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水。”一襲黑衣的年輕女子,身姿挺拔,向眾人微微頷首,神色平靜,透著一絲淡漠。
緊接著,一位身著翠綠衣衫的年輕男子,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大聲說道:“大家好啊,我叫田勛,是李思璇的男朋友。”說著,他親昵地看了身旁女子一眼。
李思璇,身著灰色運動服,溫婉大方,微笑著向大家打招呼:“很高興認識大家,我是李思璇。”聲音輕柔,如春日微風。
這時,一位身著棕色西裝的男士,步伐沉穩,向眾人點頭示意,語氣謙遜:“我叫趙二,往后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你們好呀,叫我梔子就行。”身旁穿橙色衣服的年輕女孩,臉頰微紅,聲音怯生生的,帶著初次見面的羞澀。
“好嘞,請各位往這邊移步。”
前臺工作人員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引領眾人走到一扇門前,熱情地介紹道,“推開這扇門,咱們就正式踏入‘地獄旅店’啦!祝大家玩得盡興,收獲滿滿刺激與歡樂!”
眾人踏入,一條漆黑狹窄的通道出現在眼前,仿佛通往未知的恐懼深淵。眾人小心翼翼前行,不多時,一條長長的石墻隧道赫然呈現。
隧道內光線昏暗,僅有墻角那幾支蠟燭在竭力掙扎,散發出的微弱光芒,非但沒能驅散黑暗,反而讓四周顯得更加陰森詭異。
“真沒想到這鬼屋這么下血本,這隧道做得太逼真了,造價肯定老高了,怪不得場次這么難訂呢。”
柳如煙雙手抱胸,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她那嬌滴滴聲音在空曠的隧道里回蕩,在場的眾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周青箐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隨后悄悄湊到白瀟瀟耳邊,語氣充滿鄙夷:“我實在看不慣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當初也是這樣,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扮清純人設,她可真是在行,誰都比不上。”
白瀟瀟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
她當然明白劉成峰話里的深意,想起當初柳如煙在自己和季博達之間周旋,充當和事佬,自己竟傻傻地以為他是真心幫忙,沒想到最后卻成全了她和季博達,真是世事難料。
白瀟瀟沖周青箐比了個“噓”的手勢,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點頭表示認同。
周青箐輕輕推了白瀟瀟一下,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王雨凝則撇了撇嘴,眼神里滿是不屑,一邊四下打量著隧道,一邊冷冷地說:“哼,也就一般般吧,我上次在日本玩的那個鬼屋,那才叫震撼呢,跟那比起來,這簡直小巫見大巫。”
王雨凝剛準備大肆吹噓一番自己的旅行經歷,嚴幼平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別在這出風頭。”
“哼!”王雨凝毫不示弱,回瞪了嚴幼平一眼,雖然心里滿是不服氣,但還是不情愿地閉上了嘴。
一行人在古樸又陰森的隧道中緩緩前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終于,隧道盡頭出現了一扇木門。
走在最前面的季博達,回頭看了看眾人,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門緩緩打開,一間陳舊的屋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屋內,白色的被褥泛黃,好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案臺上,一支蠟燭孤獨地搖曳著,微弱的燭光在風中顫抖,隨時可能熄滅。
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乍一看,真如百年前的旅店,充滿了神秘與詭異。
梔子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躲到趙二身后,雙手緊緊揪住趙二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眾人懷揣著不安,陸續走進房間。
白瀟瀟雙手插在口袋里,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這一幕恰好被柳如煙捕捉到。
“哎喲喂,我咋就忘了呢,咱們的大醫生白瀟瀟小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對這些鬼神之說根本不屑一顧。
周青箐,你也是的,拉人家白醫生來鬼屋,這不是讓人家無聊透頂嘛。
周青箐你作為人家最好的朋友,咋就不了解他的特殊‘口味’呢?”
柳如煙陰陽怪氣地說著,眼神里滿是挑釁。
白瀟瀟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種無理取鬧,扭過頭去。
“白醫生啊,出來玩都顧不上換工作服,看來在你心里,工作才是第一位的,友情和愛情都得往后靠。”
柳如煙不依不饒,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在玩什么新奇的變裝游戲呢。”
白瀟瀟眉頭緊皺,心中怒火中燒,她沒想到柳如煙如此咄咄逼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的意思。
當初因為自己的工作性質和時長,沒少和季博達爭吵,如今柳如煙拿這個說事,明擺著是在故意刺激她。
“不過話說回來,柳如煙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呢,會搶別人男朋友的你,有把友情當回事嗎?”白瀟瀟忍無可忍,眼神冰冷,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此話一出,季博達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被人當眾揭開了傷疤。
而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柳如煙,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劍拔弩張。
柳如煙惱羞成怒,雙眼瞪得滾圓,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猛地沖上前,作勢要推搡寧秋水。
誰知道柳如煙腳步慌亂,突然撞到了身旁的李思璇。
李思璇驚恐地尖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霉的她,恰好撞到了床邊的木制柜子,那柜子本就破舊不堪,經此一撞,柜門“嘩啦”一下斷裂,散落一地。
“你干什么啊!”田勛見狀,瞬間暴跳如雷,一個箭步沖上前,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柳如煙,雙手緊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出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喊什么喊!”柳如煙還在嘴硬,試圖為自己開脫。
“你本來就是個搶別人男朋友的賤人,還有臉在這耀武揚威!”田勛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
“你……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柳如煙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卻又理虧詞窮。
“李思璇,你沒事吧?”眾人紛紛圍過來,關心地詢問。
“啊!”李思璇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手指顫抖著指向柜子。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只見一具“尸體”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立在柜子里。
王雨凝雖然心里也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第一個走上前去。
她故作鎮定地看了看“尸體”,輕蔑地哼了一聲:“哼,瞧你們一個個嚇得膽戰心驚的樣子。鬼屋里本來就有工作人員負責嚇人,你們不會都是第一次來鬼屋吧?真是大驚小怪。”
說完,她壯著膽子,用高跟鞋的前端輕輕踢了踢“尸體”,說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敬業,快起來吧,看看把大家都嚇成什么樣了。”
然而,那具“尸體”卻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哼,還真是敬業啊,看來這幾年國內鬼屋的專業程度確實提高不少。”王雨凝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繼續嘴硬道。
說著,她又用力踢了一下“尸體”。這一次,“尸體”竟然直直地從柜子里倒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眾人這才看清,這具“尸體”雙眼瞪得極大,眼角和眼尾還殘留著血跡,嘴巴張成一個扭曲怪異的形狀。
既像是被極度恐懼定格,又像是在發出詭異的狂笑,讓人毛骨悚然。
白瀟瀟心中警鈴大作,多年從醫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這么簡單。
她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沖上前去,與此同時,寧秋水也神色凝重,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幾乎同時蹲下身子,各自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尸體”的頸動脈上。
白瀟瀟心中一驚,詫異地看了寧秋水一眼,隨后緩緩收回手。
幾秒鐘后,寧秋水眉頭緊鎖,神情凝重,吐出兩個字:“死了。”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府。
眾人聽聞,瞬間炸開了鍋,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齊刷刷地投向白瀟瀟,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疑惑和不安。
白瀟瀟深吸一口氣,再次伸出手指,仔細檢查了一遍“尸體”的頸動脈。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瞪大雙眼,滿臉寫著難以置信,聲音顫抖地說道:“確實死了。”
寧秋水和白瀟瀟的這番話,如同重磅炸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尤其是那些女生,尖叫聲此起彼伏,整個房間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