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nèi),大疤的臉上已經(jīng)滿是冷汗,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看著前方的歐式鐵大門急速逼近。車窗外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鍵,周圍的景象瞬間模糊成一片光暈。他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涌上心頭,“你特么的到底在搞什么?瘋了?”伴隨著近乎尖叫的聲音,他將雙臂抬高,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抵擋那即將到來的未知撞擊力,仿佛手臂能在這巨大的沖擊下給他帶來一絲保護。但他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防護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轟——”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黑色商務(wù)車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一般直撞向那道堅固無比的鐵柵欄大門??諝庵兴坪醵急贿@股巨大的沖擊波所撕裂,聲音向四周瘋狂擴散,帶起一圈圈無形的震動。整個門扉在力量的作用下扭曲變形、搖晃幾下后,終于承受不住如此猛烈地碰撞而直接被掀翻至空中,劃過一條令人窒息的弧線落到了遠處的地面上。盡管如此暴力的行為,但這輛車除了車頭部分有些許癟陷以外,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
隨后,車輛并未停頓,而是繼續(xù)加速向前沖去,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息闖入了莊園內(nèi)部。它毫不留情地穿過一道又一道建筑大門,直至最終闖入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大廳內(nèi)才緩緩?fù)O隆!案轮ā甭曧懫穑陟o寂中顯得異常刺耳。莫塵目光掃過周圍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和木屑,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得意之笑,對于自己所做的一切表示出了極度的認可與滿足。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便被打破,從樓上及外面蜂擁而來數(shù)十名壯漢,他們穿著統(tǒng)一風(fēng)格的黑色制服,步伐穩(wěn)健且一致,給人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這群人的臉上或堅毅或兇悍,透露著一股子不好惹的氣息,特別是當(dāng)其中幾個人看向莫塵時,眼中閃過的一抹冰冷甚至可以說是殺氣,讓人不寒而栗。整個空氣似乎都因此凝固了幾分。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一切,莫塵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樓梯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雷彪正緩步走下來。而在他身邊,則緊跟著一位裝扮極其性感嫵媚的女人,她身著暴露的服飾,一舉一動間流露出濃郁的風(fēng)塵氣息,卻也難掩那份天生麗質(zhì)的好容貌。此時此刻,她緊緊跟隨于雷彪左右,宛如一只溫順的小貓依偎著她的主人般親密無間。看到這般情形,大疤急忙開口:“雷……雷少,這個家伙,就是我按照您的吩咐給帶來的。”語氣雖略顯顫抖但依舊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雷彪目光冷峻地掃了大疤一眼,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早就接到了大疤同伴的電話,對當(dāng)時的一切情況心知肚明。那幾個手下不僅敗給了一個無名小卒,還被那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雷彪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我不養(yǎng)廢物,”雷彪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既然你們十個人還打不過一個,那么你也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了。”話音剛落,他的右手輕輕一揮。頓時,幾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壯漢走上前來,將倒在地上的大疤一把架起。他們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拖著一只死狗一般。大疤掙扎了幾下,但終究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強行拖向門外。
“雷少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大疤大聲哭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我為您流過血啊!”
然而這句哀求聲并沒有打動雷彪的心。隨著距離的拉遠,哭聲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中。此時,雷彪沿著樓梯緩緩向下走去,當(dāng)他看到站在下方靜候的莫塵時,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高傲的笑容。這種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對自己絕對地位的認可與自信。“鄉(xiāng)巴佬,沒想到竟能把我派去的人都打廢了,”雷彪陰陽怪氣地開口道,“身手確實不錯嘛,難怪冷墨月會選擇讓你來做擋箭牌?!?
