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楓榆村
- 我的世界與植物大戰異界縱橫
- 蘇柏戀
- 7006字
- 2025-02-05 10:23:46
在昏厥中,曹松燁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片青色的霧氣,彌漫在靜謐又可愛的森林中,森林的中央有一片空地,那里開滿了可愛的雛菊,在淡淡的青色的霧氣中,在柔和的微光中搖曳,而空地的中央,有一束不粗不細的光柱,散發著幸福的氣息。曹松燁在這里看不到自己,但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存在。他的意識朝著光柱緩緩飄去,頭腦中滿是幸福的感覺。
曹松燁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這片霧靄似乎有著可愛又靈動的生命,他不禁走了神。
曹松燁在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有一位的可愛少女和他在曾經世界的商場中奔跑嬉鬧,她手中握著一個氫氣球,隨著她的跑動追逐著她在燈光下變換的影子。曹松燁似乎正在以第三視角看著那兩個人,他很確信,旁邊的男生就是自己。而那個女生,曹松燁努力地想看清,卻無法做到,看不清臉,看不清氣球地的形狀和顏色,甚至不知道她穿的是裙子還是褲子。曹松燁只感到心中有著如做過山車般的心空與失重感。
冷,好冷啊......
但伴隨著這陣可悲的情緒浪潮,曹松燁卻捕捉到了無盡的幸福感,它們是無形的,卻爭先恐后地沖進了他的心中。
恍惚間,曹松燁清晰地看到了兩滴眼淚從那個看不清臉的男生眼中滴落,又似乎是從心中滴落。
曹松燁被刺激到了,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回過神,又是那一道溫和的光柱,曹松燁想要靠近,控制著自己那看不到的手想要觸摸。
摸到了!
剎那間,又是刺骨的寒冷,此外他還感覺有些脆脆的東西在摸著自己。
曹松燁頓時驚醒過來,看見卷心菜投手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一片菜葉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剛清醒過來,他立刻就感到兩條腿和左手手心上的劇痛。忍著痛坐起來,他低頭拉開濕透的牛仔褲,牛仔褲已經破了幾個洞,里面的小腿有很深的勒痕與裂口,滲出血來。而左手手心情況則較好,只是破了幾個血泡。往身邊一看,才意識到自己被沖到了岸邊,而那根繩子般的東西僅是一根海帶,卻救了自己一命。
“叮咚!”
又是那道悅耳的聲音,是向導。
“檢測到您身體狀態極為虛弱,這邊溫馨提醒您:猥瑣發育,別浪?!?
“......”
“此外,您的閱歷等級跨級提升為三級,配合您在水中的搏殺經歷,解鎖新植物:蓮葉,纏繞水草?!?
“好的。我問下如何治療傷勢,比如堅果包扎術啥的?”
“堅果包扎術在接下來的探索中會自行解鎖,此外除常規醫學治療外,您可以通過吞服特殊天材地寶等方式達到治療效果?!?
“天材地寶有哪些?能量豆算嗎?”
“請您自行探索。”
“.......”
曹松燁從意識中的潘妮商店中取出了那顆看起來充滿生機的豆子,它泛著茵茵綠光,又有著略微臃腫的體態。他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將這唯一一顆能量豆一口吞服。
頓時曹松燁感到一股清流在血管和經脈中來回穿梭,它似乎有不斷生長之勢,將身體的各個脈絡支撐擴大又不至于撐破。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心,血泡破裂的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慢慢恢復,而小腿上不斷流出的血也迅速凝結,只剩些血印和勒痕。
“看來能量豆也可以給我服用,不過效果沒我想象的那么好”曹松燁暗暗思索。思考完他便再次跳入不是很深的水中將劍撈了上來,順便把有遺漏的羊毛羊肉墨囊一齊帶上來,在岸邊忍著濕淋淋的感受重新穿上了鞋襪,摸了摸卷心菜投手的腦袋:“我還沒解鎖移植鏟子,只能將你留在這里了。”
說罷便要走,但聽到身后吧唧吧唧的聲音,回頭一看,竟發現它竟然跟了過來,只是有點笨拙地扭動著身子。
“原來你能走啊,那太好了!抓緊跟上我!”
