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黑化吧
- 被逼嫁反派?病嬌夫君他又撩又寵
- 蒙小貓.QD
- 2099字
- 2025-05-07 21:51:35
陳星淼握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杯中的茶水晃出一圈圈漣漪,在桌面留下深色水痕。
她還沒來得及質(zhì)問小六,腦海里便陷入一片死寂,無論怎么呼喚,都再?zèng)]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小淼,你臉色好差,是不是累著了?”陳舒晚走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有我盯著。”
陳星淼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剛要開口,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猛地推開,管家神色慌張地沖進(jìn)來:“二小姐!不好了!剛剛有人說蕭府圍了很多人,姑爺正跪著呢,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阿姐你留下照顧爹,春桃,我們快走!”
陳星淼的心猛地懸到嗓子眼,提起裙擺就往外沖。春桃小跑著緊跟在后。
穿過大街小巷,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蕭府朱漆大門外烏壓壓一片人,嘈雜聲混著叫罵聲刺破天際。
“你不是一直想要你那個(gè)賤娘的骨灰嗎?行啊,今天本少爺行行好,給你!”
陳星淼好不容易扒開人堆,耳朵里就傳來了蕭子臨的聲音。
她聞聲抬頭看去,就見蕭子臨咧著嘴,眼里蹦著厭惡的目光。
隨著蕭子臨的笑聲,他手上的骨灰盒已被掀開硬生生撒在了蕭子毓的頭上。
“來人,給咱們二少爺清理一下。”
蕭印生話音剛落,一旁的家丁提著一桶冰水就潑了過去。
陳星淼只覺眼前炸開刺目的白光,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撕裂般的嘶吼。
她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單薄的身子狠狠撞開潑冰水的家丁。
木桶翻倒在地,刺骨的冰水濺在她裙角,卻不及心口萬(wàn)分之一的寒意。
“蕭子臨!”她護(hù)在渾身濕透的蕭子毓身前,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你還是人嗎?”
“呦,我以為是誰(shuí)呢,原來是弟妹啊。”
蕭子臨慢條斯理地把玩著空骨灰盒,鎏金邊角在暮色里泛著冷光:“心疼了?早說啊,我這還有更精彩的。“
他突然一腳踹向蕭子毓的肩胛,將人重重踹倒在青石板上,“你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嗎?她跪在祠堂求我爹放過你,結(jié)果活活被亂棍打死!那慘叫,嘖嘖....“
蕭子毓爬到地上,悶哼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口鮮血。
“相公…”
她俯身想要扶起他,卻見蕭子臨猛地扯住她的發(fā)辮,腥臭的呼吸噴在耳畔:“不如弟妹也給我磕個(gè)頭,我就告訴你,蕭家這條狗小時(shí)候...”
“小姐!”春桃剛要上前,就被幾個(gè)五大粗壯的男人架到了一邊。
“放開她!“蕭子毓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扎著撞向蕭子臨。
蕭子毓撞得蕭子臨踉蹌后退,兩人在青石板上翻滾扭打。
兩人在青石板上激烈扭打,蕭子臨腰間的鎏金腰帶突然散開,露出藏在內(nèi)側(cè)的暗刃。
寒光一閃,蕭子毓的右臂瞬間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如注。
陳星淼見狀,抄起地上的碎瓷片,猛地朝蕭子臨脖頸刺去。
“啊!”蕭子臨慘叫一聲,松開了蕭子毓,捂住脖子踉蹌后退。
他的手指間滲出鮮血,眼神卻愈發(fā)陰狠:“臭婊子,要不是太子有話在前,你以為我不敢動(dòng)你嗎?”
陳星淼扶起蕭子毓,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子臨。
他剛剛說太子?韓緒?這些是他默認(rèn)的行為?不可能,絕對(duì)不可能,他可是男主角,怎么可能默許蕭子臨這個(gè)混蛋做這些事。
花黎茵連忙拿過帕子,捂著蕭子臨的脖子。
“兒啊,怎么樣,痛不痛,娘馬上叫大夫。”
她心疼的眼中含淚,蕭印生怒不可遏的指向陳星淼,“街坊鄰里大伙可都看到了,我按家規(guī)處罰蕭子毓這逆子,她卻百般阻撓還傷我子臨!”
蕭印生話音剛落,圍觀的百姓頓時(shí)竊竊私語(yǔ)起來。
花黎茵哭天搶地的哀嚎聲混著蕭印生的斥責(zé),將陳星淼和蕭子毓徹底推向風(fēng)口浪尖。
陳星淼環(huán)顧著四周,心里突然泛起一陣?yán)湫Α?
這些人的嘴臉都是如此薄涼的嗎?這就是蕭子毓一直面對(duì)的世界嗎?
都說蕭子毓是十惡不作的大反派,可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和反派又有什么區(qū)別,居然沒有一個(gè)人出面說話…
就在陳星淼心灰意冷之際,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童音:“大哥哥好可憐!”
一個(gè)七八歲的小乞兒擠過人群,臟兮兮的小手攥著半塊干硬的餅,“我看見他被撒骨灰,還被潑水...”
孩童的話如石子投入深潭,圍觀百姓的竊竊私語(yǔ)突然弱了下去。
“相公,我們回家,今日誰(shuí)敢攔我,便是與我丞相府作對(duì),我爹和皇上定不會(huì)輕饒!”
陳星淼聲音冷若冰霜,字字如刀。
春桃掙開束縛,沖上去拖起蕭子毓另一邊,兩人扶著蕭子毓離開了眾目睽睽之下。
回到小院,陳星淼將蕭子毓扶到床上才看到他身上其他刺眼的傷口。
她皺皺眉頭,頓時(shí)覺得胸口悶悶的。
“春桃,去請(qǐng)大夫,請(qǐng)最好的大夫。”
春桃應(yīng)聲飛奔出門,陳星淼顫抖著指尖解開蕭子毓浸透血污的衣襟。
她掏出手帕擦著蕭子毓臉上的骨灰,剛剛的景象仿佛還歷歷在目。
一直以來,她只是從心里知道他從小遭遇不公最后黑化,可是卻從來沒見過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就想引導(dǎo)他,向善。
好可笑啊…
陳星淼心疼的摸了摸蕭子毓蒼白的臉,“相公,很疼的話你就出聲,不用忍著。”
蕭子毓緊閉的睫毛突然顫動(dòng),染血的唇角溢出破碎的囈語(yǔ):“娘子,有糖么?”
陳星淼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之前他受傷她和他說過,吃顆糖就不疼了的話。
她連忙從身上摸索著,最后掏出一粒糖顫抖著雙手遞到他嘴邊。
“疼的話,吃顆糖就不疼了。”
她扯出一抹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
蕭子毓費(fèi)力地含住那顆糖,嘴角溢出一絲微弱的笑意,沾著血污的手指顫巍巍地抓住陳星淼的手腕。
糖在他口中慢慢化開,甜意卻驅(qū)散不了渾身的劇痛,意識(shí)在黑暗與清醒的邊緣反復(fù)拉扯,他喃喃道:“小時(shí)候...娘也總說,吃糖就不疼了...”
陳星淼站直身子,將渾身是血的蕭子毓緊緊摟入懷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喉間溢出的聲音沙啞的聲音,“蕭子毓…你黑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