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半，林默輕手輕腳地溜出宿舍。月光如水，灑在空蕩蕩的校園里。他剛走到操場，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在跑步。

“王磊？“林默驚訝地叫道。

王磊停下腳步，擦了把汗：“睡不著。一想到下周的比賽，就覺得渾身是勁。“

林默注意到王磊的眼睛布滿血絲，顯然也是一夜未眠。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開始熱身。

五點鐘，其他隊員陸續到來。李想抱著他的筆記本，周小川背著守門員手套，還有幾個隊員也準時出現。

“今天練習戰術配合。“林默說，“李想，把昨天分析的校隊弱點說一下。“

李想翻開筆記本：“張昊習慣從右路突破，但他的左腳技術很差。周浩喜歡壓上助攻，身后空當很大。另外...“

隊員們圍成一圈，認真聽著李想的分析。晨光中，他們的眼神格外明亮。

訓練進行到一半時，陳遠來了。他站在場邊觀察了一會兒，突然吹響哨子：“停！你們這樣練不行。“

隊員們面面相覷。

“王磊，“陳遠走到場中，“你為什么要躲著球？“

王磊低下頭：“我怕又踢得太重...“

“你最大的優勢就是力量，“陳遠說，“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優勢？林默，你也是，明明右腳有傷，為什么非要勉強用右腳射門？“

林默愣住了。

“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弱點，“陳遠繼續說，“而是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王磊，你的力量就是你的武器。林默，你的左腳技術其實很不錯，為什么不發揮出來？“

這番話仿佛一道閃電，劈開了林默心中的迷霧。他想起在職業隊時，教練總是強迫他用右腳，說職業球員必須雙腳均衡。但現在想來，或許發揮自己的優勢才是正確的選擇。

訓練結束后，林默獨自留下練習左腳射門。夕陽西下，他的身影在球場上拉得很長。每一次觸球，他都能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暢快。

“林默！“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林默轉身，看到張昊站在場邊，臉色陰沉。

“聽說你們在準備下周的比賽？“張昊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這群廢物，連給我們熱身都不配。“

林默握緊拳頭，但很快又松開。他想起陳遠的話，突然笑了：“張昊，你害怕了？“

“什么？“張昊臉色一變。

“如果你不害怕，“林默說，“為什么要特意來找我？“

張昊的表情變得猙獰：“你等著瞧吧，比賽那天，我會讓你后悔回到這個學校！“

看著張昊離去的背影，林默突然意識到什么。他快步走向教學樓，在檔案室里翻找起來。終于，他找到了去年的校隊名單。

“果然如此...“林默看著名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