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站的大鐘指向凌晨一點。

段水水在休息室找到蒲凡時，他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眼鏡片上反射著CT影像的冷光。

桌上放著半杯已經涼透的咖啡，旁邊是咬了一口的能量棒，他顯然又忘了吃晚飯。

“16床的鎮痛泵調好了。“段水水將熱好的盒飯推到他面前，“蘇曼兮從便利店買的，趁熱吃。“

蒲凡道謝接過，動作有些遲緩。連續工作近四十小時，即使是他也到了極限。段水水注意到他太陽穴處跳動的青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