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宓綺注視著眼前這三個她從未見過的弟妹,他們是她與另外二十九位兄弟姐妹同父同母的血親,這份突如其來的親情讓她心中五味雜陳。與此同時,蘇望君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蘇青宇身上,仿佛在無聲地質問。
就在這時,封無憂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上海警察急促的聲音:“隊長,那些廁所暗門真是四通八達啊!有的通往地下車庫,有的直接通到外面,還有的通往廢棄大樓和廢棄倉庫,更離奇的是,有的還通往男廁所。你快來看看吧,隊長!”
封無憂聽完隊員的匯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看向蘇青宇,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蘇董事長,你們集團的女廁所暗門竟然如此復雜?你最好還是跟我們警方一起去看看。”
“四通八達?”蘇青宇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集團廁所何時出現(xiàn)了這些暗門,更不知道它們竟然通往如此多的地方。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侄子蘇啟琛和兒子蘇正則,兩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蘇望君見狀,毫不留情地對蘇青宇說道:“蘇董事長,你們集團的廁所暗門何時被打通的,我想你心里應該清楚。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么恐怕你需要好好問問你的那些兒子和侄子了。還有,你可能也要問問你們集團的男員工了。現(xiàn)在你們集團的員工都已經(jīng)被傳喚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招供吧,免得到時候連機會都沒有了。”
蘇青宇聽著這個從未謀面的兒子如此直接而冷酷的話語,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難受。他深知自己作為父親的失職,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困境。然而,面對警方的質詢和兒子的指責,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蘇青宇帶著女兒蘇宓綺、兒媳賀清猗、侄子蘇啟琛、侄媳梁舒竊以及從未謀面的兒子蘇望君,一行人隨著上海刑警隊長封無憂步入了蘇氏集團的一樓女廁。面對著那扇詭秘莫測、豁然洞開的暗門,封無憂沉聲道:“要不我們警察與蘇董事長一同帶領你的子女、女婿、兒媳,深入這暗門之后,一探究竟。”
封無憂向自己的隊員使了個眼色,警察們心領神會,紛紛踏入暗門。蘇望君、汪悅以及封無憂緊隨其后,蘇青宇則帶著一行人緊隨其后,浩浩蕩蕩地進入了這個未知的領域。身后,還有幾名警察嚴陣以待。
他們一行人仿佛置身于一座迷宮之中,先是來到了二樓的男廁所,隨后又輾轉至地下車庫,接著又步入了廢棄的倉庫。這一路上,蘇青宇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集團的女廁暗門竟然如此錯綜復雜、四通八達,這簡直讓他難以置信,怒火中燒。
“蘇董事長,你要不要再看看其他女廁的暗門都通往何方?”封無憂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蘇青宇。蘇青宇支支吾吾,無言以對,他作為集團董事長,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這讓他顏面掃地。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突然說道:“隊長,還有一個暗門通往女員工休息室。”此言一出,賀清猗、蘇宓綺、梁舒竊三人不禁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與驚愕。
“在哪個位置?”封無憂急切地問道。警察指了指里面的一個女廁,解釋道:“每個樓層的女廁暗門都通往不同的地方,真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有的在往下走就沒氧氣了,所以我們只能上來了。”
警員們紛紛表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龐大而復雜的暗道系統(tǒng)。那兩個失蹤的女員工很可能就是從某個暗道被帶走的,這無疑給警方的尋找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汪悅望著其余廁所的暗門,臉色蒼白地說道:“隊長啊,你們要進暗門就進去吧,我再進去真的要缺氧了。”蘇望君聞言,笑著安撫道:“好了,好了,我們不進去就是了。”蘇青宇凝視著那些暗門,心中明了這些暗門絕非近期所建。封無憂指著這些暗門,神色嚴峻:“我已經(jīng)向上級申請,增派警力深入這些暗門暗道,追查其通向何方。蘇董事長,麻煩您與您的女兒、侄子、侄媳、兒媳隨我們去警局一趟,同時,也請您通知您的另一位兒子、女兒、女婿、兒媳前來警局配合調查。”蘇青宇默默點頭,一行人隨后返回警局。
在警局,蘇青宇與女兒、兒媳、侄媳、侄子分別被帶入不同的審訊室。與此同時,蘇言錫、蘇墨宇等人也陸續(xù)趕到警局。
審訊室內,蘇望君緊盯著手中的DNA報告,這份報告與綠藤市寄來的資料相對照,顯示五年前、三年前、兩年前奸殺案死者體內的精斑與嫌疑人姑母秦信芳的DNA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相似度,同時與嫌疑人符強的妹妹符柔、表弟蘇正則的DNA比對結果也達到了百分之八十。蘇望君眉頭緊鎖,將報告遞給秦信芳,秦信芳一看,眼中閃過一絲僥幸。
“警官,我外甥可以洗脫嫌疑了吧?”秦信芳急切地問道。
