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休抱著胳膊,幾乎是鼻孔朝天一般,冷笑著嘲諷李毅。
李毅眉頭一皺。
不是,這酸炮陰陽怪氣幾次了吧。
怎么,逮住機會,說個沒完沒了了?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何況是李毅。
只不過不等李毅開口,趙虎便站出來,把李毅護在了身后。
“你這話說的,他不就是想變強而已,有什么錯?”
“孫休,差不多點行了。”
孫休被趙虎背刺,氣的幾乎翻了白眼。
這個傻大個!訓練這種事情,當然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啊!
要是這個弱雞被趙虎的強悍訓練,搞的嗝屁了。
不單單是小隊受牽連,就連城主也會被上頭問責。
蠢貨!
孫休恨得牙癢癢,直接指著剛剛被趙虎扔掉的啞鈴盤子開口。
“怎么,你就打算讓這個弱雞,拿你的這玩意訓練?”
“不要搞笑了,那玩意比這個弱雞整個人的重量都大了十倍不止。”
趙虎眉頭皺的更深,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
“變...變強的路又不是一定要靠器材,大不了我帶著他做仰臥起坐,俯臥撐,或者蹲起什么的。”
“趙虎!”
孫休上前踏出一步,二話不說揪住了趙虎的衣領。
“你這呆子,好賴話分不清是不是?”
“還特么仰臥起坐蹲起,要是他這個弱雞能做二十下,老子二話不說直接下跪道歉!”
雖然原主的身體的確虛弱難繃。
以體檢的數據來看,若是單單憑借原主的身體去做二十下俯臥撐的話,絕對是蝴蝶振翅。
不過李毅自然不可能真的蠢到只用身體的硬實力。
硬件不到位,當然要用軟件搶救一下。
于是乎,李毅從趙虎身后走出,不卑不亢開口。
“我做一百下,只要成功了,你必須為你的膚淺道歉。”
彼時。
周年年因為李毅的一句話而心潮澎湃。
待到人走遠了,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
耳尖的飄紅還未散去,心跳如擂鼓的聲音盤旋在耳畔觸之可及的位置。
作為一隊之長,最重要的就是時時刻刻坐懷不亂,且保持一顆絕對服從命令的決心。
周年年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把心中那股陌生的悸動摁壓下去。
忽而有了反應,想起來該去協調一下訓練場的問題才行。
自己安排孫休昨晚通宵達旦為李毅量身定制訓練計劃,或許該好好補償他才是。
只希望訓練場那邊,那三個活寶能好好相處才是。
不過想到孫休的性格。
周年年眉心一跳,腿比腦子反應快,等意識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訓練場門口了。
卻見里頭的氣氛,不可說不是劍拔弩張。
孫休一人額頭有青筋凸起,死死盯著李毅。
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樣子。
反觀被瞪著的李毅,倒是云淡風輕,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怎么,孫副隊不敢跟我賭一把?”
孫休被李毅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火冒三丈,整個人都紅溫了。
“當真一百下?”
“李毅,你特么自己犯蠢,別特么帶著我們一起跟著找驢!”
“哎,你簡直蠢到家了!”
“李毅,你知不知道周隊為了救你,受了多大的傷?”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知任性,差點害的周隊丟了性命!”
孫休歇斯底里的時候,周年年剛好趕來。
看到的就是孫休抓著李毅的脖子憤怒嘶吼的樣子。
“孫休!”
知道李毅目前身體依然還很虛弱的周年年慌忙上前,一把將孫休推到了地上。
“孫休,我明確警告你,【清除隊】最重要的就是團結!我們奉公辦事,竭盡所能。”
“李毅既然已經是我們隨行浮城的一員,你必須好好跟他說話。”
“如果你依然不聽指令,我不建議把你從【清除隊】除名!沒人會為你的個人情緒而埋單。”
“咳咳……”李毅弓著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見此情景。
周年年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為了給其一些看似必要的支撐,抱住了李毅。
原主的身體,當真虛弱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剛剛被孫休卡脖子的時候,幾乎差一點就斷開了。
可惜,身體的硬實力還是差的有些令人唏噓。
被孫休抓著脖子嘶吼的時間里,原主真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這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迅速變強的決心。
周年年的懷抱來的倉促,也很突然。
被抱在懷里的時候,柔軟與馨香襲來,使得李毅稍稍有了一些氣力。
嗅著少女獨有的香氣,耳邊環繞著的,是周年年護犢子一樣的聲音。
因為有些缺氧,以至于李毅自己都聽不清楚孫休說了什么。
反應過來的時候,孫休已經憤然離開了。
“李毅,你沒事吧?”
周年年秋水一般的眼眸之中,倒映出自己蒼白的臉頰,稍顯心疼。
“謝謝周隊,我好多了。”
周年年看著李毅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聲音,本能的把素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讀取到是正常溫度以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在反應過來時,才察覺到他們兩個的距離著實太近了。
二人面面相覷,甚至細細感知的話,都可以察覺到對方呼在自己臉上的氣息。
周年年慌忙將手移開,卻對上了李毅的眼睛。
客觀的評價而言,李毅的相貌屬于清秀俊逸的類型。
因為身體的虛弱,加上那臉頰蒼白的加持,不難讓人升有憐憫之心。
李毅的睫毛很長,晶亮的眼眸巧似夢幻,就在眨眼的一剎那。
剛剛好蓋住了眼眸中,周年年驚慌失措的倒影。
在周年年打量李毅的時候。
他也在觀察著周年年。
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女俏臉帶著淡淡的緋紅,眉眼之間存在擔憂,還有一抹化不開的愁云。
瓊鼻精致,朱唇微張,全然一副俏麗佳人的模樣。
眼看著二人距離越來越近,呼吸漸漸糾纏在一起。
甚至于心跳聲都漸漸同頻。
“啊!”
周年年尖叫一聲,直接把李毅扔了出去。
“太……太近了……”
周年年心跳如擂鼓。
從未與男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她,只覺得心情的大起大落起來,十分古怪。
不等她思考為何如此時。
便看到李毅已經被自己摔到了墻上,整個人又一次癱軟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
周年年想去扶他,可剛剛的觸碰已經讓她認知出現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