此時天色漸暗,他們巡回了小推車,即刻再朝著平原進發。曹松燁從潘妮商店里把蘋果和面包拿出來,邊走邊吃,遠遠地就看到了遠處升起的煙火,想必那里一定有個村莊,至少有人居住,也好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又往前走了一百來格,他感受到周邊出現了些壓力,并且有較強的風裹挾著塵埃源源不斷地從那邊吹來。曹松燁瞇起眼睛仔細盯著,不出所料,那確實是一個村莊,在村莊偏北的位置是目測最高的一幢樓,樓頂上插著一面旗幟,旗幟上似乎有字和圖案,卻看不真切。而那大風中似乎有一個龐大的活物在來回蹦跶,這巨物旁又好像有數個人在“騷擾”著它?
曹松燁又前進了一段距離,漸漸看得清楚了才意識到那不是什么騷擾,而是在戰斗。那巨大的活物就是一戰爭機器,它的頭上坐著一只僵尸,瞪圓了眼,頭皮上青筋脈絡凸顯,正是那僵尸博士埃德加!而他那身下的戰爭機器也特別眼熟,是那神秘埃及的戰爭機器。此時那埃德加正猖狂地大笑著,在漸漸暗下地天色中逆著光肆意踐踏著那片土地。幾枚鯊魚模樣的炮彈從機器的獨眼中飛出,在空中凌亂飛舞一陣之后撞向人群和建筑物,包括北面那座較高的樓,那旗幟就在一片煙霧中倒下,周圍原本氣勢洶洶的人群此時也開始抱頭鼠竄。
雖然曹松燁此時的身體狀態恢復了部分,但面對這么一個龐然大物仍然心虛。但心中仍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浩然正氣驅動著他去幫助村民,再加上向導說的擊殺埃德加這十惡不赦的罪犯也是任務之一,任務報酬也吸引著他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曹松燁用剩余的九百陽光種下了三株豌豆射手和兩株卷心菜投手于幾個掩體后,確保埃德加不會發現,攥了兩顆土豆地雷種子在右手手心,左手一顆堅果墻,此時已是四十秒過去,他趕緊胡亂撕下一片羊毛裹住面目,僅出視野和出氣孔,啟動小推車就朝著幾十格遠的埃德加沖去。
此時的另一邊,楓榆村的村民一邊逃竄一邊找機會反擊,手中提著木鍬土叉時不時沖上去敲打一下那戰爭機器的爪子,或是抓一把土塊朝著埃德加的臉上砸去。但這些攻擊對這龐然巨物沒有太多傷害,最多就是幾道劃痕,而埃德加在駕駛艙早已將艙罩罩衫,土塊最多只有遮擋視野的作用,而雨刮器一刮就又啥事沒了。反觀村民那邊則是損傷慘重,不斷有人倒地呻吟或受到重擊昏死過去,房屋建筑也坍塌了部分。
在村莊的交易地點,由黃白羊毛搭建起的棚子下,有一名身著棕色寬大風衣的中年人,健康的古銅色皮膚,臉上留著絡腮胡,目光深邃,雙手持一把手槍瞄準著埃德加的艙罩,不斷射擊。隨著最后三發子彈的射出,兩發射偏,一發正中埃德加的艙罩,但是子彈卻卡在了玻璃上,而埃德加注意到了這個男人,大笑著:“我這玻璃的材質豈是你那把土槍就能擊碎的?你死定了!”說罷,眼神一狠,朝著棚子下的男人沖去。
就在此時,曹松燁推著小推車沖來,就在戰爭機器爪子落下之間將小推車推至其落腳點,右手將土豆地雷種子往戰爭機器的身下和身后各扔了一顆。種子在手里已經攥了一段時間,落地后就滿上破土。爪子落下,不偏不倚地踩中了小推車,曹松燁在此刻松手,隨便朝著一個方向拔腿就跑。戰爭機器的前肢隨著小推車向前側拉去,整個機器如打滑一般向后仰去,落在了兩顆土豆地雷上,伴隨著兩聲悶響,戰爭機器的軀殼被炸出了好幾道裂縫,而且那只踩在小推車上的爪子被炸斷飛了出去,插在一旁的土里。
無論是中年男子,村民還是埃德加都沒反應過來,只有曹松燁招呼著幾株植物朝著埃德加發動攻擊。頓時,數顆豌豆和卷心菜分別沿著直線和拋物線射來,雖然有射偏的,但著實再次加深了機器上的裂縫。埃德加剛搖搖晃晃地控制著缺了一條腿的戰爭機器起身,一顆腦袋大的卷心菜迎面砸來,菜花四濺,埃德加在艙內慘叫一聲。這時眾人定睛望去,才發現那顆卷心菜將剛才卡在玻璃上的子彈打了進去,艙罩碎了一大片,子彈則射入了埃德加的右肩,血染濕了他的博士袍,眼睛因為痛而更加猙獰和突出。
村民這時才反應過來,拿起鋼叉木鍬鋤頭一擁而上,瘋狂敲打那幾道裂縫。埃德加火冒三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被白色羊毛裹住面容的曹松燁,怒吼道:“你找死!”話音剛落就扔開幾個礙事的村民,剩下的三只爪子吃力地撐著獅面終結者沖了上來,伸出一只爪子欲刺向曹松燁。就在此時那名中年男人推著剛才飛出去的小推車又沖了回來,埃德加也成功地控制獅面終結者再次中了這一招,曹松燁舉著堅果當作盾往后一躍,巨爪落在了小推車上向前沖去,本就只剩兩根爪子制成的戰爭機器此時被支成了一個三角,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塵土飛揚。
