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虎嘴角掛著一絲壞笑,心里盤算著這次該怎么把林夏哄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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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林夏起床后感覺右眼皮跳個不停。
她從孟主管那里找了一根火柴棍,把跳個不停的右眼皮支了起來。
看到林夏這滑稽的樣子,孟主管帶著關(guān)切的笑容打趣:“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光想王小明了吧?”
“哪有!”
林夏笑著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孟姨,你怎么知道我和王小明的事情?”
孟主管神秘地笑了笑:“你真當孟姨傻呀,廠子里誰不知道這件事。我是誰,我可是你的孟姨啊,你們的事,龍龍早就和我說了……”
見孟主管還要繼續(xù)說下去,林夏趕緊示意她打住:“沒有的事。”
她的回答扭扭捏捏。
孟主管看著林夏扭扭捏捏的樣子,以為她是害羞了,便笑著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
“我看那個孩子挺好的,踏實肯干,人也老實,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和你還挺般配的。”
“孟姨,你說的哪里話。”
林夏被這幾句話羞得滿臉通紅。
見林夏害羞,孟主管心里快速回憶著關(guān)于王小明的一切。
那個孩子在服裝廠已經(jīng)待了好幾年,一直是個老實本分、踏實肯干的人。
他雖然話不多,但人品絕對沒得挑,年齡、身體、性格、言行……各方面都不錯。
她甚至動了想撮合林夏和王小明的心思。
她湊到林夏跟前,用胳膊杵了一下林夏的肩膀:‘‘林夏,你心里怎么想的,跟孟姨說說,用不用我去幫你和王小明說說。’’
林夏帶著哀求的神色,一把拉住了孟姨:‘‘別,孟姨,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結(jié)過婚。’’
提到這個人,孟姨就氣的不行,她怒目道:‘‘那個付虎,那還是人么,再說,他都好幾個月不見了,說不定早就跑了,不敢回來了,林夏,你聽我的,你該往前看。’’
‘‘孟姨,我....還是在考慮考慮吧!’’
‘‘你這孩子,你...’’
‘‘孟姨,我要出車間了,今天還有批貨要趕緊出呢!’’
孟姨還想再說什么,林夏卻趕緊轉(zhuǎn)身向著車間走去。
林夏還沒進門,就聽到車間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循聲望去,是二明正趴在王美麗耳邊說話,兩人時不時發(fā)出幾聲輕笑。
這笑聲在林夏聽來格外刺耳。
見林夏從外邊走了進來,倆人趕緊停止了說話,二明看向林夏說了一句:‘‘呦,我們的大組長來啦。’’
半天,見林夏沒有說話,二明又沖著王美麗使了個眼色繼續(xù)捏著嗓子嘲諷道。
‘‘聽說某人昨天晚上和熨燙組的大帥哥約會了,喲,別忘了自己可是個有夫之婦呦!’’
林夏沒有搭理她。
見林夏沒有理她,二明就更來勁了,她沖著地上‘啐’了一口。
‘‘呸,真不要臉!’’
林夏不想理會二明,可看到一旁的王美麗,她淡淡的對著二明說:‘‘給你分配的任務干完了么,就在這嘮嗑?’’
‘‘我...’’
二明想要說些什么,王美麗卻制止了她。
二明白了林夏一眼,又看了一眼王美麗,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機器走去。
見二明走了,王美麗也扭動著她滾圓的屁股,一步一扭的走開了。
臨走,王美麗在心里恨恨的想,‘讓你牛,林夏,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想到這,她冷哼了一聲。
林夏沒有理會王美麗,轉(zhuǎn)身去干自己的活了。
陽光透過廠房的玻璃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到了一點暖意。
昨晚的種種場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王小明的糾纏、王強的神秘身影,還有那隱隱的不安,讓她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
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天的林夏工作起來感覺格外的累。
在渾渾噩噩的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她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女工宿舍走去。
期間,她拒絕了,王小明要送她回宿舍的提議。
一整天,她都在刻意的回避著王小明那熾熱的目光。
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堅決,他總有放棄的那天。
何況,昨天,她已經(jīng)和王小明說的夠清楚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工人們?nèi)齼蓛傻亟Y(jié)伴而行,談笑風生。
而林夏卻獨自一人,低著頭,匆匆趕路。
走到半路,林夏正要穿過一條僻靜的小巷,突然,一個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喲,林夏,真是巧啊。”
林夏身體不由的一抖,猛然抬起頭,只見付虎正站在巷口,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幾個月不見,看到你老公不認識了?’’
即將落下的夕陽將付虎臉上的猥瑣與陰險照的一干二凈。
林夏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付虎:“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付虎緩緩走進巷子,雙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里滿是得意:“怎么,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我的好老婆?’’
‘‘我還到是還要問問你,這幾個月去了哪里?讓我好找!’’
林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你來做什么?”
‘‘當然是接我自己的老婆回家了。’’
付虎說著,就上手去拉林夏。
當他手掌觸摸到那一簇柔軟時,臉上更是藏不住的喜悅。
他把臉湊得更近了一些,那股熟悉的劣質(zhì)煙草味撲面而來:“林夏,幾個月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快過來,讓我好好摸摸。’’
‘‘滾開!’’
林夏眼見付虎越來越近,她奮力掙扎著,想要逃離付虎的掌控。
‘啪。’
一記耳光落下。
又聽‘噗通’一聲。
付虎跪了下來。
‘‘對不起,老婆,我之前是打順手了。’’
望著林夏臉上五個清晰的巴掌印以及憤怒的表情,付虎趕緊放低了姿態(tài)說道。
‘‘你知道我心里還是有你的。咱倆的事兒,咱再好好商量商量。’’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賭錢,不該打你。我改,我一定改!”
‘‘求求你,跟我回家吧!’’
付虎說的誠懇,他低著頭,心里暗暗合計著,這下林夏該乖乖的跟她回家了吧。
媽的!老子在這真心實意的求你回去,等你回去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這幾個月,他一想到,林夏在別的男人身下,心里就恨得不行。
媽的,不管用什么辦法先騙回去再說。
付虎心里怎么想的,林夏不知道。
此刻,她像一只受傷的母鹿一樣無措的站在那里。
她想反抗,卻又忍不住的顫抖:‘‘付虎,求你放過我吧。’’
‘‘我跟你,早就沒關(guān)系了,你別再纏著我!”
‘‘你放屁!’’
眼見林夏油鹽不進,又說出這么絕情的話,付虎一下子急了,他暴露出剛剛偽裝好的獠牙開始發(fā)起進攻。
他陰沉著臉,一把抓住林夏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你特么別不識好歹!你是我老婆,這輩子都是我老婆!’’
‘‘不管你跑到哪兒,我都能找到你!”
最后一句話,付虎是發(fā)著狠,趴在她的耳邊說的。
付虎的哈出的熱氣,讓林夏冷的直打顫。
她以為,她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在見到付虎的時候,她能勇敢的面對,結(jié)果她高估了自己。
她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付虎的鉗制。
她感到一陣恐懼涌上心頭,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被付虎折磨的夜晚,那些痛苦的記憶仿佛又在眼前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