聽到這話,莫塵微微一笑,語氣輕松:“我一直都很自信自己的能力,當(dāng)初也是靠著這份實力才贏得了墨月的心?!笔聦嵣?,在他們初次相遇時,正是依靠著他敏捷的動作與出色的格斗技巧,才能從兩個惡棍手中救出冷墨月,并因此得到了她的情意。
“所以你覺得能打架就很了不起嗎?”雷彪不屑地說,“那就讓我看看你今天如何應(yīng)對數(shù)十人的圍攻吧。今天我要讓冷墨月親眼見識一下她的選擇到底是什么貨色;同時,也讓所有人知道,惹到我的人都會有什么樣的下場等待著他們?!闭f完,他再次揮了揮手。瞬間,周圍原本靜默不語的黑衣人們開始行動起來,一個個眼神兇狠地朝莫塵靠近,其中一人更是率先揮拳直擊而去……
而身處險境中心的莫塵,卻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淡定。他手里悠閑地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仿佛根本沒把這些即將發(fā)生的危機放在眼里。
莫塵輕描淡寫地將那拳頭緊緊攥在手中,仿佛那不是一拳重擊,而是一片落葉被輕輕捏住。隨即,他不帶任何猶豫,抬起腳,狠厲地一腳踹向那個黑衣壯漢的腹部,這一踢不僅力道驚人,還夾雜著一股不可言喻的威勢。
“啊……”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夜空,這聲尖叫中充滿了痛苦與恐懼。黑衣壯漢如遭受雷霆一擊,整個人仿佛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拋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到了墻壁之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他落地后,蜷縮成一團,一時之間竟再也爬不起來,只能勉強掙扎著呼吸。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嘩然?!盎斓?,竟然敢對我們動手打老九!今天,我就要為老九報仇雪恨,打斷你的腿!”說話之人聲音嘶啞而充滿怒火,眼中燃燒著報復(fù)的光芒,顯然對這個膽敢挑釁他們尊嚴的人恨之入骨?!白詮募尤脒^海會所以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如此囂張行事。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我們這些人的面子豈不是全沒了?”
緊接著,又有一人附和道:“沒錯,兄弟們,上吧,先廢了這個混賬東西再說,不能讓他再逞兇下去?!痹捯魟偮?,現(xiàn)場的緊張氛圍陡增,空氣中彌漫起了戰(zhàn)斗的氣息。眾人如同狼群般圍繞了過來,準備給莫塵致命一擊。但是僅僅過了片刻時間,這群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斗志昂揚的大漢已有半數(shù)橫躺在地上,其余見狀皆是面露懼色,緩緩向后退去,誰也不愿再貿(mào)然上前挑戰(zhàn)這位明顯實力超群的存在。
莫塵冷笑了一聲,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之意:“原來就這么點兒本事嗎?真讓人大失所望?!?
此時此刻,那些還能站立的黑衣男子則站成了人墻,擋住了通往雷彪位置的唯一通道,意圖保護自己人免受進一步傷害。他們心中清楚得很,在這樣的絕境下繼續(xù)頑抗毫無意義,只會白白送命。
眼看著眼前的情景,莫塵嘴角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見他隨意地丟掉了手中那支燃燒殆盡的煙頭,一腳將其碾得粉碎,然后緩緩朝前走去,每一步都堅定有力。隨著他向前邁進,對面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漢子們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動腳步,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以復(fù)加的畏懼與不安。
走到距離雷彪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時,莫塵停下腳步,眼神冷漠地說:“看來你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底牌可打了,那么現(xiàn)在,你還拿什么來和我較量呢?”說完,他便輕輕地拍了拍手掌,三聲響亮清晰,“啪啪啪……”。這聲音回蕩在整個空間里,仿佛宣告著這場較量的結(jié)局已定。
雷彪面色十分從容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片刻之后,只見一道魁梧的身影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像是帶著千鈞的重量,地板在他的腳步下微微顫抖。這是一個極為強壯的男人,他身穿緊身的黑色運動服,肌肉線條清晰可見,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不可一世的氣息。
被打倒在地的小弟們看到這個男人后,紛紛露出既懼怕又崇拜的眼神。有人甚至忍不住顫抖起來,低聲討論著眼前這尊活生生的戰(zhàn)神。他們的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期待,顯然,他們對這位強者早已有所耳聞。
“少爺,您找我?”那個強壯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有力,恭敬地問道。雖然他對雷彪畢恭畢敬,但從他挺拔如松的姿態(tài)中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的不凡與傲氣。
雷彪笑著拍了拍那個男人厚實的肩膀,隨后轉(zhuǎn)向莫塵,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你這么能打,應(yīng)該知道這個家伙是誰吧?”
