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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送你一首《大明不妙曲》

太子標這個時候,多少是有點懵的,一是這個系統(tǒng)任務來得有點突兀,讓他沒有一點防備;二則是眼前這個時明,先是讓他觸發(fā)了國運系統(tǒng),接著又讓他觸發(fā)了新任務。

想想,太子標都覺得,此人必是他的‘應夢賢臣’,是能給他和大明江山帶來好運的能人。

他壓根沒想過,此人就是給他系統(tǒng)的男人,更加沒想到,觸發(fā)的任務,也只是時明從自己身上導到他身上的任務。

甚至就連任務獎勵,都被他克扣了七八成,在時明自己的主系統(tǒng)上,這個任務的獎勵是一萬國運積分,以及鋼材萬斤。

不過時明覺得自己其實已經(jīng)挺良心的了,只不過為了督促太子標努力奮進,他多少也得給人家一點上進的動力。

他之前燒過水泥,燒過磚瓦,但就跟提煉精鹽一樣,鋼鐵他也同樣不敢亂煉,也沒有地方供他施展。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一下,老朱并沒有限制民間開礦煉鐵,朝廷自己的煉鐵場,也是有需要了才開一下。

對鐵礦的管制,相對要寬松許多。而且也沒有限制民間持有刀劍這類武器,只要不出現(xiàn)火銃這類軍中禁器就行。

然而,話雖如此,但老朱要是覺得他有威脅,想殺他的話,那是不會跟他講道理的,否則也就不會有洪武四大案了。

至于煉鋼技術,時明其實也沒有,他有的只是系統(tǒng)從他的記憶中提取到的一些粗淺理論和原理。這些都是他曾經(jīng)看過的,但已經(jīng)被他給忘了,又被系統(tǒng)從記憶庫中提取出來。

不過現(xiàn)在這些粗淺的理論和原理,倒是可以通過系統(tǒng),交給太子標去找經(jīng)驗豐富的匠人進行實驗論證,反正他也不著急。

等太子標任務完成,他可以通過太子標總結(jié)的煉鋼經(jīng)驗,交給系統(tǒng),讓系統(tǒng)進行統(tǒng)合升級,再度形成新的技術。

甚至很可能,以如今大明的煉鋼技術,太子標都不需要進行太多實驗,找一些經(jīng)驗老道的老匠人,稍稍提點一下,就有新的煉鋼技術出現(xiàn)了。這時期的大明,不論是煉鋼,還是火器,都是遙遙領先于全球的。

太子標按捺住心中的沖動,當再次看向時明時,他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熱切,“還請先生入我東宮,助我一臂之力!”

這話一出來,房中的那些侍女們,紛紛低下頭去,雖然她們之前就有過一些猜測,畢竟李九江的國公世子身份,她們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此時聽到‘東宮’二字,還是不免有些激動。

也因此,她們看向時明這位東家的眼神,就更熱切了,人長得俊秀帥氣不說,還有能力,家產(chǎn)豐厚,現(xiàn)在還被太子看重,要是能被他看上,那這輩子還需要繼續(xù)努力嗎?

可想到歌舞團里的那些姐姐妹妹們,她們頓時便泄氣了,不能比,完全沒法比!那形象,那氣質(zhì)……

面對太子標的招攬,時明無動于衷,心中暗自腹誹,我把你當工具人,你丫的居然反過來想拉我給你當牛馬,那我們到底誰才是誰的工具人?那我豈不是白拉你當工具人了?

更何況,洪武朝的官,狗都不當好吧!拿最少的工資,干最危險的工作,累死累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刀斧加身了。

當然,這話多少有點罵人的嫌疑,因為想當官的,可謂一抓一大把。也就只有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沒吃過什么苦,吃飽了撐著,只想躺平的人,才會這樣想。

權勢,那是男人的毒藥,誰不想擁有?

而恰好,時明就是這樣一個吃飽了撐著,只想躺平的人。

前半生996,這后半生還不能讓自己躺平一下?

更何況,想到老朱當政時期,天天早朝,那是人干的事?

凌晨早早起來,三點鐘就得在宮城門外等著,五點鐘開始早朝,站在奉天門外吹風,吹到早朝結(jié)束,開始一天的工作。

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敢這么使啊!

