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吳靜生out
- 人在大虞,我在玄衣衛通靈破案
- 貳月二十
- 3157字
- 2025-01-31 15:58:17
“噗通!”
“啊……哈!”
被許淵一巴掌扇翻在地的吳靜生,直接摔在了泥濘之中。
許淵突如其來動手,使得現場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你,你敢打本官?”
“我,我……”
不等滿身泥濘的吳靜生,把話說完,許淵眼神猙獰一邊朝著他怒吼,一邊指向了他身邊的谷大用道:“吳靜生,你今天特么的再敢多嗶嗶一句……”
“你身邊這只閹狗,也保不住你的命!”
“不信,你就試試!”
‘閹狗’這個稱呼谷大用從來只是在別人私下議論時稱呼過他,哪有人敢當面罵他閹狗?
身為東廠八虎之一,被人當眾點名道姓的辱罵,他當即就怒了!
“放肆!”
“咱家今天就……”
‘啪嗒!’
谷大用剛想動手,紀鑲,上官雁依就一左一右的走到了他身邊。
鏘!
與此同時,下面的玄衣衛,紛紛就要拔刀,直接把衙門所來之人,懟到了事發地的外圍。
一旁冷眼旁觀的荊山,示意屬下按兵不動。
霎時間,現場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面對兩大宗師的貼身照顧,谷大用心中哪怕有滿腔怒火,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而倒在泥濘地上的吳靜生,在被人攙扶起來后,板著半邊臉,有氣無力道:“你,你們……許淵,此事咱沒完?!?
沒有搭理他,許淵走到了李子奇等人家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隨后開口道:“嬸嬸、嫂嫂們,麻煩你們先帶著孩子暫且后退。”
“接下來的畫面不適宜你們在場?!?
“啊?好,好。”
待這些遺孀們相繼轉身退到外圍后,許淵這才蹲下身來,解開了那個帶血的包裹。
‘咕嚕嚕!’
一個個圓滾滾的腦袋,在失去了白布的束縛后,順著斜坡就滾落了下來。
“??!”
等到看到腦袋的臉孔后,吳靜生及幾名衙門的人,無不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嘶~’
就連站在谷大用旁邊的紀鑲和上官雁依,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距離近的荊山,更是伸著頭一探究竟。
當他看清這些頭顱的面容后,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不禁失聲喊道:“田,田渤山?”
不少看到頭顱滾落的玄衣衛巡防營士兵以及衙役,聽到荊山失聲的吶喊后,無不發出了刺耳的嘩然聲。
田渤山?
衙門大供奉。
那可是被稱為余杭第一劍客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妥妥的先天八層高手啊。
他的腦袋就這么圓滾滾的扔在李子奇的墳頭?
他是許淵殺的?
鴉雀無聲的現場,唯有雨聲響徹在眾人耳邊。
直至許淵轉身,順手把田渤山的人頭,也擺在墓碑前,他才打破這份安靜。
“叔……”
“石庫門殘殺你們的七個殺手,都在這了。”
“主犯田渤山,是被我凌遲的?!?
“每人十刀,百刀不死?!?
“這個絕技,還是當初你教我練膽時,傳授的呢。”
“咋樣?不丟你人吧?”
當許淵哽咽的聲音,響徹全場之際,所有的謎團,都隨之解開了。
衙門的大供奉,帶人殘殺了石窟門的玄衣衛,隨即通過巡防營的內線,把戴家妻兒老小送到了兵營大牢,并以此為要挾,逼著戴山自殺……
這事若說跟吳靜生沒關系?
狗都不信!
而作為當事人的吳靜生,徹底慌了神。
這會兒,他雖然被許淵打的頭昏腦漲,但還是歇斯底里的嘶喊道:“信口雌黃,證,證據呢?”
“你,你……”
“啟稟上官僉事、紀千戶!”
“屬下在追殺這七名兇手時,還抓到了漕幫匪首周隆。”
“從他那里,獲得了漕幫和余杭官員沆瀣一氣私販軍備、軍糧的鐵證。”
“其中有品階的……”
“以吳靜生為首的衙門官員,涉案多達四十一人?!?
“證據確鑿,懇請抓人!”
鏘!
許淵突然轉身抱拳,對著紀鑲和上官雁依說完這番話,在場的玄衣衛全場拔刀。
自發的將在場的衙門官員和捕快控制了起來。
“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還愣著干什么?”
“抓人!”
“是?!?
在紀鑲話講完后,谷大用的眼神變得危險,隱隱浮現出殺意。
“怎么?谷掌事,想殺人滅口???”
“看來吳靜生這狗官,知道的東西不少嗎?!?
紀鑲說這話時,兩名副千戶,已然把吳靜生五花大綁起來。
這也徹底斷絕了谷大用出手的時機。
他們兩人本意式趁著這次葬禮,徹底打壓一下玄衣衛的囂張氣焰……
可誰曾想,裝逼不成反被草!
“帶走,好生伺候!”
“是?!?
“紀千戶,咱家可要提醒你?!?
