溫度與強大的壓迫感,在李長圣的體內肆意游走,透視著他的每一寸經脈與臟腑,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李長圣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自己籠罩,身體仿佛被無數根鋼針穿透,疼痛難忍。他咬緊牙關,強忍著不適,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依然努力保持著鎮定,眼神中透露出堅韌與不屈,仿佛在向命運宣告他的不服輸。

片刻后,蕭大師長嘆一聲,惋惜道:“可惜啊,此子資質超絕,實屬罕見,只可惜先天五行缺乏,經脈紊亂,在下實在無能為力矣!”這一聲嘆息,仿佛是命運的宣判,充滿了無奈與遺憾,在空曠的大廳中久久回蕩。

蕭大師這一句話,仿若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宣判了李長圣的“死刑”。家族其他人聽聞,紛紛搖頭嘆息,臉上滿是失望與冷漠,心想資質再好又如何,終究是個短命之人,難以在家族中掀起什么風浪,便也懶得再看李長圣一眼。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弱者注定得不到尊重與關注,他們的命運仿佛塵埃一般,被人隨意踐踏,無人在意他們的掙扎與痛苦。

李長圣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失落,面色平靜地退出了客廳。他的腳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他深知,從這一刻起,自己最后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未來的路,將更加艱難與黑暗,但他心中卻燃起了一股不屈的火焰,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命運擺布,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改變命運的方法。

回到房中時,靈兒正在屋內焦急地來回踱步,翹首以盼。她滿心期望蕭大師能妙手回春,治好少爺的病。靈兒是李長圣的貼身丫鬟,自幼與他一同長大,兩人情同手足。她對李長圣忠心耿耿,看著少爺被病痛折磨,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與心疼,每一次少爺發病,她都感同身受。

“少爺。”靈兒按捺住內心的焦急,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與擔憂。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李長圣,生怕觸碰到他內心的傷痛,眼中滿是關切與不安。

李長圣眼中閃過一絲悲意,微微搖頭,平靜卻又不容拒絕地說道:“靈兒姐,明日陪我出府轉轉吧?!彼穆曇舻统?,卻透著一股堅定的力量,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對自由的渴望。這些年,他被困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如同一只被囚禁的鳥兒,渴望著自由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充滿了未知與誘惑。

靈兒心神一震,從李長圣的表情和語氣中,她已然明白,蕭大師也無力回天。她的心中一陣刺痛,眼眶也微微濕潤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然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靈兒滿心擔憂,急忙勸阻道:“少爺,出府可萬萬不行,萬一您病發,那可就危險了!”她深知李長圣的身體狀況,一旦病發,后果不堪設想,那種恐懼深深籠罩著她。

李長圣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堅定,說道:“我自出生以來,便一直被困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從未好好看過這個世界。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哪怕只有一次。”他的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這些年,他在生死邊緣不斷徘徊,心境早已遠超常人,可即便如此,今日的打擊還是讓他的內心泛起了波瀾。剛剛燃起的一絲生的希望,就這樣在轉瞬之間熄滅,任誰都難以釋懷,那種絕望與無助讓他更加渴望外面的世界。

一時間,靈兒竟不知該如何拒絕少爺。她深知少爺的性格,表面溫和,實則內心堅毅,一旦認定了某件事,便不會輕易改變。無奈之下,她只好輕輕點頭,應道:“嗯?!彼底韵露Q心,一定要好好保護少爺,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次日清晨,和煦的陽光灑落在李府,給這座古老的宅邸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李府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花園中繁花似錦,綠草如茵,五彩斑斕的花朵爭奇斗艷,微風拂過,送來陣陣花香,宛如人間仙境。靈兒帶著李長圣,緩緩走出房門,踏入前院。

旁邊,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皺了皺眉頭,滿臉嫌棄地說道:“喂,病秧子,你不在屋里好好呆著,出來干嘛?”此人正是他的四姐李萱。李萱自幼被家人寵愛,性格驕縱任性,對李長圣這個病弱的弟弟,不僅沒有一絲同情,反而百般刁難,時常冷嘲熱諷,以欺負他為樂。

