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八章 疑慮心生,何必重逢
- 入夢聊天群從游戲人生前傳開始
- 天體即為空洞
- 5884字
- 2025-01-23 16:36:00
一道刀劍劃過流水的聲音蕩漾起來,火辣辣的疼痛在蘇辭背后灼燒著。
那些煙塵已經消散,狼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用那帶著寒意閃著光的爪子狠狠劃過了蘇辭的身體、
蘇辭被擊飛了出去,背后鮮血淋淋,血珠在空中短暫停留,然后狠砸在一塊巨巖上,仿佛鮮艷的紅瑪瑙從中天破碎而墜落。
蘇辭下意識的用身體護住薇爾,然后以那被劃開三道猙獰傷口的背來抗住摔落的沖擊。
極致的疼痛在蘇辭精神里炸開,原本因為無力而昏昏欲睡的意識瞬間清醒。
蘇辭喘著粗氣,抱著薇爾倒在泥濘的地面上,原本就破爛的衣服現在更加雪上加霜。
在這一處灰暗色的森林里,黑灰好似一片片死去的羽毛,帶著死意的凄涼緩緩降落,落在了蘇辭的身上居然沒有像之前那般被滾燙的溫度灼燒,反而像是雨下到湖面,然后在一陣漣漪之后就被湖水所吞沒一般。
那些黑灰輕飄飄的落在蘇辭身上,然后像是水一般融入了蘇辭的體內。
這些黑灰原本就是死去的精靈,當然蘊含著被“種族”所使用的“精靈力”,以聊天群所發放獎勵時,應當也考慮了這一點,為了讓蘇辭更快的融入這個陰間小世界。
“吸收黑灰?”狼人的腳步微微停頓,原本猩紅,豆般大小的雙眼一下子縮得更加小了,“你是.....森精種?”
“為什么.....要救人類?”狼人問。
它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疑惑還有一些忌憚。
蘇辭的力氣被黑灰補充了些許,但面對著兇獰的野獸,從那殘破的身軀來看毫無勝算。
他看著一步一步緩緩走過來的狼人,內心有種古怪的平靜,他討厭著這種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像極了陷入絕境的囚徒,沒有懷揣著反抗而是靜靜地坐在原地心安理得的等待死亡。
他把薇爾放下,斜靠在巖石上,然后又撕下自己多出了好幾處破洞的上衣,把衣服撕成了半塊布,動作輕緩地蓋在了薇爾的身上。
男人站了起來,他最后再看了一眼女孩那已經毫無血色的臉,小腹已經不再滲出血液,女孩安詳的閉起雙眼,就像進入了夢鄉,他不知道女孩是否還活著,也不愿再抱有那些天真的幻想。
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思考,再去猜測。
他的精神無法承受那些翻涌的,沸騰了的憤怒和怨恨。
他拒絕了祂們,就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樣。
他默然的看著吃人的惡魔,內心沒有躁動只是溢著刺骨的冰冷,宛若波瀾不驚的汪洋,用著某種無法言明的執著將那些足以點燃整片天空,焚毀整個大地的情緒吸進深沉黑暗的海底。
他回答了。
他說:“有些事情是沒有答案的。”
它發出蔑視的諷笑,抬起了爪子,忽然地動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奔向男人,刮起一陣狂風。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利爪輕輕的,猶如流水般劃過,把面前這個寡言的男人撕成兩半,吮吸著那些絕望的血,那些無謂的疑惑便會自然而然的放下。
它閃到男人面前,將爪子抬得極高,臉上是猙獰嗜血的殘忍笑容。
它瞪著雙眼,期望著下一刻男人會流露出濃郁的害怕,身子因恐懼而戰栗,又因死亡而絕望。
血會飛濺到它的臉上,仿佛是火星四散炸開,它喜歡那唯美的景象,更喜歡在那唯美下映照著的恐懼。
可是,在那爪子劃下的瞬間,它忽然汗毛戰栗,一股至極的危機感在心里猛然炸開,全身毛發好似倒立的銀針。
這種可怕的感覺,仿佛毒藥一樣慢慢侵蝕著它的全身上下,就連流動的血似乎也因此變得冰涼起來。
男人靜默的看著它,看著天空爆閃出一道烈火焚燒的光,看著空中疾馳而來的雷矛裹挾著極致的暴虐與死亡,刺過了它,貫穿了它。
“怎么....可能....”
狼人的心臟被刺穿,倒在了蘇辭的身前,那雷電化作的長矛完成任務似的化作無數碎光消散。
蘇辭抬頭看向天邊,那個緩緩從另外一處黑洞似的棱形門扉里以極其優雅而休閑的動作出來的玲瓏身影。
“人類,你是怎么做到的?”
