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歷練(九十七)
- 解愿
- 而Dr.
- 6206字
- 2025-05-04 18:30:00
林戴處理好一切,又有玖替她看守著,便會自己房間休息了。
林戴回到房間從第兜里摸出來一個裝有了塵灰的符包出來。
“出來吧。”
林戴坐在床邊閉上眼,雙手打著節奏,靜靜的等著那個人的出現。
“你能幫我找到我孩子的下落?”劉淑芬不安的揉搓著雙手。
她現在只是一個最低級的怨鬼。
面對林戴時會下意識的恐懼,這個人現在什么話都沒說,但是她只要坐在那兒,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和壓迫,讓她止不住的發抖,想要逃避。
她原本不想出來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人上去威脅一番,可是她想賭一賭,賭眼前這個人和之前幫她的那個男人都是一樣的。
但還是會害怕,擔心這樣的人不僅不會幫她,還會一掌就把她打的煙魂飛魄散。
“我是可以幫你,但不是立馬就將你的孩子都找到,時過境遷,你別忘了你死了多少年。”
“我只能保證,在你離開以后,就找到了你孩子的消息,用錢紙的方式寄給你,其余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林戴眼神淡漠,語氣緩慢的和她談判。
也就文祁和蘇哲那倆小子,真的覺得他們這愿算是解決了,他們不過是將一個人的怨氣給化解了,可是一個本心他們卻沒有解決。
劉淑芬是痛恨那個世道,痛恨張家,別痛恨自己無能為力,護出自己,護住自己的孩子。
但女人一旦成為了一個母親,但大部分的思想就會從自己身上轉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他人搶走。
第二次親耳聽到要因為孩子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哪怕自己選擇了退讓,卻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自己所生的孩子,就先一步離開了。
在自己的孩子當中確實會有怨恨,為什么孩子的存在自己就會失去生命?
但總歸是母性戰勝了本能,從福建一路飄到廣東,誰不知道這姑娘到底受了多少罪?
漫無目的,不知所云,人生本孩自由,一個“母”便困惑了她五十多年。
“我答應,只要你能保證我離開以后,你能幫我找到我孩子的下落,我自愿離開。”
“并且將我藏在張家人身上的那些詛咒,都給帶走。”劉淑芬一聽林戴愿意幫助自己,立馬表明自己的立場。
甚至把自己最后的本錢都給透露出來。
“你對張家的那些詛咒報復,我管不著,那是你的事,你愿意帶走便帶走,愿意他們一點懲罰,全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我不在意。”林戴偏頭拿出一張照片。
上面的老人顴骨很高,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臉上布滿皺紋,那皺紋使她的臉象樹皮一樣粗糙,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
“這是你孩子的照片,你可以先看看。”林戴將照片給遞了出去。
劉淑芬一聽是自己孩子的照片,顫抖的接過照片仔細打量,可是就在她在照片的第一眼,她就感覺自己心臟跳動的很快。
照片里的那個人讓她莫名的熟悉,或許是母子的本能吧,只是一眼她就能確定這個的確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的孩子今年不過五十有余,可是照片上的這個人白發蒼蒼。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到底遭受了些什么,怎么讓變化如此之大。
“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和你一樣被販賣到了另外一個小山鎮了做童養媳,跟你比要稍微幸運一些,養她的那戶人家上讓她把書都讀完了,是她自己放棄選擇回歸家庭,去照顧將自己養大的那戶人家。”
“那人家對她也不錯,雖然重男輕女,但是對于兒媳也不至于不把她當人看。”
“她之所以看著年事已高,也就是與真實年齡不符,是因為她去那個鄉鎮資源匱乏,還有就是她這一生一共孕育了5個孩子,有三個孫子,其中一個因為感冒發燒離開了,還有兩個在上學的你的孫女。”
