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酒店巍然矗立在龍城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它那高聳入云的建筑如同城市中的璀璨明珠。這座五星級標準的豪華賓館不僅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與充滿活力的龍城廣場僅幾步之遙,其奢華氣派亦是無人能及。從酒店正門川流不息駛過的各類名貴車輛就足以證明這一點——每一輛停下的轎車、SUV或是超跑背后都隱藏著非富即貴的身份標簽,使得這里成為了上流社會社交活動的理想場所。
此時,在這雄偉建筑的頂層一間裝潢考究、設施一流的私人包廂內,正在進行一場頗為秘密又緊張萬分的會面。冷冰山,一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的男人,正與另一位體型略顯圓潤但氣質從容不迫的中年人對坐著聊天。后者正是唐氏家族當前的掌舵人——唐薛山,也是那個性格溫順且堅強異常的女孩唐小娟名義上的父親。盡管表面上兩人看似關系不錯,談笑風生間卻隱約流露出些許別樣的心思。
談及自家的女兒時,冷冰山語氣中帶著一絲贊賞:“說起小娟來,雖然她身為女子,可比起薄情那小子真是有骨氣多了。記得前不久她在學校里遭受了些微不公平對待——具體地說就是陸飛那個混賬居然打了她的屁股。然而面對這樣的羞辱,咱們的小公主竟然沒有向任何人訴苦,獨自一人默默承受住了這份委屈。”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與痛心,“反倒是薄情,一遇到點事就開始大呼小叫、四處告狀,連半點男子漢應有的擔當都沒有。”
“哈哈,劍兄所言甚是啊!”聞言后唐薛山先是干笑了兩聲以緩解尷尬氣氛,隨即接著說道:“說到底我們跟所謂的‘圣宗’之間本就沒什么深厚的情誼存在,無非是幾年前雙方做了一筆交易罷了。至于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像什么狗屁令之類的東西,在我看來根本就不值得重視。”他揮揮手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補充道。
緊接著他又透露了一個消息:“文老弟最近私下里也提到過,據說那邊曾經不可一世的老宗主如今已是駕鶴西去。如此一來咱們何必再畏懼他們?尤其對于陸飛這種小角色而言。”
這番話說完之后整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仿佛預示著接下來將有更加驚心動魄的故事即將上演。
這小王八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讓江媚兒那小娘們迷得神魂顛倒。冷冰山在心里嘀咕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眼中透出的鄙夷仿佛能刺穿人心。他用嘲諷而沙啞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我看他早晚死在江媚兒的炕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唐薛山聞言也笑了起來,但他臉上的表情比冷冰山更顯下流,眼神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貪婪和欲望。“你還別說,江媚兒那娘們的確夠味。”他瞇著眼睛,聲音低沉且帶著猥瑣的氣息,似乎連提起來都能讓他血脈噴張,“據說她不僅模樣水靈、身段火辣,而且還頗有手段呢。你說咱們龍城多少鉆石王老五都在垂涎三尺啊!”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隨后便是‘砰’的一聲響動,包間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冷冰山與唐薛山同時抬起頭來,目光齊刷刷轉向門口方向,只見一個青年男人昂首挺胸地步入房間內。他雙手背在身后,雖然身材修長卻不失健壯感,整個人顯得異常英武挺拔。陸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但眼眸深處卻隱隱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怒火。
見到此情此景,原本還坐著高談闊論的兩人立刻變了臉色,慌忙站起身來迎向這位不速之客。整個包間里的空氣仿佛被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息所籠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陸飛隨意掃視了一圈這裝潢豪華但卻充斥著糜爛氣息的空間后,便將視線落在了冷冰山和唐薛山臉上。只見他們二人均是面色鐵青,顯然是對這位突然出現的人十分忌憚卻又不敢明言。見狀,他徑直走至桌前拉開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動作利索又充滿氣勢。隨后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點燃,深吸一口后再緩緩吐出幾縷淡淡的煙霧。那雙銳利如刀鋒般的眸子緊盯著面前這兩個試圖裝出若無其事模樣的男人,眼神里分明寫著不容抗拒的決心與霸氣。
“哪位是冷冰山?”陸飛淡淡開口詢問道,語氣雖平緩但卻蘊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姓陸的小子,敢來這里放肆!”聽到對方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原本就有些驚懼不已的冷冰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積蓄已久的不滿,猛地拍案而起,惡狠狠地沖著眼前這位少年喊道。
唐薛山顯然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狂妄自大,當即憤怒地質問道:“年輕人,你以為這里是哪里?龍城可不是你那什么圣宗族村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面對這二人的囂張氣焰,陸飛只覺可笑至極,他微微側頭看向一旁仍舊保持著挑釁姿態的二人,嘴角泛起了冷笑:“吃里扒外的東西,竟還敢拿圣海天宗令來說事。”通過剛剛簡短對話間透露出來的信息以及眼前這兩人此刻的表現,他已經完全看清了他們的真實面目。
這種人就是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如果不讓他深刻地體會到教訓,他就像地里的韭菜一樣,越割它長得越旺盛。每一次被打擊過后,他的囂張氣焰不僅沒有消減,反而更加瘋狂,就像是野草般頑強。
“看來今天有必要給你們好好算一算舊賬!”陸飛冷冷一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里充滿了堅定和不屈,仿佛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的準備。
“我呸,你配嗎?”冷冰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口水在地面留下了一小片水跡,眼神中的鄙夷與不屑更加明顯了,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攻擊的野獸一般。
“單槍匹馬就敢來這里大放厥詞,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唐薛山冷冷一笑,聲音中透著一股寒意,像是冬天的寒風直接穿透了皮膚,直擊靈魂深處。
“收拾你們兩個廢物還需要幾個人?恕我直言,你們在我眼里連垃圾都不如。”陸飛輕彈手中的煙灰,動作顯得從容而優雅,但話語間的殺氣卻讓人不由得脊背發涼,眼神冷漠得像千年寒冰一樣。
“尼瑪的,給你臉了是不是?來人!”隨著這句話落下,冷冰山猛地抓起了桌上的酒杯,并用盡全身力氣摔向地面,伴隨著清脆的一聲碎裂,整個房間似乎都隨之震動了一下,無數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在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緊接著,從這聲巨響中傳遞出去的力量,仿佛喚醒了沉睡于暗處的猛獸。包間的一側大門猛然打開,涌進來一群身穿統一制服的人,手持利器蜂擁而至。粗略估計大概有三十多個壯漢,他們肌肉結實、面容兇狠,看起來都經歷過嚴格訓練,行動一致而又迅速;甚至其中有幾人還舉著手中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陸飛所在的方向。
這三十余人在一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老者的帶領下,迅速形成了半圓形包圍圈,將陸飛緊緊圍困在中心位置。“這就是你所謂的底氣嗎?”面對如此陣仗,陸飛并沒有表現出絲毫恐懼或者動搖的表情,而是輕輕挑起眉毛,平靜地開口詢問。
“姓陸的,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那就乖乖把解藥交出來吧!”冷冰山怒目圓睜,朝著被團團圍住的陸飛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因為極度憤怒而變得嘶啞扭曲,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里面擠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