李長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充滿了厭惡。在他看來,李萱的行為既幼稚又可惡,完全沒有一點親情的溫暖,她的所作所為讓他對親情感到無比失望。

靈兒微微施了一禮,面對小姐的問話,李長圣可以不予理會,但作為丫鬟的她卻不能失禮,只得恭敬地說道:“四小姐,少爺今兒想出去走走?!膘`兒的語氣謙卑,態度恭敬,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家族中,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活著。

李萱見李長圣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反而是丫鬟靈兒回答她的問題,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脾氣,旁邊走來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連忙勸道:“萱妹妹,和他一個廢物計較什么,我們玩去!”這個男孩名叫趙軒,是李府的常客,與李萱關系密切。他同樣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人,對李長圣這個無法修煉的弱者,充滿了輕蔑與不屑,總是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待他。

李萱聽了,眉頭一挑,不屑地說道:“也是,趙軒哥哥你可是三階風系源靈師學徒了,他連個普通人都不如,搭理他干嘛。”她的聲音尖銳,充滿了嘲諷與挑釁,仿佛在向李長圣展示她的優越感,那刺耳的聲音如同尖銳的針,刺痛著李長圣的耳膜。

“噓!”一句話引得旁邊一陣哄笑,那些家族子弟平日里無所事事,竟把調侃他人當作了樂趣。他們的笑聲如同利刃一般,刺痛著李長圣的心。在這個家族里,他仿佛是一個異類,被所有人排斥與嘲笑,那種孤獨與無助讓他更加渴望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李長圣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恨不得沖上去與這些人理論一番,但他知道,這樣做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情緒,很快又緩緩松開,淡然一笑,對靈兒說道:“靈兒姐,我們走。”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卻也透著一股堅韌與豁達。他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贏得尊重與尊嚴,此刻他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

路過前院花壇時,李長圣看到一位十四歲左右的少女靜靜地坐在一棵柳樹下,正是他的三姐李悅。李悅面容清秀,氣質溫婉,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她的美不是那種張揚的美,而是一種寧靜而柔和的美。

“弟弟,你要出去?”李悅輕聲開口問道,聲音溫柔,眼神中透著關切。她是所有兄弟姐妹中,對李長圣態度最好的一個。她心地善良,同情李長圣的遭遇,時常在暗中照顧他,給予他溫暖與關懷,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是李悅的關心讓他感受到了一絲人間的溫暖。

李長圣微微一笑,回應道:“嗯,姐,你也多出去走走,別老是悶在府里?!崩類偟年P心讓他感到一絲溫暖,在這個冰冷的家族里,李悅是他為數不多的溫暖港灣,是他心中的一抹暖陽。

李悅微微點頭,微笑著叮囑道:“出門小心些?!彼男闹袧M是對五弟的惋惜,深知他身患重病,此生恐怕與源者之路無緣,即便活著,也只能庸庸碌碌,平凡度日。但她依然希望李長圣能夠快樂地生活,珍惜每一個當下,她相信,只要心中有希望,生活就會有美好。

李府外是一條熱鬧繁華的大街,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叫賣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大街上三分之一的店鋪皆屬于李家產業,當然,李家的產業遠不止這些,在整個玄城以及周邊的小鎮,都有李家的附屬產業,彰顯著家族的雄厚實力。李家作為玄城的名門望族,擁有著龐大的商業帝國和深厚的人脈資源,在玄靈大陸上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其影響力滲透到了各個領域。

李長圣可是第一次出門,見到這充滿玄幻色彩的古代式街道,心中不禁好奇萬分。街道布局與他前世所熟知的古代頗為相似,但又有著諸多不同之處。這里的店鋪并非木質結構,而是完全采用這個世界特有的石質材料和磚瓦建造而成,堅固耐用,且散發著一種古樸神秘的氣息。街道兩旁的建筑風格各異,有的宏偉壯觀,飛檐斗拱,氣勢磅礴;有的小巧玲瓏,精致典雅,獨具匠心。每一座建筑都蘊含著獨特的文化與歷史,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李長圣最感興趣的是那中心廣場,廣場上擺滿了各種小攤,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他目不暇接,其中許多東西他從未見過。

