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掰著手指頭算計著說道:“我這棉襖是今年冬天新做的,這一泡水肯定沒有以前暖和。”順手接過三大媽遞過來的姜湯,看著里面的姜心疼的不行,剛要開口,三大媽搶先說道:“一大媽送過來的。”
閻埠貴小口小口的咂么起來,一邊喝一邊指揮,“你快把我的棉襖拆開,把里面的棉花掏出來曬曬。”
閻解成此時正蹲在門外吸悶煙,閻解放閻解曠也都在,閻解娣聽到消息也回了家,只不過被一大娘叫去吃飯了。
而他們哥仨沒人管,一直忙到現在沒吃飯,早已經饑腸轆轆,偏偏家里啥現成吃食也沒有,仨人只能蹲在門外大眼瞪小眼。
看見于莉和何雨柱結伴進了院子,閻解成趕忙站起來大聲喊道:“于莉,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你快去做點飯,我們都要餓死了。”
“你是不知道你爸釣魚的地方有多遠,我又不太會騎車,能現在回來不錯了,再說了你們不會自己做啊!”于莉白了閻解成一眼,她現在只感覺自己的老公一無是處,掙錢掙錢不行,在家里醬油瓶子倒了都不伸手,現在這種情況就不能給弟弟妹妹做點飯。
閻解成無奈的攤開手,“我們三個大男人哪會做飯啊!”
于莉沒好氣的說道:“那何雨柱不是男人啊,他怎么就會做飯。”他將自行車放在屋檐下,就往屋子里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反正不餓,誰餓誰做飯。”
“那能比嗎?傻柱一廚子,他要不會做飯不餓死了。”閻解成撓撓頭,于莉今天怎么了。
“傻柱,你說于莉今天怎么了。”
“累著了吧!你說你也是,我都說了你爸沒事,讓你跟我去騎車,你非讓人家去,好了,生氣了吧。”
“誒,都怪我太孝順!”
……
剛走到家門前,二大爺劉海中突然竄出來,嚇了何雨柱一大跳。
劉海中一身中山裝,梳了個偏分油頭,手永遠背在身后,看起來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還真不像是車間的普通鉗工。
“傻柱啊,你來我家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今天休息啊,二大爺。”何雨柱本來還打算稍微瞇一會兒就去上班,晚上說不定有領導吃飯,自己老不在食堂也不是個事兒。
“啥事啊!就在這說唄。”
劉海中當即拉下了臉,嚴肅的說:“咋,我這個院里的二大爺還叫不動你。”
“這...”
二大爺是什么很厲害的東西嗎。
但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而且劉海中都用出自己的二大爺官威,何雨柱只能無奈配合。
傻柱就是因為不配合劉海忠耍官威,被他記恨上,沒少被整治。
而且這劉海中用不了多久就會老樹開花,榮幸升官,現階段還是處好關系為好。
一路跟著劉海中進了后院,此時他家的大門敞開著,桌子上擺了一瓶白酒,還有一盤花生米,一盤炒雞蛋。
“傻柱,快坐下,咱們爺倆喝兩杯。”
劉海中不愧是七級鉗工,每個月工資87塊5的男人,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沒事就喝點小酒。
但是何雨柱明白自己和劉海中可沒有什么交情,他找自己喝酒指定沒什么好事。
不過,沒關系,正好剛才沒吃飽。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何雨柱接過了劉海中遞來的酒杯,順勢夾了兩筷子雞蛋。平時這劉海中炒一個雞蛋也就算下酒了,但今天可沒吝嗇,雞蛋配著大蔥炒了滿滿一盤子,估摸著起碼有六個雞蛋。
說實話,二大媽手藝不錯。二大媽閨名吳鐵環,人如其名,在院子里也是硬人,大家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二大爺,您老人家找我什么事啊,這還請我喝酒,這真是我的榮幸啊。”
劉海中聽見何雨柱的恭維,不由得笑出了聲:
“你是夸我啊,還是罵我啊,說你夸我吧,這好聽話也不像你嘴里說出來的,說你罵我吧你這話可真是中聽啊。”
何雨柱不由得一愣,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啊,自己現在已經變了,變成講文明·懂禮貌·柱,可惜的是傻柱這小子嘴臭了一輩子,一時半會兒大家還不適應。
只能無奈的擺擺手說道:“我哪敢罵您啊!”
閻埠貴把兩人的酒杯倒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小子倒是沒罵過我,可你也從來沒把我這個院里的二大爺當回事對不對”
“二大爺,您是長輩,又是二大爺,我哪敢不把你當回事。”何雨柱主動端起了酒杯:“這樣吧,我敬您一杯,我以前不懂事,可能是哪里沒辦好,以后...”何雨柱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咱們事上見吧!”
