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何不叛逆?
- 入夢聊天群從游戲人生前傳開始
- 天體即為空洞
- 3050字
- 2025-01-24 07:00:00
蘇辭跑了,卻沒有跑掉。
因為他的前方突然就從鋼鐵般的墻壁中生出無數根粗壯如虬龍般的藤蔓圍成一道綠色的墻壁。
“靠!哪有人追著新手殺的?!說好的新手保護期呢??!”
蘇辭看著這一墻壁怒罵,身后的光芒越來越璀璨。
那個森精種追了上來,他心里焦急萬分,但動作卻無比精準地匯聚能量在拳頭一次又一次的錘擊前方的藤蔓。
在這緊急的危機時刻,蘇辭的大腦好像進入了二倍速,大波大波的碎片亂流不斷的沖刷他的腦子。
他腦子閃爍出當初在課堂上地中海老師背著手在講臺上說著“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
接著隱約的看到了紅白的巨人手持圓輪光鋸給一個怪獸按摩。
又仿佛看見了一個羽織的少年皺著眉,手持太刀心里默念“全集中”之類的話來。
再接下來呈現出一斷了右臂的男子神叨叨的念著什么“四十歲后,不滯于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于無劍勝有劍之境?!?。
蘇辭的大腦陷入混亂的沼澤,但身體卻未有絲毫遲疑。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化掌為刃,朦朧如霧態的光慢慢從皮膚上溢出成型,化為了一個閃著微光依附在手刀上的能量劍。
在能量劍成型的那一刻,蘇辭立馬捅進藤蔓里,那集中的力量果然刺穿了藤蔓。
他眼中閃過短暫的欣喜,然后用能量劍切開了一個足以他穿過的小口子,連忙穿了進去,撒丫子狂奔。
不顧那種能量枯竭而帶來的身心體衰。
他逃進了一處拐角的比較隱蔽的房間里蜷縮在角落,捂著嘴,小心翼翼的呼吸著。
這里和先前的房間別無二致都是漆黑一片,他縮在墻角,心臟劇烈的蹦跳著好似要從嗓子眼里蹦躍出來。
腦子不可抑制的分泌出粘稠的恐懼慢慢侵吞了他的整個身體,死亡仿佛籠罩著他的陰影。
“萬一被那個女人發現了該怎么辦?”
“能量已經耗盡,還打得過嗎?”
“到底該怎么辦?!”
哪怕短暫的化解了剛才的危機,但蘇辭仍舊沒有松懈,反而面臨著更為巨大的壓力。
在黑暗里,他直勾勾的盯著那殘留著微弱光芒的門口。
一種至極的壓力和惶恐在心里猶如山洪爆發,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就是咒怨里那個為了伽椰子詛咒而躲避奔走的女高中生。
她這么的害怕這么的惶恐,逃離了那些陰暗危險的去處,窩在自己的被窩,內心好不容易涌現了些許溫暖的安全感,想看看電視緩解一下心情,卻發現她壓根就沒有逃掉。
那個女鬼就躲在她的房間里,用著那雙詭異,怨恨,可怕的眼神盯著她。
她被嚇得縮在了被窩里,用被子蓋住了全身,害怕得就像是待宰的羊羔那樣瑟瑟發抖,可女鬼還是沒有放過她。
女高中生悲催凄慘的下場仿佛就是在蘇辭眼前發生過的一樣,他不自覺代入了那個躲避者的視角,內心的惶恐更甚。
“完蛋了,完蛋了?!?
蘇辭內心慌得一批,他絕望的扭過頭,看著黑壓壓的地板,不去看那扇門。
不然他真的怕看到那個在他眼里和伽椰子沒什么區別的漂亮女人在門口一閃而過,然后他就完了。
“呼~別緊張,別緊張,大不了拼一波萬一贏了那就萬事大吉,用不著這么害怕?!?
“對對,大不了就....就...困....好困......”
蘇辭在緊繃的精神中,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精神麻木的疲倦。
那種感覺在蘇辭緊張的精神中,仿佛是無光夜幕的一顆星星那樣明顯。
“....等等?”
“困?現在怎么可能會困!”
蘇辭驚訝之余,沒想到第二種可能,原本恐懼的心一下子又變得憤怒了起來。
“媽的,這個BYD玩這么陰!還她媽的下毒!?。。 ?
蘇辭斜靠在墻角處,原本因為能量衰竭而刺痛的四肢,現在居然已經感知不到那種明知道手臂存在的反饋傳來。
真的是毒,他的全身上下陷入了一種僵麻,除了頭部外好似其他的全身上下的聯系都一下子斷聯了。
“完了,真的要嗝屁了......”