如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獸角、蘊含著強大能量的魔晶、魔核,珍貴稀有的金屬,以及記載著低級武技、術法的秘籍等等,李長圣都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一番。雖然他并不打算購買,但他身上的衣服材質上乘,一看便知是出自大戶人家,那些商販們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這些商品都是玄靈大陸上的奇珍異寶,每一件都有著獨特的功效與價值,是修煉者們夢寐以求的東西,擁有它們,或許就能在修煉之路上更進一步。

“咦?那里有片院子,靈兒姐,我們去看看!”李長圣抬頭間,忽然看見街西有一片荒廢的院子,四周雜草叢生,看上去似乎是無主之地,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那院子的大門半掩著,被歲月侵蝕得斑駁不堪,仿佛在向他們訴說著往昔的故事,那吱呀作響的門,仿佛在召喚著他們進去一探究竟。

靈兒見了,慌忙勸阻道:“少爺,那片院子據說鬧鬼,我們還是別去了吧。”靈兒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被這個傳說嚇到了。在玄靈大陸上,關于鬼怪的傳說數不勝數,許多人都對此深信不疑,那些恐怖的傳說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讓她毛骨悚然。

李長圣好笑地看著她,沒想到靈兒居然如此怕鬼,不禁笑道:“靈兒姐,心正則鬼物不敢侵,怕什么,走吧?!彼男θ葜袔е唤z調侃與自信,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些所謂的鬼怪傳說,在他看來,不過是人們的臆想罷了,是對未知的恐懼所衍生出來的。

靈兒雖然滿心恐懼,但少爺執意要去,她也無可奈何。她深知少爺的性格,表面溫和謙遜,可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算是神鬼也無法阻擋他。她只好硬著頭皮,跟在李長圣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朝著院子走去,每走一步都膽戰心驚,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生怕突然冒出什么可怕的東西。

這片鬼院子在城里可謂聲名遠揚,周遭百米內空無一人,死寂的氛圍彌漫著詭異的氣息,靜謐得仿佛連時間都停止了流動。然而,這非但沒有讓李長圣心生怯意,反而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熊熊燃燒的好奇心。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緩緩踏入這片神秘的領地。李長圣在心底暗自思忖,自己歷經命運的重重磨難,連生死邊緣都徘徊過多次,又怎會懼怕虛無縹緲的鬼怪?更何況前世他飽覽各類神怪奇談,深知那些所謂的鬼魅魍魎,大多不過是人們在恐懼中臆想出來的產物。這般想著,他的眼神愈發堅定,步伐沉穩地邁進了這座被神秘籠罩的院子。

一踏入園子,李長圣便開始仔細打量起四周。只見園內花叢雜亂,盡管荒蕪已久,野草肆意瘋長,肆意侵占著原本的土地,但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他還是能透過這一片荒蕪,依稀勾勒出這里曾經的美麗模樣。微風吹過,衰敗的花枝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簌簌聲,仿佛是在低聲訴說著往昔的繁華與喧囂,那是一段被歲月塵封的故事。

“簌簌!”

一道細微的聲響突兀地傳入李長圣耳中,盡管聲音微弱,卻像是一道驚雷在他心間炸響。他猛地停下腳步,兩世為人的經歷讓他的靈魂遠超常人,六識更是敏銳得如同夜空中的鷹眼,哪怕是最細微的動靜,也逃不過他的感知。

“什么人?”李長圣瞬間警覺起來,聲音低沉而有力,目光如炬,迅速在四周搜尋著可疑的跡象。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做出防御的姿態,時刻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他這一喊,身旁的靈兒嚇得渾身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少爺,我們快走吧,說不定真的是鬼來了!”靈兒的眼睛瞪得滾圓,滿是恐懼,雙手緊緊地抓住李長圣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在這恐懼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李長圣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輕笑:“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哪來的什么鬼怪?莫要自己嚇自己?!彼贿呎f著,一邊輕輕拍了拍靈兒的手,試圖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在那一瞬間,他的眼角余光瞥見前方十米處的花叢后,有一道紫色的身影如幻影般一閃而過。那身影稍縱即逝,卻像是一道光,牢牢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邁得緩慢而堅定,生怕驚擾到那個神秘的存在。

