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尼,訂機票吧,跟我去趟慕尼黑,見見德懷特子爵。”
“記得提前預(yù)約。”
“好的。”
向秘書喬尼安排了訂機票的工作后,蘇文就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
喬尼負責(zé)起了這趟旅行的一切規(guī)劃,從機票預(yù)訂到出行,從預(yù)約到簽證,全程都是由喬尼負責(zé)包辦,而蘇文要做的就是跟著喬尼。
先是乘坐地鐵抵達紐約國際機場,坐上了飛往歐洲的航班。
《地球OL》是個擴大化的藍星,雖然以藍星為目標(biāo),地圖面積擴大了百倍,但是航線還是參照了現(xiàn)實世界,只要十幾個小時。
飛機上除了原住民外,還有一大群嘰嘰喳喳,聊個不停的玩家。
這些人大多是觀光玩家。
聽了一陣玩家們的對話后,蘇文就選擇了下線——這次飛行航程長達十幾個小時。
次日清晨,飛機降落在了《地球OL》主世界的柏林國際機場。
《地球OL》采取了和現(xiàn)實中不一樣的航線,跨國的國際航班只有一條路線,從所在國的首都或經(jīng)濟中心,抵達目地國的首都。
玩家無法直接抵達目的地,只能落地目的地的首都,因此,這趟跨國飛行只能落地柏林。
無法抵達該國其他城市。
走出機艙,蘇文和喬尼感受到了與紐約截然不同的氛圍。機場內(nèi),人們說著各種語言,指示牌上的德文讓蘇文有些陌生,但是很快,這些德文字符就跳動成了漢字。
旅客們口中德語,也被系統(tǒng)轉(zhuǎn)換成為了蘇文可以聽懂的漢語。
在進入一戰(zhàn)宇宙前,他融合了一枚魂晶,領(lǐng)悟了F級的‘德語精通’,雖然技能沒有進階,但足以滿足日常的聽說讀寫。
喬尼拿著手機查看攻略,翻譯指示牌的時候,蘇文已經(jīng)帶著喬尼一路前進,一路前往高鐵站。
高鐵站內(nèi),人頭攢動,廣播里不斷播報著各個車次信息。
蘇文接過喬尼手中的電子車票,輕松地找到了前往慕尼黑的車次站臺,喬尼提著箱子跟在后面。
“副所長,要不是看到您護照內(nèi)沒有蓋過章,我都要以為您經(jīng)常來德意志了,我真沒想到您的德語這么棒,多虧有您在,不然我還得手忙腳亂地查攻略。”
喬尼·米爾斯恭維道。
“系統(tǒng):原住民喬尼·米爾斯好感+1,當(dāng)前:67.”
“呵呵,”蘇文笑了笑:“喬尼,我的先祖是德裔,我會德語太正常了。”
“您難道是伯利茲家族在北美聯(lián)邦分支的成員?”
喬尼一副見鬼的模樣。
“上車吧。”
蘇文沒有解釋,
他完全可以獨自來見德懷特子爵,但帶個原住民很有好處。
在德意志發(fā)生的任何事,
都可以被喬尼·米爾斯講給外界,他的貴族身份才能被原住民知曉。
這是必要的宣傳手段。
雖然車站和車票上都顯示這是高鐵,但上車后感覺像坐上了綠皮火車。
車廂內(nèi)的設(shè)施看起來有些陳舊,座椅是那種硬邦邦的材質(zhì),坐上去并不舒服,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腥味,和蘇文印象里寬敞舒適、設(shè)施先進的高鐵相差甚遠。
車廂里的乘客們也顯得有些嘈雜,聊天聲、小孩的哭鬧聲交織在一起。
喬尼皺了皺眉頭,小聲對蘇文說:
“副所長,這也能算是高鐵么,感覺還不如咱們紐約的地鐵呢。”
蘇文倒是顯得很淡定,“別管這些了,咱們先找到座位。”
說著,他對照著車票上的座位號,在車廂里尋找起來,找到座位坐下后,蘇文發(fā)現(xiàn)身旁坐著一位穿著老式風(fēng)衣,梳著油頭的老者,老者眼神深邃,正靜靜地看著窗外。
蘇文出于禮貌,向老者微微點頭示意,老者也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副所長,剛剛格蕾絲主任發(fā)來消息,她說利安德爾·布朗議員點名要見你,問我您什么時候有空?”
喬尼·米爾斯遞過手機,上面顯示著聊天框。
“和德懷特子爵的見面預(yù)約到什么時候了?”蘇文詢問。
“我聯(lián)系了子爵的秘書,這周子爵沒有時間,最快也到下周一了,預(yù)約的時間是下周一下午兩點半,子爵會有十五分鐘時間。”
喬尼·米爾斯回答道,
雖然伯利茲莊園的前廳每天都開放,但要想見到子爵必須預(yù)約。
這位子爵的日程很滿,
今天才周一,子爵本周沒有會晤時間,只能安排到下周一,意味著他們要在慕尼黑待至少一周。
“下下周吧,下周見了子爵,說不定還得多留幾天。”
蘇文沉吟道,
見到德懷特子爵只是第一步,關(guān)鍵在于獲得子爵對自己的認可,
他得來碰碰運氣,
如果主世界的貴族身份認證任務(wù)難度太大的話,只能去一戰(zhàn)宇宙,接觸一戰(zhàn)宇宙的伯利茲子爵,看看任務(wù)難度如何。
“兩為顯生,聽擬們的口音萊字北美,擬們見德懷特子爵有腎么事情么?”
