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荔枝在娛樂圈見過許多帥哥,好看是好看,就是吧....差點意思。
李白榆的帥,不是硬橋硬馬的拼顏值,而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氛圍感,穿啥都能好看在她的心坎上。
吱-呀。
衛生間門打開,李白榆換了套古巴領的花襯衫,下身搭配著沙灘褲,看上去像是那種慵懶隨性的老...少...中爺。
不行了。
這套也好帥。
顏荔枝小手掐著床單,嘴角已經快要抑制不住地勾起。
但李白榆看上去不是很滿意,還打算再換一套。
“你,你還是換這套普通一點的吧。”
顏荔枝害怕自己的小鐮刀跟不上雜草瘋長的速度,連忙阻止他,拿了件看起來比較普通的白T恤。
李白榆一穿,倒是適合的很。
只不過...
“為什么我們倆衣服一樣?”
李白榆看了看T恤上的圖案,又看了看顏荔枝的T恤,像毛毛蟲一樣的外文有些不同外,其余幾乎一模一樣。
顏荔枝忽地窒住。
糟糕,這件衣服是以前和夢靈買的閨蜜裳,怎么一不小心也拿過來了!
被誤認為是情侶衫怎么辦!!
“你,你要不然再換一件?”
顏荔枝試探著,看向那一大堆的衣服。
李白榆犯了難,在潮牌里找到一件適合的衣服,真的很難。
但好像會給她困擾的樣子,還是..換了吧。
抓著領口正要脫,顏荔枝又叫住了他,“別別別,別換了。”
“就,就這么穿吧,反正....”
她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反正我們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那穿了一樣的衣服只能算撞衫,讓李白榆一脫,反而顯得自己心里有鬼似的。
能夠不穿奇裝異服,李白榆當然是開心地不得了,他走到床邊,用肩膀很紳士地碰了碰顏荔枝,道,“謝謝你。”
“謝什么啊...我有事找你..”
顏荔枝心虛地嘟著嘴,正要說今天來找他的正事,李白榆表情忽然正經,盯著她的臉緩緩靠近。
“不是,你,你,”
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她嗅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看見了他線條分明的鎖骨,他的鼻息好似調情的小毛筆刷,刺激著她身上敏感的小絨毛。
“你你你,”
顏荔枝腦袋一片空白,已經忘記了躲避,怔怔看著他,好似下午在石廟一般,小嘴巴不安分地就要撅起。
他,他親我的話,那我也沒..沒有辦法啊。
這般想著,顏荔枝閉上了眼睛,任由李白榆越過了自己的私密社交距離。
啪!
“.....”
很破壞氣氛的巴掌聲響起,顏荔枝睜開眼,幽怨地看著他,李白榆正一臉興奮地展示著手心里被打成漿糊的花紋子:“看吶,這么多血,一定吸了不少人!”
“蚊子什么的也太..”
顏荔枝說著,忽然察覺自己的臉頰肉有些癢,用手撓了撓,但結果越撓越癢。
“別抓!”
李白榆捏住了她的手,道,“蚊子剛剛在你臉上,估計是咬出個包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顏荔枝如雞蛋般光滑的小臉上,就冒出了一小個蘑菇尖尖樣的小包包。
“啊,不喜歡..”
顏荔枝鼓著半邊臉,通過手機殼的鏡面看見了蚊子包,皺了皺眉頭。
討厭的蚊子,明明抹了防蚊液,為什么還會飛過來!
剛剛那個光著膀子的人肉血包沒看見嗎,去咬他,去咬他!
看了一小會兒,顏荔枝越看越能感知到包包的存在,臉愈發癢了起來,可她也不敢撓,萬一把皮膚抓破了,后續還得花一些時間養回來。
好麻煩。
她決定學著媽媽的做法,在小包包上用指甲按一個米字,封印住這個邪惡的蚊子包。
可由于角度的問題,她沒法按出一個完整的米字,不是筆畫歪了就是力氣不夠,到最后,惱羞成怒的顏荔枝歪著頭,鼓著小臉,湊到李白榆身邊道:
“幫我按!”
李白榆怔了怔,她小臉上的蚊子包被折磨以后,更紅了些,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花,細嫩臉頰上密布的血管,就像是給花朵輸送養分的須須兒。
也不知道是因為蚊子包太可愛還是顏荔枝太可愛,李白榆很想掐一下,試試手感,估計像果凍一樣,QQ彈彈的。
“嗯!”
見他沒反應,顏荔枝又往前湊了湊,還把臉抬得很高,生怕他摸不著似的。
李白榆搖了搖頭,把腦子里這種‘想一屁股坐死’的可愛侵略性沖動甩開,來到床頭柜前掏啊掏的,掏出了一盒清涼油來。
“涂這個,能止癢又能防蚊。”
“我不要。”
清涼油的味道很像老人家身上的氣味,顏荔枝不喜歡,撅著嘴,拿起他的手道,“快點幫我按啦!好癢!”
“好好,我幫你按,不要急。”
李白榆手里的清涼油是開了蓋兒的,晃動劇烈很有可能灑出來。
萬一泄露了,不小心碰著眼睛,雖然沒危險,但會難受好一會。
還是得小心為主。
顏荔枝以為他害羞,動作更加奔放了一點,拿著他的手就和自己臉貼貼,“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快按啦!”
拉扯之際。
清涼油滑落,落在了顏荔枝的肩胛上,隨后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砸在了李白榆的小腹上,瓶口朝下,咕嚕嚕地傾斜著自己體內的碧綠的液體。
“呃....”
李白榆尷尬地看著,正欲把清涼油拿起來,忽然覺得有個地方涼涼的,冰冰的,好像..沒穿內褲的感覺,好像....被針扎的感覺...
嘶!
好痛!!!
“唉,你怎么了,別嚇我啊!”
他齜牙咧嘴的神情把顏荔枝嚇到了,趕忙上下打量他怎么了,李白榆疼的汗都快下來了,咬牙切齒道,“毛巾,拿個濕毛巾給我擦擦。”
他的斷句是‘拿個濕毛巾給我,擦擦’,顏荔枝聽成‘拿個濕毛巾,給我擦擦’
“好。”
顏荔枝手忙腳亂地跑進浴室,用水沾濕毛巾,扒拉著李白榆的小腹,邊擦邊道,“是這里嗎,這里痛嗎。”
李白榆提著褲子保護危險地帶,痛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大門被踹開,兩個人嚇了一跳。
于冬捧著燒烤在門口喊道,“白榆!瞧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我還是走吧!”
砰!
房門再次關上,撞破兄弟好事的于冬頭也沒回,一溜煙跑遠。