腰間長出一對翅膀的美麗女孩飄在空中,露出漂亮而玩味的淺笑,一股無法反抗,無法抵觸的強大氣息縈繞著她。
“能不能.....”蘇辭沉默了會,輕聲說道“幫我。”
“什么什么?”女孩臉上露出浮夸的吃驚,然后飛下來,靠近了蘇辭,“人類,你是在跟我求助嗎?”
“是的。”
蘇辭平靜地和眼前這個在空中漂浮,靈動美麗而又狡黠,如若天使般的少女對視著。
少女問他:“你真的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知道的吧?
不知道的吧?
人類于螞蟻而言象征著什么,那么這個看上去年幼平和,與先前兇獰的狼人完全是兩個相反極端的少女,于他就意味著什么。
但是他已經再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了,薇爾或許已經死了。
只是他不想去接受那個可能,于是他放下了一切。
智慧也好,
理性也好,
憤怒也好,
怨恨也好。
他將那些現實殘酷的思緒無聲嚼碎吞下,抱著看起來似乎有些可笑的天真,在命運面前低頭俯首,祈求著,哀求著。
蘇辭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而是轉身往回走將薇爾抱了過來,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來到了到少女面前,低著頭默然的注視懷里猶如白紙般脆弱的女孩。
“拜托你了,救救她吧。”
他已經感覺不到薇爾的體溫了,他默默的說著,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像是此刻的內心,猶如死一般的冰冷。
“你是第一個跟我求助的其他種族欸。”少女沒有被這蘊著悲傷的一幕感染,她彎起眼眸,語氣中帶著女孩般的歡快,“人類,你叫什么?”
“蘇辭。”
“好,蘇辭,我問你啊,”少女飄到蘇辭跟前,用手托著腮,一副思考的模樣:“我為什么要幫你啊?”
蘇辭問,“那么,你們為什么要相互廝殺?”
“為了幫助阿爾修特大人奪取星杯。”少女面帶微笑,似乎理所應得,“順便讓那些覬覦星杯的雜碎跪在赫伊姆底下用生命來好好懺悔。”
“我可以幫你。”
“你?就憑你?”少女佯裝驚訝,語氣帶著明顯的嘲弄。
蘇辭仿佛沒有聽到話里藏著的嘲諷,他只是默默點頭,靜若清風。
“是的,就憑我。”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少女似乎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歡騰地在空中繞著蘇辭飛來飛去,最后才緩緩停在蘇辭面前,帶著輕浮的笑容,“人類,啊....不,蘇辭,你真的好有意思啊!”
“好吧,我可以幫你,但是......”少女忽然頓了一下,然后在空中伸出了一只腳,“嗯......我想想,下位者討好上位者的方式么....那你就先舔舔我的腳看看誠意吧。”
蘇辭看著那只快懟到他臉上宛若白藕般的小巧腳丫一愣,之前的鎮靜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變態要求打破了。
“BYD。”
蘇辭被氣笑了。
他強忍著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避免表情失控,語氣十分復雜:“你....先救她,我再舔。”
少女點了點頭,沒有意料之中的刁難。
“可以,如果敢騙我,救了之后,你不舔的話,我就把你們都殺了。”
“.......”
蘇辭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恨當初沒有玩明日方舟,不然現在肯定直呼“還有這種好事”,他扭過頭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表情面對這位新的“金主”。
懷中的薇爾忽然輕微的動了起來,蘇辭可以感覺到某種精細的能量在他身旁逸散蔓延,這種“能量”蘊含著的力量出奇的可怕,蘇辭毫不懷疑這些能量倘若是以失控狀態輕輕擦過他的身體,他整個人都會直接被蒸發掉,就像直面了核爆。
薇爾從他懷中掙脫,慢悠悠的飄到少女面前。
“差一點點就死掉了。”
少女打量著薇爾伸出手輕撫在那受傷的小腹上,手掌散發著瑩綠色的光。
蘇辭問:“可以救嗎?”
“當然!”少女聽到蘇辭的詢問,似乎錯當成了質疑,連忙出聲反駁,語氣略有不滿,“你以為我是誰!”
“那......”蘇辭問,“你是誰?”
“喂!”尤妮絲·迪恩不滿的嚷嚷,“天翼種,尤妮絲·迪恩!蘇辭你要是敢忘記的話,就把你殺了丟到那堆臭蚊子的家里!”
