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的病毒圈仍在擴大,人們對這些病毒的免疫狀況各不相同。”
太平洋指揮中心,指揮官布萊克曼盯著大屏幕,手下一一向他匯報。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大部分人會在感染后死去,存活的小部分人要么處于失去理智的狀態,要么極度虛弱,但是仍然未發現交叉感染者。”
“防御部隊的情況如何?”指揮官問。
“目前在M市30公里外設有一圈最外沿的防御圈,但目前尚不清楚毒區擴散走勢如何。”手下補充說。
“好像北邊地區的擴散走勢相對平穩。”
天還未亮,小隊在廢墟中短暫休整。陳庚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計時器,距離他們離開庇護所已經過去了72小時,距離死亡倒計時還有3天。
塔里克坐在一塊破碎的水泥板上,手里握著一個破舊的護身符。護身符上刻著一段古老的文字,那是他姐姐在他離開家鄉時送給他的。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穿透了時間和空間,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中東小鎮。
塔里克的童年是在炮火和恐懼中度過的。他的家鄉位于中東的一個小鎮,那里常年戰亂,平民的生活如同螻蟻般脆弱。他的父母是社會最底層的勞動者,每天起早貪黑,只為養活他和他的哥哥姐姐。然而,戰爭的陰影從未遠離。
一天夜里,士兵強行沖進了他們的家。塔里克躲在床底下,聽著外面的哭喊聲和槍聲。他的哥哥被士兵帶走,再也沒有回來。父母在長期的勞累和恐懼中相繼去世,姐姐被迫嫁給當地的一個有錢人,但生活并不幸福。姐姐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塔里克身上,希望他能逃離這片地獄。
“塔里克,你一定要活下去。”姐姐把護身符塞進他的手里,眼中滿是淚水,“這是媽媽留給我的,現在交給你。它會保護你。”
塔里克緊緊握住護身符,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必須離開。
不久,塔里克和幾個小孩在海邊玩耍時,被一群海盜綁架。他們被帶上了一艘破舊的船,開始了漂泊的生活。船上充滿了暴力和絕望,塔里克每天都要面對海盜的虐待和同伴的死亡。但他從未放棄希望,因為他知道,姐姐還在等他。
一天夜里,海盜船在M國海域與軍方發生交火。船被擊沉了,塔里克抱著一塊木板,拼命游向岸邊。冰冷的海水幾乎奪走了其他人的生命,但他最終爬上了岸,進入了M市。
在M市,塔里克開始了新的生活。他沒有合法身份,只能在黑市打零工。生活雖然艱難,但他從未抱怨。他樂觀開朗,總是用笑容面對一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把姐姐接到M市,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塔里克站在吉普車旁,手里握著護身符,低聲哼著一首熟悉的中東歌謠。
“塔里克,準備好了嗎?”馬克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塔里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標志性的笑容,“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小隊開著車穿過街道,向東南方向駛去
“髓枯病毒,是一種攻擊人體骨髓的致命病毒。”劉浩低聲說道,“它通過空氣傳播,感染后會在10分鐘內迅速破壞骨髓,導致骨骼逐漸脆化并碎裂。感染者的身體會像枯木一樣,一碰就碎,最終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可惡的綠洲”馬克斯憤憤說道,車開到一半,突然感覺磕到什么東西,
“我下去看看!”埃蒙說道,他熟練下車,圍繞車輛檢查了一圈,看沒什么大礙,便小心翼翼地上車了。
小隊一路抵達了東南方向的髓枯病毒實驗室。實驗室位于一座廢棄的化工廠內
小隊小心翼翼地潛入實驗室,實驗室內部一片昏暗
“解毒劑樣本應該就在前面。”劉浩指著走廊盡頭的一扇金屬門,低聲說道。
他們迅速穿過走廊,看到一個個精細的培養皿,里面是一些黑色粉末物質。
“這就是解毒劑樣本?”陳庚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劉浩走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培養艙,隨后搖了搖頭,“不,這只是解毒劑的中間體,還不能直接解毒。”
馬克斯皺了皺眉,“那真正的病毒樣本在哪里?”
幾人摸索著到了房間另一側,“那里有一扇門,應該是通往病毒樣本的密閉室。”
小隊迅速穿過房間,推開了那扇門。一扇巨大的玻璃將外界隔開,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這好像是一個密閉室,里面充滿著黑色氣體。
“病毒樣本應該就在里面。”劉浩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但里面全是毒氣,我們沒有防毒面具,無法進入。”
馬克斯沉默了片刻,隨后低聲說道,“我們得先撤出去,再想辦法。”
小隊撤出了實驗室,站在外面的廢墟上,這是。塔里克站了出來,“我去吧。”
塔里克想起自己在水下憋氣的經歷,他可是能在海面下憋氣3分鐘的小能手。
陳庚皺了皺眉,“太危險了,塔里克。一旦感染,你會立刻死去,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塔里克笑了笑,語氣輕松,“總得有人去。你們在外面等我,我會回來的。”
他立刻帶著炸彈重新進入了實驗室,穿過長長的走廊,他進入了樣本室,他開始長憋了一口氣,盡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毒氣。他仍然專注的安裝著炸彈。
氣體還在周圍蔓延,要知道,一旦吸入哪怕一點,就會立刻使人癱瘓。
終于安裝結束。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糟了,時間不夠了……”塔里克低聲喃喃,他知道自己已經吸入了毒氣,但是他還是用盡全部力氣按下了計時器,炸彈開始倒計時。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護身符,腦海中浮現出姐姐的笑容和那首熟悉的中東歌謠。
“姐姐,我終于可以保護別人了。”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
炸彈的倒計時開始,3分鐘。
塔里克的骨頭開始變脆,他剛想站起,骨頭咔嚓一聲便斷裂,他癱倒在地十分痛苦。
他閉上眼睛,開始哼唱那首熟悉的中東歌謠。歌聲在空曠的實驗室中回蕩,仿佛穿透了時間和空間,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中東小鎮。
“風兒吹過沙漠,帶來遠方的呼喚,
和平與自由,終將到來……”
倒計時結束,炸彈爆炸。火光吞噬了塔里克的身影,實驗室在爆炸中化為廢墟。
陳庚等人站在實驗室外的廢墟上,沉默不語。塔里克沒有出來。
陳庚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免疫劑,心中充滿了沉重。他們成功摧毀了髓枯病毒實驗室,拿到了免疫劑,但代價是塔里克的生命。
在遙遠的中東小鎮,夜幕低垂,昏黃的燈光透過破舊的窗簾灑在簡陋的房間里。塔里克的姐姐,阿米娜,正坐在一張木椅上。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護身符,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與塔里克一樣的護身符,。護身符上刻著一句古老的祝福:“愿風指引你回家的路。”阿米娜輕輕撫摸著護身符,仿佛能感受到弟弟的氣息。
突然,電視里傳來一陣急促的新聞播報聲。阿米娜抬起頭,看到屏幕上滾動著一條緊急新聞:“M市爆發未知病毒,感染人數急劇上升,政府已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她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緊緊攥住了護身符。
歌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那首熟悉的中東歌謠,成為了他最后的道別,也許他像一束光,照亮別人的同時,也照亮了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