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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盛林城外遺址的事情

“城外的遺址發掘情況已接近尾聲,這項王朝內最重大的工程現在等待后續的填補工作,而一些挖過頭的坑洞正在有計劃的進行回填,而那些通過魔法探測地底深處的地下暗河區域,也正用更為堅固的特制石板進行加固”上報者是遺跡挖掘工程內的一名參與人員,他正在向禾盛家族的西林姑姑報道現場的幾項重要的狀況,跟后續工程計劃。

等這位工程后續管理得到批準后,再將紙質報道送給女皇,讓她欽定最后計劃。這項龐大的遺跡挖掘工程,可是由女皇本人親自批準的一項緊要項目,而對外這項遺跡挖掘卻趨向保密,當然如此重要甚至是關乎王朝未來,像是平民是無法真正知道這件事的全貌的。因這是國家層面的對外的保密工作,為了維持工程順利進行且不受意外事件,如邪惡魔法勢力的攻擊因,此在此地還部署了相當多的王朝禁軍,用以維持“混亂”狀態下的秩序。

禾盛家族并不是百年前曾追隨帝王的皇室之家,而根據歷史記載,禾盛這一族其實是來源于更加東方的另一個帝國,是比雅羅格平原更遠的“秦”帝國。之所以這一家族跋涉萬里來到盛林城內定居,并且還在往后的十幾年里通過“宮內政治”的契機,成為了王朝內舉世矚目名譽大家族,那就只能借問盛林家族的核心成員,比如被稱為“西林姑姑”的家族掌權者了。

“駐扎在那里的軍隊呢?他們的情況現在如何,有城內的軍隊進行輪換嗎?”

“這些事都有‘那些將軍們’妥善地處理好了,現在駐守在遺址內的軍隊數量,并沒有因工期的勘探任務而減少,您不必過多擔心”

“那剩下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比如遺址到底挖出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西林圍繞著房間內來回踱步,現在她要思考的是接下來該怎么處理“邀請信”后續的事情,她還沒有得到消息,而阿琴甚至都沒從宮內出來,她已經遲到快一個小時了。

“這我不敢隨意下定挖掘結果,因為這很可能會冒犯女皇的禁忌,隨意亂說的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報告者不愿透露這方面的內容,可能是早就有女皇對工程的提醒,況且這種與皇家有關的事情只能由皇室成員內部自己解決,也就是說這方面的情況也只能報道給先皇與當今執政的女皇陛下。

西林沒繼續追問,她從橡木長桌上拿起了一只鵝毛筆,沾上摻有鮮艷鐵銹色的墨水,在一卷淡褐色的羊皮紙上寫下幾行字,這是獨屬于萬里之外“秦”的文字,文字像是一副工整的“迷宮畫”,這種一字一音的表意文字有種獨特的對仗美觀性。王朝內能認識這種特殊文字的人并不多,而且因為近年施行的標準字體法律,懂這種方塊文字的人也不足百分之一二。

把信書交給“羅格斯”將軍,他是負責管理工程安全的相關人員,交給他讓他負責把那里的軍隊情況向我上報。

這位管理員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帶著羊皮紙就輕輕推開房間門就走了,禾盛家的府邸跟王朝內的大多數豪華建筑大不一樣,這些建筑更高達且都修有多座中間鏤空的墻壁,這些錯綜復雜的青墻將這里多數房間,都劃為不同但又相似空房,就像是建在空中的樓閣一般。還有屋檐的山脊一般的屋頂,最頂上的陡峭就像是山川的樣子,可沿著黑褐色半圓柱空心瓦片,一直延申至山腳下的圓形瓦當之處,這些高山反而在整體布局上看起來變得平緩了許多,就像是山腳下一般都是蔓延幾里遠的坡地一樣。