“.......”蘇辭忽然無言以對,但在得知薇爾有救之后,那種沉重的平靜開始慢慢消缺,心情輕松了不少,他良久之后笑著才吐出一句,“你說得對。”
“尤妮絲,大概要什么時候才能好?”
剛問出口,然后薇爾就就慢慢地降落下來,平躺在了地面上。
“你以為這種事對我來說很難么?”尤妮絲洋洋得意地叉著腰,一副求夸獎的模樣。
“厲害!”蘇辭豎起大拇指。
“那是自然!”尤妮絲抬頭,似乎鼻子都要翹到天上一般。
“好了,履行你的承諾!!”
尤妮絲忽然想起什么,飄到了蘇辭面前,蘇辭好像從尤妮絲的語氣里聽到了隱隱的興奮。
他看著那只又伸過來的白皙腳丫,頓感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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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蘇辭滿意地擦了擦嘴。
最終蘇辭還是放下了尊敬,成為了天使小姐腳底(物理)下的奴隸。
“很好,蘇辭,你并不是我討厭的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尤妮絲也跟著滿意地點頭。
看著尤妮絲一副滿意的神情,蘇辭有點憋不住笑,他抱起了薇爾,這時那種冰涼的觸感已經變回了舒適的溫軟,小腹上原本猙獰的傷口也已經愈合,肌膚上透著健康的白皙紅潤,像是白蓮荷花。
這時,蘇辭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
他抱起薇爾非常自然的轉身,打算離開。
“蘇辭!我沒讓你走!”
尤妮絲咬著牙飛到蘇辭前面,攔住了他,“你忘記你說過什么了嗎?!!”
“哈哈,”蘇辭尷尬的撓頭,“我看你這么滿意還以為一筆勾銷了。”
“哪有這么簡單!!”
“那我...”蘇辭看向尤妮絲,帶著幾分猶豫而商量的語氣,“再多舔幾次?能不能分期?”
“這個嘛.....我想想”尤妮絲聞言點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半響過后才猛地抬頭反應了過來,“你在轉移什么話題啊?!!”
“你說過要幫我奪取星杯的!”
“呃,我沒說是現在啊.....”
“你想死是嗎?”尤妮絲咬牙切齒。
蘇辭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要嗝屁的危機感在他皮膚上亂竄。
“等等!我們好歹是有著嗦腳之誼的朋友吧?!”蘇辭被嚇得驚叫,“你就是這么對待朋友的嗎?!”
“朋.....朋友?”尤妮絲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蘇辭,“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嗎?”
蘇辭梗著脖子強裝硬氣,“不然呢!”
“.......”尤妮絲忽然沉默了,有些意味不明的失落,“感覺有些廉價......”
“.......”蘇辭也沉默了,一會后才緩緩開口,“朋友就是這么廉價的東西。”
尤妮絲張了張嘴,看著蘇辭的面龐,似乎是想說點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說。
她歪著頭,忽然問出一個問題。
“你之前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是怎么控制我的雷擊的?”
“用精神來充當導體,你的攻擊具有鎖定屬性,我只是擴大了我的精神然后以能量來分割出去塞進了這只狼體內。”蘇辭踹了踹腳邊已經涼透了的尸體。
那個時候,他的精神進入了一種極其夸張的境界,在那一個瞬間,好像萬事萬物都被定固住了,以他為中心的四面八方都在他腦中構建出來。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察覺到到了在空間之中有一個紙一樣薄的空洞,在里面有著很多強大狂暴的亂流相互沖擊,而他以精神捕獲到了一個帶有追擊屬性的能量攻擊,就略微從空洞里牽引出來,然后坑死了狼人兄。
未曾想這個附帶追擊的能量攻擊居然是有主的。
“我想問的不是方法,而是......你真的是人類嗎?”
在這個名為迪斯特博的星球上但凡擁有意識的生命都有精靈在體內流動,但集中程度不同。
精靈即是能量的代名詞,種族們在身體里將分散的精靈們聯系在一起構成可以進行“精靈”利用的循環“精靈回廊”。
通過這樣的循環回路,那些低于精靈種的種族才能控制精神和精靈的流動,從而根據自身的種族特性而衍生出相應的能力。
簡單來講,精靈回廊的本質是一種魔法通路。
而人類身上雖然同樣有精靈流動,卻極其細微,如果說別的種族的精靈回廊是河流,那么人類身上就是幾滴雨水打到身上而帶來的微微濕潤。
“是人類。”
“那等你什么時候能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時候再來幫我奪取星杯吧,我的姐姐很討厭別的種族,我就不讓你跟著我了。”尤妮絲說。
“好。”蘇辭點頭,“你要走了嗎?”