“行,爽快。”劉海中趕緊給何雨柱夾了兩筷子雞蛋,“快吃,快吃,還有兩個菜呢,硬菜。”
“孩兒他娘,孩兒他娘,菜炒好了沒。”
“好了好了。”吳鐵環端著兩盤葷菜就走了出來,一盤豬肉炒白菜,還有一盤炒豬肝,上完菜就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這難道就是嘴甜的獎勵嗎?還有隱藏葷菜。劉海中也有點不高興,說好了打暗號上葷菜,但這也太刻意了吧,就不能等一會。
看著眼前的四盤菜,何雨柱心中一沉,看來今天事兒不小啊。
正在思索著,劉海中就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斥一聲:“傻柱,你的事發了!”
何雨柱一臉懵,這劉海中變臉也太快了,在四川學的手藝吧。
他回想了自己的前半生,一臉迷茫的看著劉海中,攤攤手,無奈的問道:“你說的是啥事啊。”
“你還裝,你偷雞的事。”劉海中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何雨柱說道:“許大茂家的雞。”
“你偷了一只,棒梗偷了一只,你說,是不是。”
臥槽,神探啊!何雨柱都被劉海中折服了,原以為他每天就是裝模作樣,原來背地里真的在追求進步啊,無聲無息破了兩只雞的大案子。
很可惜,他嚇不住何雨柱,這年頭還沒有監控,捉奸是要捉雙的,捉賊是要捉贓的,他慢條斯理的吃著豬肝,還不忘喝口酒潤潤嗓子。
“證據呢?”
“你二大媽看見了。”
何雨柱扭頭看向了吳鐵環。
吳鐵環小眼睛,高顴骨,顴骨上還有一顆黑痣,何雨柱直勾勾的眼神都給她看的不自信了,不由得躲閃了一下,然后堅定的說道:“對,我看見了。”
“那你們報警吧。”何雨柱暗笑一聲,以劉海中兩口子的性格,要真是看見了,早就召開全院大會人前顯圣了,怎么會等到現在。
劉海中眼見詐不到他,當即干笑兩聲,幫何雨柱把酒杯倒滿。
“柱子,你通過了我們的考驗,現在,我宣布,排除你的作案嫌疑。”
何雨柱一愣,就這,就這給自己做四個菜。
劉海中拍了拍手,一臉惋惜的說道“柱子,你聽我說,那賈家的棒梗,壞得很啊,他偷了一只雞。”
“幸虧被別院的小孩看見了,棒梗雖然不承認,但是槐花和小當已經招了。但離奇的是,那第二只雞沒了眉目,我一尋思,咱們院里還有誰和許大茂有仇。”
“這就想到你了,你要理解大爺啊。”劉海中情深意切的說道。
何雨柱不語,只是一味吃菜。
眼見何雨柱沒反應,劉海中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秦寡婦,你也不想棒梗坐牢吧!”、
何雨柱放下了筷子,直直的看著劉海中,他此時已經劉海中的腦回路給折服了,不由得思索,自己的名聲已經和秦淮如綁定的這么深嗎,要不然劉海中是怎么想出用棒梗來威脅自己的騷操作。
眼見何雨柱的反應對了,劉海中放下心來,繼續說道:“現在偷雞的事已經不算事了,現在的大事是我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我調查偷雞賊的時候,曾經提出要召開全院大會,要將真兇繩之以法。”劉海中嘆了一口氣,接著無奈的說道:“可受到了一大爺的阻攔,易中海咬死了雞是籠子沒關好自己跑了,口口聲聲咱們四合院就沒有出過賊。”
“要不是我頂著壓力,獨自一人到處明察暗訪,忙前忙后,不求回報,這事就被這樣混過去了。咱們院出了小偷,他這當一大爺雖然得負主要責任,可他至于這么包庇嗎?”
劉海中見何雨柱在仔細聽,點點頭,喝了一口酒,頓了一會兒說道:“你把這件事串聯起來,你想,你細想。”
聽完劉海中的長篇大論,完全跟自己無關,何雨柱放下心來,繼續夾菜吃。
今天的豬肉肥肉多,瘦肉少,搭配上炒的干干的豬肝真是天作之合,還有白菜解膩,很合何雨柱的胃口。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另一只雞是一大爺偷的。”何雨柱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海中徹底破防,將酒杯拍在了桌子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傻柱啊傻柱,要不別人叫你傻柱呢?你能不能長點腦子,重點是雞嗎?重點是”劉海中氣的站起來湊到何雨柱面前小聲地說道:“重點是易中海和秦寡婦。”
“我給你分析一下,棒梗偷雞秦寡婦肯定知道吧,要秦寡婦知道那易中海是不是也知道,這是什么行為,這不就是包庇嗎?”
“易中海為什么要包庇棒梗,因為秦寡婦啊!那易中海不能生,秦寡婦現成的仨孩子。”
“易中海看上秦寡婦了。”劉海中拍拍何雨柱的臉:“傻孩子,你再傻下去秦淮如就被別人搶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