蘇望君看著秦信芳,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肅:“不能,秦女士。您、您的兒子蘇正則、您的四個侄女、五個外甥女,以及符強的兩個妹妹,還有您的另外兩個外甥女,與綠藤市最近發(fā)生的奸殺案,以及五年前、三年前、兩年前的奸殺案死者體內的精斑匹配率都有百分之八十。經(jīng)過我們警方的調查確認,兇手是您的外甥符強。”
秦信芳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砰的一聲癱倒在地,渾身顫抖不已。她萬萬沒想到,兇手竟然真的是她姐姐的兒子,她的外甥符強。
秦信芳顫抖著身軀,目光惶恐地望向蘇望君:“我外甥如今已聯(lián)系不上,倘若被你們捉拿歸案,我那外甥符強將會面臨怎樣的下場?”蘇望君目光如炬,直視秦信芳,語氣堅定:“我們警方定會依法辦事,如今證據(jù)確鑿,鐵證如山。有件事,秦女士或許還不知情吧!這些死者皆是蘇氏集團的女員工,我們在她們的手機中發(fā)現(xiàn)了關鍵證據(jù),如今物證齊全,即便沒有人證,也沒有符強的口供,法院也足以對其定罪。您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勸您的外甥符強盡早到警局自首,并將他綁架的那兩個女孩安全帶回。”
秦信芳一聽,臉色更加慘白,她望著蘇望君,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如果你們找到他,他要是反抗的話,你們會怎么辦?”蘇望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秦女士,您無需擔心我們會如何處理,您只需勸您那外甥符強盡快自首。您不知情,不代表您的兒子、外甥、侄女也不知情,他們或許知道那表兄弟符強的下落。倘若他們隱瞞嫌疑犯的行蹤,那么他們將面臨包庇與窩藏罪的嚴懲。”蘇望君這番話,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讓秦信芳心中更加慌亂,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在另一個審訊室內,汪悅目光如炬地注視著蘇正則:“蘇正則,你的DNA與綠藤市最近幾起奸殺案,以及五年前、三年前、兩年前發(fā)生的奸殺案中死者體內的精斑匹配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但我們已經(jīng)確認,兇手是你的表哥符強,你不會不知道他在哪里吧?”
蘇正則聞言,眼神閃爍,但仍舊強作鎮(zhèn)定地看著汪悅:“你不必威脅我,我懂法。”
汪悅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哼,懂法自然是好事,那你應該也清楚包庇與窩藏罪的嚴重性吧!”
蘇正則一聽,臉色微變,但仍試圖保持鎮(zhèn)定:“少用這些來威脅我。”
汪悅不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蘇氏集團每一層每一個女廁所都設有暗門,這件事你應該知情吧?”她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看穿蘇正則的內心。
蘇正則一聽,心中一緊,但他知道暗門的事并非自己所為,只是他確實早就知曉了這些暗門的存在。至于表哥符強,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難以抉擇。
汪悅看著蘇正則猶豫不決的樣子,語氣更加嚴厲:“說吧,如果你不說出符強的下落,一旦我們抓到他,就算沒有人證,法院也照樣能對他判刑。而你,則會因為窩藏包庇罪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說完,汪悅轉身欲走,臨出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蘇正則,眼中充滿了篤定。她知道,蘇正則一定知道他表哥符強的下落。門緩緩關上,審訊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蘇正則孤零零地留在審訊室內,而汪悅則緊隨蘇望君的腳步,踏入了另一間審訊室——秦之柔的審訊室。蘇望君目光銳利地望向秦之柔,語氣堅定地說道:“秦之柔女士,你的DNA與綠藤市近期以及過去幾年內發(fā)生的奸殺案中死者體內的精斑匹配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但我們已經(jīng)確認,真正的兇手是你的表弟符強。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在哪里。同時,你也應該清楚包庇與窩藏罪的嚴重后果。如果你對此不了解,我可以為你詳細解釋。”
秦之柔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她緩緩開口:“如果你們抓了我的表弟,他會受到怎樣的判決?”
蘇望君冷靜地回答:“那將由法院來決定,而不是我們。但如果你選擇沉默不語,那么你可能會面臨與他相同的牢獄之災。”
秦之柔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表弟符強的下落,但她卻選擇了沉默。蘇望君見狀,不禁嘆了口氣。
此時,汪悅在一旁冷笑一聲:“又一個。”
蘇望君聞言,眉頭一皺,將汪悅帶出審訊室并關上了門。他低聲問道:“什么又一個?”
汪悅微笑著看向緊閉的審訊室門,說道:“我剛才對蘇正則也問了同樣的話。”
蘇望君聞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奈與憤慨。他知道,這些親屬之間的沉默與包庇,無疑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更大的難度。但他也明白,作為執(zhí)法者,他們必須堅守法律與正義,將真兇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