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安娜,你在魂晶中繼承的記憶是什么?”蘇文判斷清楚了情景,就拉著佐安娜來到了一旁的小路上,兩人一邊朝著柏林前進,一邊詢問。
“一個名叫烏利爾希的流浪漢,是巴伐利亞王國的首都慕尼黑入伍,之前是巴伐利亞王儲魯普雷希特指揮的第六集團軍的一員,在馬恩河戰役中被炮彈炸死。”
佐安娜脫口而出道,
自從她吞服了魂晶之后,這些記憶就在腦子里扎了根,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好吧,你得換個身份了,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做佐安娜·亞爾維斯,你是我的妹妹,我們一直在外面流浪,是從巴伐利亞王國來的,忘掉戰爭的細節,明白嗎?”
蘇文叮囑道,
現階段的玩家們還沒大批量的進入一戰宇宙,也還沒有成長起來。
很快,一戰宇宙的原住民們就會識別出穿越者的存在,要想不被原住民們發現,就必須得學會扮演。
扮演好系統安排的身份。
“好吧,我以為終于能光明正大做你的妻子了,結果你讓我做你的妹妹。”
佐安娜嘟囔了一句,
她之前一直按照奧托的要求,對外隱瞞她和奧托的婚姻,來到了這么危險的地方,竟然還要隱瞞婚姻情況。
“佐安娜,這只是對外的偽裝,我們必須有足夠親密的關系,但又不能被外界發現關系。”
蘇文繼續洗著腦,
他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為了在日后解除夫妻關系的時候,更加的順利。
再一個,兩人以兄妹身份示人,也能降低被原住民關注到的風險。夫妻關系可能因親密行為或背景審查而暴露破綻,而兄妹關系更符合亂世中結伴逃亡的常理。
必要時互相背叛以迷惑敵人。
“好吧,我聽你的。”佐安娜撅了噘嘴,“從現在開始,我是佐安娜·亞爾維斯,你的妹妹。”
蘇文一邊補充著細節,一邊和佐安娜沿著農田里的小道前進,很快就走進了一條泥濘大道上,不遠處也出現了稀稀拉拉的人影。
既有扛著農具前去勞作的農民,也有駕著馬車運輸貨物的車隊,還有幾個衣衫襤褸面色警惕的行人。
路邊的樹木被砍伐的只剩下木樁,還有不少火焰燃燒的痕跡。
一輛迷彩涂裝的軍用卡車從后方呼嘯著駛來,跳下來幾個戴著尖頂盔的士兵,隱隱將兩人包圍住。
為首的中年軍官腰間別著一把手槍,昂首看向兩人,喊道:
“出示你們的證件。”
“長官,我們的證件被土匪們搶走了,我們來柏林是為了投靠親戚。”
蘇文脫口而出,
作為一個重生者,他非常了解一戰宇宙的劇情,玩家們進入一戰宇宙必然會被盤查,這也是他剛剛落地就要給佐安娜安排身份的原因。
“抓起來!”
軍官朝士兵們吩咐一句,兩人立馬被士兵控制,押著爬上了這輛卡車。
卡車的后斗里還有一大群的男女老少,一個個神情黯淡的坐在卡車里,還有幾個年輕男女滿眼精光,上下打量著蘇文和佐安娜。
蘇文掃視了一眼后,就自顧自的低頭蹲下,擠在了這群人旁邊。
“兄弟,你是玩家嗎?”
一個被反綁著雙手的年輕男人湊了過來,低聲詢問。
“什么是玩家?”蘇文‘佯裝’出一臉茫然,不明所以的看著這玩家。
“沒事。”
男玩家失望的挪到了一側。
卡車在坑洼的道路上顛簸前行,時不時的走走停停,車上的士兵們不停地盤查著過路的行人,又有七八個人被抓進了車廂里。
先前詢問蘇文的男玩家,一次次的詢問被抓上來的人,這七八個人里有兩個是玩家,剩下的都是原住民。
幾個玩家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多時的功夫,卡車駛入了一條馬路,速度明顯提升了上來。
約莫二十來分鐘后,卡車駛入了一處高墻之內,士兵們放下了擋板后,將車廂里的所有人都驅趕了下來,周邊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墻頭上布置著好幾個崗哨。
不遠處的煙囪冒著黑漆漆的煙霧,機器聲轟隆隆的響徹個不停。
這里貌似是一處勞改營地。
士兵將俘虜驅趕到一處用鐵絲網圍成的臨時營地,登記處設在一處半開放的帳篷里,這群被抓捕的男女老少挨個被送進帳篷里。
“砰!”
前面幾個流民被送進了鐵絲網后面的勞改營,后面這一個男人卻被德軍士兵架出來就地槍斃了。
尸體被拖上旁邊的馬車里。
很顯然,這男人是一個試圖混入柏林的間諜,被帳篷里的審查官員識別了出來,就地給槍斃了。
蘇文前世也見過此種畫面,不過,他是在倫敦附近的郊外被抓的,玩家們會被傳送到自己所選擇國家首都的郊外,基本劇情都差不多。
又審查了幾個流民,槍斃了兩個間諜后,蘇文被士兵推搡著走進了帳篷里,里面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穿著原野灰色的軍裝,腳踩著锃亮的皮鞋。
尖頂軍帽被放在桌子上,兩人的長相都是標準的日耳曼人。
白色皮膚,高挺的鼻梁。
“姓名?“男人看向蘇文,旁邊的女軍人拿起鋼筆,等待書寫。
“奧托?亞爾維斯。“
“哪的人?“
“長官,我是巴伐利亞人。”蘇文微微欠身回答道。
“嗯,我聽出來了,具體是巴伐利亞哪的人?”男人盯著蘇文,追問道:“戶籍證明怎么丟失的?”