雖說去東宮當屬官,還不需要他去上早朝,但進入那個權力漩渦之后,還想輕易退出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到時候,就算不想打工,也得被老朱逼著替他打工。

時明笑笑搖頭,“朱兄心意,我只能心領了,我這人好吃懶做愛享受,時常日上三竿才起,吃不得苦,又受不得累,實非官場人選。若是朱兄有暇,倒是可以時常來我這喝喝茶聽聽曲,偶爾暢聊一番,或談談風月,豈不美哉!”

時明拒絕太子標的招攬,讓李九江跟朱老四都有些意外,特別是李九江。因為李九江清楚,邀請朱老四就是時明提的主意。

甚至邀請朱老大前來,也是時明暗示之下才有的。

既然他想結(jié)識朱老大,那為何現(xiàn)在卻又要拒絕人家招攬?

朱老四其實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朱老大卻是從時明的眼神當中看出,這年輕人,確實不想受到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只是,任由這樣一個賢才流落在外飄零,對他這種一心想要強盛大明,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太子而言,著實有些難受。

“先生不必急著拒絕于我,我之大門,永遠為先生而開,若哪天先生回心轉(zhuǎn)意,我必倒履相迎。”

“朱兄雅量,在下佩服,敬朱兄一杯!”

時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知何時,外面?zhèn)鱽砬描尩穆曇簟?

鑼響三聲之后,便傳來歌舞表演開始的宣告。

朱老四站了起來,“走走走,看歌舞去!”

李九江笑道:“四叔莫急,現(xiàn)在只是開場暖場舞,真正的飛天舞在后面呢!且再等等。”

聽到李九江這么說,朱老四只好重新落座。

一旁的朱老大則跟時明打聽起了閩浙一帶的風土人情,以及一些百姓生活狀況。特別是今年七月份,江浙一帶發(fā)生水災,流民四起,死了不少人。

說到這個,話題很快便延伸到了戶籍制度。

老朱將人分成幾個分類,諸如民戶,軍戶,匠戶,賤民,這大大限制了百姓的流通性,以及權利的上升通道,對經(jīng)濟民生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雖然這有著符合當時的時代性質(zhì),但說他一句死放牛的,懂什么治國之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因為事實證明了,他的這些制度,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腐朽不堪。

“斯民如水,水流不腐之理,在此也是說得通的。如果朱兄有過深入了解,便已經(jīng)可以從軍戶衛(wèi)所中看出一些端倪,一些沒有戰(zhàn)事的內(nèi)陸軍戶,他們已經(jīng)快要淪為各所將領的家仆了。”

時明輕嘆,“我從閩入浙,經(jīng)蘇揚而入應天,路上見過不少凄苦無奈的匠籍,他們努力一輩子,也賺不到幾個錢,平日里不說食不裹腹,其實也是三天餓兩頓(他們正常一天也就兩頓,不像后世的一天三頓),再有個天災,加個疾病,便是賣兒賣女也是常有之事。我這一路走來,已經(jīng)收下義妹與長工上百人……”

在大明,普通商戶就是再有錢,也不能買賣奴仆,明面上是不能有家仆奴婢的。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能收家仆,那收義子義女,代父收義女義子,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時期,收義子最出名的,就數(shù)永昌侯藍玉了,外面?zhèn)魉沼辛x子八百,要知道,朱老四靖難起兵之初,也不過八百人。不過藍玉現(xiàn)在還在滇南那邊打仗,永昌侯爵還得明年才授封。

而且,不能買賣奴仆,還可以雇傭長工,只要捏住長工的賣身契,基本上也相當于是家仆了。

時明這一路走來,可不僅是收了四個義妹,還收了不少幫他打工的長工呢!拖家?guī)Э趤淼綉斓模陀猩习倏冢渲衅甙藲q到十五六歲的少年男女就差不多占了一半。

太子標聽到時明這么說,便為自家老登開脫起來,“這個制度可以限制人口流動,有效降低某些有心人聚眾鬧事,也有利于徭役征發(fā),以及稅賦收取等等,就目前而言,利大于弊吧!”