劉淑芬臉上的淚水像是止不住一樣,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照片,仿佛這樣她就可以透過這照片摸著自己孩子的臉。
她這一生育了三個孩子,可現在孩子因為她沒有什么好的下場,自己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沒有看著她們茁壯成長,就先一步離開了。
更不能在她們受到委屈的時候,幫助她們,她是一個沒有用的母親。
雖然孩子老了,可是在她心里,在她眼里,自己的孩子還是那么的漂亮。
林戴看著哭都沒有聲音的劉淑芬,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在最低。
哪怕是哭也不敢發出聲音,怕惹人嫌。
對于遭遇林戴是很心疼她,但是有些事沒有辦法,這世道就是這樣的,有人出生就有人死亡。
有真的幸福,就必須會有人遭受災難。
這個世界都是相斥的,只有這樣才能保持平衡。
只是很不幸,劉淑芬恰好就是那個遭受苦難的人。
“我另外兩個孩子她們怎么樣?還活著嗎?”最后一句話劉淑芬說的非常小心。
她也知道自己是因為生產時難產才會離開的,自己其實沒有什么好怪的,自古女子生產都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她有心理準備。
可是她隱隱也記得,有人在她耳邊說,她的孩子因為在肚子里待的太久,出生時身體很虛弱。
張家盼了那么些年,也沒有一個孫子。
對于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沒有什么好話的。
她現在沒有什么要求,只求能活著就好。
活著才有一線希望,她擔心的是張家連尚在襁褓的孩子都不愿意放過。
“祝你放心你的那兩個孩子,一個被包養了同姓張家沒有孩子緣的人家,一個留下的張家。”
“張家二兒子的那位兒媳,還是要花些時間才能與二兒子結婚,在此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生的就一定是孫子,所以他們也需要留有血脈來保證張家的傳承。”
劉淑芬點頭,偷偷的抬眸看向林戴。
剛才她一出來時,她是真的很害怕這個人。
她說話氣場都是冷冷的,就是坐在那兒什么都不動,就自帶一股威懾力。
她原本這樣的人都是直言厲色的,對她這樣的鬼都是不屑一顧的。
可是她們雖然在談判,但是這人卻在完成她的一個愿望,人赤條條的來,讓我了無牽掛的去,面冷心熱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所以你現在該做的選擇了。”林戴看著哭的雙眼通紅的劉淑芬,一邊走著一邊吸著鼻子一邊抖著身子,看著像一只落了水的小狗。
“謝謝你。”劉淑芬滿懷感激的看著領帶。之前的那個人讓他感覺原來這個世上。不說的人。那么。感覺到時間還是有真情在的。你的記憶是虛假的。十三一想的。可是那樣的溫暖。他曾經也擁有過。而眼前這個人。能讀懂他的心。他最后的遺愿。即是如此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也沒有什么能夠報答你的,那我就祝你心有所愿皆所得。”
說完劉淑芬就準備離開了。
“等等,這個你帶上。”林戴叫住她,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根紅繩遞給劉淑芬。
劉淑芬不明所以的接過不解的看著林戴,她一個死去的人,人間的東西能帶走嗎?
“你要去的那條路。你可能會走很久。我是覺得疲憊無聊,煩躁。悲涼。這都是你在人間所擁有過的情緒。這個我先給你帶與不帶不看你。他能幫你教,那些不好的情緒都給屏蔽掉。美好的記憶。雖然你美好的記憶不多。也不改變的一些糟心事所困擾。”
“謝謝。”劉淑芬沖林戴深深地鞠上一躬,好容易止住不哭了,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他短短活了二十幾才。跟他說,我們幾十年的人從來不把他當人看。從來沒有這么關心過他。活著沒有人關心他,然后他是的。三個溫暖的人。嗯。
她這運氣還真是,劉淑芬苦笑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她擔心自己再待下去,就舍不得這世間的溫暖了。
她在游走的時候時間看著這世界,社會在一點點的進步,女性手里握著的權利也越來越多。
她一開始也會怨恨為什么自己所擁有的世道不是現在,她們那個時候沒有裙子,哪怕撿了別人不要的,也不能穿。
會被指指點點,說什么不守婦道!
不知廉恥!
