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結義的兄弟,還外出尋仙的,不就只有那位兵圣老祖,姜尚,姜子牙嘛。
“趕快收拾一下,陪我一起去見見我這位叔父。”幾口茶水吐出,漱完嘴之后,宋風便立刻張開雙手。
聽到了宋風如此說,兩個侍女也是連忙伺候她穿衣:“少爺,我們這就來。”
兩個人互相配合,不一會的功夫,宋風身上的衣服飾品,發簪配玉,便已經佩戴完全。
“走走走,咱們一起去見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剛一配妥衣物,宋風便興沖沖的往外走。
兩個小侍女看到宋風這樣熱情的樣子,不由得對視一眼,隨后便跟了上去。
穿過閣樓,走過月牙墻。
房間之內,宋異人已經擺上了飯食,甚至還專門取了幾壇好酒,擺在桌上。
一桌素食,綠油油十分健康。
等到宋風到來之時,宋異人都已經張羅著,要給姜子牙娶一個媳婦了:
“古語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賢弟,我也與你相識一場,明日我為你議一門親事,生一兒半女,也不失姜姓之后。”
剛興沖沖走過來,想要見一見這兵圣祖師的宋風聽到這話,牙花子一酸,下意識便想扭頭往后轉。
“……慢著!”結果他動作太大,也讓坐在桌上的宋異人,看到了他的動作。
看到宋風,聽到議親之事就想要走,宋異人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怎地這般沒規矩?今日你世叔在此,我倆人結通契之好,他便不亞于你之生父。
你怎么連人都不見一下,轉頭就走,這又是什么規矩?”
看著自家老父親怒發沖冠的樣子,宋風則是借著轉身的勢,轉了一圈,又回了過來。
雙手收攏衣襟袖袍,輕拂發冠,撩撩衣角,雙手合抱,躬身行大禮:“侄兒見過叔父!”
聲音清朗,語調明快,身姿挺拔,面帶笑意,禮儀規矩,一分不少,只一看,就讓姜尚心生好感。
“真是好一個鐘靈俊秀的俊后生!”看了宋風一眼,姜尚就忍不住高聲贊嘆。
玉虛宮門下最重規矩。
收徒不僅看跟腳,對于樣貌長相,那也是有著一定要求的,禮儀規矩就更不用說。
翻遍整個玉虛宮,根本就看不到幾個長相難看的,就算是童兒,也是幻化的明凈可愛。
玉虛宮十二仙首,大大小小,各個輩分的師兄弟,老的少的,都有一番好面容。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到宋風這挺拔的身姿,俊秀的模樣,還有行禮規矩之時,他這才心生欣喜。
更別提,這還是自家義兄的兒子,那就更加親近。
一念即此,姜尚連忙起身,腳下如油,三兩步便走至宋風面前,輕輕一抬,將其扶了起來:
“自家侄兒,莫要行此大禮。”
宋風原本恭恭敬敬行了個九十度躬身大禮,還沒等他起身,便看到眼前一花。
他只感覺一雙枯瘦老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自己都沒來得及動作,便下意識直起了腰。
那枯瘦老手看似干巴,但蘊含著讓他反應不過來的力量,根本容他反抗不得。
“這就是玉虛宮,仙家弟子的含金量?”
感受著自身受到了那股力量,宋風心中則是不由得暗自大驚。
近幾年,他可是舞刀弄棒,習文練武,大魚大肉吃了不少,養出了一股子巨力,一般人可是動他不得。
沒想到,面前這未得仙緣,只是修習兵家謀術的七十歲老頭,竟隨意把他拿捏,實在是恐怖如斯!
“不愧是兄長之后,一身根骨極正,兩個眼睛滴溜溜直轉,雙目清明,透著一股子靈性,真是好個良家子!”
宋風在打量姜老頭,姜老頭也在打量宋風,這等天資格根骨,真是越看越讓他滿意。
兄長手下,大家大業,有此子在,必定能夠越加繁盛,不會坐吃山空。
看著兩人互相打量,宋異人則是招了招手,把這一老一少叫了過去:“賢弟快來,素菜涼了,便不好吃了,你多年未歸,咱們兄弟得敘敘舊情。”
說到這里的時候,宋異人則是給了宋風一個眼神:“還不快給你叔父敬酒?”
得了父親示意,知道自家父親不打算,這時候逼自己娶親,宋風心中也是松口氣。
連忙侍立在兩人身后,端茶倒酒,忙前忙后:“叔父您請~”
有宋風在兩人旁伺候,雖然宋異人嘴上不說,但對于宋風的表現卻是極為滿意。
這孩子是萬事萬好,無比機靈,比自家那大兒子,二兒子,那是聰明機靈好多。
唯一讓他和孩兒他娘生氣的是,這孩子年過雙十,卻整日舞刀弄棒,不欲娶親。
這真是把他們兩口子愁壞了。
如今賢弟歸來,宋異人與姜尚兩人,一直交談到半夜,總算是敘了敘多年舊情。
第二日清晨。
空曠的土地上擺滿石鎖,大小各異,形態多樣,木架上十八般兵器排列,竟是個小型練武場。
宋風在練武場上舉著石鎖,揮汗如雨,保持著每日的鍛煉修行,日日不綴。
就在這個時候。
舉著石鎖的宋風突然發現,自家老父親早早起來,甚至還想要去驢廄騎驢。
“父親,您這是要做什么?”雖然語氣是疑問的,但宋風卻有了些許猜測。
聽到宋風此問,宋異人解開韁繩,便跨身上驢:“馬家莊,馬員外有一女,年方六十八,正是一朵鮮花,我且去為你世叔保個媒。”
話語落下,他則是以馬鞭輕拍驢尾:“駕!”
驢行平穩,播土揚塵,眨眼之間,便只剩下一個遠去的背影,行動之麻利,讓人以為這還是個中年壯漢呢。
這哪能看的出其已年過八十?
“父親果然不愧異人之名,做事確實異于常人,真是個行動派。”看得自家老子昨日起頭,今日便去保媒,宋風便不由驚嘆。
這效率,果然非凡人能及。
但當他想到,父親剛剛說的話的時候,也不由為此世凡人之長壽,無比感慨:
“六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恐怕也只有姜世叔,能夠消受得起了,真真是天作的姻緣。”
一刻鐘后,姜尚則是穿好衣裳,走過了練武場,看到了鍛煉身體的宋風:“世侄竟起得如此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