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昱,你的小說什么時候發布?”
“不久后!”
大大小小的包袱整齊的排列在石灰操場上,校外擁堵的家長個個望著教學樓的方向那眼神好像只要他們面前的門打開他們就會像末世片里的喪尸一樣沖進校園。
教室里的學生們不斷的吵嚷著卻時不時看看墻上的鐘表,艱難的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
終于,鈴聲響起,孩子們沖向了操場。
由于本周放寒假,所以很多人都帶了手機方便與父母聯系,我自然也不例外,畢竟可以多玩一會,不過現在我得先給母親打個電話。
熟練的撥通備注著母親的那串電話,響了好半天才接通:“什么時候能到?”
電話那邊喇叭的叫賣聲不斷傳來還夾雜著母親給客人報價的聲音:“我去不了了,我讓你姥姥去接你了,你等一會吧。沙糖桔十塊錢四斤啊……”
剛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起初我嘗試打通姥姥的電話,但只有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回應我。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等她找到我了。
學校里的人很快就走完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無聊的玩著手機。
窗外一個加裝了自制車棚的綠色老舊三輪伴隨著巨大的咯吱咯吱聲緩緩經過,我轉過頭看到三輪上的身影無奈的笑了笑飛隨后飛奔下樓。
“姥,這呢!”
三輪上的身影順著聲音猛然回頭,急忙踩住剎車。
三輪又往前滑行一段后才穩穩地停了下來。
“阿昱!”三輪上的老人看到我時皺巴的臉上顯出幾分驚喜,隨后打開三輪的門,左搖右晃的邁著大步向我走來。
還沒等老人停下我就急著說:“就停在這吧,你等我一會,學校你不熟悉別亂跑,我拿了東西回來我們就走。”
“去吧去吧。”姥姥點點頭向我揮了揮手。
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走進教學樓了。
樓下的大廳里原本放著一部分行李,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黑包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飛身上樓,拎起早就收拾好的書包,迅速環視一圈教室的電燈和窗戶,確認沒問題轉身下樓。
由于背包肩帶是壞的我只能拎著它一晃一晃的慢慢下樓心中感嘆:“這書包,沉重的都是知識的分量啊。”
樓下,三輪已經在門口停好等我了,來時我注意到大廳里的黑包不見了,本來還想感嘆有人與我同病相連卻在車上又和它見了面。
“你怎么把它裝上了?”
“我看沒人了,這包還挺沉就裝上了。”姥姥笑了笑,好像撿到寶貝似的。
我打開看了看,里面裝的全是知識,另外還有幾件校服。
“姥,這里面還有書呢,人家肯定得找,別拿了,放這兒吧。”
老人把包往里推了推,又接過我的包放進車里:“都沒人了,就是不要了,拿著吧,再說了誰找這個,拿著沒準就有用了呢,拿著吧。”
“萬一人家找怎么辦?”我又把包往外拉了拉想放回去。
“放心吧沒人找,拿走行了。”姥說著又把包推了回去。
勸說無果,我只好把其他屬于我的東西放進三輪,在巨大的咯吱咯吱聲里離開學校。
晚上母親回家,看到多出來一包書不解的問:“這是什么?”
“姥姥撿的,我說不讓她拿非得拿,你先別動了,到時候應該有人找。”
母親把包放到一邊默默的將我的衣服拿去洗了。
后來我聽見母親好像給姥姥打了一個電話,但說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