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歸家
- 表姑娘莫非是朵白蓮花
- 小阿霏
- 2237字
- 2025-01-28 09:00:00
好不容易到了冬假了,安和更是玩瘋了。聽說她跑去了圍場里,人還沒弓高呢就纏著邕王教她涉獵。
晴明親自來了陳府,說是安和叫趙嫦曦一道來玩。
陳宴初來了書信,這兩日就該到家了。這是陳家唯一的公子哥兒,陳太太自然把這件事要操持的漂亮,可沒空顧及趙嫦曦,趙嫦曦自然也不能出門了,只能謊稱自己這幾日不舒服,等到了元旦才與安和玩耍。
一大早,趙嫦曦就聽見院里吵吵鬧鬧的聲音,云菱云莢沒得一會兒也進來了。見趙嫦曦已經醒了,于是一人去打熱水,一人拿了衣裳來。
“外頭鬧哄哄的,是三哥哥到了?”
“門房里來報,同三哥兒一道回來的還有位世子,怕是要在家里住幾日,正叫人收拾院子呢。”
世子?趙嫦曦不成想這位未見面的三哥哥竟然能與世子交好。不過自個兒身份低微尚且和安和交好,陳宴初與世子交好又有何稀奇?
“姑娘快收拾了先去老太太屋里候著吧。”
老太太今日精神十分好,陳穆琳陳穆芙也收拾得喜慶。門房的人說,陳宴初一行人已經到前廳了,見過陳大人后就來后院了。
外頭下過雪,厚厚的門簾擋住了老太太的視線,于是老太太屋里的人將門簾掛了起來,好叫老太太一眼就能看見陳宴初。
才念著,就見陳宴初快步走進院里,身后還有一個少年郎,看上去比陳宴初高一個頭。
趙嫦曦探頭去看,這位就是同來的世子吧。
“祖母。”,陳宴初已經離家五六年了,再見親人也是心情十分澎湃。
老太太起身迎了上去,臉上的笑容已經藏不住,直呼“乖孫乖孫。”
陳穆琳陳穆芙也湊了上去,幾人說說笑好不溫情。
同來的世子緩步進來,趙嫦曦打量著他。這位世子容貌俊逸,與陳宴初不同的是少了許多書生氣,寬肩細腰,走進來時分明是笑著的,可眼底卻不見什么笑意。
察覺到趙嫦曦在看自己,那人也側目看了過來,趙嫦曦急忙避開了目光,轉頭看向陳宴初去。
幾分熱鬧后,陳宴初方才介紹起這位與自己同行的世子。
這是裕親王的獨子——安懷,同陳宴初一道入京是為了明年的春考。
裕親王常年駐守邊塞之地,京城之中的宅邸早已不在,故而安懷暫時沒有住的地方,借住陳家幾日。等面見了皇上后,也就不再叨擾了。
裕親王年輕時為了一個民女和先皇鬧崩后遠赴邊塞之地,就是新帝登基后也是不大理睬的。只因為先皇曾說,只當沒有這個兒子。當今皇上登基后,為了名聲,封了親王又賦了駐守邊塞的閑散職務,安懷一家子日子雖不清苦也只是堪堪能過罷了。
裕親王只是個名頭并無實權,日后就算安懷承襲也不過是空名,若要過得好些,科考是安懷唯一的出路了。
安懷上前行禮,很是謙卑,“叨擾了。”
老太太和陳太太互視一眼,不論怎么說這也是皇親,怠慢不得。
“世子有禮,一路辛苦且坐下喝盞茶吧。”
安懷坐于幾位姑娘對面,他年長陳宴初三歲,在座幾個孩子里他算是兄長了。今日來得突然,他也來不及給幾位妹妹備禮了。
這多少有些尷尬,不過老太太他們不在意這些。怎么說安懷也不過是個孩子。
幾人一道用了飯后,想著陳宴初和安懷一路勞頓,不急于一時說話的,于是各自回了院子。
林夫子是留了功課的,就是怕姑娘們在家玩瘋了,回了學堂都混忘了。趙嫦曦不敢懈怠,每日都要花功夫去習字背書,她還不忘給安和抄錄一份。趙嫦曦想,冬假里安和自然要玩得痛快,這些練習的功課必然不會寫。背書的她幫不了安和,習字卻是可以的。這樣過了年,夫子也不會過于苛責。
寫累了,趙嫦曦就獨自去后院花園處走走。幸而今日下午出了太陽,趙嫦曦只穿件對襟小襖也不大冷。
“你叫什么名字?”
冷不丁地有個人在趙嫦曦身后說話,也是把趙嫦曦嚇著了。她面露驚恐回頭去看,見是安懷,忙行禮,“見過世子。”
安懷手里拿著幾只錦盒,他到底是記掛著這件事。如今他暫住陳家,不好失了禮數的。
“你還未說你叫什么。”
“嫦曦,趙嫦曦。”
安懷不大知道京城的事,偶爾知道陳家的事情還是陳宴初與家里書信里偶爾說起的瑣事。眼前的女子說自己姓趙,那應該就是寄養在陳家的那位表姑娘。那可是和安和最要好的姑娘了。
安懷將手里的錦盒剃了過來,趙嫦曦忙搖手,“世子之物貴重,我要不得的。”
“哪里就貴重了?”,安懷打開盒子,里面不過是些里頭不過是安懷閑暇時雕刻的木娃娃。他身邊的物件不多,能送的東西也就這些,“我又不是京城中的那些世子,出手闊綽。不過是我自己做的東西,給各位妹妹當個見面禮。”
趙嫦曦探頭去看,確實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就是木料都是山上隨處可見的桃木。
安懷見趙嫦曦猶猶豫豫地沒個抉擇,于是挑了個他覺著與趙嫦曦最相似的兔子,“你既然抉擇不出來,我便挑個與你最相似的。我還要送去你其他幾位姐姐院里,就此別過了。”
趙嫦曦默默將錦盒抱著,安懷腿長步子大,沒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花園里。趙嫦曦見四下沒人才將兔子再次拿了出來。安懷方才說這是與她最相似的,哪里與她相似了?
陳宴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他是突然出現在趙嫦曦身后,“這些東西雖不名貴,但是安懷最寶貝的了。”
趙嫦曦又被嚇了一跳,慌忙之中險些將手里的木兔子掉在地上,“三哥哥?”
陳宴初在外面素來都是最小的,冷不丁被人叫做哥哥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看著這個初見的表妹,乖巧地抬頭望著自己,心里有一瞬是軟的。陳宴初嘴角微微揚起,揉了揉趙嫦曦的腦袋,“外頭這么冷,怎么就穿這些?”
“下午做了功課有些悶了,吹吹冷風清醒一些。”
“那也不可只穿這些,你們女孩子身子單薄,受了凍可是受罪。”
趙嫦曦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快些回去,別著涼了。”
“好。”,趙嫦曦將兔子塞回盒子里,往院子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后又停了下來回頭去看,陳宴初依舊站在原處。見趙嫦曦回頭看他,陳宴初歪著頭沖她笑了笑。
趙嫦曦的心里暖暖的,原來這個三哥哥是與陳穆琳陳穆芙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