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負數。

而且還是負一千……

不過慕清時的黑化值倒是不高，只有50％，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好感度跌宕的數值太離譜，那么整個世界將會重啟，這就不是經歷一次死亡復活重生的問題了，而是她的靈魂連同這個身體一起消失！

于是乎，林瓚干脆順著原主碰到點事就撒嬌打潑的性格裝瘋賣傻。

“我是罵人了啊！師弟，你是不知道，你師姐我呢才邁進會場，就聽見何禧師妹呢喊著什么廢物啊，宗主的關門大弟子還要跟新生復讀什么的。”

林瓚夾著嗓子聲淚俱下的講述著。

慕清時常年受她矯揉造作的口吻摧殘，雖然免疫了不少，但還是架不住著用力過猛的公式，皺著眉頭下意識后退一步。

而何禧呢，就算聽出來走向變得不對勁，此時儼然已經沒辦法阻攔住眼前的瘋婆子發癲。

“何禧師妹旁邊那個同門還說，她的靈獸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五品！中等！靈獸呢！那可是距離上品就差一點的品級啊！”

何禧心虛的后背滲出一層冷汗，分明裝逼的話說別人說出來的，硬接社死的卻是她。

中等和上等的階層，可不是靠每一品其中劃分的等級來定奪的。

就算是最高品級的中等，在一品上等靈獸面前根本完全不夠看。

更要命的是，慕清時的靈獸偏偏就是一品上等靈獸螺音福——

裝逼舞到正主面前，何禧簡直像找個地縫鉆進去！

偏偏林瓚這賤蹄子還沒有收嘴的意思。

“所以啊，聽了這番話，師姐我羞愧難當！”

林瓚眼角噙淚，用45℃余光仰望慕清時，眼底帶著三分悲涼四分慚愧和七分有苦難言。

“師弟，我知道你，你三歲煉氣五歲筑基如今金丹期大圓滿，你們這些天才根本不懂！”

“我只是想要一只屬于自己的靈獸，陪伴我度過漫漫長夜。孤獨，寂寞，冷！誰又能共情我這種毫無天賦的廢物呢？”

慕清時半張著嘴啞然愣在原地，看向林瓚的目光竟不自覺松動了稍許。

師姐雖然偷看他洗澡，偷他貼身衣物，好吃懶做，喜歡調戲良家少年。

經常趁著夜黑風高闖入他的房間，鉆進他的被窩。

偷喝他洗澡水……

慕清時：？

他雖然個屁啊！

怎么被這個顛婆三言兩語引出了同情之心。

他就算同情一個殺人犯，也永遠不會同情對他長期進行心靈肉體摧殘的林瓚！

慕清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強忍不耐煩的等她說完才發問：“所以師姐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還沒明白嗎？我剛是罵人了啊。”

“但我罵的是自己。”

林瓚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人設建立穩妥，緊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慕清時的大腿。

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頭肌，我來了！

系統崩潰：[宿主，你搞這么一出到最后還是為了揩油？]

林瓚：[我賣力表演這么久還不能嘗點甜頭？]

唉手感是不錯，不過好像沒有祁揚的粗。

系統：[？]

粗？？？？

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林瓚裝作沒注意到慕清時滿滿的抗拒，持續發癲。

“林瓚！你這個廢物啊！都說人賤有好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只能跟在同門師兄弟身后做狗腿子，唉……你愧對于宗主的苦心栽培！”

何禧整張臉都氣綠了。

“方才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

“夠了！”

直到慕清時怒不可赦的一聲呵止，何禧才悻悻了了這場鬧劇。

宗主的關門弟子中，最可怕的不是大師兄，而是眼前這個修行速度快到仿若怪物的小弟子。

慕清時固板，對同門師妹師弟嚴厲，況且除了一眾長老外，天璇宗內他的修為僅在師尊之下，大多數人都很敬重他。

再加上他本人整日也端著一副不敢接近的樣子。

這倒是和祁揚很像。

不過祁揚散發的威壓是敢靠近他一步就直接挫骨揚灰。

慕清時相較于他少了些攻擊力。

“師姐……你也該放手了吧。”

慕清時壓抑暴跳的太陽穴，語氣依舊保持風度，不主動去拉扯林瓚，只等她自覺放開。

不是他不敢去碰林瓚。

而是他不愿。

他怕接觸林瓚一秒晚上回去都要做個十天半個月的噩夢。

那張癲狂蠻橫的花癡臉，大抵是要比最兇惡的靈獸更要駭人不少。

便宜占了個夠，林瓚心滿意足的拍拍屁股起身。

恰此時，夙言長老到位，一眾弟子噤聲等候他發號施令。

宗主不在，親傳弟子內只有慕清時有空參加大會，所以便由他敲響鎮銅鑼鼓。

“砰——”

熱場環節結束，一聲鑼鼓不僅帶動了氛圍，也激發了一眾弟子的神經。

林瓚茫然的看向周圍。

這就開始了？

會場中央的虛浮顯示屏逐漸出現分為五行三列的名字，這是第一批進入會場的人員名單，其中便有林瓚的名字。

“哦？”

夙言長老也注意到了，捋順著胡須開懷大笑。

“小棠兒的關門大弟子今年居然也來參加了？哈哈哈哈，要是被靈獸嚇得尿了褲子，可沒人去給你送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了夙言長老這位大人物的帶頭嘲諷，早就看林瓚這個廢靈根不順眼的部分弟子也放聲大笑了起來。

慕清時雖對林瓚有萬般不滿，也不容自家師姐受到詆毀欺辱。

他正要替林瓚出頭，卻聽那少女面不改色的從懷里扯出條分外眼熟的布料。

“哦，無妨，我這有不少從我小師弟身上扒下來的存貨。”

慕清時：？？？？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在林瓚不咸不淡的拿出慕清時的貼身衣物后，整個會場死一般的沉寂，緊接著瞬間炸開了鍋。

“為什么林師姐會有慕師兄的貼身衣物？？？他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都說林師姐在宗主那兒很得寵的，宗主幾個關門弟子都很照顧她，莫非是……”

夙言長老氣急敗壞：“夠了！都給我住口！擾亂宗內風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