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塊，就能換來一個前途無量的未來，這簡直太超值了！

季辰當機立斷，將小葫蘆收入囊中，盡管老板見他如此爽快，多要了他五千塊，但季辰仍然笑得合不攏嘴。

出了黑市，一路上韓蕊都在喋喋不休，埋怨季辰為何要花五萬塊錢去買一個破葫蘆。

季辰在出租車上也不好多做解釋，只能任由韓蕊像個小鼓一樣敲個不停。

回到家，季辰迫不及待地用刀將那小葫蘆撬開，興奮地喊道：“小蕊，快把它喝了！”

“這是什么呀？你說喝我就喝？”韓蕊滿臉狐疑，極度抗拒。

“你不是一直渴望覺醒武學天賦嗎？這藥劑可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季辰苦口婆心地勸道。

“真的？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韓蕊還是將信將疑。

“唉，你就放心喝吧，就算沒有效果，也絕對不會有什么害處的！”季辰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葫蘆遞到韓蕊眼前。

韓蕊終于還是妥協了，她接過葫蘆，將信將疑地把葫蘆湊到嘴邊，遲疑地問道：“你確定這真的沒有什么害處？”

“我發誓！要是有害，就讓我遭受千刀萬剮之刑，不得好死！”季辰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其事地向韓蕊保證。

韓蕊這才下定決心，將葫蘆里的藥液一飲而盡。

剛喝下藥液，韓蕊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樣，但在季辰的眼中，韓蕊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海綿，正在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靈氣。要知道，按照季辰長時間的觀察，普通人的身上是不會有靈力波動的。而李老師的身上雖然有微弱的靈力波動，但也只是后天一重天的武者而已。

幾分鐘后，季辰沒有再看到靈氣的聚集，取而代之的是韓蕊身上那如漣漪般不斷擴散的靈力波動。顯然，韓蕊已經成功覺醒了。而且，從靈力波動的強度來看，似乎比李老師還要更勝一籌。

季辰暗自忖度，韓蕊的武學天賦仿若那璀璨星辰，應是比李老師更為耀眼。然而，與自己相較，卻是黯然失色。

“如何？可有覺察到任何異樣？”季辰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這……這便是武者的感受嗎？哥，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韓蕊激動得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鹿，又蹦又跳，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

“究竟是何種天賦？屬于何等品級？”季辰強壓下心頭的狂喜，故作鎮定地問道。

“是己級的火屬性天賦。”韓蕊興奮得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

“好，甚好。天賦覺醒，未來必是一片光明璀璨啊！”季辰喃喃自語，望著韓蕊那興奮的模樣，心中也為她感到欣喜。

……

武學天賦的成功覺醒，于韓蕊而言，猶如那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絢爛而令人難以置信。前往黑市，也不過是一時的好奇作祟，想要一窺究竟罷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到了學校為適齡學生覺醒武學天賦的大日子，季辰最終還是決定參加覺醒儀式。畢竟，兩人提前覺醒之事，知曉者唯有他們自己，知道的人越多，兩人便愈發危險。

據記憶所及，季辰的父母乃是帝國邊防軍的軍官，昔日曾招惹無數仇家。譬如那云中城中的李家，乃是實打實的本地黑惡勢力。九年前，因李家倒賣帝國軍用物資一事，正是由季辰的父親季銘負責調查，最終結果便是李家涉案之人皆被判刑。此等大仇，自然不可小覷，當然，或許還有其他仇家，但皆不如李家勢力龐大。

為保安全無虞，季辰決定深藏真正的天賦，展露出相對平凡無奇的資質，以此來迷惑仇家，讓他們誤以為季辰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

上午時分，帝國邊防軍的人將會蒞臨學校，在那寬闊的操場上，為學生們覺醒天賦。

在這個世界，武學天賦的覺醒率猶如遙望星辰，僅有三成左右可以看到那閃耀的光芒，而邊境小城的覺醒率更是如那微弱的燭光，黯淡無光。辛級火屬性天賦已然算是難得的珍寶，季辰卻毅然決定將其壓制至壬級。短短六個月，季辰憑借著甲級天賦這把利劍，早已修煉至后天巔峰，控制測靈臺對于靈力的吸收，對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般簡單。季辰所在的班級是第一個，季辰很辛運的排在第四個。

