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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吳靜生out

“噗通!”

“啊……哈!”

被許淵一巴掌扇翻在地的吳靜生,直接摔在了泥濘之中。

許淵突如其來動手,使得現場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你,你敢打本官?”

“我,我……”

不等滿身泥濘的吳靜生,把話說完,許淵眼神猙獰一邊朝著他怒吼,一邊指向了他身邊的谷大用道:“吳靜生,你今天特么的再敢多嗶嗶一句……”

“你身邊這只閹狗,也保不住你的命!”

“不信,你就試試!”

‘閹狗’這個稱呼谷大用從來只是在別人私下議論時稱呼過他,哪有人敢當面罵他閹狗?

身為東廠八虎之一,被人當眾點名道姓的辱罵,他當即就怒了!

“放肆!”

“咱家今天就……”

‘啪嗒!’

谷大用剛想動手,紀鑲,上官雁依就一左一右的走到了他身邊。

鏘!

與此同時,下面的玄衣衛,紛紛就要拔刀,直接把衙門所來之人,懟到了事發地的外圍。

一旁冷眼旁觀的荊山,示意屬下按兵不動。

霎時間,現場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面對兩大宗師的貼身照顧,谷大用心中哪怕有滿腔怒火,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而倒在泥濘地上的吳靜生,在被人攙扶起來后,板著半邊臉,有氣無力道:“你,你們……許淵,此事咱沒完?!?

沒有搭理他,許淵走到了李子奇等人家屬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隨后開口道:“嬸嬸、嫂嫂們,麻煩你們先帶著孩子暫且后退。”

“接下來的畫面不適宜你們在場?!?

“啊?好,好。”

待這些遺孀們相繼轉身退到外圍后,許淵這才蹲下身來,解開了那個帶血的包裹。

‘咕嚕嚕!’

一個個圓滾滾的腦袋,在失去了白布的束縛后,順著斜坡就滾落了下來。

“??!”

等到看到腦袋的臉孔后,吳靜生及幾名衙門的人,無不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嘶~’

就連站在谷大用旁邊的紀鑲和上官雁依,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距離近的荊山,更是伸著頭一探究竟。

當他看清這些頭顱的面容后,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不禁失聲喊道:“田,田渤山?”

不少看到頭顱滾落的玄衣衛巡防營士兵以及衙役,聽到荊山失聲的吶喊后,無不發出了刺耳的嘩然聲。

田渤山?

衙門大供奉。

那可是被稱為余杭第一劍客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妥妥的先天八層高手啊。

他的腦袋就這么圓滾滾的扔在李子奇的墳頭?

他是許淵殺的?

鴉雀無聲的現場,唯有雨聲響徹在眾人耳邊。

直至許淵轉身,順手把田渤山的人頭,也擺在墓碑前,他才打破這份安靜。

“叔……”

“石庫門殘殺你們的七個殺手,都在這了。”

“主犯田渤山,是被我凌遲的?!?

“每人十刀,百刀不死?!?

“這個絕技,還是當初你教我練膽時,傳授的呢。”

“咋樣?不丟你人吧?”

當許淵哽咽的聲音,響徹全場之際,所有的謎團,都隨之解開了。

衙門的大供奉,帶人殘殺了石窟門的玄衣衛,隨即通過巡防營的內線,把戴家妻兒老小送到了兵營大牢,并以此為要挾,逼著戴山自殺……

這事若說跟吳靜生沒關系?

狗都不信!

而作為當事人的吳靜生,徹底慌了神。

這會兒,他雖然被許淵打的頭昏腦漲,但還是歇斯底里的嘶喊道:“信口雌黃,證,證據呢?”

“你,你……”

“啟稟上官僉事、紀千戶!”

“屬下在追殺這七名兇手時,還抓到了漕幫匪首周隆。”

“從他那里,獲得了漕幫和余杭官員沆瀣一氣私販軍備、軍糧的鐵證。”

“其中有品階的……”

“以吳靜生為首的衙門官員,涉案多達四十一人?!?

“證據確鑿,懇請抓人!”

鏘!

許淵突然轉身抱拳,對著紀鑲和上官雁依說完這番話,在場的玄衣衛全場拔刀。

自發的將在場的衙門官員和捕快控制了起來。

“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還愣著干什么?”

“抓人!”

“是?!?

在紀鑲話講完后,谷大用的眼神變得危險,隱隱浮現出殺意。

“怎么?谷掌事,想殺人滅口???”

“看來吳靜生這狗官,知道的東西不少嗎?!?

紀鑲說這話時,兩名副千戶,已然把吳靜生五花大綁起來。

這也徹底斷絕了谷大用出手的時機。

他們兩人本意式趁著這次葬禮,徹底打壓一下玄衣衛的囂張氣焰……

可誰曾想,裝逼不成反被草!

“帶走,好生伺候!”

“是?!?

“紀千戶,咱家可要提醒你?!?

“吳知府是進士出身,先帝門生,因賑災有功,被賜過錦衣?!?