“吳知府是進士出身,先帝門生,因賑災有功,被賜過錦衣?!?
“你們若是敢用刑的話,這可是大不敬!”
谷大用這話,不僅僅是說給紀鑲聽的,更是在警告吳靜生。
“哈哈!”
“放心吧谷掌事,一個活著的吳靜生,比死了的對我們更有用?!?
“許淵?!?
“到!”
“以后再殺人時,若是有人問證據呢?你就可以告訴他,是根據吳知府提供的證據?!?
“他們想甄別真假?特么的,必須去京城請旨。”
“是!”
“你……”
紀鑲的這套手段,打的谷大用是啞口無言。
“之前,咱們玄衣衛不是壓了很多案子,都因為衙門的橫加阻攔,沒能落到實處嗎?”
“現在吳知府吐口交代了,沒錯就是他們干的?!?
“總之一句話……”
“刺史大人抵達余杭前,老子不允許再有哪個勢力,敢對玄衣衛說不?!?
“是!”
待到紀鑲說完這些后,之前被吳靜生,谷大用當眾敲打的荊山,也笑著開口道:“紀千戶,人手不夠,我們巡防營愿意效勞?!?
“甚好!”
這一刻,谷大用比誰都清楚。經此事一鬧,之前對吳靜生敢怒不敢言的勢力,會如同雨后春筍般紛紛冒出頭來。
紛紛指認他的罪名!
一旦情勢失控,身為東林黨魁首的門生,吳靜生就會成為殺死他們的一把利劍。
而他谷大用,即便有幸躲過這一劫,回到京城也會被督公重罰。
現在他只祈禱,任刺史能盡快來余杭穩住大局面。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局,如今卻因許淵,而一潰千里!
這讓如同喪家之犬般灰溜溜離開的谷大用,把惡毒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許淵。
“狗雜種,你必須死!”
與谷大用的恨之入骨截然相反的是……
都準備把許淵當接班人來培養的紀鑲,毫不吝嗇夸獎一番后,轉入了正題。
“你走之前,留下的那封信我看了。”
“吳靜生的枕邊人,是直屬黑龍會影主的探子——帝國之花?”
“對!”
“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這則消息,可是許淵通靈時,從井邊浩二那里獲悉的。
“怎么?有問題嗎?”
“就目前我們的調查來看,吳靜生身邊只有發妻一個枕邊人?!?
“外室,小妾都沒有。”
“他與發妻張氏伉儷情深,哪怕膝下無子無女,也沒納妾之意。”
“???吳靜生不是有一個兒子嗎?”
“你說的是吳晨是嗎?那是他養子。不過,就他們的行蹤,我已派人進行了詳細調查、跟蹤?!?
“全都記錄在案,單獨給你留著?!?
說到這,停下腳步的紀鑲又開口道:“另外,家里還有一個棘手的案子。需要你親自去查一下!”
“嗯?不想讓我在吳靜生的案子上,涉及太深?”
“哈哈??赐覆徽f透,還是好朋友。”
大笑之后,紀鑲緩緩收起了笑容語重心長道:“這個案子查到這,別說你我了,就連上官僉事都得上達天聽,請陛下裁定?!?
“不過,這個案子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只給一個百戶的話……”
“恐怕陛下也不答應!”
當紀鑲模仿著許淵的口氣說完這些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知道他是為自己好的許淵,沒就此糾結下去。
“什么案子,讓家里都感到棘手?”
“一周前,便有妙齡少女陸續失蹤。再被發現時,已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但在天靈蓋上,留下了五根手指的血窿?!?
聽到這,許淵扭頭道:“魔功?”
“九陰白骨爪!”
“淬煉此功法,需取陰年陰月陰日之少女的陰氣?!?
“這手段歹毒,那些少女死相殘忍!”
“這門功法先帝時期便被列為魔功禁忌,無論是誰只要修煉了就要被全面追殺?!?
“江湖上,最近一甲子鮮少有人再練此功了。”
“這次九陰白骨爪再現余杭,十分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負責將兇手挖出來,殺無赦!”
“是!”
也就在許淵回到千戶所準備接手新案件時,匆匆回到吳府的谷大用,一邊看著吳家人心中動亂,一邊坐鎮此地,防止玄衣衛不按套路的抄家。
待其安撫好了吳靜生的夫人張氏后……
他男生女相的養子吳晨,邁著先秦淑女步,款款的湊到了谷大用身旁。
“谷掌事,家父的事,勞您費心了。”
“應該的。”
“另外,家父就生怕自己有變,耽誤了谷掌事練功?!?
“故而,一直以來都有我來物色谷掌事所需的爐鼎?!?
“最近一批,谷掌事何時享用?”
“嗯?”
聽到這話,谷大用頓時眼前一亮。
‘桀桀桀!’
“好,好,怪不得吳知府這般寵愛你……”
“就是會辦事!”
“謝谷掌事夸獎!”
“明晚吧!今天,咱家要和刺史大人商議下如何應對玄衣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