蘇辭就算強睜著眼也才勉強達到了半瞇眼的狀態,他的手臂早已因無力而垂落。
之前他的預想中唯一翻盤的資本,就是那至極的精神境界。
進入到了那種狀態他可以從空間的空洞中引導出能量亂流而把這艘戰艦炸出個口子,然后他從炸開的口子里逃離。
可現在大招還沒激活就被ban掉了,就算是他也有種不甘和無力。
他已經半只腳陷入了昏迷的狀態,這一次應該是不會再有人來救他了。
這一次是真的回想起了當初索達爾跟他說過的原話。
抱歉......
如果那個時候和你們商量的話,是不是也有機會一起逃出去呢?
蘇辭有些無力地盯著密室里似凝固了的黑暗,在即將陷入昏迷的時候。
房間里,原本漆黑的空間有一個嬌小的影子從另一個角落慢吞吞的向著蘇辭爬去。
她爬得很費力,但卻從來沒有停止,大約仿佛是一只被放在陸地上的魚撲騰著去往大海。
過了大約半分鐘,她終于接近了蘇辭,然后用著手里的一個類似于氧氣罩的東西,蓋住了蘇辭的口鼻,阻斷了大氣中那無色無味的毒素。
再然后,她也因為用盡了力氣而倒在了蘇辭的懷中。
倘若這里仍舊亮著光的話,那么一眼看去,這兩人像極了一對相擁著殉情的戀人。
“誰?”
蘇辭的精神宛若是被新澆了水的干涸土地,緩緩開始有了新的活力。
“....誰在抓我褲腰帶?”蘇辭下意識迷迷糊糊地說,“小姐,別....別這樣,我給不起彩禮的?!?
“你.......不是地精種嗎?”他懷里的那個人影忽然用一種極其虛弱,好似快死掉的語氣說著話,音色較為微細,給人以一種幼女的感覺。
“地精...?”
“......”
“種!”
蘇辭聽到這個并不算得陌生的名詞忽然睜開了眼,仿佛被驚醒一般。
身體已經恢復了反饋神經,他低頭看向胸脯沉甸甸的地方,一片漆黑他看不清,但是他的觸覺能感受到那是一個極其柔軟的....東西?又或是人,和薇爾那個偶然憂郁的小女孩有得一拼。
“你....你好?”蘇辭遲疑著小聲說道。
“你不是地精種,為什么外面的魂石素材會釋放出偽.大氣毒素來侵擾你?”
魂石...素材......?
蘇辭一愣,然后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外面那個森精種。
他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居然在這個看不清外貌有著幼女聲音的地精種幼女(存疑)眼里只是一個....不知道用于什么的素材?
不是以敵人,不是以生命,而是以“物品”來看待森精種。
他打了個寒戰,他清晰的知道這種價值觀的究竟有多惡劣。
這只軟糯的地精種靜靜趴在蘇辭懷里,他卻感覺不到一分一毫的舒適,反而手腳僵硬覺得冰涼,忽然的他腦子蹦出了一個黑暗的名詞-------邪教。
是的,邪教。
這種價值觀蘇辭曾在新聞中所說的邪教里見過,不將生命當生命,而是當成去討好那些虛無之物的祭品。
【孩子,你好像比外面的伽椰子還要嚇人。】
蘇辭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想說,但沒有說,剛出虎口就被狼給救了,他欲哭無淚的想著怎么去化解當下的難題。
“呃,我對你沒有惡意?!?
蘇辭第一句話強調著這點,不然他真的怕要被玩死,雖然幼女的語氣極其虛弱,但是他也沒好到哪去,他藍條已經見底了,想搓個八分光輪或者螺旋丸都得用紅條去代替,但他的紅條也特么的要見底了。
“......你是什么種族?!庇着畣枴?
“我.....可以是地精種。”
以目前人類的狀態而言,要是進入了這群惡魔的視野里就全毀了,蘇辭目前可以御使能量,從這點來看完全和人類不沾邊,所以他撇清和人類的關系還是較為容易的。
蘇辭更像是耳朵不尖,魔法玩得賊爛的森精種。
或者長得高一點,體毛少了一點,鍛造玩得賊爛的地精種。
再者就是沒有翅膀,打架賊爛的天翼種,不對,天翼種沒有男性,所以蘇辭應該是不會被認成是天翼種的......
“這樣嗎,那你什么時候殺了我?”幼女的語氣如死一般平靜,聽不出一絲一毫的驚訝。
“不殺!”蘇辭連忙說道,他甚至不敢動一下殺心,他是真地打心底怕這個懷里的幼女亮出個什么底牌來個同歸于盡,“我不殺你。”
“嗯?”
罕見的,幼女的語氣中居然從垂死中透出一股明顯的驚訝。
“你,你你,為什么不殺我?!?
蘇辭啞言了一會,然后才緩緩的反問,“...我為什么要殺你?!?
“你既然不是地精種,那么就應該去殺死別的種族,包括我?!?
“哪個傻逼說的?”
幼女沉默了大約有半分鐘,才緩緩開口
“....神明大人說的?!?
“呃,啊哈哈哈?!碧K辭哭了,只能苦著臉強裝鎮定地胡說八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啊,晴空萬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