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賀零榆從被窩里鉆出來，昨夜空調溫度調的有些高了，細白的脖頸全是汗，身上也是，黏糊糊的觸感讓她眉頭緊蹙

迷糊著眼為枕邊摸著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7:00了，可她腦袋還是空的，昨天玩的有些高興了，晚上回來躺下了才看見班里群信息：@全體成員明天8:30開學考試，希望老師之后還能在7班的教室見到你們

一連艾特三遍，附帶一張考試時間表

呆呆的等大腦開機，最后開機失敗又躺了下去，賴了半個小時才慢慢的穿上拖鞋走進浴室

下了樓徐嘉諾還在不緊不慢的吃著早餐，看著坐在對面的她連劉海都還是濕的提出疑問：“你大早上洗頭了？”

“空調溫度有點高，出了汗”

賀零榆沒心情吃東西，簡單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昨晚看書沒？”一陣沉默后徐嘉諾已然知道了答案：“也是，憑你的腦子別說是重點了，就算是開卷考你也不一定會”

“我能考零分，你能嗎？零分也是很難的好不好，稍不注意可能就有1分了”

“寫個名字放空白不就好了，這你都覺得難？”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是五年”她懶得再廢話，翻了個白眼拿上書包勒令道：“走了，還吃，要遲到了知不知道”

徐嘉諾笑了笑跟在身后：“那我拭目以待咯，S班等你”

“我為什么爬上去？我喜歡待在下面”

賀零榆站在門口沒看見黎叔，正疑惑著就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拿著鑰匙晃

“今天我開車，不用看了”徐嘉諾打開車門把書包丟給還在發呆的人

——

S班在七班樓上，賀零榆踩著鈴聲進的教室，位置上試卷已經發好了，她從書包里拿出筆也開始答題

第一科考的是數學，對她來說難度挺大的

尚黎的小考都沒有選擇題，減少了題量，不然一天根本考不完

收卷子的時候，桑羨瞟了眼她的試卷，都寫滿了，就這前天還跟自己說F班去定了，簡直不是人

“你連打個草稿都那么整潔？”

閑來無事，翻看著她桌角的三張草稿紙，還摞的整整齊齊的

“你動亂了就拿走，別擺我面前”

“簡直變態，你不會是個潔癖吧”桑羨捂著嘴驚嘆

“沒有，就純無聊，要不恢復原樣，要不就拿走，要不就挨打”她轉著手里的筆打著哈欠，兩眼淚汪汪的樣子惹人憐愛

桑羨從書包里掏出兩顆薄荷糖，撕開其中一顆含在嘴里，把另一顆遞了出去：“提提神，你昨晚沒睡好嗎？”

賀零榆沒回答，接過糖看了兩眼打開糖紙輕聲嗯了一聲

“怎么樣啊？感覺”

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吊兒郎當的時漾，看樣子應該是剛抽了煙從外面回來，難聞的煙味逐漸變的濃烈，賀零榆下意識的捂著鼻子緊盯著他，示意保持距離

時漾也很識趣，他抱歉的笑了笑，退后了兩步：“對不起”他接過桑羨丟過來的糖果含在嘴里沖淡煙味兒

“小魚兒肯定沒問題，說不定都能進S班，試卷全寫滿了”

“亂寫的”賀零榆平淡的說

桑羨有些吃驚的看著她：“數學都能亂寫的出來？”

“學的都不是同一種東西，解法肯定也不一樣，憑著感覺瞎寫的”

“那這些稿紙？”

“打發時間算著玩，想來你成績也一般，不然怎么會連我的算式和試卷不搭邊都看不出來”

賀零榆玩著筆看向門口：“老師來了”

時漾笑著回了座位

直到語文試卷發到了桌上桑羨都還沒緩過來：剛才是被貶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