“你是?”當李長圣終于看清那道身影時,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絲驚訝。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孩,年齡與他相仿,身姿嬌小。然而,更讓他揪心的是,女孩的臉色蒼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殘雪,毫無血色,嘴角還掛著一絲觸目驚心的血跡,顯然是身受重傷,命懸一線。

女孩看到李長圣的那一刻,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她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戒備與警惕,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在黑暗中瑟瑟發抖,隨時準備轉身逃離。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握拳,身體微微向后縮,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

李長圣見狀,臉上立刻露出溫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陽,溫暖而柔和。他輕聲說道:“你別怕,我只是偶然路過這里。你怎么受傷了?”他的聲音輕柔而舒緩,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試圖驅散女孩心中的恐懼與戒備。

或許是李長圣溫暖的笑容和溫柔的話語起了作用,女孩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微微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被人追殺……”話還未說完,女孩的臉色突然變得更加煞白,如同被寒霜籠罩,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急促地說道:“他們來了!”

看到女孩瑟瑟發抖的肩膀,李長圣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憐惜之情。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熾熱,毫不猶豫地說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盡力保護你的!”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如同洪鐘般在空氣中回蕩,給女孩帶來了一絲希望。

他連忙喚來靈兒,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將女孩牢牢地護在身后。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畏的勇氣,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們絕不退縮。李長圣微微側身,將靈兒和女孩擋在身后,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握拳,隨時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危險。

片刻后,園子門口突然竄進三個黑衣人,他們身形矯健,動作敏捷,如同黑夜中的幽靈。他們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兩把利刃,讓人不寒而栗。一看便知,這三人絕非善類。當他們看到李長圣和靈兒時,明顯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想到這里會有人出現。

其中一人向前踏出一步,冷冷地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進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股壓迫感。

李長圣強自鎮定下來,心跳如雷,卻故作茫然地說道:“什么女孩?三位大叔,你們穿得這么嚴實,不熱嗎?”他的聲音雖然故作輕松,還帶著一絲調侃,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水。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三個黑衣人只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走,去別處看看。”三人轉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在三個黑衣人離開的瞬間,李長圣立刻對女孩說道:“你快跟我們走吧,萬一他們折返回來就麻煩了?!彼穆曇艏贝俣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

女孩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于是,李長圣和靈兒連忙攙扶著小女孩,匆匆離開了院子。他們的腳步匆忙而慌亂,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那三個離去的黑衣人跑出一里地后,中間的黑衣人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說道:“不對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覺。

左邊的黑衣人疑惑地問道:“怎么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中間的黑衣人神色凝重地說道:“那小孩太冷靜了,尋常小孩看到我們這副裝扮,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他卻還能鎮定自若地和我們說話???,回去看看,我們可能被耍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懊惱和憤怒。

其他兩人一聽,也覺得事有蹊蹺,連忙轉身往回跑??傻人麄兎祷卦鹤訒r,早已不見李長圣等人的蹤影。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風聲在寂靜中回蕩,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覺。

李長圣和靈兒沒有將小女孩帶回李府,李長圣深知自己在府中的地位不高,若是帶著一個受傷的女孩回去,定會惹出不少麻煩。他因為平日里很少出門,積攢了一些錢財,便帶著女孩來到城外的一家客棧,開了一間房,并讓靈兒去請了一位醫師回來。

“你叫什么?”小女孩半躺在床上,輕聲問道。雖然這個男孩看起來病怏怏的,但他卻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救了自己,而且他的笑容溫暖和煦,讓小女孩對他充滿了好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和感激。

“我叫李長圣,你呢?”李長圣微笑著回答道。剛才他雖然表現得鎮定自若,可實際上心里也害怕得緊,萬一那三個黑衣人殺人滅口,他和靈兒可毫無反抗之力。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慶幸。

“我叫宋妙兒!”女孩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宛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驅散了些許陰霾。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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