曹松燁此時早已護著自己的羊毛面具跑走了。
村民剛想再一次圍上來,埃德加掙扎著控制著獅面終結者再一次站了起來,此時的它傷痕累累,渾身裂痕與泥污,駕駛艙罩碎了還斷了一條腿。埃德加此時也怕了,不敢再戰,留下一句他認為狠話:“早知道先不把導彈用完了,待我卷土重來,我要你好看!”接著跌跌撞撞地跑向了遠方的城堡。
曹松燁和中年男人也都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分別默契地揮手讓植物和村民停止追擊。
曹松燁這時才趕緊把羊毛面具扯下,“這么悶,全是濕氣和羊膻味!”他在心中暗暗罵道。這時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向曹松燁打招呼,伸出手道:“你好啊,小兄弟。沒想到小伙子年紀輕輕就有了英雄氣概,無論怎么講,你都是我們楓榆村的恩人?!?
“這里叫楓榆村啊?!辈芩蔁钗兆Ψ降氖?,“先生謬贊了?!?
“哪里的話,小兄弟本事過人,對道具的使用可謂精通,而對植物的控制之高超也可見一斑。”中年男子即使看著深沉,笑容依然很和藹,“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馮,馮祀農,這個村子的村長?!?
“村長見笑了我姓曹,曹呆呆。”曹松燁不愿意把自己的本名暴露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但是嘴一快就滑出了這么個啥名字,但又不好改口了,無奈只能認了。
“曹先生啊。”馮祀農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名字,“你看我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嗎?”
“哦,是這樣的,我家人失蹤,獨自流浪來此,想打聽一下那個戰爭機器的事和這塊地方的風土人情啥的?!?
馮祀農挑了挑眉,略有懷疑,畢竟曹松燁的著裝并不像是遠方流浪來的,要不是之前他掉進水里身上還有些狼狽,濕漉漉的背后還沾了些水草,不然即使是恩人也要多加防備。馮祀農暫且相信了他的話,如實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他。
“那是埃德加,遠處那座昏城城堡的城主,在這個和平年代卻無惡不作。我村村民本都是昏城中居民,他上任后加大稅收而且壟斷農作物市場割斷了我們的財路,我們都因為交不起稅被陸續驅逐出來,就在這自建了一個小村,但他又經常來騷擾我們村,命令我們成為其附屬村,迫于淫威也只能應承下來。但他的野心遠不滿足于此,你也看到了,他來我們這燒殺搶掠,只為滿足自己的施暴心理,誰不知道他埃德加城主府中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珠寶!”馮祀農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憤怒,但一閃而過,聲音仍舊平靜。
曹松燁明銳地捕捉到馮村長眼神的快速變化,下意識認為這是一位城府不淺的人物。
“哎,我們都不具備反抗能力,他也認為我們的反抗不過小兒嬉戲般?!?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了他?!辈芩蔁钜苍铰犜綉崙?,嘴里不知不覺就滑出了這句話,意識到時已經晚了,不禁吐槽自己“你怎么這么正義?。 辈芩蔁畋揪褪桥c他人井水不犯河水的處世態度,不想多惹事上身,但話已脫口,再加上他對完成擊殺任務后的獎勵的好奇,也就認了。
“曹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啊,說說就行了?!贝彘L邊上的另一名年輕村民開口勸道。而馮祀農只是微挑右邊眉毛,并無太多表示。
“你們也見識到了這些植物的實力,我實話和你們說吧,在流浪過程中我加入了一個組織,在城內有內應,盡管放心?!彼蔁畹奶摌s心為了保持他“恩人”“英雄”的形象不崩塌,只得塑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行?!瘪T祀農開口了,“無論怎么講,你都是楓榆村的大恩人,即使是陌生人吧,但我們還是會盡力支持你,畢竟這也是民心所向。”
曹松燁點點頭,問道:“這邊會操控植物的人很常見嗎?我擔心入了城后他埃德加認出我來?!?
