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逵把那硬物拿出,發(fā)現(xiàn)竟是個類死墻皮的白色東西,以為是哪個缺德的狗玩意欺負他這一新人,剛要扔掉,那上面黑色一團吸引了他的注意,濕漉漉的字已經(jīng)沾滿了他的口水,可還是可以清楚看到…小心…他是走狗…
凌逵看了半天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就把這墻皮掰碎,扔到地上,剁了幾腳,直到那白塊與地上的黑灰混做一團,才罷手。凌逵心里想,無論是好心還是試探,都要注意,現(xiàn)在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已經(jīng)被卷入這里,雖然自己安慰是為了任務,但還是不能放心掉這里一切的危險。周圍全是埋頭吃飯的人,凌逵因為原本在家中也是嬌生慣養(yǎng),沒法忍受這里黑暗的一面,終是難以進口,讓他放下尊嚴是為了生存,無法接受如此生存卻是因為原有的生活。
晚上睡覺的地方不像以前見到8人宿舍的工廠,而是未見一處安生地方,就見那年輕人喊句原地休息6小時,這些苦命的礦工才知道這黑漆不見光日的地方迎來了晚上。也許他們有為生存,有為生活,有為使命,但此時在這密閉的空間里,沒人互相訴苦,只有震天響地呼嚕環(huán)繞周圍。
那個給凌逵紙條的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凌逵不知道要干多久,生活在這陰暗處要多久不見光明。
“喂,醒醒,你這玩的也太慘了吧,不知道密室逃脫,角色扮演呀,就知道被推著走,等人來幫你?你的主觀能動性呢?”是那熟悉的系統(tǒng)聲音,“睡死豬一樣,活該。”
“還有機會嗎?”凌逵對著夢中空靈帶著哭腔說道。
“沒了,什么玩意,你是我現(xiàn)在輔助宿主中最差勁的,選吧,重來還是給你點提示,重來消耗一次召喚。”系統(tǒng)的聲音略帶鄙夷。
“提示呢?”凌逵詢問。
“我施舍給你的,我建議你別選,沒那腦子你理解個屁。”系統(tǒng)的話糙理不糙,現(xiàn)在的凌逵只是個沒多少腦子的普通人,怎么能立即適應這里的生存邏輯呢?
凌逵咬了咬牙,還是堅定地說道:“我選提示,不管怎樣,總比毫無頭緒強。”
系統(tǒng)哼了一聲,隨后說道:“那行吧,便宜你了。你仔細留意一下那個年輕人,他可沒表面上那么簡單,還有,這礦廠里隱藏著一條通往外界的密道,找到它,你就能擺脫當下這困境,至于能不能發(fā)現(xiàn),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凌逵默默記下系統(tǒng)的提示,心里琢磨著那個年輕人的種種表現(xiàn),越想越覺得可疑。等天一亮,他便決定要更加留意那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同時也開始在這礦廠的各個角落探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條所謂的密道,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第二天一早,凌逵就佯裝勤快地跟著眾人一起開工了,眼睛卻總是不自覺地往那個年輕人身上瞟。那年輕人還是如往常一樣,指揮著大家干活,嘴里時不時吆喝幾句,旁人都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
凌逵一邊拿著工具假意勞作,一邊掃視著周圍環(huán)境,試圖找出密道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這礦廠四處黑漆漆的,墻壁大多是堅硬的巖石,地面也坑洼不平,要在這么大的地方找到一條隱秘的通道談何容易。
趁著休息的間隙,凌逵湊到年輕人身邊,笑著搭話道:“哥,你說這礦廠這么大,有沒有啥別的好玩的地方呀,天天干活可太枯燥了。”
年輕人斜睨了他一眼,笑罵道:“哪有什么好玩的地兒,咱在這就是賣命干活的,你小子別凈想些有的沒的,趕緊攢夠錢出去才是正經(jīng)事。”
凌逵不死心,又接著說:“我就是好奇嘛,說不定哪個角落里藏著啥寶貝呢,咱這辛苦干活的,要是能有點意外收獲也好呀。”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似乎起了一絲警惕,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常態(tài),拍了拍凌逵的肩膀說:“別瞎琢磨了,這礦廠我待了這么久,啥情況不清楚啊,哪有什么寶貝,你就老老實實干活吧。”
凌逵心里越發(fā)覺得這年輕人有鬼,可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等又開始干活后,他借口去角落里搬工具,開始沿著礦廠的邊緣一點點查看。
當他走到一處堆放著不少廢棄礦石的角落時,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些奇怪的劃痕,那劃痕不像是挖礦工具無意留下的,倒像是被頻繁摩擦才出現(xiàn)的樣子。凌逵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密道的入口所在?
他正想蹲下來仔細查看,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正是那年輕人,年輕人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問:“你在這兒鬼鬼祟祟干嘛呢?”
凌逵心里一緊,腦子飛速運轉,趕忙笑著說:“哥,我這不看這兒礦石堆得有點亂,想整理整理嘛,怕一會兒絆倒人。”
年輕人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哼,最好是這樣,別搞些小動作,不然有你好看的。”說完便轉身走了。
凌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知道自己已經(jīng)引起了年輕人的懷疑,得加快尋找密道的速度了,不然一旦被那年輕人察覺自己的真正目的,恐怕會有大麻煩。于是他趁著沒人注意,又悄悄回到那有劃痕的地方,繼續(xù)探尋起來,期望能盡快找到打開密道的機關或者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