“不認識?!蹦獕m攤開手,表情淡然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反倒透出幾分玩味。
雷彪聞言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出來,不過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深吸一口氣。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見過這種場面嗎?光是看氣場也該明白,這個男人絕非池中物!
“那我就給你介紹一下?!闭f著,雷彪眼中閃過一抹驕傲,“這位可是咱們江城連續(xù)五屆的散打冠軍——林威。傳聞他曾一拳將一頭牛擊斃,如此力量簡直令人嘆為觀止!現(xiàn)在你覺得害怕了嗎?”
莫塵心里暗自發(fā)笑:原來一拳打死牛在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項值得炫耀的事情了嗎?相比之下,上次自己空手撕裂一輛裝甲車豈不是更加夸張?
“其實你也不用那么怕我?!崩妆胍妼Ψ揭琅f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連忙改口道,“咱倆之間其實并沒有太大的仇怨。只要你能聽我的,今天的事完全可以就此揭過。至于我家保鏢被你打傷那件事,我也愿意選擇不再追究?!?
聞言,莫塵微微挑眉,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想讓我做些什么事情呢?”
察覺到氣氛終于變得對自己有利了些許,雷彪趕緊趁熱打鐵:“我知道,在冷墨月那兒你充其量也只是個替身罷了。無論她承諾給你多少報酬,我都可以出價十倍乃至更多!甚至于,假如你能從中撮合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我保證讓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上人,從此衣食無憂!”
從始至終,雷彪都不覺得莫塵真的是冷墨月的男人。以冷墨月那傲慢和高冷的個性,怎么可能對這種一無是處的垃圾產(chǎn)生興趣?在雷彪的心中,冷墨月如同一朵高嶺之花,唯有自己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然而,他所表現(xiàn)出的一切,并非出于真心實意地想要爭奪冷墨月,而是一個更為陰險的計劃——通過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強大力量與資源,從而迫使莫塵低頭屈服,讓他心甘情愿地成為自己安插在冷墨月身邊的內(nèi)應(yīng),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計策嗎?
“那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呢?”莫塵面帶嘲諷地反問道,言語中流露出一股不屈服的氣息。
聽到這話,雷彪嘴角輕輕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我這個人啊,自認是非常仁慈寬大的,可以容忍一些小小的反抗或拒絕。然而我的兄弟們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他語氣平淡卻又充滿威脅性,眼神中的寒意讓人脊背發(fā)涼。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了連續(xù)而有力的風(fēng)聲,“呼呼……”,仿佛有猛獸正準備發(fā)起攻擊。只見一位體格健壯、肌肉線條清晰可見的男人正揮舞著拳頭,每一次擊出都會卷起陣陣颶風(fēng),空氣都被其力量所擾動。此人乃是五屆國際散打大賽冠軍,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莫塵,臉上寫滿了挑釁與敵意。
注意到這位手下略微過激的表現(xiàn),雷彪略帶責(zé)備地看向?qū)Ψ剑骸拔也皇且呀?jīng)提醒過你無數(shù)次了嗎?對待客人要客氣一點,用不著擺出這么嚇人的架勢來,真擔(dān)心你會把人家給嚇壞了?!彪m然表面上是在教訓(xùn)那位拳手,但實際上話語里暗含警告,告誡對方不要破壞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說完之后,雷彪隨手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份精心準備好的合同文件,并示意那名強壯漢子將它遞給站在對面的莫塵。
當(dāng)這份協(xié)議書被硬生生塞進懷里時,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拳王并沒有停止他對莫塵的敵視,反而帶著戲謔的表情說道:“嘿,小子,依我看,你也別太固執(zhí)了。要是能有點骨氣拒絕接受雷少爺?shù)暮靡猓f不定咱們還能真正交一次手。剛剛練功時恰好弄壞了用來練習(xí)的拳擊沙袋,我看你的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也許能在咱這里堅持更長的時間,充當(dāng)新沙袋正好合適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其中夾雜著強烈的戰(zhàn)斗欲望與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