“說實話這個技能挺稀少的,但是我們也沒見到你的植物,就看到了幾顆卷心菜和豆子。城內挺多生物都有稀奇古怪的異能,應該不缺少控制植物的人,不過也應該小心。依我看曹先生的實力,應該還可以控制其他種類的植物,保險起見,到了城內若到了不得已展現實力的時候,換幾株植物戰斗。”另一名身披紫服的村民說到,看起來是這個村莊的牧師。
曹松燁再次點點頭,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抬起了頭,剛想問城內有多少人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自己口中的內應若連這一點都沒告訴自己免不得引人懷疑。于是就換了一個問題:“楓榆村有多少人?武器儲備什么的又怎么樣?”
馮祀農開口道:“楓榆村經歷了剛才一戰,得先統計一下數量了,看起來損失應該不算大氣,但也不小。請曹先生稍等即幾時,若你不棄的話,村北民意堂中還剩幾間房,可以在這住宿一晚,我們也籌集一些物品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曹松燁臉上不禁露出欣喜之色,住宿正合我意啊!但仍然故作沉穩地點點頭。
曹松燁自己都認為除了點頭啥都不會了......
由剛才的紫服村民帶路去民意堂的過程中,曹松燁又開始了對這個世界的思考:“這里的村民并不像是曾經的游戲中的大鼻子方塊人,反而更有玩家的模樣,應該是沒有所謂的交易界面了,只能靠口頭交流,不過應該先不用擔心吧,畢竟我現在可以說是有村莊英雄這個buff。至于埃德加,說什么也得制裁,但我對這個世界睡覺設置重生點的說法并不覺得可行,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也得小心行事了。既然說剿滅埃德加是民心所向,那城內肯定也有真正的內應......”
“曹先生,到了?!弊弦麓迕裢蝗淮驍嗔瞬芩蔁畹乃伎?。曹松燁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座房子,果不其然正是那遠方看見的最高的那座房子,這就是民意堂啊。整座房子由云杉木衍生的各色方塊為主體建成,但是屋頂半側被剛才埃德加的導彈炸了一個大坑,還不斷地有塵埃落下。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曹松燁突然注意到在大洞上陸陸續續有很多的人爬出來進行修補工作,有的人提著燈籠有的人建設燈帳,其余人都拿著各色的工具敲敲打打去,還有一個滑輪將被炸斷的旗幟拉了上來。
借著燈光,曹松燁看清了旗幟上的畫面,正中央偏上的位置畫了一個篝火,篝火兩邊分別畫了幾株楓樹和榆樹,旗幟的偏下位置則用灰色的顏料寫著“楓榆”二字。這時略一扭頭,曹松燁才看清了那些建筑工人,居然是幾只僵尸和兩只末影人!
村民似乎看出了曹松燁的疑惑,說道:“這些怪物也是被埃德加驅逐出來的可憐人,在這里生物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因為實力太低還是有部分害怕陽光就晚上才出來,在城里也是卑微的建筑下手,來我們村又有末影人的帶領,就繼承老本行了?!?
曹松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思索道:“原來這個世界的亡靈生物對于陽光的懼怕也取決于他們的實力,那城堡中應該并不缺少這等實力的人物?!?
