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野狼隊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王磊光著膀子跳上長凳，模仿林默的進球動作；李想抱著他的筆記本，激動地記錄著每個人的表現；周小川則被隊員們高高拋起，慶祝他多次精彩撲救。

“安靜！“陳遠推門進來，臉上難得露出笑容，“校長要見你們。“

隊員們面面相覷，跟著陳遠來到校長室。校長是個嚴肅的中年人，此刻卻和藹可親：“你們的表現很出色。我決定，正式承認野狼隊為校二隊，享受和校隊同等的訓練資源。“

這個消息讓隊員們欣喜若狂。但林默注意到，校長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走出行政樓時，天色已晚。林默遠遠看到父親站在路燈下，影子拉得很長。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爸...“

“你的左腳，“父親打斷他，“什么時候練的？“

林默愣了一下：“最近。陳教練說，與其強迫自己用不擅長的右腳，不如發揮左腳的優勢。“

父親沉默良久，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這是省青隊教練的電話。他們看了今天的比賽錄像。“

林默接過紙條，手指微微發抖。他記得上次父親給他類似的紙條，是在他入選職業隊青訓營的時候。那時父親說：“要么成功，要么別回來。“

“你媽...“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她一直在看你的比賽錄像。“

林默猛地抬頭。三年前，當他因傷退出職業隊時，母親是唯一支持他繼續踢球的人。但自從那次爭吵后，他們就再也沒說過話。

“回家吧。“父親轉身走向停車場，“你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就在這時，林默的手機響了。是李想發來的消息：“速來操場！出事了！“

林默趕到時，看到王磊正被幾個校隊的人圍住。地上散落著被撕碎的筆記本紙頁，李想眼鏡碎了，周小川臉上有傷。

“你們干什么！“林默沖過去。

“干什么？“張昊從陰影里走出來，“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不是要取代我們校隊嗎？“

林默這才發現，張昊手里拿著一個U盤：“這里面是你們訓練的視頻。你說，如果我把它交給省青隊教練，他們會怎么看待一個只會用左腳的瘸子？“

王磊怒吼一聲要沖上去，被林默攔住。

“張昊，“林默平靜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嗎？“

“至少能讓你永遠進不了職業隊。“張昊冷笑，“就像三年前一樣。“

林默瞳孔猛地收縮：“三年前？“

張昊意識到說漏了嘴，轉身就要走。林默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說清楚！三年前我的傷，是不是你...“

“放開我！“張昊掙扎著，“你有證據嗎？“

就在這時，一道強光照過來。是陳遠，他舉著手機：“剛才的對話我都錄下來了。張昊，你最好解釋清楚。“

張昊臉色慘白，突然掙脫林默的手，轉身就跑。

“別追了。“陳遠攔住要追上去的隊員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林默站在原地，感覺渾身發冷。三年前的那次受傷，原來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