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間很短,夕陽僅在西邊掛了一陣就落下了下去。
學院并沒有因此而陷入黑暗,大道與步道上安置的亮石路燈開始發(fā)散白藍色的光。
亮石,一種白天黯淡,夜晚明亮的特殊寶石,這種寶石是天然的光源,又因為常見,它被用作于城市的路燈。
這個世界擁有的天然資源總是那么獨特,在電出現(xiàn)之前,自動路燈就已經(jīng)能利用一些獨特的資源進行實現(xiàn)。
法洛斯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它飛回黛莉婭的公寓宿舍。
公寓內(nèi)已經(jīng)沒有那股臭味了,室內(nèi)的空氣很干凈,黛莉婭也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她此刻正嫌棄地把她的舍友推入浴室間,而艾梅羅又不情愿,她們推推擠擠,正在進行一場焦灼的纏斗。
法洛斯飛到一側(cè)的柜臺上,靜靜看著兩位少女之間的互動。
直到黛莉婭將艾梅羅推進浴室間,再迅速把門關(guān)上,這場小打小鬧才算是結(jié)束。
黛莉婭嘆了口氣,她為自己的室友感到無奈。
“黛莉婭小姐,這種煉金事故經(jīng)常發(fā)生嗎?”海鷗以靈魂向青發(fā)少女問道。
“事故嗎?”黛莉婭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疲憊,“一般來說不會發(fā)生特別嚴重的煉金事故,即便是差生,小心使用煉金臺都不會發(fā)生意外。”
“出煉金事故的往往都是那些能手,就好像艾梅羅這種優(yōu)等生......”
“哦?她也是像您一樣的優(yōu)等生嗎?”
“在去年的期末考試里她是年級第八,我是年級第三......”回答里,黛莉婭不忘帶上自己的成績排名。
“您居然不是年級第一.....”法洛斯搖頭,略感遺憾。
“你太高估我了,前面那兩人可是屬于煉金家族,他們擁有著獨屬的家族超凡,我比不過他們很正常。”
“家族超凡......”法洛斯微微頷首,這是它聽到的新詞,“看來他們得天獨厚啊......”
這個話題似乎就到此為止,黛莉婭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后她帶著法洛斯,出了門。
她還沒吃晚飯.....
在食堂簡單解決一頓晚飯后,黛莉婭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宿舍,她累了,第二天還有課,所以她要休息了.....
她躺在屬于自己個人房間的床上,在逗弄一會床頭的海鷗后垂下沉重的眼皮,之后熟睡過去。
.......
在第二天。
黛莉婭收拾好自己的假期作業(yè),在不久后,她將會將這些煉金作業(yè)交給一位教授。
那位教授還負責今天的兩節(jié)早晨理論課.....
說到那位教授,黛莉婭就微微咽下口唾沫,那個教授太過板正和嚴厲,是所有學生都害怕的“嚴師”,她也不例外。
即便她是優(yōu)等生,也會在這位嚴師的各種挑刺下面紅耳赤。
那種壓迫感太強,黛莉婭實在承受不住。
想到那位教授,黛莉婭還得考慮一件事......
她轉(zhuǎn)頭看向桌上的海鷗。
“法洛斯,一會你不能去我的課室哦。”她摸了摸海鷗的腦袋,輕聲說道。
“好,一會我會去看看一年級的課堂,順便,看看伊拉拉怎么樣了。”海鷗輕啄她的手,以此回應(yīng)一句。
“但是在路途上的時候,我們還能一起對嗎?”法洛斯并不想那么快與她離別。
“是這么說沒錯.....”
黛莉婭遲疑一句。
“那就半路再分離,如何?”法洛斯飛到她肩頭上
“隨便你。”
丟下一句話,黛莉婭提著她作業(yè)上到公寓宿舍的二樓。
離開宿舍前總要做一件事,一件保持室友良好關(guān)系的“好事”。
她推開艾梅羅的房間門,朝里頭喊去一句。
“艾梅羅,已經(jīng)7點半了,再不起床的話一會要挨納扎克爾教授的臭罵了。”
興許是教授的名字過于可怕,原本還在睡夢中的艾梅羅在瞬間就被驚醒。
“7點半了?”這是艾梅羅起床第一句話。
“是啊,8點整教授要開始上課點名了,你再睡一會這個學期就等著入教授的重點針對名單里吧。”
“啊啊啊啊,怎么不早叫醒我。”
“自己調(diào)鬧鐘啊,都多大的人了,我又不是你的媽媽。”黛莉婭好聲沒好氣一句。
隨后,她就關(guān)上門,下了樓梯,離開了公寓宿舍。
前往教學樓的路途上,黛莉婭遇到了她最不想遇到的人。
也就是她先前一直念想的那名教授。
納扎克爾教授。
這位教授很端正,黑色端莊的單排扣衣裝將白色內(nèi)衫覆蓋,灰色領(lǐng)帶整齊的置于脖子下,黑無褶皺的黑色長褲與擦得光亮的黑色皮鞋補齊整套衣飾。
再看向他的面孔,他還真是年輕,看起來才二十來歲,不過因為臉上的板正面孔和無意間散發(fā)的嚴厲氣息,使得學生們見到總是繞道而行。
黛莉婭也想繞開他,但那位教授將她攔了下來。
教授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架,他目光僅在黛莉婭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匯聚于少女肩頭上的海鷗。
“黛莉婭·伊莉克希爾,課堂上禁止攜帶寵物,我希望你不要在一會的課堂上將你飼養(yǎng)的海鳥掏出來。”
他用可怕的語氣為黛莉婭提了個醒。
“好的,教授。”黛莉婭聲音里帶著少許歉意。
接著教授又看向海鷗。
“海鳥,希望你不要擾亂課堂,你應(yīng)該聽得懂我說的話。”教授看著法洛斯的眼睛,用比起剛才更加溫和些的語氣警告它。
法洛斯點點腦袋。
“還算不錯。”教授臉上難得流露出贊許,隨后他離開。
“呼,嚇死我了。”黛莉婭拍著自己的胸脯,她確實難以在那位教授面前抬起頭。
“呵呵,這位教授眼光真毒。”
法洛斯指的納扎克爾教授一眼就看出它是個聰明海鷗。
“早知道不把你帶出來了。”
“被教授嚇壞了?”
“才沒有。”即便剛才自語過教授的可怕,黛莉婭也依舊要否定掉海鷗的嘲諷。
“這位教授只是嚴厲了些,他應(yīng)該是一位智者,是一位喜愛學生的導師......也就是他嚴厲板正了些......”
“呸呸呸,還喜愛學生,他巴不得把那些差生的耳朵擰成一個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