跟著村民進入了民意堂,映入眼簾先是一扇簡陋的木質屏風,繞過屏風再向內走去是大堂。一張八格長的云杉長桌,各個方位都擺上了椅子,其中主位自然是馮祀農坐的。長桌上還放著幾本書,兩個花盆分別種著仙人掌和枯死的灌木。在墻上掛著該地的地圖,馮祀農與一眾代表的肖像和一口時鐘,這看起來是整座大堂最貴重的東西了。在大堂的四角各有通道,四處的門關上了三處,村民則帶領曹松燁走向了唯一開著門的通道走去。邊走便介紹道:“這是大堂的西北面角,主要為待客室,待客臥室等服務型房間,至于其他通道都是些雜物間或是各個行政小部門,比如登記人口,點清財務,裝備庫啥的。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個村子的牧師,我姓金,但是說來可笑,我村從來沒有建立教堂,我們都是在民意堂前的樹下禱告,我們甚至沒有真正信奉的真主,幾乎每個人都是為活下去而祈禱?!?
曹松燁還是老樣子點點頭,眼睛四處打量著這個通道,心里想著:“這個村子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是的確窮了點,木頭已經有一股淡淡的腐味了,不過這些機構應該多是虛有其名吧。”
“這就是您的房間?!苯鹉翈熤噶酥缸笫诌叺囊婚g屋子,“稍后會有人向您匯報我們村子的人口,牲畜,武器儲備等事務。”
“謝謝金牧師了?!辈芩蔁罡屑さ貙鹉翈熣f道。
隨即牧師帶上了門,皮鞋在微微發腐的木板上行走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后,曹松燁才轉身開始打量起了自己的臨時房間:
大概十來格的面積,四格高,比較不錯的是房間左上角那一張紫色的雙人床,床的正上方三格高的位置是兩格的玻璃板,還有藍色窗簾的設計,“看來這里的村民并沒有考慮到床頭靠窗的風水問題,無所謂了?!辈芩蔁钏妓鞯?。門的左手邊是一座工作臺,與之粘連的則是一個普通熔爐。床邊是一個兩格的大箱子,箱子前是由半磚建成的的小桌,桌上的花盆中種著鈴蘭,床頭上是兩個物品展示框,全都放置著向日葵。整個屋子的燈光由房頂和床底的八塊紅石燈提供,床邊有一個拉桿,控制著燈的明滅。
曹松燁打開箱子,里面只有幾根木棒,熔爐中還有二十多塊煤。整個屋子都有一種樸實卻硬要裝飾得奢華的矛盾感。
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是一個小孩的聲音:“曹先生,您需要的報告單統計好了?!?
曹松燁把門打開,只見一只身穿白袍頭戴黃紋紅帽的小村民,左眼還戴了一片單片眼鏡,儼然書生氣質。
他自我介紹:“我是民意堂圖書管理員的兒子,我爸那邊有急事,好像是從城里帶出來的什么典籍丟失了,焦頭爛額的,我就負責給曹先生你送報告啦?!?
小村民的聲音活潑中又透著股世故的老成,眨巴眨巴眼睛,扶了下眼鏡就跑開了。
曹松燁笑了笑,自己帶上房門低頭看起了這份《楓榆村人事統計》:
成年男性村民共52人(傷者22人)
成年女性村民共33人(傷者4人)
孩童共15人
末影人三人
僵尸(僵尸村民)十人
骷髏兩人
女巫一人
馬五匹,牛十頭,羊八只,驢一只
鐵器裝備兩件,石器裝備與木制裝備皆百件以上,質量較差
弓一把,箭矢124支
村長個人持手槍一把
曹松燁閉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整個村子一百來人,能戰的不算女性就五十個人左右,就村長的槍和一些鐵器石器看得過去,還有受天氣限制,雨天末影人不能上,白天低級僵尸和骷髏也不能來,受限還是太嚴重了,這么看來這些人應該只能當個替補隊員?而且他們甚至不能入城,還是先讓他們自己在這里發展吧,不過我還是得厚著臉皮討點東西......
曹松燁思索著,困意襲來。也是,今天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生兩場戰斗,還要考慮這么多東西。
“我可不能年少白頭啊?!辈芩蔁钕胫?,點燃了熔爐烤起了羊肉,蓋上了還算柔軟的紫色被子,伴著一點花香和腐味,睡了過去。
這一次,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