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在換座位和開學典禮中漸漸進入尾聲。
些許是剛進入新的校園還不太習慣,晚自習時我只覺得十分漫長,周圍的吵鬧聲和座位上的我格格不入。我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月色下寧靜的校園里只有樓道來往的人群還有兩棵比肩教學樓的大樹,綠樹掩映下是倒影出來的許辭南,新發下來的書被他整齊的堆好擺放在桌子的左上角中間放著一個藍色的筆袋,絲絲碎發有點遮擋了視線他時而托著臉時而動筆。我雖與他同桌卻不敢正眼看他只瞧著那抹身影,他忽然好像發現了什么抬起頭來與窗戶倒影下的我視線交疊,我眨巴著眼睛慌忙躲開,所幸他只是看了下窗外。
許辭南似乎有位青梅竹馬的好友叫黎深,個子矮矮的和身高150的我大相徑庭,他總是喜歡胡亂摸他的頭好像父與子一樣可愛。因為我們的桌面拼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大組,晚自習下課我正清理著帶回寢室的小包,黎深踮著腳尖穿過我的座椅和許辭南聊著天,我微微向下趴在桌面上。許辭南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不遠響起:“你過來我這邊說?!彼倚α诵ρ劢菑潖澋暮诳蜓坨R平添了幾分清冷和書香氣。黎深屁顛屁顛的從后方繞了過去,許辭南打趣著他的身高黎深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寢室是熱熱鬧鬧的十二人寢,睡我下床的小女孩周靜人如其名十分的文靜,做事總是不急不忙有條不紊。她們正邊泡腳邊聊著八卦,我簡單的洗漱了之后便躺在床上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迷茫悄然入睡了。
六點半叫醒我的是嘈雜的起床鈴還有室友淅淅瀝瀝的洗漱聲,上完瞌睡滿滿的早讀后我們跟隨廣播的指引按班級順序排列整齊的站在操場上。個子矮矮的我被排在了女生這列的第一位,男生那一列的第一位果不其然是黎深,站在我們兩前面的許辭南顯得十分高大纖瘦,有點涼意的早晨他穿著校服外套在最前面做著體操。玲兒隔著人群在朝我招手,下了早操后我們手腕著手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干巴巴的包子中間夾雜著少得可憐的肉顯得毫無食欲,我們勉強吃了兩口便回教室上課了。
剛回到班級坐下,班主任便來到教室探頭喊我去辦公室一趟。
“馬上要開展班級第一次班會活動為了讓大家更加熟悉彼此深厚班級友誼,你和班長利用中午時間做個PPT,這周末回去記得找好資料?!崩蠋熣f著打開聊天軟件把班長的QQ推給了我?!昂玫牧卫蠋煛蔽议_心的答應下心里開始期待這次活動。
上了幾天文化課已經要把我作為學生的精氣神都磨滅掉了,總算是來到了周五。
讓人提起興趣的還是周五最后一節為數不多的美術課,第一節課老師發下畫本讓我們下次帶好彩筆,我們自由在上面作畫當作作業交上去。上了這么久枯燥無味的課我自然是躍躍欲試,許南辭卻遲遲沒有下筆,我想也對,刻板映像中像他這樣成績優異的學生對于畫畫應該不那么擅長?!拔艺娴牟惶珪?。”許辭南看著我換著彩鉛顏色在本子上胡亂畫著托臉側看我說道。上了好幾節課了但是他那畫本還嶄新得沒有一點褶皺。我眼睛滴溜一轉便伸手拿過他的本子:“那我幫你畫吧,其實我也不太會但是應該比班長你好一點。”許辭南也沒有阻攔只是呆呆的看著。
接近放學尾聲,課堂氛圍都開始躁動起來仿佛已經開始過上了假期。下課鈴打響課代表們在黑板上寫下周末作業,我哼著歌慢悠悠的開始收拾書包直到教室空無一人了我還在拿小本子記著作業頁數。“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正唱得動情時從教導主任那剛開完小會的許辭南跑進教室,巨大的開門聲讓我朝門口看去。“你怎么還沒走呢”他微微喘著粗氣走向我身旁的座位抬手挎上書包?!鞍职诌€沒來,不急。”我為剛剛的深情演唱感到尷尬輕聲回答。我倆幾乎同時走出教室,他走在前面寬大的校服顯得他高高瘦瘦的,書包單背在肩上脖頸很白凈微微看到一點點側臉。我們走出校門穿過一條長長的街道一同向右轉,回家的路出奇的一致,我就這樣安靜的走在他的后面看著他上了停在我伯母家前面的那輛車。我從車身路過剛準備走進屋內,那輛白色越野車的車窗被打開,他探出頭來問我:“你家住這嗎?!泵佳蹚潖澼p聲細語的?!安皇牵@是我伯母家。”我感到驚訝連忙回答,他點了點頭車輛隨后發動朝著我家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