“我是偷溜下來的,不能待太久。”
“我會記住這份人情的,再見,”
“呵呵~”尤妮絲煽動著那雪白漂亮的雙翼,輕笑著朝中天飛起,只留著那清澈靈動的聲音盤旋在原地,“再見,朋友。”
蘇辭看著遠去的,縮得極小的身影,再一次低聲重復,“再見。”
尤妮絲遠去了,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蘇辭傷春悲秋。
他把那位被啃還沒幾口的仁兄安葬好,又把那個把地面砸了個大坑還完好無損的匕首給順了,這才再一次啟程.朝著原本規劃好的路線走去。
薇爾已經沒有死亡危機,所以蘇辭沒有再一次以那種極快的速度趕路,而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身形。
萬一再一次遇見什么獸人的就完蛋了,他可沒有把握再一次進入到那種“精神巨化”的狀態。
蘇辭穿過山林來到了一處亂石堆積的山丘,在這里有很多堆疊起來的巨巖和山丘,它們之間層層疊疊相互交錯,像是深灰色黏在一起又略微分割的積木塔。
在這里非常適合隱藏和打游擊戰,當然,遇見那種動不動就開地圖炮清場的變態就沒什么卵用了。
說到這點,蘇辭不由的有些遺憾,共御可構建目標并沒有尤妮絲出現,尤妮絲并沒有認可他。
不,或許是已經認可了,尤妮絲把他當做朋友只是并沒有達到共御的那個范圍,沒有超過那條線。
這個“認可”究竟指的是什么。
蘇辭開始有些懷疑,難不成是需要那種生死之交的情誼才能觸發共御么?
他不由搖頭,看起來那種隨隨便便獲取吊炸天復制能力的路線并不適合他,還得是徐庶才是他的菜。
等他拷貝了徐庶的軍事天賦,就給這群土著一點小小的三國震撼。
一想到剛穿越來還沒滿二十四小時,就被炸了一次,追殺了一次,他就深切的感受到了這個陰間世界帶給他的龐大惡意。
蘇辭走進了亂石堆里,越往里走就越是繞,像是迷宮,因為有著許多巖石的遮擋黑灰已經落不到了蘇辭身上,他就撤除了那一層能量護盾,恢復體力的同時也在思考未來該何去何從。
“大哥哥?”
薇爾從昏迷中緩緩蘇醒,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自己還在蘇辭的懷里,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重巖疊嶂的地方,她有一點小小的疑惑。
“你醒了啊,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了,現在很健康,反倒是大哥哥把我抱過來很辛苦吧。”
“還好,以前從來沒抱過女孩子,今天算是過了一把癮,挺好的。”
蘇辭表面云淡風輕的嘻嘻哈哈,可實際上心里已經欲哭無淚,這么多的酸楚堵在心里,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想吸著鼻涕,抱住薇爾痛哭了。
“那個,我的傷口....怎么?”薇爾沒有感受到之前那股在腹腰上的劇痛,她扭頭看向蘇辭,大大的眼睛里有著小小的疑惑。
“薇爾,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說出去可以么?”
蘇辭見薇爾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將她給放了下來,自己走。
“嗯。”薇爾眼中閃過堅定,輕輕地點了一下腦袋。
蘇辭說了一聲好,然后伸出了手,在掌心處忽然凝聚了一個球形,發著光,仿佛是水一般的能量體靜靜懸浮著。
“我能像別的種族一樣,可以控制著那些在大氣中流動的游離能量,用你們的話來講,也就是是‘精靈’。”
“你的傷口就是我用這種的方法治好的。”
“大哥哥,你....真的是人類嗎?”
薇爾問出了和尤妮絲相同的問題,聽到這個熟悉的問題時,蘇辭不由的有些一愣,下意識反問道。
“這個問題重要嗎?”
“不重要。”薇爾一開始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輕笑著抬頭,搖了搖腦袋,眼神中有些說不清的情感流動,她說,“大哥哥救了我,我會幫大哥哥保密的。”
蘇辭點頭示意著已經知道了,他指了指被巖石堆疊起來的小路前方,問道,“這里就是你之前說的人類聚落的地方,抱歉啊,我找不到路了,接下來只能靠你了。”
“之前只是因為是媽媽提到過這里,抱歉大哥哥,我也不知道這里的聚落在哪....”
“這樣么,那就沒辦法了。”
蘇辭沒有過多埋怨,他牽起薇爾的手朝著山丘深處走去,事到如今再退后也是不可能,那么就只能先往前走了。
在往著深處走的同時,他也從薇爾口中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致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