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女士,您的移民手續將比計劃提前一周批復下來,您可以準備出國所需物品。”
元藝給移民中介回電話,聽到了這段時間最好的消息。
她翻著家里必須帶走的物件,可似乎每一件上都沾染這傅予時的味道,她決定現有的什么都不帶。
但翻出來的那些曾經,又那么刺目礙眼。
幾份傅予時手寫的檢討書,上面還有幾滴水漬。
每個紀念日拍的照片,有些都已泛黃。
傅予時追求元藝時,現學的羊毛氈,用了三天三夜,塑成元藝的樣子。
……
元藝把這些統統丟進垃圾桶,又出門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點火焚燒。
火光映在元藝臉上,她習慣性轉著手上婚戒。
猛然回神后,覺得戒指很臟,想了想她摘下戒指,也丟進火堆里。
火舌無法吞噬戒指,但總比帶在她手上強。
一連幾天,傅予時沒有回家,說是在醫院照顧秦晚青。
直到元藝定好機票這天,傅予時打來電話。
男人溫柔的聲音從聽筒傳出:“老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你相信我,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
“一方面她是公司員工,如果出事對你我都是麻煩。”
“二來,她那天醒來后情況很不好,還說要告你,我只能留下來一直勸她。”
“現在終于勸的差不多了。老婆,對不起,那天心急吼你,都是你的錯,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元藝一直沒說話,傅予時著急了,“我以后補償你好不好。”
“前些天我看到有樓盤開售,等這事過去,我們去看看,買一套給你好不好。”
元藝突然覺得好笑。
以前他心還在家里,道歉的法子是寫檢討書,情真意切,“家里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我沒什么可以給,只有這顆真心。”
現在他道歉的法子,卻突然實在起來,給她房產。
元藝告訴自己,沒必要和房產過不去,這些都是她離開后的生活保障。
“好,過幾天去買房。”
電話那頭的傅予時,呼吸都輕松了些,緊接著說,“不過老婆,還有些小麻煩,需要你親自處理。”
“秦晚青還想報警,除非……你親自道歉。”
“我知道你會很不舒服,就算你動了手,也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她如果真的報警,你和孩子都會很麻煩。”
元藝聽著,平靜的說,“我懂你良苦用心,我去。”
傅予時以為她真得擔心留案底影響孩子,語氣立刻溫柔,“老婆最大度了。我在醫院門口接你。”
到了醫院,元藝老遠看見傅予時。
傅予時也小跑著趕過來,“老婆,委屈你了。”
他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歉疚,伸手摟住元藝的肩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元藝不動聲色的躲開,“不委屈,你都承諾送我房產了,說話要算數。”
傅予時聞言,眸光一暗,“你怎么變得這么現實?”
現實?
元藝笑,笑意不達眼底,“話都是你說的。”
傅予時眼中慌亂,在元藝發頂落下輕輕一吻,真摯的說,“是我忘了。最近太累,不是故意惹老婆生氣的。過幾天,過幾天我們就去買。”
他說著,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繞出來,手上有小小一束花,黃菊和康乃馨的組合,一看就知道是從醫院商店隨手買的。
看來傅予時原想用這個蓋過送房的承諾。
元藝接過來,“走吧。我剛好沒給你的小……秘書買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