蘇文打開了備忘錄,說道:“長官,我出生在慕尼黑西南的施塔恩貝格湖畔,我和我的妹妹本來是來投奔我的姑媽,但是土匪們搶走了我們身上的信件和證明。“
“嗯?”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女軍人也停下筆,和男人交換著眼神。
“施塔恩貝格的特色菜是什么?“
女軍人開口詢問。
蘇文尚未回答,眼前就出現了一道綠色光幕,上面是一行小字:
“烤豬肘,白香腸,巴伐利亞烤雞和蘋果酒燉肉,實際上,這些菜品和巴伐利亞其他地區差不多。”
蘇文如實念了出來,
這是之前吞服的魂晶起了作用,除了領悟德語精通之外,還有繼承的記憶,只不過記憶除了以畫面形式反應之外,還以文字形式出現。
就比如接受盤查的現在。
“回答正確。”
女軍人隨后點了點頭,男人繼續審視著蘇文。
“好吧,你確實不是英國和法國的探子,不過不能排除你的間諜嫌疑,按照相關規定,你得接受一年的監視勞動,或者履行兵役。”
看了一陣后,男人開口。
“我不能和我的妹妹分開,我們兩個可以參軍。”蘇文當即表態,不動聲色的遞過一張皺巴巴的帝國馬克。
“呵呵。”男人將帝國馬克塞進了兜里,朝著門外喊了一句:“下一個!”
佐安娜被士兵押送了進來,登記官簡單詢問了幾個問題。
“暫時沒有嫌疑,你們兩個,既然決定要參軍入伍,想去陸軍還是海軍?”男人詢問。
“陸軍。”蘇文立馬表態。
“好,那就送你們兩個去陸軍服役。”登記官接過了女軍人手中的文件,拿著鋼筆勾選了幾個項目后,在最下面簽字蓋章。
“來人,送他們去陸軍184號訓練營。”
隨后,兩人又被士兵驅趕著上了一輛軍用卡車,兩人被關進了車斗后,士兵們放下了篷布。
汽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奔馳了十幾分鐘,車廂里的士兵始終一臉警惕,沒有和兩人有任何交流,最終,卡車停在了一處被鐵絲網環繞的營地前。
銹跡斑斑的鐵門上方掛著褪色的木牌:
“第184號新兵訓練營“。
“愣著干什么,繼續往前走!“
蘇文打量四周的片刻,身后的士兵用槍托驅趕著他,經過了兩道高墻之后,入眼是一片片低矮的營房,還有一群穿著軍裝的男女老少。
一種訓練官手拿著皮鞭,不停地鞭笞著接受軍事的士兵們。
口號聲此起彼伏。
兩人像貨物一樣被交割給了訓練營的軍官們,在幾個兇神惡煞的軍人的督促下,簽署了一份份文件,緊跟著就是照相和檢查身體。
戴著口罩的軍醫們簡單的查體后,在體檢表上勾選上合格的字樣。
隨后,兩人被帶進了一間小辦公室里,里面坐著一位冷峻的軍官,接過手下遞過的入伍文件后,仔細查看著上面的內容,過了好一陣后,方才將目光投向兩人:
“來自巴伐利亞王國的奧托·亞爾維斯先生,佐安娜·亞爾維斯女士,我代表帝國歡迎你們入伍。”
“在剛剛結束的馬恩河戰役中,帝國損失了二十多萬精銳的士兵,前線的戰事還在焦灼著。”
“你們丟失了身份文件,我們無法排除你們是間諜的可能性,因此,你們將在一周的訓練后,被派往前線作戰,你們要用行動來證明對德意志帝國的絕對忠誠。”
隨后,軍官說道:
“作為帝國的士兵,你們有權選擇自己接受的訓練類型,目前訓練營共分為四個方向:
1.步槍兵方向,是地面作戰的核心力量,承擔著進攻、防御等主要戰斗任務;
2.醫療兵方向,負責救治傷員,對維持軍隊戰斗力至關重要;
3.工兵方向,負責修筑工事、橋梁,進行爆破作業等,保障軍隊行動和防御;
4.后勤兵方向,駕駛員操作各類車輛運輸物資、人員,在后勤保障和軍隊調動中不可或缺。
結束為期一周的訓練后,你們將被授予‘帝國士兵’的榮譽頭銜和代表兵種的臂章,告訴我,你們要接受哪個方向的訓練?”
“我們兩個接受步槍兵訓練。”
蘇文未加思索直接回答道,這四個方向代表著戰爭職業的四個基礎。
后續的進階都和他們相關。
比起,工兵,醫療兵和后勤兵,步槍兵的進階方向和職業是最多的,也是最不受到限制的,可以進階多個職業。
訓練營就是職業轉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