這些影影綽綽的綠植應該是山楂樹?但這細長曲折的枝干很難是自然形成的,或許可以將這一切都歸類為“魔法”。這位無名的報道者現在需要去“羅格斯”府邸,在告知禾盛家族的意思后,還要順道往王宮的方向走,他還要向女皇陛下傳達遺跡現場的大致情況,并且還要附帶上一張詳盡、巨大的繪彩照片。

照片之類的影像自然是能簡單解決的問題,而且實在不行還可以借用畫師之手,將現場態勢給畫上,而且科技的發展讓電器之類的,都能普及王城的大街小巷,外城有不少攝影店,內城也有專業處理王室照片的機構,找他們把照片給“洗出來”。這些銀版攝影照片如果不用那些特殊藥水處理的話,其實跟一張白紙沒多大差別,而女皇的意思卻是需要一張彩色的照片,而洗出來的照片因為光線的明亮不同往往顯現出黑白色。

“利用太陽的高度角,就可以計算出當地的地理位置,這些天文知識可太有用途了”

謝菲爾德身旁的女傭有些恍惚的感慨道,她在之前沒有接觸過科學信息時,甚至相信世間的一切都是由魔法組成的,一些基礎的自然元素例如水、草木、大地、雪花等等都是由那些看不到,但又真是存在的魔法構成。他們那里的鄉間村落有那些“自由的魔法師”,他們經常跋山涉水路過許多村鎮,并且將他們一路的所有有趣的傳說,變成一首首長詩,雖然這些長詩根本就不押韻,但口口相傳的故事,讓她自己深信世間的一切如此奇妙,必定是由更加精確跟奇妙的——世界之神創造而成的。

“在盛林城里,任何人只要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都能生活的很幸福,即便是——小小的女傭也是如此,得到幸福如此簡單,有時候就是自己突然發現什么時候草甸開始變黃,秋天到來時,幸福就像這般平淡一般如約而至”謝菲爾德輕聲細語,說出的回答都很溫柔,這是很少有的少女一樣的心境,她這時才發現自己或許本應該如“預言般獲得突如其來的幸福”,做一位一直都受人敬仰的公主,然后找……

“我嗎?真的可以如您所言,找到自己的幸福嗎?我的幸??墒怯行y以實現啊,畢竟我所在乎的人都沒辦法繼續聯系了”女傭像是要哭訴自己這并不完美的人生,但她面對的可是王朝內最具權威跟地位的女皇陛下,因此她也不能多說。

“總有些許遺憾的吧,我在鏡子中的自己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將要二十歲的——少女?;蛟S吧,倘若是外人這么說的話估計是要被殺頭的”謝菲爾德揶揄地看向那位驚慌失措的女傭。

“對不起”女傭在經過了短暫的慌亂情緒后,還是十分穩重地回復“抱歉”之意,她身為傭人的自覺倒讓女皇陛下都有些詫異,看來這些仆人在送入皇宮后都經歷了幾遍“殘酷”的指導。謝菲爾德至少有那么一兩個在她的命令這方面,忠心于她的“劍士”跟“刺客”,可像真正如朋友的人現在還一個都沒有。

殺頭?不會的,我也不希望有人真的在我面前死去,我可是從那個“地獄”的鬼地方爬回來的人,現在也只能依賴公主的身份,存活于這宮內,什么時候死,連我自己都不能擅自做決定。

“不必這樣說對不起,是我自言的話,在回話時就不必這般拘謹”謝菲爾德找來她藏于隔壁廂房的一個精密的儀器,她正好認識到,想讓這位信奉神的女傭,認識到科技的現實作用,也許那個正午時分用來測太陽高度角的儀器,能讓她直觀感受到科技在王宮、在海上、在地球的任何地方的妙用。

“給你,接下來我會具體教給你怎么使用這個儀器,這樣你就能自己獨立測算出太陽的高度角啦,太陽——地平線之間的夾角”謝菲爾德驅使著輪椅,去往目標房間,并且也很順利的拿到了那個形似木板剪刀的儀器。這臺搭載著魔力的自行坐具可比那些電器更加安全,女皇陛下只要用意念,就能驅動這臺輪椅到達王宮內的任意一個地點。在這高達幾十層樓的巨大宮殿中,這臺魔法機器可比同等重的黃金還要重要。

