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家,大部分鄰居都被攔在了門外,此時屋里只有三位大爺,三位大媽,劉光天兄弟倆和何雨柱,你問何雨柱為什么在這里,四合院的年輕人現(xiàn)在都去上班了,作為唯一的壯勞力他自然不能缺席。
此時劉光中家里的八仙桌已經(jīng)被布置成了刑具。
劉光福跪在地上,何雨柱將八仙桌放平綁在了劉光福的身上,這是閻埠貴的主意,怕他扛不住打給跑了。
此時的劉光天已經(jīng)生龍活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完全看不出被打的痕跡,除了臉上的傷痕仿佛還在訴說著剛才的激烈一幕。
不得不說,單論抗揍來說他確實是個人物。
他不知從哪找了一根細竹梢,兩尺來長,不過小指粗細,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舞的虎虎生風,仍覺得缺少什么,去廚房沾了點水,又抓了一把鹽,均勻地灑在竹棍上。
看見這一幕,何雨柱默默的將麻繩又多綁上了兩圈,希望能為可憐的孩子擋一點風雨。
易中海自告奮勇做此次的主審官。
劉海中正處在暴怒之中,被按在了椅子上,三大媽和一大媽兩個人分立左右,她倆的任務就是看著劉海中。
閻埠貴則是去家里找了一個小本子,拿了一根鉛筆,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床上,就著劉海中家的床頭柜說要做記錄。
二大媽吳鐵環(huán)的任務最重要,她守在門口,既防止別的人在外面偷看,又省的她自己在旁邊說風涼話,一舉兩得。
易中海拉了把椅子,正坐在劉光福面前,輕聲細語的開口道:“好孩子,你說錢丟了是真的嗎,告訴一大爺。”
“對,就是丟了。”劉光天現(xiàn)在看誰都不像好人,只能寄希望于易中海,嗚咽著懇求道:“一大爺,你救救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爸是真的會打死我的。”
“你先別哭,慢慢說,只要把錢找回來啥都好說。”易中海勸道。
聽見這話,劉光福心態(tài)崩了,開始嚎啕大哭,“找不見了,去哪找啊,我要被打死了。”
“你還有臉哭。”劉海中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嚇得劉光福趕緊閉上了嘴,光哼哼不張嘴。
何雨柱趕忙候補上位,死死的抱住劉海中。
易中海眼見劉光福想哭又不敢哭的可憐樣子,當即在心里盤算,要不把劉光福接回自己家住幾天,別真給打死了。
“劉光福,別哼唧了,你快說說錢是怎么丟的。”何雨柱眼見劉光福哭起來沒完沒了,也失去了耐心,男子漢大丈夫,哼哼唧唧像什么樣子。
劉光福囁嚅了半天,才開口說道:“我把錢偷出來了以后把九十塊錢藏在了床底下,我打算慢慢花。”
“你還慢慢花,你小子有命偷沒命花。”劉海中又要往前沖,何雨柱死死抱著他勸道:“您看咱孩子機靈,多有計劃啊!還知道細水長流,一看就不是個敗家子。”
聽見何雨柱的話,全場都沉默了,閻埠貴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察覺到有人看他趕緊閉嘴,認真的在他的小本本上寫寫畫畫。
見劉海中被何雨柱抱緊了,劉光福接著說道:“我后來帶著這十塊錢出去玩了一天,本來想買點東西,可每次走到商店門口我都不敢往出拿,就這樣,我在外面逛了一天都沒敢花。”
“后來我晚上回到家,回到家...”說到這里,劉光福已經(jīng)泣不成聲,“錢就不見了啊,我就害怕了。”
“我懷疑,我懷疑錢是我哥偷得,可我不敢問他,我害怕他把我剩下的十塊錢也拿走,所以我就把錢藏他鞋墊里了。”
劉光天眼見事兒又回自己身上了,連忙否認。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劉光福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兩行清淚隨即流下,開口說道:“哥,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這事還有誰能干,都到這份上了你就招了吧,爹真的會打死我的。”
“哥,咱們都是男人,你鞋底里的十塊錢是我偷的我認了,我的九十塊錢要是你偷的你就認了吧。我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啊,哥”
劉光天上去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我認你媽。”吳鐵環(huán)一聽還有自己的事連忙伸長脖子從窗戶向屋里看。
“你還有臉說,什么這的那的,一百塊錢全都是你偷的,你少偷換概念。”劉光天聽見這話氣的差點吐血,整半天又回自己身上了,都要被氣笑了,:“什么你救我一命,要不是你我今天都不會挨打,我還感謝你,你看我怎么抽你吧。”
“那可說不準。”何雨柱暗道一聲,就算沒有這事這倆兄弟哪天不挨兩下子,仔細一想劉光福還是有點兄弟情義在的,關鍵時候勇敢站出來,救自己的哥哥于水火之中,就是你不能問這水火是怎么來的。