可是她看見現在的那些姑娘,自信大方的展示自己的身材,完全沒有她們當初的限制,不會羞澀。
現在女性掌握的話語權越來越多,這個世道也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行走。
她雖然怨恨,可是更多的也是種欣慰。
她雖然離開享受不到,但起碼她的孩子也能擁有一些好的。
一想到這兒,她心里的怨恨就消散了不少。
“劉淑芬農歷丙申年,屬猴,于申時出生,五行屬火,東南人士。”
林戴走到窗邊,將窗簾給拉開,外面不知道什么到了晚上。
夜幕降臨,天空被點綴滿了鉆石般的星辰。
月牙輕撫著銀河,將微光灑向大地,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與浪漫。
而天上有一顆星星很暗,暗的讓人發現不了,但是微弱的星光卻在彰顯自己的存在。
劉淑芬來到了一處寂靜的山谷。
山間云霧繚繞,仿佛為這座宏偉的大山披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
漫天遍野的峰林在云霧中矗立,讓人不禁陶醉在這奇幻的自然之中。
而那些翻滾涌動的云霧,仿佛是山間精靈在翩翩起舞,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生命與活力。
劉淑芬轉身朝山谷深處走去,她似乎聽到了鐘鳴聲,那悠揚的聲音便在空氣中流動,它們似乎在講述著一種超越時空的故事,讓人沉浸在這種獨特的氛圍中。
鐘聲在山谷中回蕩,那博大而宏偉的聲音,給人一種安慰和力量,使人感到心靈的寧靜與和諧。
劉淑芬一點一點的向前走去,走向屬于自己新的人生。
林戴第二天一大早就文祁他們的房間,準備去看看兩人恢復的怎么樣?
不過房門一打開里面的景象可真是讓她大跌眼鏡!
蘇哲頭發凌亂,衣服也皺皺巴巴的,躲在房間角落眼神警惕的直視著周圍,懷里抱著個枕頭,不知道要干什么?
玖一看見林戴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立馬走過去:“你們可算是來了,這人,這人簡直就是瘋了。”
林戴順著看過去,只看見蘇哲躲在角落里,嘴里一直嘟囔著什么,林戴上前一步彎腰向前想要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蘇哲卻突然發了狂,立馬站了起來像一頭發了瘋獅子一樣。
“都給我走開,這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你們誰都不能搶走,不能搶走。”
說完緊緊的抱著自己懷的那個枕頭,面色警惕的瞪著林戴,仿佛林戴是什么兇神惡煞的壞人,要對他欲行不軌的人。
見此場景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劉淑芬已走,遺留下的情緒自然也就開始發起起作用了。
不過接下來蘇哲的舉動,她沒想明白。
蘇哲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直愣愣的躺在地上,面色蒼白,不停的在地上扭動著身子。
“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身體好痛,我的腿,我的手,我在流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
蘇哲一會兒躺在地上喊著救命,一會兒抱著枕頭在房間里四處發瘋。
說實話,她得承認蘇哲的身體素質的確很好,玖才幫他把身體里的那些怨蟲都給吸了出來,他不僅不需要躺著休息,反而還有精力在這房間里四處溜達。
“他就不單只是一個人的情緒吧?”林與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站在林戴的旁邊。
面色難看的看著蘇哲在這房間里每個角落到處奔跑,抱著懷里的枕頭。
這蘇哲看起來瘋的樣子,用自己的身體緊緊護住枕頭,嘴里還一直嘟囔著:“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不是一個人的。”林戴也難得管,蘇哲既然這么能跑,那就側面的說明他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活蹦亂跳的,除了精神有點兒不正常以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
“你們之前是寫了一個怨角口吧?”
“嗯。”林戴坐在床邊抱手看著角落里的蘇哲,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嘴唇緊閉,仿佛在試圖阻止恐懼的侵襲。
他的眼神閃爍著不安,身體微微顫栗,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我突然還有點兒慶幸,幸好這倆小子怨角口遺留了一些情緒,沒有在解愿的時候發作。”
“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們是去解愿的,還是去送死。”
林戴輕笑一聲。
主要是她也沒有想到,那劉淑芬的那些小弟真有膽量,借用其他的怨恨幻化出一場車禍,把他們的車都給報廢了。
要不然他們開著車過來,總會有時間調整的。
但是這坐飛機可就不一樣了,幾個小時就到了,再也就沒什么時間調整。
至于為什么沒有在解愿的時候,她每天給他們吃的那些藥丸,真以為是白吃的?
那里面的那些藥材可昂貴了,要不是看著自己的衣缽需要這兩個人起繼承,那些藥丸就算是丁楊他們,她也舍不得給。
“那他這是怎么回事?”林與青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相比蘇哲瘋瘋癲癲的樣子,文祁躺在床上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的匪夷所思。
溫暖的房內,文祁躺在寬大的床上,臉色蒼白且滿是汗水。
他的呼吸短促而有力,每一次吸氣和呼氣都伴隨著痛苦的皺眉頭。
緊握著床頭的手指,骨節分明,那是他努力抵抗疼痛的證據。
他的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濕漉漉的頭發胡亂貼在他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眼睛在眼皮子下不停的轉動。
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著,嗓音早以沙啞,雙手緊緊抓著早已被汗水浸濕的床單,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這是在生孩子?”林與青她的表情顯得有些迷茫,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正在琢磨著一件令她感到困惑的事情。
林戴也起身走了過來:“是在生孩子。”
劉淑芬畢竟是難產而離開的,但難產時所遺留下來的情緒自然也是不小的。
在幻境里面,誰讓文祁闖入了生產的房間的?
