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跳梁小丑,不作不死
- 人在水滸,美妙開局!
- 陌上花開少年歸
- 2446字
- 2025-02-07 18:15:17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
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云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坐在椅上打瞌睡的劉牧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了正一臉感激望著他的武松。
在感慨他樣貌氣勢與書中一般無二的同時,劉牧也在感慨他體質的變態,那么重的風寒居然只用一晚便恢復如初,臉色紅潤的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要換到他身上,病上幾天能好都是他有福。
見照顧自己一夜的恩人被自己吵醒,武松急忙爬起拜倒,劉牧伸手去扶。
不料,腦袋因熬了一夜有些發昏,兩眼直金星,踉蹌著就要表演個絕活—倒插蔥。
好在,身邊有最后過來相陪的凈塵,一手扶住他,一手替他架住拜倒的武松。
武松抬頭詫異的看了眼凈塵,雖然他病中初愈,一身的力氣只能用出原來的三分之一,但也絕非一般人能架的住的,心中生出欣賞之意。
凈塵也有些驚訝,覺得這武家二郎不愧能得哥哥看重,悉心照料,這般氣力定是個不同凡響的好漢子。
兩人對望一眼,相視一笑,只覺心中生出一股奇妙感覺,仿佛二人前世就該相識,結為知己,但因被宵小作弄錯過了。
劉牧看到這兩人惺惺相惜也很高興,問道:“二郎,身體可還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聽到劉牧問話,武松白凈的面皮瞬間漲紅,想他堂堂一八尺男兒,平日自詡英雄好漢,昨天竟在恩人面前做小女兒形狀,恨不得痛扇自己兩巴掌,拱手回道:“幸得恩人徹夜照顧,小人病已大好,敢問恩公尊姓大名?日后若有能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郎客氣,見他人有難,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我叫劉牧…”
劉牧話都沒說完,就聽武松驚叫出聲,“什么?難道恩人便是那扶危濟困,急公好義的京都賽孟嘗?”
劉牧點頭,回道:“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當不得大家如此盛贊。”
武松撲通一聲跪倒。
這一次,凈塵沒替劉牧攔,當他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心中崇拜不已的哥哥時不也是如此嗎?!
只聽武松說道:“小弟慚愧,有眼不識泰山,夢寐以求想見到的哥哥就在眼前竟未能認出,真是該死!”
看著又一好漢拜倒在自己名聲之下,劉牧心中那個酸爽,覺得他可能要得好漢拜倒依賴癥了。
這要是哪一天碰到個漢子聽到他名聲沒拜,估計得百爪撓心,郁悶一整天。
當然,這只是個玩笑話。
劉牧心里真正想的是,既然這些漢子如此信任、仰慕他,那他也絕對要避免他們在書中悲慘的結局,帶他們走上鮮花盛開的光明之路。
將武松扶起,劉牧說道:“二郎莫要再說如此言語,甚么死與不死的,二郎既看得起劉某,與我做兄弟,那我們理應長長久久才是。”
“哥哥……”武松慌張的想要道歉。
劉牧搖頭,輕拍武松肩膀,“雖然二郎病已大好,但也不可大意,須知去病要去根。
等二郎喝過今日湯藥,我帶二郎去見另幾位兄弟。”
好巧不巧,劉牧話音還沒落,杜壆幾人走進屋內。
六人一見武松樣貌具是一驚,心中升起親近之意。
看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有個好外貌都不吃虧,甚至比一般人更容易獲得他人青睞。
劉牧一一介紹眾人認識,問詢莊客得知柴進已經起床,請他帶著他們前去拜謝。
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出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大官人為何如此禮遇那幾人,今日又要設宴款待他們?我觀他們并無什么本事,想來又是聽聞大官人名頭前來依附的潑皮配軍!”
柴進聲音帶著絲不快的回道:“師父切不可如此輕慢,那位可是名滿天下的賽孟嘗,怎會是虛有其表之人?”
“大官人只是心善,這天下虛有高名之輩何其多也,唯大官人當得起仗義疏財盛譽,那劉牧不過爾爾,不值一提。”
劉牧臉上露出冷笑,暗道這人倒知道誰是他恩主,捧一踩一,極盡小人吹捧之能事。
至于他是誰,劉牧自然也知道,除了那跳梁小丑一般,自覺武藝超凡脫俗的洪教頭外還能是誰,決定尋個別的時機教訓他一番。
可他身后的杜壆幾人卻一刻都不想等,這殺才居然敢詆毀他們哥哥,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特別是得了劉牧一夜照料的武松,踏步闖入屋內,將洪教頭劈胸捉住,“你這鳥人膽敢貶低我家哥哥,今日定饒你不得。”
“二郎,不可在大官人面前無禮。”
得了劉牧吩咐,武松忿忿松手,將洪教頭扔回座位。
按理說,被武松像個雞仔一樣輕易捉起,正常人都知道不是對手,趕緊裝作無事發生躲過,別上趕著找不自在。
但那洪教頭卻只覺得受了辱,一時大意被宵小得了空,看向起身去迎劉牧的柴進,指著武松說道:“大官人請允我同這鳥漢比試,他若勝,我便信賽孟嘗是真豪杰。”
柴進大笑道:“也好!也好!官人,你心下如何?”
劉牧知道柴進這是惱了洪教頭,想借他手滅了這廝的嘴,正好他也不用再另尋別的機會報復,當下也應了,叮囑道:“二郎,此番較量點到為止。”
武松點頭,洪教頭更覺受辱,脫了衣裳,拽扎起裙子,走到屋外空地,掣條棒,使個旗鼓,喝道:“來,來,來!”
武松背手走出,也不拿器械,使得洪教頭怒上加怒,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揮棒欲打,被向地上扔了枚二十兩銀錠的柴進叫住,“二位且住,比試豈能沒有彩頭,這錠銀子,權為利物,若是贏的,便將此銀子去。”
劉牧睥了柴進一眼,他可不想他的兄弟被當做猴戲乞兒一樣,取出一枚差不多大小的銀錠放到桌上,“大官人,只是武藝切磋,何須分出輸贏?我這枚便做另一人的利物,可好?”
柴進自然不會拂了劉牧的面,回了聲好,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洪教頭鐵了心要掃劉牧等人的顏面,又要爭大銀子,不準備留手,把棒來盡心使個旗鼓,吐個門戶,氣勢洶洶的劈向武松。
“糊弄人的把式。”
武松冷哼一聲,知道這洪教頭完全是個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他這招把火燒天式看似氣勢非凡,實則比一般的棍棒招式要耗力氣的多,還無法進行短促、快速的攻擊,只能靠著蠻力下劈。
側身一躲,左腳踩住長棒,武松揮拳打在洪教頭肩膀,只一拳便將他打翻在地。
柴進大喜,叫:“快將酒來把盞!”
劉牧則將桌上的銀錠用力拋向武松,“二郎好武藝。”
武松接住,抱拳道:“謝哥哥賞!”
眾莊客大笑,洪教頭掙扎爬起,羞顏滿面,就欲往莊外跑去,被劉牧叫住,“只一場切磋,教頭勿怪,且拿了銀來一同吃酒。”
洪教頭沒有回話,拿起地上的銀錠,自投莊外去了。
柴進完全沒理會,攜住劉牧的手去后堂飲早已讓莊客們備好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