“這是那個神奇的儀器嗎?它是由魔法做成的嗎?而且上面的望遠鏡是做什么用的啊”還是少女的女傭輕蹙著眉頭也想不出這個“木板剪刀”的作用是干什么的,她一位是發射出兩束比太陽光更明亮的射線光,一端指向遠處的地平線,另一端則指向太陽。可這個木制儀器制作的太簡單了,而且那上面的幾扇透光鏡真的是放大光線的作用嗎?

“需要一個公式——地球的維度等于一個直角減去太陽高度角跟加減此刻太陽的赤緯。這個公式可以由更簡單的字母表示,比如太陽的高度角可以用H表示,而且相較于復雜的太陽赤維,可以用呢簡單的字母Q或是O表示,呃呃,好吧其實我也忘了這個應該用什么來寫比較好了……”

“怎么會啊,女皇陛下既然能懂這么多,而且像是這些天文知識,您也能清晰且生動的講解出來,也是很了不起的——抱歉,我可能用詞不當”女傭似乎想起來直呼女皇會不會觸怒皇帝,畢竟在這個有嚴格禮儀規格的宮殿內,稱呼的問題可是關乎她的命運。

“不必這樣,我愿意教你這些怎么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況且剛才我也說了一點”謝菲爾德指的是“不必拘謹”這個意思,讓女皇重復說同一個詞,其實讓她心里感覺不怎么舒服。

“好了,這件儀器是這樣用的——我來跟你仔細操作一下”謝菲爾德拿上這只儀器兩只腳的兩端,同時把六分儀的所有濾光鏡對齊在同一水平的望遠鏡,她操控著下端斜著安在錘針的旋鈕,在擰動了幾步后,又慢慢地將雙眼對準太陽——而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隱約感覺是有一個太陽圓形的圖形在望遠鏡的中心。黑色的太陽被光鏡分成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半圓,而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鏤空指針擺錘慢慢撥動到合適的位置,這個位置能看到遠方綿延不絕的草原與森林跟太陽相成一個十分中心的小點。很好,這樣就能……

“看到這上面指針的度數了嗎?雖然我操作的不是很規范,但也感覺不會差太多。將這角度數加上今天的太陽赤維角,然后九十度再減去他們的和(盛林城應是在北半球),然后得出的就是粗略的維度數了”謝菲爾德順手拿出了藏于床頭柜的“赤維表”,這個表東西方面的稱呼都不同,也有角天文歷表跟某某姓氏表之類的。

“這里的粗略維度數是——北緯五十五度哦,因為我看今天的日期是八月三日,因此今天的赤維是十六點至十七點,這里的歷法表寫的精確度數是十六點三。”

“這里為什么叫盛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草甸與森林可是這里的寶藏,尤其是象征著不屈、向上云杉樹”謝菲爾德補充道。

“那,女皇陛下您是真的博學多才,這都了解的十分清楚,而且就算是計算這么復雜的公式您也能快速給出準確的答案”其實就是謝菲爾德通過書上的內容很早就知道了這里的維度數,而真讓她計算,她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說到了今天的時間,我這里格林尼治鐘,現在正好是正午,借此也可推算這里的維度數,我記得是八十二點五度吧,書上說的就是這樣”謝菲爾德并不急于向面前的這位女傭解釋更復雜的太陽赤維這個概念,而至于經度數,這個就非常簡單了,當地時間與格林尼治鐘的時間差相減便可推算出這里的經度數了,也由此可以得出一個有趣的結論——一度等于四分鐘。

但正當女皇她們正在閑談時,謝菲爾德寢宮外似乎有人在輕輕地敲門,門外是那個從禾盛家族府邸過來的工程管理員,看來近期的工程問題匯報終于是到了,這正是女皇日夜所求的“一手情報”??磥憩F在不得不回到現實世界中來了,謝菲爾德女皇一直以來所尋找的東西就在遺址里,通過現場的情報她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你先下去吧,加琳娜”女皇的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嚴肅多了,而她需要處理的事情也不能跟她明面說。