時明微微頷首,不想與太子標過多爭辯,因為人家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彼此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與想法就不同。他想的是這些制度限制了經(jīng)濟發(fā)展,限制人才上升空間,然而人家治理江山的人所想的,卻是能否給國家?guī)矸€(wěn)定。

于是,他只能說:“任何政策,都是有實效性的,哪有什么萬世不變之萬全之策,適合當下的,可未必就適合未來。”

頓了下,他又道:“聽說,陛下寫有一本《皇明祖訓》?”

朱老四糾正道:“那叫《祖訓錄》!”

“哦!對對!”

這個時期,《祖訓錄》還沒改名《皇明祖訓》呢!

朱老四隱約能夠感覺得到,時明提起這個,沒安好心。但朱老大太子標卻是知道,時明在隱射他老爹。

這家伙,膽挺肥啊!

從剛才的聊天中,太子標已經(jīng)能夠明確感受到,這少年郎有才是真有才,但多少缺點城府,什么話都敢說。

不過仔細想想,他又覺得對方這年紀,能做到這程度,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而且這少年郎也不過提了一嘴,并未多說其他。

但很快,時明就提了一點他不得不重視的地方,“戶籍世襲綁定這事在其他地方的壞處一時難見,但朱兄想想那些御醫(yī),誰敢保證那些醫(yī)家代代都能出醫(yī)才?長此以往……”

時明沒有繼續(xù)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其他事情你們可以當做視而不見,那事關你們自己的健康呢?

果然,聽到這話,朱老四跟太子標臉上的神色便不由一肅。

就在此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囉茡P的絲竹之聲。

有人用古怪腔調(diào)唱起了曲: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

曲雖怪,但卻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朱老四此時已經(jīng)有點等不及了,看了眼太子標,起身就走出包廂。有些問題,不是他該頭疼的,還是留給大哥吧!身為大哥的未來征北大將軍,他只需要考慮將來怎么打北元就好了。

此時,三樓環(huán)形的走欄上面,已經(jīng)站了一圈男男女女,女的大多都是這里的服務員。站在三樓的走欄上,憑欄下望,下方圓形高臺上,正坐著一個姿容清麗的輕紗女子輕彈琵琶演唱著,在她面前,還有一隊舞者在整齊地舞動曼妙身姿。

那曼妙身姿在輕紗籠罩下,若隱若現(xiàn),端得勾人。

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

此時,朱老大也走了出來,旁邊陪著時明跟李九江,其他幾個方向也有不少目光朝這邊看過來,有些是認識李九江的;有些是認識太子標的,因為這些目光當中,就有一些悄悄出來尋歡的朝臣;還有一些則是保鏢侍衛(wèi),這些人的目光,時明能分辨得出。

當那些獨自出來偷歡的朝臣,看到太子標也在這的時候,都不由默默低頭,免得被太子標認出來。

太子標也沒有太過注意前來享受的顧客,而是朝著下方高臺看去,邊道:“唱法倒是挺新奇的,就是聽著有些怪!”

時明暗笑,能不怪嘛!這可是后世樂壇的流行唱法,跟這時期的樂女們所唱的腔調(diào),就完全不一樣。而且樂器也不僅只有一個琵琶,還有其他許多樂器配合呢!

想到這,時明不由生起一絲惡趣味來,默默在子系統(tǒng)上添加了一首現(xiàn)代歌曲——《大明不妙曲》,又稱《朱老四興奮曲》。

由于沒有提示聲,此時的太子標并未發(fā)現(xiàn)。

“聽著感覺怎么樣?”時明笑問。

太子標問道:“這些都是先生弄出來的嗎?沒想到先生還精通音律,先生之才,勝我多矣!”

“朱兄可莫要再夸我了,我這人經(jīng)不住夸,容易翹尾巴。”

那些音律他可不懂,不過有系統(tǒng)在,就能解決那些難題。

聽到時明這話,太子標哈哈大笑起來,“先生這話,讓我想起了老四,他也同樣不經(jīng)夸……”

時明看向朱老四,暗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永樂大帝!不過這個時空,朱老四可能很難成為永樂大帝了,夭壽喲!

一曲結(jié)束,鼓聲響起,一個年輕人走上高臺,先是感謝了下大家前來捧聲,而后宣布飛天舞開始,請大家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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