那是在生產時的痛苦他也能體會到呀。
文祁的臉色由黃變紅變紫再變白,臉上的水珠已經分辨不出來是眼淚還是汗水,手心沁出了汗滴,不停地抖著,連呻吟的力氣也沒有了。
林與青突然間有點兒同情文祁了,倒不是說他身為一個大男人不能體會生孩子。
她還記得如今這個時代,男人也是可以去體驗女性分娩時的那個痛苦的。
但是那個痛苦吧,跟文祁這小子現在所感受的可不一樣。
文祁現在感受到的那可是切身體會,是真的能感覺自己肚子有孩子要出生的。
文祁在睡夢中,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寬敞的大床上。
床的兩邊都站了人,她們手里拿著一個又長又寬大的被子,遮蓋住自己的身體。
而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耳邊還不停有人對著他說。
“用力一定要用力,對保持呼吸,使勁兒,再使勁兒。”
他的肚子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我的全身。
一陣又陣的疼痛猶如錢塘江大潮一般朝他涌來,一波又一波。
他被痛的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像是要從他的肚子里離開,可是他又想不明白是什么。
他的眼皮很重,他不能睜開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是什么。
文祁睜開眼來到了灰色地帶,遠處的天邊是灰黑色有一點微微泛藍的海,就是整個世界。
這里沒有陸地、沒有海島、海下也沒有海床與陸地,整個世界只有無盡的灰黑色死寂海。
海浪幾乎沒有聲音,海水稠密沉重且冰冷,海水下漆黑。
文祁感覺自己心壓抑到快要不能呼吸,自己的心如同陰沉的天空,壓抑著無法言說的郁悶。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無形的牢籠里,無法掙脫,無法呼吸。
那種壓抑的感覺,讓人想要逃離,卻又無處可去。
他朝著前方走去,心情郁悶壓抑的時候,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走這。
仿佛忘記了世界,只剩下自己。
在這個地方除了他沒有其他人,他似乎也習慣只有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會為他停留,那即便只有自己也要走下去。
云層厚重低垂,似天神掩面,遮蔽了世間光華,灰藍色的天際仿佛被濃墨浸染,壓抑得令人窒息。
濕冷的空氣裹挾著海水氣息,雨滴未落而寒意已侵,每一口呼吸都像吞下冰碴。
風卷起海浪呼呼,一下又一下在沙灘拍打,身后的樹枝在陰沉中無力搖擺,似在對抗無形的重壓。
走了這么久,這么久了,自始至終卻還是只剩下了自己,所有的,所有的,終歸還是如鏡花水月,不屬于我。
文祁知道自己的不對勁,也知道自己現在痛苦是因為什么。
他身上有的不止是劉淑芬所遺留下來的情緒,有他自己的。
人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高高興興的,總會有那么一點就遺憾,那么一點煩心事,只是恰好,自己近那點低迷情緒放大化了。
不過他走著走著,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的肚子像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我的全身。
他的肚子像是被一輛雙層大巴士碾過似的,又有如萬顆隕石刺破我的胃粘膜,仿佛有著上萬只蟲子啃噬著我的肚子,內心既恐懼又緊張。
林戴看著日后要繼承自己衣缽的文祁和蘇哲。
就覺得心里一陣煩悶。
雖然每一個解愿人在解愿之后,多多少少都會受到一些情緒所影響。
但是在她的記憶里面,被這些情緒最大化的也只有這倆了。
文祁就不用說,本身就是過于敏感,對情怨同情心過重的一個人。
只是沒想到蘇哲那小子,反應竟然也這么大。
外面的太陽和月亮交班了都不知道多少次。
她每天早上一醒來,吃了飯就會過來看一看,這兩個到底好了些沒。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遺留的情緒太多,或者是心里積壓的不滿太多,導致觸底反彈了。
文祁荒蕪一人的空島上:“在紛繁喧囂之后,終將發現陪伴到最后的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