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兩個保安九十度鞠躬,恭敬地對著她身后的男人打招呼。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財力,地位。
晏燝深從葉歸秋身后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把她帶進來了。
剛走進去沒幾步還不忘回頭交代保安一句:“以后再見到這位小姐,沒有我在不許進。”
“是,晏少。”
葉歸秋心里一萬個不爽,心想:有本事了不起啊,還不給我進!
然后越想越氣,使勁的拍打著腰上的咸豬手。
“你給我松開。”
晏燝深倒是沒耍無賴,直接松開了,只是她剛剛使了點勁打他,他猛然一松,她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倒了。
葉歸秋站好以后,理了理衣服,對他怒目而視。
晏燝深看著她:“自討苦吃。”
“……”
葉歸秋這個時候也不顧什么淑不淑女,面子不面子了,直接朝著他的胳膊掐了一下。
晏燝深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脾氣還挺大。”
“就你話多,快走。”葉歸秋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沒好氣的命令他。
晏燝深倒也不和她計較,領(lǐng)著她進了三樓的一間包廂。
路經(jīng)其他包廂的時候,走廊上都安安靜靜的,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嘈雜、混亂甚至是色情。
門一打開,就是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煙酒味,看來他們已經(jīng)玩了有一段時間了。
再往里走一點人聲就越來越大。
到了里面,她才看清這是什么狀況,彩色的燈光不斷交替,從里面的人身上掃過。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一包廂的七八個女人,就僅有幾個男的坐在那里左擁右抱的。
她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倒是看的清楚滿屋的春光,使她不禁聯(lián)想到了古代皇帝的歌舞升平,原來在她不曾見過的角落里,還充斥著這份喧囂。
“晏哥,今天又到了幾個……”其中一個男人顯然注意到了晏燝深的存在,輕車熟路地介紹道,余光瞥到葉歸秋的時候,話鋒瞬間一轉(zhuǎn):
“你怎么自己還帶了一個?”
……
原本晏燝深帶了人來他們就挺好奇的,但是他們也不敢看的太張揚,暗地里中觀察著他們兩個,越看越覺得這人像是被晏燝深綁過來的。
但是這倒不像晏燝深的作風,他要想要人,還用綁的?
他們心想:算了,與其相信晏燝深的作風,不如相信他不正常。
葉歸秋禁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里不服:什么叫他還帶了一個,他把她當什么人啊?
葉歸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太危險了,狐朋狗友,他朋友都這樣,他能好到哪里去?
還真不愧是花花公子,吃喝玩樂一樣不缺,上次大半夜出去,指不定就是在哪里玩呢。
想到這里,葉歸秋往后退了幾步想要逃跑。
這時她卻突然想起什么,停下了離開動作,開始左顧右盼,拼命想要看清楚那幫男人的面龐。
看了半天,好像沒有她上次在船上遇到的那個人,葉歸秋有點失落,她原本跟過來準備趁機和那人解釋清楚的。
明明他們也不是那種關(guān)系,更何況晏燝深也不喜歡男的,他還偏偏不解釋,讓她被誤會。
葉歸秋看著滿屋狼藉,正在糾結(jié)如何找理由溜走的時候,她面前的晏燝深已經(jīng)坐到了一旁干干凈凈的沙發(fā)上,上面沒一個人敢坐,想必是專門給他的專座吧。
看著杵在原地的女人,晏燝深朝她招了招手,誰知道她居然往后退了兩步。
晏燝深不解: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明明是她纏著要來的。
自從遇到了這女人,他總感覺自己看不透別人了。
包廂內(nèi)的場面自從晏燝深來了以后,也十分的古怪,整個房間就像楚河漢界一般割裂開了。
一邊十分的色情,另一邊卻干干凈凈,還有點寒氣逼人;甚至,一邊的還虎視眈眈的看著另一邊,只是看著男人帶了人,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葉歸秋看著眼前怪異的氣氛,頓時有些后悔了,原本她還以為就是喝點酒唱唱歌,玩點游戲什么的,她還想長點見識,沒想到確實是長了,就是生理上心理上極度不適。
她就不應(yīng)該期待他能干出什么好事。
晏燝深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滿肚子壞水的女人,就這一眼,引得旁邊那一群女人也開始肆無忌憚的朝她看了過去,細細打量。
乍一看她們還以為她是個男孩子,仔細打量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個女孩子,男的倒還好,當知道她是女的以后,女人們立即投來了嫉妒的目光。
葉歸秋看著虎視眈眈的幾雙眼睛,有點怕怕的,她明明穿著衣服,卻好像被扒光了一樣。
為了不引起公憤,她慢慢的挪到了晏燝深旁邊坐下。
這下確實沒人敢看葉歸秋了。
葉歸秋看到?jīng)]人看她,松了一口氣,便順勢打量起了人群中一個稍微亮眼一點的男人,妖艷的長相,細長的眼睛,要不是他是男人,她都想要用妲己去形容他了。
不由得心想:長得這么好看的,怎么是個男人呢,是個男人也就算了,怎么還喜歡女人呢?他這樣的長相要是當受的話……
葉歸秋最近回歸了神圣的腐女領(lǐng)域,然后她鄭重決定以后看小說就帶入對面那張臉。
晏燝深看著旁邊傻樂的女人,彈了彈煙灰。
“怎么?你也想和他們一起?”
本來包廂里就彌漫著一股酒味,他說話的時候微微靠了過來,不是很近,但是足以讓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了多少?”葉歸秋捂著鼻子,看向他,桌子上已經(jīng)躺倒了幾個酒瓶,但不知道哪些是他喝的。
“不多。”晏燝深的聲音已經(jīng)不似平常那般,帶了些許醉意。
然后晏燝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喝呢,就被旁邊的女人奪了過去。
葉歸秋蹙眉微微的瞇了一口,只感覺好辣好難喝。
“給你給你。”察覺到他那炙熱的目光,葉歸秋連忙嫌棄地把杯子還給了他。
葉歸秋看著遲遲不動手的男人,說道:“放心,我不嫌棄你。”
“可我嫌你臟。”他震驚地看著手里的酒杯,看了半天還是下不去口,隨后就順手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有心理潔癖,不允許別人用他的東西。
葉歸秋無語又生氣,“我是病毒嗎?還很臟!我跟你說,晏燝深,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一個人說我臟,我們就見了幾面,你就說了兩次!兩次!我告訴你……”
晏燝深緘默無言,修長的手指捻起一根煙,動作優(yōu)雅地將其點燃。
剎那間,火星閃爍,明暗交錯的光影在他冷峻的面龐上肆意游弋。他瞇起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透過朦朧的煙霧,緊緊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眼神里透著一絲危險。
下一秒,一種別樣的情緒迸發(fā),晏燝深伸手扣著女人的后腦勺,沖著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
葉歸秋腦子一片空白,當她意識到自己被強吻了時,喉嚨里的煙霧已經(jīng)嗆的她喘不過氣來,憋的小臉通紅,葉歸秋見掙扎不開,下意識的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