天隨人愿，測試出來的僅僅是壬季風屬性天賦，韓蕊則是癸級火屬性天賦。但出乎季辰意料的是，整個學校算上季辰和韓蕊總共只有十二個人覺醒成功，季辰就是天賦最高的一個。

季辰心里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嗯，不錯嘛，今年的年輕人天賦比前兩年好很多啊。”負責覺醒的邊防軍士官感嘆道。

季辰這時候真想說一句“這到底是個什么垃圾至極的地方啊！”心里感嘆，但這怎么能說出來呢？

按規矩，邊防軍的負責軍官都會詢問一下成功覺醒天賦的學生愿不愿意參軍。選擇參軍的軍方會直接辦理學生的學歷證明，都不需要經過考試。如果不參軍，則是會保送當地靈武大學。

一般的，絕大多數學生都會選擇參軍，但韓蕊選擇了保送大學。這是季辰的說法，韓蕊的天賦在大學里也是優秀的，未來的成就固然會在季辰之上。

……

參軍，就是將自己年輕的生命擺在帝國最危險的地方。但是，對于邊境小城云中的人來說是唯一獲得修煉資源的地方。

邊防軍隸屬于帝國軍部，與帝國皇室直屬的十三府不同。十三府是帝國頂尖戰力的聚集地，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特種部隊。邊防軍的職責就是保證帝國疆土不受侵犯，綜合實力比十三府差了很多。

邊防軍會在三天后來接人，到時候季辰等人就是真正的帝國軍人。

時間還有三天，季辰拿到了帝國為新兵發放的補貼。換句話說就是安家費。

這筆錢不多，也就是三萬剛出頭，這筆錢季辰打算用來在綏中軍官大學邊為韓蕊租一套好一點的房子。雖然大學會有宿舍，但住宿舍哪有家的感覺？也不會有租房那樣自在、舒服。再加上學校的住宿費也不低，新價比還比不上在外面租房子住。

嗯，當然。上什么大學是韓蕊自己決定的，綏中軍官大學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季辰希望韓蕊前往學習的學校。至于到底選擇什么學校就是韓蕊自己決定的了，那三萬塊錢當然就歸韓蕊支配了。

時間過的很快，在第二天時季辰就收到了屬于自己的軍服。軍服呈黑色，搭配皮制長統軍靴顯得端正而帥氣。軍裝是量身定制的，將季辰的身材襯托的更加高挺，呢子大衣使得季辰的氣質有所收斂，但依舊帥氣十足。

一起交給季辰的還有一柄帝國制式的三尺長刀，外形更為接近前世的雁翎刀。細長的刀身使其的破甲能力微弱至極，甚至還不如季辰幾個月之前在黑市買到的那柄“哥薩克騎兵刀”季辰將其命名為“大風”寓意如大風般不受阻擋。

但盡管季辰的刀更好，但軍隊是嚴格要求的地方，不打報告就不能隨意更換裝備。也因為這個原因，季辰隨身挎著兩柄長刀，顯得另類。

帝國歷1598年7月15日，季辰即將踏上前往帝國邊境的征程。

前一晚。

“哥，到了軍營做事都小心一點，不要太莽撞，做什么事之前要想想后果，不要輕舉妄動，萬事聽指揮。聽到了沒有！”韓蕊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斷叮囑著季辰各種要注意的事。

韓蕊這副樣子，使季辰想起了前世的母親，在他出門上學前的叮囑。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快回去吧，我會注意的。”季辰笑說。

“哼，你什么時候小心過？你就不是那細心的人。你得保證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韓蕊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看著季辰。

“好，我保證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你要是不放心，我們就做個約定。”季辰依舊笑到。

“那好，每年的一月一日，云中城中心紀念碑見。如果你不來，我就認為你死了！”韓蕊將季辰的行李塞到季辰手里，順著勁將季辰推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