是女傭的加琳娜很是錯愕,她感覺說的好像不像自己,不僅是因為剛才的語氣變了,還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她從進入“盛林王宮”內從不向他人透露自己的真名,而一直是用其他中性的“瓦利亞”。女皇怎能知道的如此清楚,而如果是一時興起隨意取得名字,那也根本不可能如此準確,怎么會?她的心中有了那么一絲隱藏的恐懼,但她根本不敢多想,況且從剛才的談話來看女皇也是很友善的人,并不是那么讓人感到的害怕。

此次的遺址情況的報告謝菲爾德似乎并不是很滿意,這位管理員似乎不管問什么都是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她還不能全信,自然因為無法確定他是否忠于自己。至少現場的地圖能獲取更多線索吧,但這上面的模糊彩影能看出的東西太少,只能看出遺跡的大致樣貌,況且那個在地圖下還拼有幾段文字是怎么回事?

“盛林城外的遺址的事情”

“女皇陛下,所有的詳細情況都在這張照片上面了,而且按您的要求將這幅原本灰白色的照片,給涂上了讓人能便于理解的色彩,陛下您可以在這張圖上看到遺跡現在的所有的現實情況……”管理員無不敬畏般的回復道,這時他的語氣明顯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這次似乎對此次的任務頗感滿意,因為這可是他費了多少力氣才將照片填上彩色,而且圖像上面的各個隧道口跟遺址的方形圖,都非常細致的用手繪畫了出來,而這整整一張的彩色照片就有近半米寬一米半長。

“這張圖非常差”謝菲爾德拿著照片的一角給那名管理員看,其中這上面的某些圖形模糊得看不到具體輪廓,這些能看出個什么?謝菲爾德可是需要把這張圖交給先皇——馮生大人的,依照先皇本人在遺跡中的記憶,那去尋找隱藏在深層土地之下的魔法之物。那可是被稱為有唯一神跡的物品,先皇曾寫過關于“神之圣諭書”的預言——就在遺跡之下!這本書也被成為王朝內為數不多的高階魔法物品,擁有這本書的力量,那么對抗王朝內的家族勢力將會輕松許多。

“抱歉女皇陛下,可能是留影途中藥劑不小心給震蕩混合,臣仆應罪當萬死。”

“連這個詞都是禾盛家最先說的,罪當萬死?何有萬死之法?現場圖片給拍清楚有那么難嗎?還是說你是有別的用意?”

這一堆糟心事,明明就快得到這本書,還能出這么低級的意外。罪不至死?還是說冒犯君主應當千刀萬剮?

“影像圖片再拍幾張,這次要求交給我的內容跟精良些,再有差錯你去建設雅羅格,別在皇城內死了!”謝菲爾德厭惡的準備讓他趕緊走,向他擺擺手都感覺實在示弱,必須表現得強硬。

“給那些王朝禁衛軍下達緊急戒嚴的命令,把遺跡入口處實施封閉管理封鎖命令,所有人一概不準私自出來!還有那些進去過遺跡的人,查清他們的身份”

“仆臣——無法做到”工程管理者的能力根本沒法實現這些命令,女皇說的任意一條命令都是他這個職務不得觸碰的禁區。

“沒說讓你去做,給那里的將軍去說!”謝菲爾德急于辦成這件事,這次顯然是缺乏考慮的魯莽之舉。

而正駐守在遺跡入口的那些士兵們,也是洛倫柯克他們,他們這時卻早已收到盛林城內,禾盛家族的“急令”這條命令卻是讓他們前往盛林城附近的元帥府報道,并進行一輪崗位輪換,并且命令真實性也以家族書信為證??膳实拿铍S后而至,并且這次的規格更加嚴苛,直接上升到了王城安危的戒嚴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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