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這顆蓮蓬他感覺胸口溫熱,珠子竟然完全消瓷了,還沒等他細看珠子竟然鉆進他身體里了,瞬間他像被雷擊中,所有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在他腦中翻騰。
藥浴,曹前,奪珠,看到這些畫面他不敢相信,大師兄那么好,怎么可能會有這些畫面?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望著禪修大殿,回想著這一個多月的經歷他有點驚恐。學習控風術,失控掉落河中,還有方其……
難道這些事情師父都知道?他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依葫蘆畫瓢他又拿起棍子對天大呼卻沒有一點反應,同樣是珠子和輪盤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曹前拿走的珠子和自己的珠子到底又有什么關聯?
一回到大殿曹前就來找他了。
“你找到仙藥了?”
他搖了搖頭。
“方其還好?”
“方其沒事,我去看過他,我幫他整理了藥園,很快他就能好起來。”
“師父他什么時候出關啊,好久不見他了,想他。”
“師父的事已非我們能操心的了,不管出關不出關師父都不再是禪修派的人了,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他循環之后會去到哪里!”
“為什么會有循環?一直在禪修派不好嗎?”
“傻子,你以為來禪修派是過日子的?誰不想修到最高境界,呼風喚雨羽化成仙?”
“那輪盤到底有什么作用?”
“輪盤就是修真悟道的法寶,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大殿的輪盤,如果得到了循環輪盤隨時可以修煉,只可惜這循環輪盤可遇不可求!”
隨時可以修煉,這句話深深地在他心里扎根了。望著曹前笑意盈盈的臉他感覺十分陰寒,輪盤和珠子的事絕對不能讓他洞悉,回想起師父的叮囑他覺得師父肯定覺察到了。
回到廚間他接替了方其的位置,每天吃過早飯他就上山了,晚上回來已經打滿了第二天要用的柴火。
“你小子體力驚人啊,這么多柴火你是怎么運回來的?不像是御風術肯定是控風術已經練成了!”
曹墨打量著這一屋子的柴火,他都沒把握全部御風搬回,即便是奪取了方其的風靈。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恨不得馬上奪靈,只可惜沒有藥丸。
輪盤隨時隨地出現在他眼前,不管怎么碰觸魔法師都不再站立起來,其余的畫片也紋絲不動。
這個珠子和那個珠子到底有什么區別?魔障之氣不是已經完全被凈化了嗎?難道要和曹前奪去的那顆合體才行?
大殿傳來一聲大叫,他和曹墨率先趕到了,曹前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形貌恐怖。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聽著曹前喃喃自語他看到他手中的問道之書,那個法陣若隱若現,三張圖片在三個位置不斷變動。
望著大殿上的輪盤他找出了三張圖片,電閃雷鳴星星月亮,三張圖畫一直在變動,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惡魔死神星星,那個陣法又清晰地浮現在腦中,難道這才是禪修派最大的奧義?入盤才是禪修的開始?
“叔叔你終于清醒了,嚇死我了!”
曹墨的話把他從輪盤中拽了出來,他趕緊和曹墨一起把曹前扶了起來。
“輪盤實在博大精深,難怪師父修了那么多年才進入循環,我太急功近利了。我入盤進空原以為前面四個已經盡收囊中,原來還得重修,是我太著急了。”
“還要重修那入空還有什么意義?”
“雖然要重修但比起從頭修天差地別,這個就看各人的悟性了,開悟了瞬間就能明白前面的,不開悟就像入了迷宮,似是而非無法掌握精要?!?
“我又不想問道,只要能提升靈性就可以了,要是能直接從二十一入盤就太好了!”
“臭小子,你可真敢想的,自我禪修開宗以來從未曾有過,以你的性靈能入盤就已經很不錯了?!?
曹前帶著問道之書準備入盤,就在他入盤的瞬間俞飛感覺自己也跟著進入了輪盤。
不愧為空,茫茫一片,曹前在前面走他緊跟在其后,打開問道之書那三個圖畫就出現了。
雷電星星月亮,這次他終于看清楚了三張畫面。
曹前正端坐在療中,來電和月亮卻頻頻在他身體里穿梭,電閃雷鳴月亮星辰空中漆黑一片。
事事皆空唯因果不空,前世未了今世妄念,了因療果方得真空,這句話如同天外傳音久久不息。
因果前世妄念了療,這幾個字一直在腦中盤旋他卻不明所以。
方其?藥園出現在眼前,冷靜下來他才發現自己和曹前有了感應。自己的想法會不會被他洞悉?他嚇了一哆嗦。
“叔叔,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曹前看了下時辰,不過半柱香他卻感覺有一季那么長,看來自己還不能入定入空。
“這問道之書你看到了什么?”
曹前的話嚇了他一跳,看著他的表情他實在捉摸不透。
“我隱約看到了一個陣法,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
曹前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他卻表現出異常的冷靜。
“確實是一個陣法,只可惜我解不開陣法的奧秘,入空以來除了得到這本秘籍之外就一直困在陣中,如果解不開這個陣我就沒辦法得到空的奧義,更不可能進下一張圖譜?!?
“這陣法一直若隱若現,會不會步步關聯?”
“廢話,陣法肯定步步關聯,第一關不過其余的怎么可能通關?”
曹墨極不耐煩地懟了他一句。
“步步關聯,步步關聯,”
曹前又入盤進空,俞飛也不自覺地跟了上去,陣還是那一個陣只是曹前改變了自己入陣的方向,月亮入陣雷電星辰的方位也跟著改變了,只是藥園的畫面緊跟著曹前如影隨形。
入因果得因果,藥園奪靈的畫面隨著曹前的記憶傳到他的眼前。浴室奪珠,藥園奪靈,原來最為和善的大師兄竟然是最惡毒的人!
他終于明白了那段傳音,曹前已經入定他卻沒有了感應,望著這茫茫一片他干脆也走進月色開始打坐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