坐在兩人對面的風(fēng)衣老者,笑著用著生澀的語言詢問。
這奇奇怪怪的口音,意味著他說的語言是兩人溝通使用的英文,但明顯他并不常用這門語言交流,說得很是吃力。
“我家先祖來自伯利茲家族,只不過很早就去了美國,我希望能獲得伯利茲子爵的認可,重新獲得‘馮·伯利茲’這個光榮的姓氏。”
蘇文回答道,
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目的,
他從《地球OL》主世界的紐約來到慕尼黑,為的就是獲得這個貴族姓氏。
“您的德語真特別,雖然沒那么通順,但遣詞造句確實像近代的德裔移民,我是泰恩·富勒,慕尼黑的一位英文老師。”
老者主動介紹著身份,他的頭頂上顯示出一行綠色小字:
泰恩·富勒,55級,英文老師
“我聽到您剛剛提到了德懷特子爵,我有一位親戚就在慕尼黑東邊的伯利茲莊園工作,他是子爵的貼身男仆。”
“男爵非常厭惡外人找上門來認親,據(jù)我所知,即便是一些歷史上有關(guān)聯(lián)的親戚,也被他婉拒門外,更別說,你和他是隔了五十年前的親戚。”
“富勒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們的親戚關(guān)系隔了五十年?”
蘇文有些好奇,
他還沒說雙方的關(guān)系,這老頭就推斷出來,雙方的血緣關(guān)系超過了五十年。
泰恩?富勒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年輕人,你別小瞧我這個英文老師,從你說話的口音和用詞,能聽出來你雖然會德語,但更習(xí)慣美式英語,而且你對伯利茲家族的情況似乎也只是一知半解。”
“五十年前,伯利茲家族分過一次家,分出了伯利茲家族和蘇爾茨巴赫家族,歷史上這是兩個家族,因為婚姻合并為一個家族。”
“分家之后,兩個家族雖然流淌著相同的血脈,但是繼承了不同的紋章和家族歷史,這些年來認親戚的外國人,投奔的都是蘇爾茨巴赫家族,很少選擇伯利茲家族。”
“所以,你們的親戚關(guān)系至少超過兩代人,否則,決計是不會來伯利茲家族認親。”
“這樣啊。”
蘇文點了點頭,
沒想到還有這么回事,伯利茲家族竟然五十年前分過家。
聽這意思,
伯利茲家族不如分出去的那個家族,導(dǎo)致來認親的外國人大多選擇分支,而不是伯利茲家族。
“副所長,你們在說什么?”喬尼·米爾斯好奇地問,
自從這老頭說了一句英文后,
副所長就開始和他用德語交流,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些什么,只能坐著干著急。
蘇文拍了拍喬尼的肩膀,用英語簡單地把伯利茲家族五十年前分家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喬尼聽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還有這樣的歷史,講真的,我是有點不理解,這些奇奇怪怪的操作的。”
“給你們一個建議,認親的話去蘇爾茨巴赫家族,這五十年的發(fā)展,風(fēng)頭已經(jīng)蓋過了伯利茲家族,再過幾十年,說不定伯利茲家族就會成為歷史。”
老頭善意地說著。
“給你們一個建議,認親的話去蘇爾茨巴赫家族,這五十年的發(fā)展,風(fēng)頭已經(jīng)蓋過了伯利茲家族,再過幾十年,說不定伯利茲家族就會成為歷史。”
老頭善意地說著。
蘇文笑了笑,禮貌地回應(yīng)道:
“富勒先生,很感謝您的建議,但我對伯利茲家族的歷史和傳承有著特殊的情感,還是想嘗試獲得德懷特子爵的認可。”
“而且,我相信每個家族都有它獨特的價值,伯利茲家族也不例外。”
“年輕人有這份執(zhí)著是好事。”泰恩?富勒聳聳肩,“不過,我得提醒你,想要得到子爵的認可可不容易。就像我剛才說的,他連一些有明確血緣關(guān)系的親戚都拒之門外,你這個隔了這么久的,難度可想而知。”
“感謝您的善意,富勒先生,慕尼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蘇文轉(zhuǎn)而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和這老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陣慕尼黑的情況后,蘇文說了一聲道歉閉上了眼睛,選擇了下線。
貴族們分家是常規(guī)操作,
在遇到重大事件之前,分家出去可以保留家族血脈,五十年前肯定發(fā)生過某些大事。
不過這聊天也不是沒有收獲,
既然知曉了伯利茲對待親戚們的態(tài)度,蘇文就得轉(zhuǎn)變思維了。
讓子爵主動找上門來。
幾個小時后,高鐵緩緩駛?cè)肽侥岷谡尽?
走出車站,慕尼黑繁華的夜景撲面而來。街頭巷尾充滿了濃郁的藝術(shù)氣息。
古老的建筑與現(xiàn)代化的設(shè)施相得益彰。街頭藝人在廣場上表演著各種節(jié)目,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兩人住進了提前預(yù)訂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