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兒,一道溫柔的機械女聲響起,“游戲結束。”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仿佛是命運的宣判。
緊接著,一隊隊身形僵硬的機器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來,它們面無表情,眼神中只有機械的冰冷。每個隊伍面前都站定了一個機器人,開始進行嚴格的核算。
與林宇謙和凌羽預想的一樣,超過一定重量袋子被撐破就會被判定失敗,看似擺在明面上的答案卻還是有人裝了滿滿一袋子,
他們進入空間后就被堆積成山的金銀珠寶迷花了眼,根本沒有認真聽游戲規則,也沒有觀察周圍環境,想著再多裝一點點應該也沒事,可就是那一點點撐破了袋子,導致他們失敗,
那些袋子被撐破的隊伍,成員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有的人情緒激動,瘋狂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掙脫前來押送的機器人,口中發出絕望的怒吼:“不!這不公平!我們還有機會!”而有的人則目光呆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跟著機器人走向中央。
這些人被聚集到中央后,冰冷的機械手臂無情地收走了他們的手環。剎那間,失去手環的他們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成為了沒有身份的黑戶,同時也失去了手環里附帶的生存資源。
對于他們來說,未來的道路變得無比黑暗和迷茫。要么去從事那些危險又低賤的黑工,要么就只能選擇去偷、去搶,在犯罪的邊緣掙扎求生。
正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殘酷的審判已經結束了時,令人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大廳中央的那些人被收走手環后面部迅速扭曲起來,他們渾身抽搐,面色痛苦,眼睛更是變成了血紅色瞪的老大,慘痛的喊叫聲響徹整個空間,明明沒有一滴血卻顯得格外血腥恐怖,
“這是?意識抽離?!”凌羽驚呼,
聽到凌羽的話后,一瞬間,人心惶惶,有人被驚呆地說不出話來,有人開始害怕游戲失敗叫嚷著要退出游戲,有人流淚,有人身子一軟直接倒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意識抽離只有對犯下極大罪行的罪犯才會使用,硬生生地將人的意識抽離到手環中永久封存起來,人身體的痛感加倍,整個身體都會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極其殘忍,
凌羽緊皺眉頭沉默不語,她在整理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神秘男子,蟲洞,中控,游戲,消失”,這些事必然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系,但現在凌羽實在想不通其中的奧妙,她不知道那些被吸到蟲洞里的居民們會怎么樣,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溫柔的中控要設計這種淘汰游戲,
既然遭到了入侵,中控不應該組織大家加強防護嗎,為什么要設計所謂的游戲選出人去那個安全地帶,安全地帶是什么地方,又真的安全嗎?
也不怪凌羽想不通,畢竟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和其他居民一樣活在中控的保護之下,在他們心中,中控擔任了母親和父親的雙重角色,有著不容置疑的最高權威,他們一直相信,中控永遠不會傷害他們,所有人都要虔誠地信任中控,
可這兩天所發生的一切,給她帶來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她身為巡邏護衛隊隊長,但平時處理的也不過是一些鄰里間的小打小鬧,她一直堅信在中控的保護下大家都生活在安全與和平之中。
然而,眼前如此眾多鮮活的生命竟然就這樣被中控輕易地抹殺掉了,這讓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她想起巡邏隊的隊友,想起這里的居民們,想起沈音音,
“對啊,音音沒有很高的戰斗力,她現在還好嗎?”
凌羽越想越擔心,想到這些熟悉的人都有可能憑空消失,想到剛才那些人們凄慘的喊叫聲,現在他們呆呆地坐在這里,眼神空洞地瞪著她,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嘔吐。
林宇謙注意到凌羽的不對勁,跨步走過來,穩穩地扶住了她那有些搖晃的身軀。
他捏了捏凌羽的肩膀安慰道:“凌羽,別怕,我們一定能找到真相,一定能改變這一切。”
凌羽抬起頭,望著林宇謙那堅定的眼神,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眼中的悲傷依然難以掩飾,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一切都太突然了,為什么中控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林宇謙緊緊握住凌羽的肩膀,給予她力量:“凌羽,現在不是害怕和迷茫的時候。我們要振作起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避免更多的人消失”
凌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好,我們一定要揭開事情的真相。”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在這充滿絕望和恐懼的環境中,相互安慰著。
與此同時,被中控從邊界調回來的那名雇傭兵正躺在一顆枯樹上休息,
連日的趕路使他的身體有些磨損,雖然烈日當空,但男子白皙的皮膚并沒有被曬黑,男子穿著一身雇傭兵服,外套半敞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緊身的黑色背心將他的完美身材包裹起來,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男子十分高大,有明顯的鍛煉痕跡但塊頭不大,是精瘦類型,寬肩,窄腰,手臂青筋暴起,一雙大手此刻正握著望遠鏡進行觀察,
望遠鏡下是一雙極具魅惑性的眼睛,瞳孔是紫色的,像星河一樣璀璨閃耀,臉型也像建模一樣無可挑剔,鼻子如被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樣,嘴巴也飽滿有型但不至于厚重,
這張臉美的雌雄莫辨,與強壯的身體有些格格不入,唯一有些不完美的是,男子的心口處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好像是被植入過什么東西一樣。
男子側坐在樹杈上陷入了思考,回想他當雇傭兵的這5年,他穿越過無數戈壁與山嶺,有好幾次深入沙漠執行任務差點活不下來,他吃過生肉,喝過血,也殺/過人,他好像沒什么情緒波動,就只是一個無情的執行任務的機器,
這次中控突然說有重要任務要調他回來參加一個游戲,“游戲嗎?”男子茫然地抬頭望了望,“可我不會玩游戲”……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一個之前被吸進蟲洞的居民驚慌失色地指著面前身穿防護服的人說,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居民面前的人說,
“人質情緒有些不穩定,身體無明顯傷口,給他們做一下身體檢測和精神測試”,來人接著說,
之前被吸進蟲洞的居民們陸續醒來,他們看到面前這一群穿著古怪的人不知所措,這些人身后擺滿了各種測量儀器般的東西,只是他們一個也不認識,
“啊啊啊啊”一個居民被抽了血暈了過去,
“居然還暈血嗎?”檢測人員有些意外地說道,
居民們只覺得這個地方很危險,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又會對他們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