“我可真沒偷。”劉光天看向眾人,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大爺相信你。”易中海開口說道,劉光天剛才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劉海中的質(zhì)量檢驗,此時大家不約而同的都不再懷疑他。
“他二大爺,三大爺,你們怎么看?”易中海看向了屋里的眾人,丟了一百塊,找回來十塊,剩下的錢沒有一點線索,這可是不好辦了。
大家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
此時劉海中點了根煙,深吸一口開口說道:“要不接著打吧,說不定能再問出什么。”
“依我看啊,咱們四合院是出賊了。”閻埠貴合上了自己的本子,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開始仔細分析:
“第一,光天兄弟倆現(xiàn)在可以排除嫌疑,光福就不用說了,反正已經(jīng)招了,沒必要招一半留一半,光天呢,剛才他的表現(xiàn)你們也看見了,我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是無條件相信他的。”
“第二,這個賊不是外賊,如果是外賊的話,先別說這個賊能不能在這么多街坊鄰居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他就能偷他為什么不偷院里的一大爺,不偷二大爺,偏偏盯著一個小孩子偷呢?所以,我認定,咱們院里出賊了。”
“第三,我們要找到這個小偷。”
“你這不廢話嗎?”劉海中接著他的話說道:“要是這倆臭小子偷了,那就是家事,要是讓別人偷了,那可不得了,咱們趕緊報警吧。”
“對啊,爹,趕緊報警。”劉光天附和著,此時的劉光福卻充滿擔憂的說道:“爹,警察會不會把我也抓走。”
“抓走你才好呢。”劉海中看見自己的小兒子牙根都癢。
“不能報警。”此時易中海突然開口,何雨柱知道易中海又要開始老一套了。
“既然是院里的人偷的,那就不能報警,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鬧到警察局。”
“夠了。”劉海中毫不客氣的打斷劉海中的話,“鄰里鄰居,偷我錢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鄰里鄰居啊,你倒是好心,丟錢的人不是你你不急是吧。”
“老劉,你別這么大的火氣,你那錢連你兒子都偷,就別說外人了。”閻埠貴在一旁開口勸道。
“你...”劉海中無言以對,擺擺手問道:“那你們說怎么辦。”
易中海仔細思考了一會兒,看著何雨柱說道:“柱子,你一會受受累,挨家挨戶的通知大家四合院里出賊了,就說咱們已經(jīng)有線索了,晚上開全院大會。”
“嗯,這個辦法好,跟我想一塊去了,那小偷聽見這個消息還不嚇得乖乖的把錢還回來,就算他膽子大,咱們在大會上征集線索,讓每個人都發(fā)言,總能查到點端倪。”閻埠貴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最后要真是一點線索查不到,這小偷也要一條路走到黑,咱們就報警,諒他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劉海中搖搖頭,甕聲甕氣的說道:“說的倒是一套接一套,說不定小偷就在咱們中間,這樣一耽誤反而讓他把證據(jù)消滅了。”
“劉海中,啥意思啊,這屋子里有外人嗎?”閻埠貴也被氣到了,這劉海中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就說老易,人家一個月掙九十九塊工資呢,稀罕偷你那仨瓜倆棗,再說了,他連個兒子都沒有,偷上給誰花啊!”
“不是,你說這干嘛。”易中海頓時拉下了臉。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是講道理呢,您別在意,你們再說說柱子,光棍一條,掙著三十七塊五的工資,每天吃的是領導們剩下的大魚大肉,連菜都不用買,他會拿你錢嗎?”
這話說錯了,自己什么時候吃過剩菜,都是領導一半我一半。何雨柱在心里暗搓搓的想。
“你再說我,我是什么人這還用說,我是人民教師啊,我有風骨啊。你自己尋思去吧,反正啊,你活這么大要是還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算是白活了。”閻埠貴語重心長的對著劉海中說道。
劉海中若有所思,拽著自己的胡子喃喃道:“聽你這么一說,這院里還就是你最有作案動機。”
“滾你媽的蛋。”閻埠貴破口大罵。辛辛苦苦分析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弄半天整自己這里來了。
易中海在一邊呲著大牙直樂,拍拍閻埠貴的肩膀,“行了,老劉跟你開玩笑呢,咱老哥幾個多少年了,誰不知道誰。”
閻埠貴卻假裝不經(jīng)意間看向窗外,驚呼一聲。“誒呀,咱們是不是該吃午飯了。老劉,哥幾個為了你家的事費心又費力,是不是得管我們一頓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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