“你們若是敢用刑的話,這可是大不敬!”

谷大用這話,不僅僅是說給紀鑲聽的,更是在警告吳靜生。

“哈哈!”

“放心吧谷掌事,一個活著的吳靜生,比死了的對我們更有用?!?

“許淵?!?

“到!”

“以后再殺人時,若是有人問證據呢?你就可以告訴他,是根據吳知府提供的證據?!?

“他們想甄別真假?特么的,必須去京城請旨。”

“是!”

“你……”

紀鑲的這套手段,打的谷大用是啞口無言。

“之前,咱們玄衣衛不是壓了很多案子,都因為衙門的橫加阻攔,沒能落到實處嗎?”

“現在吳知府吐口交代了,沒錯就是他們干的?!?

“總之一句話……”

“刺史大人抵達余杭前,老子不允許再有哪個勢力,敢對玄衣衛說不?!?

“是!”

待到紀鑲說完這些后,之前被吳靜生,谷大用當眾敲打的荊山,也笑著開口道:“紀千戶,人手不夠,我們巡防營愿意效勞?!?

“甚好!”

這一刻,谷大用比誰都清楚。經此事一鬧,之前對吳靜生敢怒不敢言的勢力,會如同雨后春筍般紛紛冒出頭來。

紛紛指認他的罪名!

一旦情勢失控,身為東林黨魁首的門生,吳靜生就會成為殺死他們的一把利劍。

而他谷大用,即便有幸躲過這一劫,回到京城也會被督公重罰。

現在他只祈禱,任刺史能盡快來余杭穩住大局面。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局,如今卻因許淵,而一潰千里!

這讓如同喪家之犬般灰溜溜離開的谷大用,把惡毒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許淵。

“狗雜種,你必須死!”

與谷大用的恨之入骨截然相反的是……

都準備把許淵當接班人來培養的紀鑲,毫不吝嗇夸獎一番后,轉入了正題。

“你走之前,留下的那封信我看了。”

“吳靜生的枕邊人,是直屬黑龍會影主的探子——帝國之花?”

“對!”

“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這則消息,可是許淵通靈時,從井邊浩二那里獲悉的。

“怎么?有問題嗎?”

“就目前我們的調查來看,吳靜生身邊只有發妻一個枕邊人?!?

“外室,小妾都沒有。”

“他與發妻張氏伉儷情深,哪怕膝下無子無女,也沒納妾之意。”

“???吳靜生不是有一個兒子嗎?”

“你說的是吳晨是嗎?那是他養子。不過,就他們的行蹤,我已派人進行了詳細調查、跟蹤?!?

“全都記錄在案,單獨給你留著?!?

說到這,停下腳步的紀鑲又開口道:“另外,家里還有一個棘手的案子。需要你親自去查一下!”

“嗯?不想讓我在吳靜生的案子上,涉及太深?”

“哈哈??赐覆徽f透,還是好朋友。”

大笑之后,紀鑲緩緩收起了笑容語重心長道:“這個案子查到這,別說你我了,就連上官僉事都得上達天聽,請陛下裁定?!?

“不過,這個案子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只給一個百戶的話……”

“恐怕陛下也不答應!”

當紀鑲模仿著許淵的口氣說完這些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知道他是為自己好的許淵,沒就此糾結下去。

“什么案子,讓家里都感到棘手?”

“一周前,便有妙齡少女陸續失蹤。再被發現時,已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但在天靈蓋上,留下了五根手指的血窿?!?

聽到這,許淵扭頭道:“魔功?”

“九陰白骨爪!”

“淬煉此功法,需取陰年陰月陰日之少女的陰氣?!?

“這手段歹毒,那些少女死相殘忍!”

“這門功法先帝時期便被列為魔功禁忌,無論是誰只要修煉了就要被全面追殺?!?

“江湖上,最近一甲子鮮少有人再練此功了。”

“這次九陰白骨爪再現余杭,十分讓人匪夷所思了?!?

“你負責將兇手挖出來,殺無赦!”

“是!”

也就在許淵回到千戶所準備接手新案件時,匆匆回到吳府的谷大用,一邊看著吳家人心中動亂,一邊坐鎮此地,防止玄衣衛不按套路的抄家。

待其安撫好了吳靜生的夫人張氏后……

他男生女相的養子吳晨,邁著先秦淑女步,款款的湊到了谷大用身旁。

“谷掌事,家父的事,勞您費心了。”

“應該的。”

“另外,家父就生怕自己有變,耽誤了谷掌事練功?!?

“故而,一直以來都有我來物色谷掌事所需的爐鼎?!?

“最近一批,谷掌事何時享用?”

“嗯?”

聽到這話,谷大用頓時眼前一亮。

‘桀桀桀!’

“好,好,怪不得吳知府這般寵愛你……”

“就是會辦事!”

“謝谷掌事夸獎!”

“明晚吧!今天,咱家要和刺史大人商議下如何應對玄衣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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