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瑞視角)
- 靈能創(chuàng)世紀
- 作家7A0K9K
- 2041字
- 2025-01-24 23:12:47
新紀元5年
M城城郊木屋
“添寶,和爸爸媽媽做個游戲好不好?你在家里藏起來,爸爸媽媽會去找你。如果你贏了,周末我們就帶你去江邊玩。還記得必勝的秘訣嗎?無論聽到什么動靜都不要出聲。”
“嗯!添寶一定會贏得!添寶要和阿爸阿媽去海邊釣大魚!阿爸烤魚的手藝最好啦!”
我飛奔上樓,挑了個柜子躲進去,雙手捂住嘴,幻想牽著爸媽的手,在江邊耍的場景。
可是過了很長時間,家里一點聲音都沒有。那駭人的寂靜,不由得讓我脊背發(fā)涼,右眼皮不受控制的抽動。
我推開柜子,走出房門,只看到他們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在地板漫開,那可怖的顏色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地獄的彼岸花。
再無生機。
我贏了,他們沒找到我,但他們卻食言了…
我不去海邊了…你們回來好不好…
我跪在血泊中,徒勞著,妄想留住最后的余溫,歇斯底里的,一遍遍呼喊他們。痛,毫無阻撓的攻入心頭。眼淚落地的瞬間,心碎了。
…
記得那是我最后一次哭,后來我學會了偽裝,學會了將自己封印在冰冷的外表下,學會了用武力解決一切。
那幾年特別難熬,尤其是新紀元8年的凜冬,寒風從衣服的破洞鉆進,抽打肌膚,刺痛骨髓,垃圾桶罕有殘羹,有時候積雪就著樹皮倒也算是一頓美餐。
比起其他流浪在亂世的孤兒,我還算幸運,至少我還茍存著一個避難所,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新紀元9年夏
我沿著江邊散步,好像只有那帶著幾分清新的海風,才能讓我暫時冷卻下來。
不過這次,我遇見了一個很特別的女孩。
已然仲夏,她卻穿著一件高領毛衣;身處亂世,笑容卻那樣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就像從另一個世界穿越來的異客,爾虞我詐,世間冷暖統(tǒng)統(tǒng)與她無關。她在意的,唯有身旁那些為她暫駐的海鳥。
她注意到了我,笑著揮了揮手,示意我過去。
…
經(jīng)過幾個月的相處,我們慢慢熟絡,然后遇見了某個中二病,被忽悠去了武館。
新紀元13年
不知不覺,師父已經(jīng)離開三年了,武館里的師哥們也陸續(xù)離去,最后只剩下了我們四人。
短暫的商量過后,我們決定去晨曦門成立屬于自己的小隊,但林擇那個中二病非要叫什么組織三隊。
不得不承認,‘組織三隊’的確有一種神秘感,反正肯定比晨曦門那個土掉渣的名字好多了。
填寫登記表時,我偷看了眼身旁的三人,笑著寫下了瑞,反正他們又看不見我的表情,也不會知道我在想什么。
瑞,象征著吉祥。
盼如夙愿,我們平安相伴,世間再無戰(zhàn)亂。
蓋上筆帽,感覺右肩被輕拍了幾下,我回頭,便看見趙希笑盈盈看著自己。
“王刺猬,你取了什么代號?”
“瑞。”
“讓我猜猜?王刺猬的話,一定是銳利的銳?對吧對吧?”她將雙手背在后面,身子卻湊近了些。
“重名,祥瑞。”
“好好好,我們的瑞刺猬。”她點了點頭,俏皮笑道。
望向她嫣然無方的笑靨,我心想:刺猬并不是只有鋒利的尖刺,還有柔軟的肚皮…
于外則銳,于內擇瑞。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拿起登記表走向一旁的林擇,看了眼他的雞窩頭,最終還是沒繃住,笑出了聲。
他放下了手中的登記表,一臉驚奇的看著我:“悶油瓶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沒。”
“要是能讓你一直開心下去,我可以一直弄成雞窩頭。”
“哦。”我敷衍道,心頭卻是一熱。
對我來說,這句玩笑就像久違的七月烈陽,將我心中最后的玄冰融化。
“組織三隊,正式成立!”林擇高舉著手中的登記表喊道。
我無奈的壓了壓帽沿,都已經(jīng)十四歲了,他的中二病還是那么嚴重。就不能學學我?成熟一點death。
總之,有個歸屬的感覺,真的很好。
新紀元22年
斷崖林
又是一次乏味的任務,護送一批貨物而已,真的有必要掛高危懸賞嗎?
也不知道桐是怎么永遠那么有活力的,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和綠葉擊掌,為知了伴唱,偶爾還轉身倒著走,雙手隨意的墊在腦后,嬉笑著閑談幾句。
真的是…好吵。
都成年了,還要別人保護。就這么沒心沒肺,指不定啥時候就嘎了。
嘎了才好呢,出任務的時候能清凈不少。
…
枳調侃道:“悶油瓶,你怎么走到桐旁邊去了?莫非…我好感動,本統(tǒng)領座下第一劍客總算開竅了。遵從血的盟約,我在此召喚…啊呸恭喜這對新人。小精靈,將森之精華奉上。”
“是,吾將誓死效忠統(tǒng)領。”沐單手握拳至于胸前,微微彎腰,然后隨手薅了片樹葉遞了過來:“森之精華,是斷崖林護衛(wèi)的結晶,還請劍客笑納。”
…完全被同化了。
我滿臉黑線的接過那片葉子,回過頭,這才留意到身旁的桐此時臉頰泛了緋紅,低著頭,反常的沉默。
陽光灑在她身上,是那樣耀眼。
她拿手背輕拍幾下自己的臉:“好啦好啦,還做不做任務了?”
說罷,便繼續(xù)往前走,步伐卻是快了幾分。我連忙將那片樹葉塞進口袋,匆匆跟上。
突然,一個靈武者從一旁的草叢竄出,摁下手中暗器的開關。
千手佛陀。
來不及反應,我便被爆炸的沖擊波掀飛,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荒原上,而桐跪坐在身側,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刺猬你沒事吧?”
“沒。”
“終于醒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白袍,手持紅色刀刃的男人,那蓬亂的頭發(fā)和整齊到?jīng)]有一點瑕疵的衣著尤為違和。
我一眼便認出那是烈陽刃,翎羽師父的靈武。
我打了個激靈,迅速爬起,喚出靈武白虎爪,把旁邊的桐拉到身后,警惕的盯著他。
他慢慢走了過來,撫摸著手中的烈陽刃:“怎么?悶油瓶,連本統(tǒng)領都不認識了?不過我現(xiàn)在的名字是…
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